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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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经有一次虹一在杂志上读到爱尔兰的介绍，大声地读给旁边正研究禁术的云平听。
读完后用手肘捅捅云平，装出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果然。你是典型的爱尔兰人！”。。
“？”
“比如说，他们性格随便不拘小节之类之类，好像你一直都是很好说话的人吧”
“MAYBE”云平耸耸肩
“注重礼节礼仪。他们言谈话语特别重视礼貌修养。”
“如果要说我绅士你就可以STOP了……”云平皱眉瞪过去。
“……你指对敌人绅士？”虹一反而笑得更灿烂 “你看爱尔兰历史上一直被英格兰侵略直到现在都对英格兰颇有微词但是，从修养上来说却永远还是爱尔兰人更胜一筹”
“你什么意思？”
“还有还有，爱尔兰人不讲排场从不浪费，真是难得的素质”
见云平依旧是一脸茫然，虹一忍不住伸出手拍拍老师后脑勺。
“跟你一样，怪倔的”
云平刚想回句“不要乱讲”又被虹一抢先一句“又倔又呆，你敢说你不是这样？”
“和爱尔兰又有什么关系”
“你不是典型的把“女士优先”这种话当作人生信条的爱尔兰人么？”
“喂喂喂我……”
“爱尔兰。是很美丽的地方吧”
原本被这人激得剑拔弩张的气氛忽然又在他这样轻轻一句的感叹中沉静下来。
“唔——应该是吧，我也不记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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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的是第二天伞没还回去倒是那家伙又堂而皇之的翘了课。他直到放学才收到虹一的短信。
“我在XX机场，半小时后登机”，言简意赅意味深长。
短信这种东西，最大的好处就是比起电话交谈来丝毫不会给人质疑与反驳的机会，一是一二是二。
相泽虹一绝对是那种能做到发完短信马上关机的人。而云平不是那种打过去发现对方关机还忍得下置之不理的人。
所以二十分钟后云平终于气喘吁吁地站到了虹一面前。
“你—又—去……哪”气喘吁吁的老师两只手撑着膝盖，说话断断续续。
“爱尔兰”赤眸的少年没戴眼镜，同情地伸出手拍拍云平背上。
“啊？”
“爱尔兰，Ireland”
“喂！”他有些被吓到“我说你课都不上就是为了这个？！你到底在想什么啊？你是好玩么还是因为其他的你什么时候回来啊……”
“嘛……不知道呢”虹一赶紧补上回答堵住唠叨“看情况啊……”
“什么叫看情况，忽然乱跑都不说一声你到底在想些什么啊”
“没想什么啊”
“……太乱来了！”
“呵呵……”
“……”
空旷冰凉的大厅，冷漠的空气抽离开厅外的喧嚣杂乱，不时有漂亮的流利英文模模糊糊地在报着航班。
他看着面前灿烂笑着的虹一忽然觉得思维有些小短路倏地沉默下来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像随便就能找到话题却又都不想提及。
“还会回来么？”他忽然没头没脑地问
少年楞了楞，耸耸肩笑着回答“我以为你会问为什么我要去爱尔兰”
“……不想问”
“那就是知道答案了？”
“什么意思？”
知道个鬼，云平在心里骂，转念又想不通这骂的是虹一还是自己。
没有了眼镜，一眼看去就直接注视得到对方眼中沉郁的绯色，虹一不戴眼镜的样子让他似乎微微感觉到了那家伙了背过人群才有的坦率。反而开始怀疑起自己之前对这个学生与同僚的莫名的偏见。
“啊啦，不说再见么”
虹一依旧是轻松的戏谑般，同时张开手臂。
他犹豫了一会，也伸出手抱了抱虹一。他比虹一略高了几公分，低头在虹一耳边平静地说了句SAYONALA
还有，一路顺风。
早点回来，这句在心里说。
再然后两个人都松开了手，分开。虹一没再说话，拎起包转身走向通道。云平并不喜欢看别人的背影，也转过身走向相反的方向。
两个人的脚步声越隔越远。大厅回响着的清脆女声已经换成了日文，还在耐心地报着XXX飞往爱尔兰班即将起飞，请旅客们尽快登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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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慢”邻座的银发少女翻着手中的杂志，抬起眼皮瞟了一眼匆匆赶回座位的虹一“再不来飞机就飞走了不等你了”
“告别嘛。。你就耐心一点撒”
“你和他说了什么”
“也没什么”虹一低下头系上安全带“他那人挺迟钝的，我猜他也没想太多”
“哦哦哦~那你不是很失败么”啪地合上书，少女终于像是有了一点兴趣一般偏头盯着虹一。
“我有什么失败的？”
“不讲别的，发神经拖着我去爱尔兰找死不算？”
“找死?”虹一无奈地笑开来“干嘛用这么难听的词，诗缟你等这天不是也等很久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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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是。想。更加。接近。你。
人们说一个人的出生地决定了他的一生，他的性格气质处事风格应事态度。
所以想要亲眼证明，能够有你这样子民的土地，究竟是什么程度的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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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起来这是虹一和森罗万象的第二次会面，白衣的妖精不无讽刺地说着你真的很麻烦啊，跑去那么远的地方。虹一说这还不是当年你害的。
“好吧好吧”妖精不耐烦的摆摆手“快点完了我也不用这么累还扯个幻象来爱尔兰处理你俩后事”
“等等啊”虹一按着太阳穴望着面前说熟不熟的身影。
“你可是害得我辛辛苦苦活了好几百年耶，诗缟无所谓我有所谓，所以我有附加条件~”
“嗯？”
虹一轻笑。“我忽然很想COS一回宵风呐，你懂我意思吧？”
“马马虎虎……”
“那就好。”
“只是你这样我还真意外……可是我不觉得你和他是同一类人”
虹一偏过头等着她把话说完。
“厌世，自弃，负罪感，任何一个都不是你相泽虹一的作风，至少逃避不是的说”妖精饶有兴致地抱着手臂 “理由？”
“当然不同”虹一挠挠头。
“他是为了自己或除自己外的所有人，而我只是为了一个人”
当然了这也只是含糊的解释而已。
理由？
因为啊，爱尔兰人总都是又迟钝，又倔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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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从哪一天起，云平总觉得丢了东西，也总觉得体内哪个齿轮卡住了隐约着不对劲，好像倒不过时差般的令人烦闷。
比如说因为一直害怕交通工具而从未回家的自己忽然忆想起遥远北欧的飒爽海风，比如说一直认真教书然而现在却开始有些厌恶课堂，比如说遇见敌人再不手软，比如说有时下了大雨他会打开窗子伸出手去承接那些冰凉湿润的水滴。
云平把这归结为工作太累以及隐世压力太大，也不过是因为再想不到别的可能。
可是间歇性充斥整个大脑又莫可名状的失落感又如何解释，仿佛是无处寄托又确实存在的怀念，雨水利落地冲刷过整个大地，爱尔兰的天气想必还是一样的温和宜人。
呐。
其实我一直都很喜欢你的。
他望着雨幕中疲倦的世界忽然想要这样说，却又在出口的前一秒钟忘这话是想要说给谁听。
【END】
作者有话说
第2章 2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