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零年代小山神[穿书]》秋凌

11、金手指

　　“二丫，你个死孩子，跑去哪里了？”找杨二丫的正是杨母，杨母的脾气不是很好，在她婆婆面前比较怂，在她丈夫面前也没有那么强势，但是面对女儿的时候，有时候强势，有时候软弱。

　　强势起来就像是现在，骂女儿，根本就不管女儿做得对不对，不管女儿过得好不好；要是软弱起来，就抱着女儿落泪，说女儿过得苦，说女儿受。

　　这样的杨母就跟有人格分裂症似的，杨母也会在背后悄悄地说她婆婆的不是。回头对她婆婆的时候，还是低头，婆婆让她做什么，她就做什么。

　　“哪里来的馍馍，是不是你又从家里偷拿了？”杨母不管家里的馍馍有没有少，就冲着杨二丫发火，“你弟弟都还没有吃多少，想饿着你弟弟吗？”

　　“我给的。”狐九不喜欢杨母这种不关心女儿的人，女儿过得不好，那个馍馍又不大，杨母还这么克扣，就没问问杨二丫从哪里拿来的馍馍。至于杨母为什么这么做，狐九自是知道的，杨母就想着儿子，因为儿子让杨母挺直了腰板。

　　明明山下都说女人也能顶半边天，结果呢，这些女子还是那么想要生儿子。

　　这种根深蒂固的观念，没有那么快改变，也不能说女人看不起女人，这跟她们的经历也有关系。

　　狐九看到杨母身上打着补丁的衣服，杨母穿得确实不比杨二丫好。

　　“你……”杨母看到了狐九，一个五六岁的小女孩，长得白白净净的，身上的衣服也好看，没有补丁的衣服能难看到哪里去呢。

　　这一会儿，杨母也看到了白清，“这位就是气象站新来的同志吧，你们的伙食不错，吃的城里的吧？”

　　城里的那些有工作的人，吃得好多了吧。

　　不仅仅是杨母这么想，其他人也这么想。

　　“妈，我们回去吧。”杨二丫轻轻地扯扯杨母的衣角，“馍馍给弟弟吃。”

　　杨二丫不想让杨母多说话，就怕亲妈说了不好听的话，惹人厌烦。

　　“家里五个孩子在，又没有什么吃的，身体弱。”杨母可不管杨二丫急切不急切，笑着道，“要是你们有剩菜剩饭，可以施舍他们几口。”

　　杨母嗅到了残留在空气中鸡肉的气息，微微低头，果然看到地上的那根鸡骨头。

　　“那你们可以给我鸡腿吃吗？”狐九故意歪着头，轻轻地拍拍小肚子，“我吃的不多的。”

　　“……”杨母嘴角微扯。

　　“馍馍多给一个，就比鸡腿大啦。”狐九又比划了一下，鸡腿是一个圈圈，两个馍馍是两个圈圈，两个圈圈加起来就比一个圈圈大，“我就要鸡腿，不给鸡腿的话，就不给你们馍馍。”

　　“……”杨母无语，什么鸡腿，要是她有鸡腿，怎么可能拿来换馍馍，当然是给自己的儿子吃。

　　“……”杨二丫也不知道说什么好，看吧，自己的母亲就不该说那些话。

　　这年头，大家都没有吃饱，哪里有剩饭剩菜呢。杨二丫也想能多吃一些，可不容易啊。

　　“一个馍馍半根鸡腿。”狐九停顿了一下，看向白清，“哥哥，你说对不对，没算错吧？”

　　“没错。”白清哪里能说狐九没有算错呢，两个馍馍换一个鸡腿，一个馍馍就是半根鸡腿，没错。偏偏两者的价值不一样，鸡腿贵多了，一个鸡腿能换好几个馍馍吧。

　　村里的那些人要是养大了鸡，不是拿着鸡蛋去换东西，就是把鸡拿去换东西。不是明面上的换，而是私底下悄悄地换，大家都舍不得吃，顶多就是过年的时候吃。

　　白清没有跟狐九说两个东西的价值不一样，对方又不是真的小孩子。

　　“妈。”杨二丫再一次呼唤杨母，忍不住跺了一下脚，别当别人是傻子，人家真不傻。

　　杨母到底没有继续待下去，而是灰溜溜地带着杨二丫走了。杨母没有跟狐九据理力争，狐九就只是一个五六岁的小女孩，哪里能说得明白呢。

　　出了气象站之后，杨母感慨，“一个小丫头片子，长得倒是白白胖胖的。”

