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灰也复燃》Wodehouse

39、失败

　　就在云灵以为虚惊一场，合同要续签的时候，一个穿着职业装的美女走了进来，扫视了一周之后。目光在周末芳身上短暂停留，然后叫C主管出去。
　　几分钟之后C主管进来，面带歉意，抱歉地让自己公司的人大家都出去后，只留下了云灵和周末芳。
　　“我们老板说，不续签了。”
　　不好意思地一句，C主管说道，云灵纳闷，不续签她还讲完了所有新功能？
　　“可为什么不续签了。”
　　她问，总得有个原因吧？
　　“那个。”
　　C主管看了一眼周末芳，欲言又止。
　　“我们老板说贵公司的态度不够专业。老板说他经过看了一眼，我司大部分参与会议的人注意力都不在产品上。”
　　最后憋出这句，C主管是对着周末芳说的，云灵算是明白怎么一回事了，有点心慌和心累。这种好几年的老客户都抛弃他们了，一下子一年损失就是十几万，回去领导还得怎么说她？
　　“那还有挽回的余地吗？毕竟你们用了我们的产品这么多年，都有操作习惯了。”
　　云灵问，只想着解决办法。
　　“我个人还是认可你们的产品，毕竟合作几年了。跟老板说了，他说习惯不是从小养成，是可以改的，而且还可以锻炼人的适应能力。而且最近竞标的又多，也有几款产品可以替代。要不这样吧，你们明年重新来竞标吧。”
　　C主管客气地说道，云灵再也没话说了。
　　“那打搅了。”
　　“实在抱歉。”

　　和周末芳这家公司出来，云灵一言不发。而周末芳还没有意识到自己是主要的原因吧，一直在那里喋喋不休。
　　“为什么不要我们的产品啊，明明就要签约的说。”
　　“我们的态度不够专业，哪里不专业了？灵灵姐你的课题做的不专业吗？”
　　听到了这句话，云灵很想给她一耳刮子。这姑娘怎么这么口无遮拦呢？
　　“不是因为你的这身打扮么？”
　　云灵呸了一句，她现在根本就一句话也不想说。
　　“哪里，那个主管还说我有个性了。”
　　“别跟我讲话。”
　　不想再说，云灵直接不耐烦地表示，电梯一开她就冲了出去，大步跑到了马路边，拦了辆车直接去了酒店。

　　还没到酒店云灵就接到了领导的电话，经理把她大骂了一通。
　　“人没管好，丢了订单，就是你的问题！”
　　“我把人交给你，就得你负责！”
　　“今年的年终奖没有了！明天的老客户你要是再失误！回来直接走人！”
　　电话那边是拍桌子的声音和吼声，云灵大气不敢出，只能把通话音量调到最小，任由他发泄，一声不吭。
　　终于十多分钟过去，那边的领导平息了不少。
　　“您骂完了吗？”
　　云灵平静地问，反正她被骂了，回去也差不到哪里。年终奖没有就没有吧，无所谓了。
　　“没！你以为就这样放过你了吗？”
　　虽然这么说，但领导已经没之前没那大火气了。云灵也窝火，可她更无奈。
　　“周末芳的试用期我直接挂了，您有意见吗？”
　　“随便你。”
　　“有这句话就够了。”

　　在领导看来，周末芳是她的人，她没管理到位。
　　这她的确有责任，因为太忙，所以没来得及沟通，当然周末芳本身也有问题。
　　有些人是性格和情商问题，说不通的，你大骂也没有用，因为沟通更累，所以索性话也不说了。
　　“你怎么把人家小姑娘丢下了。”
　　杨桉发来消息，云灵哼了一声，周末芳这姑娘传得可真快。
　　不过杨桉居然主动问起，看来她还真有两手。
　　“你不乐意可以开火箭过来接啊。”
　　“怎么了？”
　　他问道，云灵不想说谁不是，毕竟工作的事跟私人感情无关。
　　“没什么。”
　　“没什么那你丢下人家。她怎么得罪你了？”
　　“不关你的事吧？”
　　云灵问，有点不满了，怎么？他还兴师问罪来了？敢情昨天他对周末芳一见钟情。
　　“你一般不会这么大动肝火，如果真是这样了，肯定有事。你说你一个人在外面，要想不开怎么办？你房子还是我帮你租的呢，你要有个三长两短，我怎么跟我同事交代？”
　　他居然发了这么一串让云灵哭笑不得的话。
　　“你不是心疼人家小妹妹？”
　　“小妹妹多了去了，我心疼得过来？”
　　“放心吧，我要这点坎都过不去，也不会活到现在。”
　　“也是。”

