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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1、恩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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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怨
无论亚久津怎么挣扎就是站不起来,直到面前的女孩儿转了脸——她抬手温柔仔细地替那个小鬼整理乱掉的衣领,自己才终于能站起身!他心中警惕,抬手想试探她时,却被妈妈抱住了。
河村也站出来,挡住那女孩,一脸戒备地盯着自己,女孩却丝毫不惧,回头斜睨了自己一眼,仿佛一切了然于心,不屑于自己计较,这种态度格外让人火大……
直到亚久津被他妈妈拖走了,河村才放松了下来,开口道,“小夜,你是女孩子,这也太乱来了!阿仁他脾气冲动——”
“学长也是,为什么让着他?他那种性子才不会喜欢你这种苦口婆心的谆谆教诲呢!他最烦别人说教吧?你如果一拳把他揍倒在地,他反而会好好听你说话。”
河村隆笑着摸了摸后脑勺,坐下来跟几人说起亚久津跟他妈妈,以及他是山吹中学网球部员的事。
“难怪啊!单亲妈妈,又不太靠谱,所以他才成了问题学生!”菊丸英二感叹道。
桃城接过话题问,“他是山吹的人?这样的人真的适合打网球吗?”
“与他的性格一样,暴戾恣睢吧!这是一条窄路,不能改变的话,必将终结,再高的天赋也没有用,站在至高无上位置上的人,不会是狭隘的,品行也许不重要,但是心胸格局很重要。”
乾贞治的关注点永远与别人不同,他兴奋地开口问,“小夜是怎么做到的?”
“如果不是接下来我们还要比赛,我不会只是让他暂时麻痹这么一小会儿!”榊夜手里捏着银针,轻轻捻动着说道。
乾贞治立即在笔记上继续奋笔疾书……小夜好像有几套不同的针:金针、银针、钢针,还有不知道什么材质的黑色针,究竟是功能不同?还是只有材质不同?要仔细调查啊!
“越前,你一定要小心啊!”河村担忧地说。
越前龙马却兴奋起来,“这样的人只要打败他就好了吧!夜。”
比赛前一天,大家一起跑圈中,今天小夜没参加,站在旁边看大家速度与力量的变化……
“大家都游刃有余啊!补充水分时间到了……59、60,超过一分钟请用特制处罚茶!好了,接下来每一圈超过60秒,都要喝哦!”乾显得超级兴奋。
看着地上倒了一片,仍在跑步的人立即加快了步伐……
“最后一圈了,最后一名,请独自享用大杯特制蔬菜汁。”
“啊——!啊!”大家听后,速度更快了!
海堂学长跟桃城学长边打边跑,龙马递给河村学长一个球拍,趁势跟在后面,菊丸学长一个跳跃……大家都铆足了劲不想输。
“马上冲刺了,谁会先到呢?”乾说,紧紧盯着终点处,“同时嘛!好可惜,不如大家一人一小杯分了吧!”
“不要!你留着自己喝吧!”所有人几乎异口同声地回答。
“接下来,红白之战!”手冢国光开口道,“不二、越前,你们先来!”
一开始越前就用了单脚碎步,不二则一左一右把球打到底线,牵制住龙马不让他到网前。
两个人都是满脸汗水,眼睛里却闪着兴奋的光芒。
“三种回球,你要试试吗?”
“我就用B抽击球回敬吧!”
势均力敌,1:1。
越前龙马先按耐不住出手了B抽击球,脚边截击,扣杀……被不二周助的棕熊落网完全化解了。
不断的扣杀,越前龙马眼中是渴望破掉这招的兴奋。
“出界!”
“你不用再打挑高球了!学长!”越前龙马压了压帽沿,笑着道。
“真是厉害呢!越前!”不二笑道,他故意打出擦网球改变了球的旋转,使自己的回球出界!
乾贞治看了看表,接下来是运动十分钟后感到疲累的类型,“老师,时间到了!”
龙崎教练喊道,“桃城,到B球场。”
“哈哈,我等了很久了,这次谁来受死?”桃城武兴奋的握着球拍甩了甩膀子。
手冢国光一边脱下外套,一边开口,“你的对手是我!”
“啊!部长!”桃城差点跪下了!叫你嘴贱,可不可以收回刚才的话,“真是有够倒霉的!”嘴里虽然这么说着,劲头却十足!