　　狐九不算胖，可跟杨二丫这样的瘦竹竿比起来，那就胖了。杨二丫的身体营养没有跟上，也瘦弱一些。

　　“要是你们小弟长成这样，我就放心了。”杨母就想一个小丫头片子，给那么多吃的做什么，也就是这些城里人能那么养女儿。

　　杨二丫就在心里嘀咕，小弟哪里比得上人家，人家是哥哥疼妹妹，多好啊。杨二丫想要是她们的小弟是哥哥，估计这个哥哥也不可能对她们多好。

　　气象站，狐九又拿出了一根鸡腿啃着，她有的是鸡腿。

　　“山上的鸡够你吃的吗？”白清问。

　　“时光回溯，这鸡腿还是刚刚吃掉的那根，只是回到没有被吃的时候。”狐九解释，“怎么样，要不要试一试？意犹未尽的时候就可以这么做。”

　　“……”很好，白清就没有想到狐九还能这么回答，看来自己不用担心山上的鸡了。那些鸡应该不可能被吃灭绝，这位山神是一个很有理想的神仙吧，竟然用这样的方法多吃鸡。

　　“这样的方法挺不错的，但是不建议多次重复。”狐九认真道。

　　“为什么？”白清疑惑，“味道变差了？”

　　“不，会腻味的。”狐九道，“一样东西吃到腻味，那就不好了。”

　　“那就时间倒退，让鸡活着，重新做。”白清认为这个方法更不错吧。

　　“太残忍了。”狐九摇摇头，“怎么能让可爱的鸡那么悲惨地一次次死去呢，就算要重复，那也得是重复拔了毛的鸡啊。”

　　“……”白清不禁多看了狐九一眼，对方是不是只想着吃鸡呢？

　　“对了，你们到底什么时候组织那些小动物小植物学习三百年成精五百年模拟。”狐九想要是那些小动物小植物没学好，是不是就想收买她，只有好吃的鸡才可能收买她！

　　“等知青来。”白清回答，不可能每一个精怪都是以气象站工作人员的身份来，也不是任何一个精怪都能过来。

　　别看白清和狐九相处得不错，实际上，白清在观察狐九。

　　“算了，我还是去飘我的毛毛细雨。”狐九拍拍手走了，雨么，没有必要下得那么多，多了，容易变成洪水。

　　狐九最近几天都是下毛毛细雨，明明大夏天多的应该是雷阵雨，狐九还在下毛毛细雨。在狐九看来，这本来就是一个干旱无雨的季节，至少今年应该如此，她算过。

　　这方世界前面好几十年都在打战，死伤惨重。

　　当然，气候跟死伤惨重没有很大的关键，更多地在于环境，例如植被，海洋上的风……

　　因果循环，不是打仗打多了就干旱，主要还是一个气候循环，每过多少年，就可能遇上这样的情况。这是大自然的自我调节，也是天道的法则。

　　“毛毛雨，毛绒绒吗？”白清嘀咕。

　　“……”狐九差点踩到尾巴，毛毛雨和毛绒绒没有关系，就是毛毛雨不容易打湿毛绒绒。

　　怎么，她一个山神还不能决定下什么样的雨吗？

　　狐九甩了甩尾巴，这些人就是嫉妒她毛绒绒。

　　山神庙修葺好之后，就没有举行过什么活动，也没有揭牌之类的说法。就是山神庙修好了，李老头就住在山神庙旁边，李家村的人多来拜拜。

　　毕竟外头还在说反封建反迷信，李家村的人也不敢整得太过热闹。这山上放鞭炮，容易有回响，也容易让那些在山里的人听到。这山又不是李家村的，还有别的村子的人过来，小心些为好。

　　虽然反封建办的人不再来了，但是能少些麻烦事是一些。

　　许是因为没有热热闹闹过，李家村的人来拜山神就拜得勤。

　　“拜神没啥用，我又不帮你们一夜暴富。”狐九啃着鸡腿，坐在白云上头。

　　别说心诚则灵的话，有时候就是巧合，狐九没有那么闲，不可能一一管过去。有时候拜神更多的是心理安慰，当然，不代表拜神就真的一无用处，有时候真有用。

　　狐九会多说么，不说的。那些人都拜了那么多年的神，也早就明白这一点。

　　大队长家的小福女上山了，她已经提前拿走属于女主的金手指，拥有了女主的福地空间。明明这几年会干旱的，她都跟家人说了，让家人悄悄屯粮，没想到这雨又下了。

　　上天是不是看女主杨二丫少了金手指，就又给女主送金手指了呢？

　　不行，杨福妮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什么山神庙，她倒是来看看，是不是真的有神仙。

　　“山神姑姑。”杨福妮跪在了地上，“你若真的存在，就保佑我吧，杨二丫这样的极品亲戚太多，她跟男主在一起，只会拖累男主。天天有各种极品亲戚上门，那对孩子也不好，养子都被她拖累了。”

　　山神就不应该保护杨二丫那种的，杨福妮就是这么认为，原著里杨二丫嫁给人男主当继妻，就是天天忙着打脸极品亲戚。看着爽，实则就是日子过得不顺遂，总是被刁难。

　　而自己就不一样，没有那么多极品亲戚，一定能照顾好男主以及男主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