　　杨桉的冒泡让云灵有点觉得好笑。
　　以为他是来替周末芳打抱不平，结果却不是。他到底怎么想的？
　　回到酒店，领导发来消息说就算客户没拿下，报告还是得交的，因为他们的意见有利于改善下一版产品。云灵想起自己在做课演的时候笔记都交给了周末芳打理，所以打算等她回来再说。

　　云灵等了周末芳等了两个小时，领导一直在催促，云灵没办法，打了个电话给她想问她在哪，可这姑娘却一直不接电话。
　　所以云灵担心了，担心自己把她丢下她是不是想不开所以出事了。
　　可也不至于啊，以周末芳的态度她应该不会觉得自己有问题，所以不接云灵的电话只是单纯的针对她而已。
　　为了证实自己的猜测，云灵发了个消息给杨桉，要他帮忙问一下她在哪。
　　两分钟之后杨桉回消息，发给她的是他俩的聊天记录。
　　杨桉：你在干嘛
　　周末芳：酒吧。
　　周末芳：好不容易出来一趟，当然玩个尽兴。
　　周末芳：这个酒吧听说是这个城市的网红酒吧。刚刚还有小哥哥请我喝酒呢，夸我长得可爱，衣服好看。
　　周末芳紧接着一个红光绿光画面闪烁的视频。
　　云灵看到了这个内容，不知道怎么回答了。所以周末芳回要好消息不接她的电话完全是不愿意搭理她。

　　不是告状的人，可领导又来催促，云灵只能说记录在周末芳那里，她有事出去了，然后领导又说她人都看不住，云灵又挨了一顿骂。
　　第二天的客户，云灵打算不让周末芳去了。她打算自己录音，回来再肚子整理。
　　“让周末芳回去吧，我管不了她。”
　　云灵跟领导说道，领导好像又要发火。不过云灵今天受够了。
　　“您再骂我，我就不干了。”
　　“我知道她归我管是我的责任，但能不能给我招个负责一点的人啊。我知道我没有严格要求她，也没有看好她。可但凡一个队工作有稍微认真一点的态度的人会这样吗？我今天有客户，明天有客户，她帮不上忙还要拖后腿，我一个人累死累活还要背锅，我窝不窝囊？”
　　“您现在就要财务把她的房间直接退了，不续费，让她今晚回去。我明天不想看到她，就这样了。不然，明天的客户我也不去了，我自离。”
　　说下一大段话云灵也生气地挂了电话，妈的，她受了一天的气，也不是吃素的。
　　不知道领导什么反应，反正说完云灵就在床上躺着了，心情无比的酸爽。

　　第二天醒来，云灵发现领导的N个未接来电。
　　可她早就睡死手机静音了，拿起来准备回个电话，却看到领导发来的消息。
　　“通知周末芳回来了，但她说过两天，酒店住宿费都自费，只能这样了。今天的客户辛苦你了。”

　　所以她发飙还是有用的，虽然一个人是辛苦了一点，但总比受窝囊气好吧。
　　所以忙碌又充实的一天过去，云灵傍晚吃了个饭回酒店的时候，发现酒店大厅里周末芳正坐在大厅里玩手机。
　　她穿着正常，不过打扮得艳丽，还提着个行李箱，估计是退房，要回去了。
　　云灵视而不见地去等电梯，结果被她看到了，她追了上来。
　　“云灵姐。”
　　她喊她，态度不是很好，云灵回头，扯出笑容。
　　“干嘛？”
　　“打压新人是不是很爽？”
　　她问了一句，还很理直气壮的样子，云灵懵逼。
　　“爽啊。”
　　索性这么回答，反正这姑娘也认清不了她本身。既然讲不清楚那就气死她呗。
　　“你居然爽？你不觉得你这样很过分吗？昨晚你把我丢下，还跟领导告状，还让公司不给我报销费用，还说扣我这个月的绩效！你欺人太甚！”
　　周末芳激动起来，云灵扶额。
　　“那你昨天的记录呢？你把记录给我，我可以让公司把绩效奖金给你。”
　　换了个话题云灵退而求其次，直觉告诉她周末芳没有整理出记录。
　　“记录——我跟你说的不是记录，是你欺负我——”
　　无话可说，这姑娘开始转移话题。云灵懒得跟她啰嗦。
　　“我没有欺负你，是你没把工作做好。”
　　直接表明，果然对方根本就听不进去也不会反思。
　　“我哪里没做好了？就你觉得我没做好，你——”
　　“那你做好了就把东西给我啊。第一次出差，你起不来，还怪我没叫醒你。让你做记录，你居然去酒吧了。你把工作当旅游啊？是，老娘就觉得你没做好，你爱听不听，有本事，你把我挤下去啊？别再跟我废话，老娘跟忙，没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