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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第三十七章 狐狸爱扎堆 ...

  •   “早朝时间到了,你们还不快滚?”席惜臭着一张大便脸,这些盘踞在客厅各个角落胡吃海喝的皇子阿哥们看上去非常非常欠扁,而且闩门的家伙什看上去非常非常好用,让她手痒痒的,直想抡起棒子开扁,如果老康能当没看见的话。
      “啊嚏!皇阿玛昨儿说了,今天恰好轮到休沐,又逢中秋节,所以——啊嚏!今儿不用早朝,啊——啾!”九阿哥眼见众兄弟都埋头美食无意解释,无奈只得带病上阵。
      叶浅雨紧接着打了两个中气十足的喷嚏,吸着红鼻子说道:“好惜惜,你找找伤风药嘛!”
      伤风药?她还想吃两粒避晕药呢!席惜横她一眼,活该!认识不到四十八小时,就敢在亭子里风花雪月到天亮!心里腹诽,嘴里却笑道:“子曾经曰过:有情饮水饱,有病爱情医嘛!为爱伤风为情感冒根本不算病,哪用吃药呀?再说了,两人同心,打嚏也动听。”
      “惜~~~惜~~~~”叶浅雨风情万种地拉起长颤音,可惜让喷嚏声搅得支离破碎。九阿哥脸上异样的红晕更增几分,秀气雅致的小喷嚏一个接一个。
      “要不找楚楚给点药或者请太医来下个方子?老打喷嚏可不成啊!”十三呲牙咧嘴地和大腿上的蟹钳子搏斗,忍笑就忍笑,十四弟干嘛捏他的大腿?偏偏五哥眼睛抽风似的朝他眨个不停,凭啥呀?谁说不是说啊?
      “楚楚起床时间没到,药都在她房里,要不十三大爷你去叫床?”笑面雌虎瞬间变脸成恶毒晚娘,还奉送他一个少管闲事多吃饭的眼神。
      “我才、才不去——呢!我、我饿!”十三硬将一口饭团梗在喉咙里,吞下那两个让人脸热心跳的暧昧字眼。天哪!十四弟的手劲好狠啊,四哥的眉头皱得好紧啊,五哥的嘴唇咬得好死啊,九哥的脸蛋好红啊,小雨的眼睛好白啊,十哥的呼噜声好好听啊……啊啊啊,谁能救救他?
      “席惜小姐。”天籁啊!众阿哥从小到大从未如此感激过公鸭嗓的光临。这回换席惜皱起眉头,走向杵在门口的进喜问道:“太监哥哥,请问有何贵干?”
      进喜的虾米身子得瑟一下,“传皇上口谕:宣席惜进宫见驾。”从怀中取出一张纸恭恭敬敬地呈给她,席惜也不接过,只探头一瞄,一个浅绿色的网球活灵活现跃然于纸上,点头道:“我明白了。我们下棋玩牌到天亮,我想先去冲个澡换套衣服,可以吗?”
      “呃,不急不急,席小姐请便。”进喜慌忙弯腰说道,谁料肚子发出两声咕咕,顿时闹了个大红脸。
      叶浅雨啊啾一声算是打招呼,“进喜公公,过来一起吃吧?”
      席惜瞄瞄摇头不迭的进喜,眼睛扫向矮几旁正襟危坐喝粥的四阿哥,只见他用筷子将面前盛着一个饭团的碟子轻轻推了推,不禁一笑,上前取来塞到进喜的手里,悄声道:“当差不易,所以更要顾着自己的身体,快吃吧。”
      进喜嘴里手里忙着推辞,眼中却闪过一丝暖意,席惜忽然扬声说道:“进喜公公,各位阿哥可忙活了一个多时辰才亲手整出这早点,你敢不赏脸?”四阿哥配合默契地轻咳两声,进喜慌忙谢过各位主子的赏赐,像吃樱桃般吃着巨无霸饭团。
      席惜暗叹口气,顾自回房取了衣服去冲澡,二十分钟后她身穿一套白色运动服,用条大毛巾狠狠搓揉着一头半长不短的湿发出来了,擦完后将毛巾往叶浅雨身上一丢,“小雨,你那双NIKE运动鞋借我穿穿。”
      “好啊啾——帅哦!”看来叶浅雨男女皆宜的花痴病并未因为九阿哥的出现有所好转。
      十三咬一口饭团子吸溜一口粥,施施然笑问:“你到底想说好,还是想说好帅啊?”
      五阿哥笑道:“依我看是两者兼而有之。”
      “是是是,本小姐我人见不爱、车见不载、花见不开、月见不升、鱼见不活、雁见不飞、人神共愤、魔憎鬼厌、猪嫌狗弃总可以了吧?还不赶紧给我提鞋去!”席惜念一句四字经翻一下白眼,这精彩绝伦的表演让众阿哥喷笑出声,四阿哥还被粥呛得面红耳赤。
      九阿哥竭力忍住打岔的咳嗽声笑道,“时至今日我才知道,闭花羞月、沉鱼落雁原来还能这般解释。”
      “哼!你篡改我的专用台词。”叶浅雨撅着嘴回房拿来鞋子故意丢到门外,席惜做个鬼脸转身回房,不一会儿便背着一个黑色大包包,手里抓着那套让某人厌恶之极的男装出来了。
      十四见有新鲜玩意儿出笼,赶紧问道:“席惜,皇阿玛召你进宫玩什么?”
