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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审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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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邯上楼之后,抬脚就踹门进了雅间,刚进门就看见沈潇抱着半个沾了血迹的花瓶一脸惊慌地站在那里,而赵东鹫则一脸痛苦的趴在地上,嘴里还在喊着他的侍卫。
这可真的是再来晚一步就不知道会发生些什么了。
沈潇看见温邯来了之后,被吓出去的三魄才算是重新归了位,她一脸委屈与惊吓地朝着温邯看了过去,只那一眼,就让温邯心痛至极。
他的人,怎么能让别人欺负了。
征尘跟着温邯进了雅间,几个侍卫三下两除二就把赵东鹫给绑了起来,到了这个时候,赵东鹫还是一脸掩盖不住的色欲。
温邯看了征尘一眼,征尘会意,拖着赵东鹫就出了雅间去了后院浇冷水,暂管事的那位一见情况不妙,也赶紧派人跟了过去。
征辛端着赵东鹫喝剩下的茶走到温邯面前行了个礼,“王爷,这茶被人动了手脚,味道不对。”
温邯瞥了眼那杯茶水,目光冰冷,“查。”
“是,属下这就去。”
沈潇贴着墙吐了口气,浑身像脱了力一样,花瓶从她的手里滑落,“砰”地一声掉在了地上。
幻玢挤过人墙扶住了差点摔倒的沈潇,看着沈潇苍白的脸色,急的差点哭出来,“姑娘,姑娘你怎么样了,你没出什么事吧?”
“我。”沈潇声音有些发紧,用力清了清,才续上自己的话音,“我没事。”
幻玢看着沈潇虚弱的样子,更是着急了,“姑娘你脖子上怎么有勒痕,大夫呢?快点去叫大夫啊!”
温邯走到了沈潇的身边,一把把沈潇给抱了起来,一双黢黑的眸子里看不出任何的情绪。
温邯抱起沈潇转身就往外走,沈潇试图从温邯身上跳下来,可是她一动,温邯就抱的更结实了。
“你再动,我不介意把你扛回去。”温邯低头看向了怀里的人,语气危险,“把你扛回摄政王府去。”
沈潇浑身一僵,一动不敢动了,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温邯在生气。
难道是因为自己给他添麻烦了?
在外面的人都被赶到了大堂里,雅间里的人也被控制住不敢出门,走廊里一溜都是带着剑的兵,怎么看怎么觉得阴森森的。
沈潇被温邯抱回到住处后,沈潇就先满是歉意的给温邯行了个礼,“王爷对不起,给你添麻烦了。”
温邯眉心一皱,逼近了沈潇,“你觉得这对我来说是个麻烦?”
“今日闹这么大,不会给你带来麻烦吗?”沈潇看着温邯,眼睛里装着的是歉意,还有未散去的恐惧。
“不会,只要是你的事,本王就不会觉得是麻烦。”温邯的视线停留在沈潇脸上,弯了嘴角,“今天怎么想到去让你侍女找本王的?”
“我只认识你。”在那种时候,沈潇除了可以去寻求温邯的帮助以外她想不到别的人。
温邯听了沈潇的回答,看似心情还不错。
沈潇坐在床上抬头看着面前的温邯,相互凝视时,她低低地又嘀咕了一句,“王爷,你为什么会对我这么好,是不是我长得像你的哪位白月光,要真是这样,你明说好不好?”
温邯看着沈潇不安的模样,似笑非笑地看着她不说话。
沈潇脸上的表情僵硬了,“王爷不会是觉得我是别人故意派来勾引你的吧!”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不管你信不信,反正我不是。”沈潇看着温邯的眼睛,一脸正经。
今天的事情如若解释不清楚,沈潇很可能会被扣上一个故意勾引的帽子,这个罪名足以温邯弄死她了。
沈潇想好好活着。
温邯捏住了沈潇的下巴,轻轻的抚过了沈潇的嘴唇,语气里不见任何情绪,可是手上的动作却轻柔地让沈潇发颤,“以后就对外说是本王的人吧!没人会敢再欺负你了。”
沈潇不可思议地看向了温邯,脑子在那一瞬间变得空白,自己这是抱到了一个金主,还是一个她一辈子都惹不起的金主?
温邯从沈潇房间里离开之后就径直去了征尘那里,刚走进院子,就能听到赵东鹫哭天喊地的声音,征辛瞟了一眼自家主子的表情,后背直接就冒起来了一股冷气。
他主子是真发飙了。
征尘走到温邯面前,行礼禀道:“王爷,武城候世子的茶里被下了欢情散,已经把下药的人找到了,是销金楼的一个侍女,是否有幕后指使之事还没有被审出来。”
温邯坐到了院子里为他准备的太师椅上,“带上来。”
“是,把那侍女给带上来。”征尘一挥手,几个侍卫便把一个浑身是伤的女子给拖了过来。
温邯瞥了眼趴在地上的女子,目光冰冷,“为什么要害她?”
