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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山姥切国广篇3 ...

  •   “切国,到吃饭的时间了哦。”审神者看看桌上的闹钟,提醒那个忙于工作的刃。
      山姥切国广抬起头来,“我还差一点就好,你先去吧。”又低下头去。
      “嗯,”她应了一声,走到房门口,转头,带了点狡黠的笑容,“我把切国的那一份也拿过来了哦。”
      山姥切国广马上直起身子,还没起身,门就被关上了。

      “啊,主人你来了!”她还没到门口,就听见博多藤四郎大声地一喊。
      刚刚还在热烈说着什么的粟田口一家突然一静。
      鸣狐淡定地往嘴里填了口饭,他肩上的小狐狸呀呀地叫起来:“鸣狐鸣狐,我也要吃那个。”
      后藤藤四郎对毛利藤四郎说:“……反正我一定会长成高个子的!”
      毛利:“小孩子不是很好吗。”
      一期一振把包丁藤四郎面前的碟子移开,“不可以只吃点心。”
      药研跟她打了个招呼:“哟,大将。”
      五虎退紧接着说:“主、主人是来……和我们一起的吗?”
      审神者环视一圈,有些困惑:“咦,今天只有你们在这里吃饭吗?”
      “是的。”骨喰轻轻颔首。
      审神者有点茫然地眨眨眼,歉意地看向五虎退:“我其实是来拿饭的,拿完就走。”
      “那么,饭菜在厨房,主人。”前田和平野齐声道。
      她笑着点点头,路过了这一大家子往厨房走。

      “光忠怎么还在忙?”
      她一边问着,一边端起桌上摆着的饭菜中的两份。
      烛台切光忠手下不停,切着菜回答:“小贞说今天很想吃这个。”

      午后,审神者和山姥切国广依然在书房工作。
      “我的文书处理完了。”山姥切国广放下笔。
      “啊,”审神者惊讶地叹了下,“切国今天好像格外快呢。”她笑起来,颇有些与有荣焉,“真不愧是切国呢。”
      “……”他的脸往兜帽里埋了埋,嘴角浅浅地勾起。
      “我去锻刀。”
      “记得把锻刀时长告诉我。”她提醒道。
      “嗯。”

      有人敲了敲门,得到应许后,开门进来。
      进来的是小夜左文字。
      “……我有事想拜托您。”
      他抿着嘴,慢慢地说,认真地看着她。
      小夜主动提出想要出阵,她怎么可能不答应。于是一队极短出阵了。

      “山姥切先生是准备锻刀吗?”
      山姥切国广的手放在锻刀室的门上的时候,物吉贞宗刚好路过。
      山姥切国广转过身来,点点头。
      “希望我能把今天的幸运带给山姥切先生!出了新刀的话,主人也会高兴的吧。”物吉笑着说,“话说回来,听说虔诚的祈祷更容易心想事成呢。”
      “……我知道了。”山姥切国广收回跟物吉目光相触的视线。
      “那么,我先走了,山姥切先生。”

      山姥切国广在锻造炉前站着,默默沉思。
      他拿起资源,又犹豫地放下。
      “听说虔诚的祈祷更容易心想事成呢。”那个代表着幸运的付丧神的话犹在耳边。
      “……”
      他一点点地掀掉自己的兜帽,神情庄重地盯着锻造炉,抬起手认真地双手合十,闭上眼进行冥想。
      希望是新刀。
      默念三遍之后,他睁开眼,神情严肃,慎重地投入各项350的资源。
      剩余时长:3:19
      他松了口气。

      审神者处理完事务,走出房门。
      绿发的付丧神坐在书房门口的连廊上,身边摆着一盘茶和点心。
      “莺丸先生怎么在这里休息?”
      “这里是个不错的地方。在这里悠闲地喝茶,很棒不是吗?”莺丸啜了口茶,“一起来喝茶吧。”

      “远征的家伙们回来了。”
      “好的,我去看看。”审神者起身,往那边走。
      留在原地的山姥切国广跟莺丸对视了一眼,莺丸冲他点点头。

      日课完全做完了,就连检非违使都被小夜他们打了一圈。审神者落下最后一笔,今天的事务彻底结束了。
      她走出书房的时候还有点儿纳闷。
      出阵基本没伤,就像是出去玩了一圈。远征也是大成功。最奇怪的是内番的刃的属性值都上升了。今天这是怎么了?
      她失笑,摇摇头。

