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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番】天堂 ...

  •   “卡尔。”
      白发青年自玫瑰花从款款而出,他回头投去一眼。
      “这里很美,谢谢你。”他说。
      约瑟夫微微一笑:“这里以后,就是我们的天堂。”
      “不要去外面的世界,那会伤害我们的。”约瑟夫轻轻把卡尔搂进怀里,“在这里就好,只有我们两个人…每一块碎片都是我们的回忆。”

      他微微挣扎,眼角低落一滴泪:“为什么外面的人讨厌我们……”

      “没有办法的,卡尔。有的时候,世界就是这样。我们即使不去招惹别人,也会有别人来招惹你。”约瑟夫吻了吻他的额头,“在这很安全,不会有别人的。”
      他茫然睁大眼睛:“那就永远留在…这个地方?”

      “你有我,卡尔,有我就足够了。”约瑟夫拉起他的手,“这是专属于我们的天堂。”

      他轻轻抖动着:“可我想出去,我不想永远躲在这里!”约瑟夫摇了摇头:“我们太渺小了。卡尔,守住最后的光明吧。”
      “可我不甘心。”

      滂沱大雨,他在慌乱中疾行。
      努力奔跑,雨水打湿了头发,从睫毛上一滴一滴滚落。
      “你还敢跑出来?”终是失去了最后的力气,他倒在地上,干净的口罩沾上一团污泥。
      那个傲慢的女人在黑暗中看不清她的面容:“真脏。”她红色的高跟鞋绕着他走了一圈:“我还以为是谁呢。”
      “那就不关我的事了。”她打了个手势,“来吧,交给你们了。”
      她身后的黑衣人从雨中走出。女人向前走了几步,忽然又想起什么,回身掏出一把短剑。慢慢蹲下来。
      鲜血渐渐浸湿了衣服,一滴,一滴。
      “我要在你身上,留下我的印记。”舔了舔殷红的唇。
      黑衣人一拥而上,他紧紧闭上眼:也许他是对的,外面的世界,真的太危险。
      拳打脚踢中难得还尚留一分清明。

      “不许动他。”
      寒冷的剑光。
      冰冷,刺穿了理他最近的那名黑衣人的胸膛。
      火把照亮了他面无表情的侧脸,约瑟夫。
      你来了……
      “卡尔。”约瑟夫蹲了下来,轻轻抱起他,往回去的路上走。他在他怀里,紧紧咬着嘴唇,怕一松开就会让约瑟夫听见他的啜泣。
      “我们什么也没有做错。”约瑟夫对他说,“可总有些人会找上我们的麻烦…我也没有办法啊……我不知道怎样才能保护好你。”
      极轻极轻:“不用了。”
      “我明白了。”他绝望地闭上了眼睛。
      “永远留在我们的天堂吧。”语气中有一丝茫然,他觉得很痛,不知是心上的还是身上的。
      “我们只能依靠彼此了。”
      鲜血与泪水从脸颊上滑落,他眼角的最后一次不甘终于渐渐散去。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1章 【番】天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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