“为什么?”因为情绪太激动了,阿雪从地上挣扎时牵扯到了胸部的伤口,她猛烈地咳嗽了几下之后,才面露恨意地笑了一下,“就因为她,我才变成了了这个样子。”
阿雪恨极反笑,反正是难逃一死了,说出来,死的也舒服。
“我明明唱歌这么好,都说我该成为歌姬,可就因为那个贱人一句我不行就把我划为了奴婢,凭什么小落那种都可以成为歌姬,而我却不行。”
征尘看着阿雪那副谁都对不起她的样子,怒斥道:“是谁指使你这样做的?”
阿雪坐起了些身子,直直地看着温邯,“没人指使我,这都是我自己一个人做的。”
温邯面无表情地看着阿雪,“欢情散是西域贵族秘药,本王可不信你一个小小奴婢能买得起欢情散。”
“就是我自己一个人做的,信不信都是这样。”
温邯没有再说话,只是轻轻挥了一下手,征尘懂了温邯的意思,离开把那阿雪给带了下去,他们有的是办法让她说,想求一死?不可能的。
“征德,你去查这件事和谁有关,本王倒是要看看,谁这么快就迫不及待了。”
“是,属下这就去。”
“征辛,你去把赵东鹫给本王拖过来。”
“是。”
“王爷,臣是真不知沈小姐和王爷你的关系,要是臣知道沈小姐说的是真的,就是跟臣一万个脑袋臣也不敢做糊涂事啊!”赵东鹫把头一下又一下地朝着地面磕去,不一会地面三就沾染上了血迹,“王爷,臣知错了,求你大人有大量,求你放过臣吧!”
温邯好整以暇地看了赵东鹫一眼,“她给你说了什么?”
“沈小姐说她是王爷你的人。”
温邯嘴角一勾,他喜欢这句话,不过温邯的这个笑在赵东鹫眼里看起来却像是催命的符咒,没过多久,赵东鹫就听见温邯轻飘飘地说了一句,“本王都不舍得碰一下的人,你也敢碰。”
赵东鹫整个人就像是绝望了一样不停地叩头求饶,得罪了摄政王,无异于是把自己给推向了死亡,如今新帝年幼,财政军国大权皆在温邯手中,就算说他是个代皇帝都不为过。
而他们武城候府和这个最为权高望重的人恰恰是站在一个几乎对立的局面,赵东鹫自己心里也知道,自己今日怕是难逃一死了,可是他想不明白,是谁要算计他,算计他们武城候府。
“王爷,臣知道知错了,臣真的知道错了,王爷,你就饶臣一命吧!”
“饶你一命?”温邯收起了脸上的笑,起身对着一旁的征辛开口道:“把他的手脚都给本王砍了,送去武城候府,武城候全府上下皆不准出府,本王要彻查武城候及其党羽。”
“是,属下这就去办。”
温邯说完之后抬腿就要走,赵东鹫连滚带爬地用身体拦了过去,绝望地说,“王爷,王爷,臣真的知错了,王爷,王……唔唔唔。”
征辛让手下人堵住了赵东鹫的嘴,硬拖了下去。
收拾完了这些事情,温邯带着人又从销金楼离开了,他今日本就忙着要在明日的朝会上收拾这些旧臣,今日,可真是给了他一个好理由。
只是这个理由也未免太巧合了。
沈潇躺在床上,喉咙和手腕上的淤青都给涂上了药,凉凉的,一想起温邯临走时看她的眼神,沈潇就觉得浑身冰凉,她必须得赶紧准备离开了,再不走,她恐怕就真的没有机会离开了。
温邯怕是想把她留在身边。
可是为什么呢?沈潇不信想温邯这样的人会对她一见钟情。
温邯的手下控制了所有人,没有人具体知道发生了什么,可是但凡有点脑子的,都选择了闭口不谈,知道的越少,才越能活命。
沈潇从温邯第二天派来回话的征尘那里知道了部分的前因后果,当她知道阿雪为什么害她,以及之前原主摔下楼梯的真正原因之后,她整个人都不好了。
黄牡丹因为这件事被牵连,虽然没有被收押官府,但在销金楼里也和被降为废人没什么区别了,不能登台,不能演出,苟延残喘。
姜容镜从外地回来之后,重新整顿了销金楼,沈潇的地位直接从首席歌姬变成了总管事之首,在销金楼的地盘上,除了姜容镜,就是沈潇最大。
时间一点点过去,转眼间中秋节就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