“五分钟后C场河村对海堂。十五分钟后D场大石对菊丸!”龙崎教练说道。
桃城吊短球引手冢到网前,然后入樽式扣杀,保住了他的发球局。
此时,手冢国光已经没有打算留丝毫余地了……
这边大石和菊丸要开始了,那边手冢已经结束了,“桃城右脚的伤早就好了,小夜都确认过了!他却依然顾忌太多,完全不能发挥出真正的实力!”
桃城躺在球场上,“即使是右手,也是那么强,不愧是手冢部长……!”
下雨了,骤然飘来的密布云层,预示着这场雨会很大很急……手冢部长立即喊道,“取消比赛,赶紧避雨!”
硕大的雨滴,砸在每一个地方,说话声音都变得模糊不清,那雨仿佛要留下点痕迹才罢休,树木随风摇晃,仿佛都变成了柳条一样绵软柔弱,雨势渐大了……
手冢话音落下,大家纷纷开始收拾网球场上的东西,寻找合适的地方,就近避雨。
大石秀一郎见榊夜有些神思不属,担忧地问道,“小夜,你今天怎么了?”
“不知道,有些心慌慌的!”榊夜自己也说不出来,总觉得有什么不好的事情会发生!
“女孩子更不能淋雨,小夜快回去换衣服吧!”旁边的乾学长道。
手冢部长已经脱下了自己的外套罩在小夜头上……“你先回医诊室。”手冢想去制止两个在狂风暴雨中还在比赛的人——越前龙马跟不二周助。
龙崎教练冲进赛场,大声喊道,“住手!你们两个怪物还要继续疯下去吗?切磋什么的随时都可以!明天的东京都大赛才是真正的比赛啊!”
两个人这才如梦初醒!
“我们下次再分高下吧!”不二周助先开口跟越前龙马约定。
“不二学长太狡猾了吧!明明都快要赢了呢!”越前龙马抱怨的话未说完,就被龙崎教练捏住了腮……“痛——痛!”
龙崎教练生气地教训道,“如果此时受伤了,明天的比赛怎么办?”
不二周助笑着说,“越前,下次比赛的机会很快就来了!”
手冢国光这才护着小夜去到医诊保健室……
乾贞治盯着雨幕,轻声说,“怪物吗?不是两只啊!我们这里最起码有四只吧!”
小夜先将手冢的外套挂在了门口,然后递给他一条干毛巾,才进去洗手间洗了个澡,换了一身干爽的衣服出来,就看到榊大哥坐在医诊室里她的座椅上等着,“榊大哥!”一边喊着,小夜便扑到了榊右一郎怀里。
“我现在极度后悔让你来青学!”榊大哥伸出双手接住妹妹,脸色真的很难看,等她坐稳了,才拿过她手里的毛巾,替她擦拭湿漉漉的头发……
小夜跪坐在榊大哥腿上,抬眼看着他一脸不高兴的样子,轻声抱怨的说,“我本来就不想上初中的,我医学博士都拿到手了,思想也不是小孩子了,如果去医院工作也可以与医生、护士交朋友吧!”
“不切实际的就别想了!”
“不然哥哥把我转去冰帝高等部吧!和你一个班怎么样?你带着我,照顾我,你自己放心,我也可以提早几年毕业!大学我也陪你一起上,好不好?”说着话榊夜的表情变得更加愉悦,仿佛觉得这个主意可行。
手冢国光却心情沉重了,她想要离开青学?她对这里没有任何留恋——不!榊大哥不会同意的!高等部的人对小夜会更加紧追不舍,她心理还不成熟,也许会被骗,冲着她背后利益的人,更会千方百计地算计,毕竟她所代表的利益,无人可抗拒,何况不只有利益,还有她的魅力与能力,而小夜心思单纯,对于情更是一窍不通,莫说榊大哥,就是自己都觉得担忧不已……为什么自己一定要退缩?
听小夜这么说,榊大哥又犹豫了,初中生还是想法单纯些,真的去了高中,自己班里的男生都到了十七、八岁的年纪,在自己看不到的时候,妹妹跟在狼窝里也没有什么区别……想到这里,他自己打消了给她转学的念头,“小学你也没上过!不然去小学好了!”