      你怎么知道是玩?席惜瞟他一眼,转而问进喜:“骑马?坐车?”
      “席小姐,马车在门外候着。”进喜答道。
      席惜“哦”一声甩开手中衣衫,说道:“小雨,今天你别去店里了,在家好好休息。十三,等楚楚起床,你让于侍卫陪她去店里。各位,拜拜了。”说完走到门外弯腰穿鞋,此刻旭日初升,晓风轻拂,一缕调皮的黑发在她眼间眉际随风飞扬,长长翘翘的睫毛在发丝间如翩跹蝴蝶般似隐若现,柔和绚丽的晨曦映入她灵动似水的双眸中,流转出千种光彩,旋舞起万般风姿。这一低头的刹那风情,让所有人都屏息凝望,徒留满室寂静。
      席惜忽觉身上毛毛地,转头一看,不禁扬眉道:“你们这是什么鬼表情?难道我穿双鞋子也好看得要命?”
      “好看!”十三和十四异口同声。
      “要命!”五阿哥和叶浅雨同声异口,九阿哥啊啾补充。
      “上联:秀逗!脑子进水!下联:神经!白痴升级!横批:PIA飞!”席惜以寡敌众舌战群雄,骂完人后扬长而去。
      众人呆住,而四阿哥脑中闪过一句话:美到不自知,方为极致。
      乾清宫偏殿中。
      “皇上,大清早的就这么好精神头,看来昨晚的中秋大拜拜没把您给累着嘛!”席惜歪头瞅着身穿玄色镶金边骑装的康熙,用网球拍敲打着进喜快马回宫刚刚备妥的渔网笑道,“团结力量大,这球网整得挺像样。嗯,刚才我说得又快又多,看来进喜的记性真不错。”
      康熙舞苍蝇拍似的挥着网球拍,“那朕的阿哥们可让你累着了?”
      “我无所谓啦,不过他们的荷包可能就比较累了。”席惜哈哈一笑,丢给他一个网球,“随便打罢,无边无界,不计分数,没有胜负。”
      康熙左手执球,球拍由下而上击球,右腿还很娘地翘了翘,结果球在网上一弹,蹦向一旁伺候茶水的李德全,李德全慌忙拾回球递上,康熙再次出击,这一次险险擦网而过。后爪拎这么高干嘛?学幼稚园小朋友打羽毛球吗?席惜暗暗叹气。
      “丫头,你先来示范示范。”康熙没辙地将球丢给她。
      席惜抛着网球走到墙边说道:“皇上,我先练给您看,顺便讲讲网球的知识,这是一项好运动,值得一学。”说完抛高球,弯身挥拍大力击向墙壁,网球疾速弹回,她左挪右移,或抽或扣,时而单手持拍,时而双手握拍,不管球怎么蹦达,她始终游刃有余,嘴里还不时介绍着,“皇上,在球落地弹起后回击的球叫抽球,是网球最基本的打法……这个叫扣球……现在这个叫杀球,对方一般无法还手……轻轻往网前一送,叫吊小球,对手离网较远时适用。这叫吊高球,利于下一步的扣杀……这是正手拍,现在这下是反手拍……还有上旋球、下旋球,最厉害的是这个——Ace球,一发得分的发球方式。皇上,基本打法就是这些。”
      “呀!打个球也有这么多讲究。”李德全忍不住插嘴道。
      康熙挥手道:“瞧瞧席丫头的汗,还不赶紧打水去!”
      “喳!”李德全“哧溜”一下蹿出门不见了踪影。
      “这老家伙的行动还真利索。”席惜不禁失笑,从包中取出大毛巾擦擦汗水,“这才刚开始呢。皇上,您想先练练,还是现在就开打?”
      康熙盯着她手腕上的NIKE护腕,脸上有丝好奇,“这又是什么玩意儿?”
      席惜拉下左手护腕秀一秀,“这叫护腕,保护手腕,也可防止汗水滑落。我平时用来遮手表用的,嗯,手表的作用就像您的怀表。”
      “你怎么不叫朕老爹了?”康熙的问题一个比一个无厘头。
      席惜搔搔鼻子,有些不好意思,“呃,我老是没大没小,怕您老不高兴呗!”
      这话立时将康熙的眉头连在一起,“如果你太清楚尊卑之分,朕才不高兴哪!”
      席惜的心“咯登”一下,赶紧涎着脸笑道:“老爹,这话可是您说的,不许反悔哦!哎,不过人前我会注意的,起码不会像小雨那样老是偶像——啊不!皇上,哈哈!”