      五虎退的那只大老虎远远地跑过来,躺倒在地上打了个滚,然后窜到她面前,蹭了蹭她。
      她摸摸老虎的头,“怎么了?”
      老虎舔了舔自己的爪子,用脑袋轻轻拱她。然后在她身边蹦蹦跳跳的领路,还回过头瞅瞅她跟上了没有。
      审神者伸长胳膊揉揉大老虎柔软顺滑的毛。

      她被引向了本丸的山坡。
      所有的刀男都在那里,按身高站好,正中间坐着狐之助。就像是要拍集体照似的。
      她困惑地走近,“大家……”
      “生日快乐!”
      他们笑着说。
      大大小小的声音,高高低低的声线,或者加上习惯性的敬语,或者带着“主人”的后缀,不一而同。
      却是异口同声。
      她目瞪口呆。
      “我的……生日?”她愣了一下,然后低头笑起来,手捂在眼睛上,怕把眼泪眨出来,“确实是我的生日,我都忘了……”
      她抬起头,脸上是灿烂的笑容:“谢谢!”

      时间倒转到一个月之前。

      山姥切国广特意挑选后敲定了刃选,把一众刀召集了起来。
      压切长谷部、龟甲贞宗、加州清光、巴形薙刀。
      “过一阵是主人的生日。”山姥切国广环视一圈,冷静稳重地开口。
      这枚炸弹的效果奇佳,在座的付丧神一瞬间都被打蒙了。
      水面炸开。
      “主的生日!”
      “呵呵,主人的生日……真让我期待啊。”
      “主人的生日吗。”
      “诶?主人的生日就在不久之后吗?”

      “山姥切先生,请看这个。”秋田藤四郎把一张纸放在了山姥切国广面前的桌子上。
      “有一次我的电脑故障,这是我在借用主人的电脑时无意间发现的。她好像是在参与一个进行抽奖的问卷调查。”博多藤四郎在旁边补充,“之后我把它打印下来了。”
      如果可以看到刀剑男士们跳舞的话?
      备注:填写原因更易获奖哦
      最希望看到他们跳舞的刀剑男士(可多选):
      伊达组。(据说他们跳舞很专业。)
      山姥切国广。(最想看他跳舞。)
      粟田口。(他们的话,让他们跳舞不是在难为他们吧?)
      如果失去让某位刀剑男士跳舞的机会,这位刀剑男士是:
      山姥切国广。(最不想他为难。)

      “……”
      “每个人都给主人送礼物的话不太现实,所以我们准备表演节目!山姥切先生觉得呢?”
      “……啊。”

      “……我不打算和你们搞好关系。为什么这种事我也要参与啊?”
      “小俱利不要害羞嘛。”
      “这么好的一个机会,当然要制造大惊讶!”
      “嘿嘿,华丽地上吧!”

      “鸣狐!主人的生日你要送什么礼物呢?”
      “还没想好。”

      “主人的生日,我去龙宫给她找礼物吧!”
      “确实要好好准备一份礼物,现在就行动吧。”
      “哼,你不要跟我准备相似的东西。”

      ……

      每个人都在行动。
      一切顺利地暗中进行着。

      正值傍晚,余晖与落霞共融。
      真的就先拍了个集体照,然后开始一场生日宴会。
      空出的一大片空地作为表演节目的舞台。礼物都被堆放在了另一边。
      席地而坐。
      审神者随着音乐的节奏打着节拍。粟田口一家真是适合出道。虽然一期一振和鸣狐混在里面有些拘束,但是小短刀们包括小狐狸都很欢快的样子呢。
      “嘿嘿,下一个节目本来是歌仙要表演的。”粟田口热场之后,充当主持人的加州清光走上去。
      “但是临时有了新的安排!”大和守安定接道,“那么他是谁呢?”
      “有请——”两人向左右两边各自退后一步,伸出手臂向后展开,红蓝色的衣袖相映。

      从树后慢慢转出来一个身影。
      一眼望去,黑红两色的衣裳,鸦发,赤足。妍丽的容貌。
      “吾名为小乌丸。被召唤而来,也是命运吗。”他慢慢地说,“既然是你的诞辰,为父便也赠你一舞吧。”
      她再次惊呆了。
      虽然对于新刀没有刻意的追求,但是如果有新的成员来到本丸,她自然也是高兴的。
      她条件反射地在四周寻找山姥切国广。
      没找到。又细细找了一遍,他确实不在。
      算了。兴许他有什么事,等会儿应该就回来了。
      审神者转回头。
      小乌丸手持绸带,抬脚踏出第一个舞步。