被榊右一郎的声音打断,终于反应过来自己想法的手冢国光,想扇自己巴掌的心都有了!你究竟在胡思乱想什么?她才13岁而已,你疯了吗?
“才不要!去做老师吗?我是没上过小学,但是去也没有意义?是让我去做保姆,哄孩子吗?”
“那么你就好好在初等部呆着!崎山已经等了一刻钟了,雨一时半会儿也停不了,还是先回家吧!”
榊夜看着旁边的手冢国光,说道,“雨一直下,手冢哥哥一起吧!让崎山哥哥先送你回家!”
榊大哥脸色沉了下来,“我还以为国光已经先回去了呢!”
手冢国光只是找机会回去拿了两人的书包而已,他看看榊大哥没有开口,因为自己刚刚意识到自己的心思,也因为榊右一郎和榊夜的话!
三个人两把伞撑着,榊大哥怕小夜湿了鞋子会着凉,便抱着她,背着的话容易淋到雨,也不好打伞,于是画面变成了——手冢国光撑着伞走在后面,手里拎着两个人的书包,前面榊右一郎左手撑着雨伞,右手抱着小夜,像抱幼儿的姿势……
小夜坐在榊大哥的右手臂上,抬手搂住他的脖子,忽然坏笑着在大哥耳畔说,“我们这样一起从雨中走过,好像是一家三口的样子啊!”
两个男人愤怒冷沉中夹杂着无奈地喊道,“小夜!”
“怎么了?我只是随口一说,你们不要都急着承认自己是女生好不好?”榊夜无辜地笑道。
手冢国光转了头,装作若无其事……雨幕遮挡了眼前的一切,连近在咫尺的榊家兄妹也变得朦朦胧胧的,游离的不真实感隔开了彼此的距离,让他觉得心里一瞬间空落落的……
榊大哥凝着眉,默默舒了口气……不是小夜知道那些乌七八糟的事就好……他很怕小夜被有心人欺骗或引诱,接触了肮脏的事情,自己不怕别人的算计,只怕稍有一点疏忽,让人钻了空子,伤害了自己的妹妹……国光的样子也有些奇怪,自己对他不能太放心了,万一他对小夜有点别的心思……
到了学校门口,崎山信撑着一把大伞立在车外,他先跟小夜打了招呼,又对手冢国光点了点头,然后打开了车门,侧身让开一步接过榊右一郎手中的伞撑在兄妹俩的头顶,榊大哥先弯腰将小夜放到车里,自己才进去,手冢则紧跟着上了车。
崎山信便收了伞上车,发动车子先向手冢家驶去。崎山信现在是榊右一郎的司机兼保镖,他的父辈、祖辈一直是榊家的人……
一路无言,小夜闭目休息,自然没发现两个哥哥的目光在交流冷气……
果然,回家吃过晚饭,榊夜就接到了真田弦一郎的电话,幸村精市的身体全面检查后其他地方都查不出问题,医院怀疑是多发性神经炎(Guillain Barre Syndrome),又称格林巴利综合症。
首发症状为肌无力,多于数日至2周发展至高峰,常见类型为上升性麻痹,首先出现对称性两腿无力,典型者在数小时或短短数天后无力从下肢上升至躯干、上肢或累及脑神经。下肢较上肢更易受累,肢体呈弛缓性瘫痪,腱反射降低或消失,通常在发病早期数天内患者即出现腱反射消失,部分患者轻度肌萎缩,长期卧床可出现废用性肌萎缩。
榊夜立即让司机送自己到医院,榊大哥自然寸步不离地跟着,榊夜看着医院出具的化验单和体检报告,果然印证了自己的诊断,她抬手握住了精市的苍白的手,看着他灰败的脸色,一时间还是感觉到了他的绝望与痛苦,毕竟是确诊,毕竟是这种严重的病症,毕竟治疗的过程痛苦不说,成功率也很低……“嗯,其他地方都正常,基本可以确定是此病,此病的前期类似轻微感冒症状,没有相当的经验无人敢立下判断……而且手术的成功率确实有些低了,你担心也是正常的,如果我来主刀的话,可以提高10%的成功几率!”
幸村精市笑着问,“其实并没有那么严重吧?小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