      康熙的眉头稍展,问道:“两天了,你对老九的看法如何?”
      对于老狐狸的情报系统席惜已懒得讶异了,她耸耸肩说道:“情之一事无理可循,唯有静观其变。不过我有过暗示,老九是个聪明人,不会不明白我的意思。”
      康熙颔首道:“朕也料到你会先捅破这层窗户纸,向来锋芒毕露的你,是他们心目中最难对付最需防备也是最想拉拢的人。可朕明白你的心意,你如此行事只是想引开他们的注意力以保护楚丫头和小雨丫头。不然,朕也不会将密报透露于你。”
      “哼!前晚老八老九商量来盘算去,不就想在我们三个人中娶个老婆回家吗?算他们走运,碰到我家那个感情凌驾于理智之上的白目花痴。打草惊蛇也好,敲山震虎也罢,我只想让他们明白一件事情,有劲就冲我使,我随时恭候!”席惜低垂的眼中飞快地闪过一丝阴狠。
      康熙沉吟道:“你和老八他们相处的这些日子,又有何看法?”
      席惜闻言,唇边泛起一抹讥笑,“托您老的福,现在无论哪个阿哥都顺着我们的心意行事。我们要平辈相交,他们就不敢自称爷;我们不想和福晋们来往,他们就连个丫环都不带;我们喜欢自己动手,他们情愿出丑也要陪着我们下厨。无可否认,一方面是忌惮您对我们的好,甚至想依仗或利用您对我们的好,另一方面是对我们的行事言论感到新鲜好奇,所以纡尊降贵地来迁就我们。老爹,您放心,我头脑清醒着呢。”
      康熙不慌不忙地伸出四个手指头晃一晃,“但如果你也步入小雨的后尘呢?”
      席惜顿觉冷汗一滴滴地在后背缓缓爬行,怔怔地看着他说不出话来。康熙笑得比狐狸还狐狸,“你在想朕怎么会知道你倾心于老四这件事?”席惜缓缓点头,随即又飞快摇头。
      “你知不知道老四在想某件很重要的事时常会不自觉地做一个小动作?”康熙见席惜默默模仿四阿哥右手指抚弄左腕佛珠的样子,赞许地颔首,“那日他想彩头的时候就做了这个小动作,很显然冰焰这个名字——”
      “冰焰?!”席惜像个跳豆似的蹦了起来,惊叫道,“你们怎么会知道?”
      康熙皱眉问道:“难道楚丫头她们没说你抱着老四叫冰焰的事?”
      席惜花容失色,“我只听说死冰狐霹雳无敌敢抱我进房睡觉而已。到底怎么回事,老爹?”瞧把她给吓的,连绰号也堂而皇之地说出口。
      康熙将那日的情形和赌局仔细描述了一遍,于是席惜由跳豆变成热锅上的蚂蚁在原地打转,看得他又好气又好笑,一把抓住蚂蚁胳膊说道:“瞧你这模样儿,还敢说不会步小雨的后尘?别忘了,朕可是过来人哪!”
      席惜指着自己的鼻子我我我了半天,忽然笑道:“老爹,难道您不怕我整得他哭爹叫娘?”
      康熙不答反问:“那天朕和神仙的对话,你听了多少?”
      “从他说给您出马办事开始。”席惜了然地斜眼瞥他,“您就认准姻缘天定了,是不?”
      “也就说你都听全了?那你还想不认命?给朕说说,冰焰是谁?”康熙不悦地扬眉,做他的儿媳妇就那么难以忍受?有这样精灵古怪的儿媳妇他才头痛好不好?
      席惜巨没礼貌地将脑袋撇开四十五度,哼道:“不说!有本事您撬我嘴来着!死花痴,居然敢拿我设赌局,嫌命长了是不是?我靠!”
      康熙很不厚道地利诱她,“你说出来,朕的玉佛就赏你了。”
      “嘁!神仙的话我都不信,还去信佛?要我认命当人家小老婆?我有病啊我?!”席惜不屑之极。
      “哼哼~~那朕这个过来人倒要好好看看你究竟怎么个不认命法,老四可不是个好相与的主儿。”康熙鼻子哼哼,眼中却兴味十足,一副等着看好戏上演的模样。
      这老狐狸的大脑到底是啥火星结构啊?席惜气得直翻白眼,“那是!您谁啊?您可是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过来人哪!我席惜是谁啊?我了不起也就情人多如过江之鲫,吃一条甩一条罢了!哪敢跟您比啊?”
      “胡说八道!”康熙大笑着赏她一颗爆栗,“丫头,有空去花市买只狗来玩玩。”
      “呃?”席惜一时反应不过来,康熙蹙眉不已,“那个太监啥的手势,不记得了?”
      “噢!收到!”席惜调皮地敬了个军礼,“那我先撤了?您老自个练球?”
      “滚滚滚!”康熙拿着网球拍朝墙边走,嘴里还咕哝着,“就你这年岁的小丫头,还情人之多犹如过江之鲫……”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38章 第三十七章 狐狸爱扎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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