      夕阳西下,月上梢头。
      一盏盏灯被点亮。

      “哇,下一个就是最后一个节目了呢!”
      “咦——已经是最后一个了吗?”大和守安定惊讶地提高了声音,“山姥切的节目原来是最后一个吗?”
      加州清光忍不住笑了,颇有些想偷笑又没憋住的意味:“嘛,本来不是,但是不知道怎么回事就变成最后一个了呢。”
      “啊?是这样吗?”大和守安定的视线向山姥切国广移去。
      很多人的视线都跟着向山姥切国广移去。
      山姥切国广早就愣了,他睁大了眼,茫然无措地坐在原地。
      这么多人的目光投向他,他才反应过来,赶忙往下扯扯自己的兜帽盖住自己,低下头,僵在那不动了。
      见此,众人的视线又转了回去,假装自己刚刚什么也没看。
      审神者离他有些远,她没有收回目光,透过缝隙看着那一大块白布。
      切国……也要表演节目吗?真让她惊讶。
      她静静地看着那个只能看见身形的身影,不自觉露出一个微笑。
      “那么下一个节目就到山姥切啦!山姥切?”大和守安定歪歪头,叫唤那个尴尬得不知如何是好的付丧神。
      山姥切国广旁边的笼手切江在他眼前招招手:“山姥切?”
      那团白布动了动,是山姥切国广又低了低头。
      “明明练习了那——么久,现在在等什么呢?”乱藤四郎凑过来。
      山姥切国广的身后隐隐有蒸汽冒出来。
      “是呀,山姥切很有天赋,跳得很好。果然,现在还是见习的我,为了成为能歌善舞的付丧神,还要努力!”
      “连笼手切都这么说了呢!”
      “是,山姥切还是快去吧?”
      山姥切国广身后的蒸汽喷发在空气中,他猛地抬起头,本来白净的脸现在红得熟透,“不要再说了!”手上揪紧了自己的斗篷,嚯地站起来。
      他同手同脚地走了两步。
      僵硬着身体顿住,他深呼吸一口,慢慢地走到空地处。
      这时候才发现他竟然换了身衣服。主要是裤子,换了条没破的。
      他扫了一眼众人。
      又扫了一眼。在审神者的身上稍作停留,然后收回视线,盯着自己的鼻尖。
      脸上的红晕已然慢慢消退。
      “……请开始吧。”他低声说。

      他的右手藏在背后,微低着头,灯光打在他的兜帽上,兜帽的阴影打在他的脸上。
      音乐声起,他右臂伸出抬起,手里握着的纸扇在灯火的渲染下颜色柔和。
      左臂随之伸展,目光先是随着顺着动作看向自己的手,然后自然地收回,他抬起头来。
      兜帽掩映下的脸庞现于光里,更显精致美丽。他似是抬眼看着虚空,眼里的情感熏在光里模糊影绰,复垂眸,纯粹的翠绿被隐去,亮色在他的眼角染开。
      转身,斗篷荡出一道弧线,山姥切国广暗自闭了闭眼,再睁眼的时候神色已经变得完全平静。他半闭着眼,摒弃心中的杂念,只想着接下来的舞步。
      他转回身。

      审神者震惊地瞪大眼,抬手捂住了自己的嘴。
      切国竟然跳舞了。
      她脑子里想不到别的,就反复回响着这句话,切国竟然跳舞了!
      她的鼻子发酸,心被扭成一团,又是甜蜜又是酸涩。
      何必要做到这种地步……
      这首歌她很熟悉,是她看过的所有MMD里最频繁播放的那一个的背景音乐。
      《寄明月》。

      扇面在展开与收拢之间交错,扇子在他的两手之间交替。
      他的手抬到头顶一绕,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兜帽竟被勾落,金发露出来。
      金发随着他的动作流动着光,扇面在他的指尖舒展旋转。
      本是柔美居多的舞蹈,他跳的时候带了些利落。

      跟她幻想过的一样。
      最想看切国跳舞。
      他跳舞,一定很漂亮。

      “主人,这是个中文歌吧?”
      “唔。”
      “很好听呢,唱的是什么?”
      “嗯……”她微笑着念出来,“将相思寄明月,期盼你能察觉。”

      月色皎洁。
      音乐声毕,山姥切国广停下,终于抬眼,看向那个少女。

      将相思寄明月。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8章 山姥切国广篇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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