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武斗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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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奇老人居住在104番道路的南段、橙华市市郊一座紧邻沙滩的小屋里。穿越104番道路北段，再横穿橙华森林，一行人再度返回橙华市的时候已经是两天后。
第一次完整地见识了“口袋妖怪战斗”的饭田天哉，全程保持着旺盛的求知欲。从“属性”到“种族”、从“特性”到“技能”，事无巨细，问得卷丹都有点后悔和他说想问什么都可以开口了。
联盟冠军是不可能亲自带零基础的新人训练师的……你知道自己接受的是怎样顶级的指导吗！你知道这是什么价位的指导吗！
卷丹痛心疾首。
“我还以为每一类口袋妖怪的技能都是这个种族独有的——结果竟然是共用的一套吗？！”饭田天哉推眼镜，“那么难道说，‘特性’才是和「个性」一样独有的东西吗？”
“相同品种的口袋妖怪的‘特性’可能是不一样的，不同品种的口袋妖怪的‘特性’也可能是一样的。”卷丹老老实实答，“为什么一定要把这边世界里的东西和你们的「个性」找出对应来呢。”
她已经看开了，毕竟不是同一个世界的生物，完全没必要找出点归属感来。
“举个例子，”卷丹边说边指向了欧鲁迈特和轰焦冻，“火稚鸡、力壮鸡和火焰鸡这一个种族的口袋妖怪特性可能是猛火，但也可能是‘加速’。拥有猛火特性的可能是火稚鸡，也可能是其他地区的火系口袋妖怪，比如小火龙和火球鼠之类的。”
虽然“特性”比起“技能”的确是稍微多了一些辨识度，但要说“独一无二”，除去极少数独占的特性，绝大部分的特性还是很寻常的。
“技能也是同样——火稚鸡可以学会火系的技能‘喷射火焰’，其他大部分的火系口袋妖怪也一样可以。”卷丹摊开手掌，像是指示列表的序号一样，指尖在掌心从上到下划了一道，“就像我之前说过的，某些实力比较强或者有传承的训练师可以承担‘技能教学’任务。来找我们学习技能的训练师，提供的口袋妖怪只要能够学习这个技能就可以，完全可能属于一个和我们使用的口袋妖怪完全不同的种族。”
与特性同理，极少数专有技能例外。
她说到这里的时候停住，转过视线，有些疑惑地向欧鲁迈特和相泽消太的方向看了一眼——她总觉得落在她身上的两道眼神有些奇怪。
遇到什么问题却不好意思开口询问吗？她猜测。
欧鲁迈特和相泽消太对视了一眼，在彼此的脸上看到了些许尴尬。
——按照这样的解释，在这一方面，他们也是误会这位少年了。
真尴尬啊。
既然已经到了橙华市，卷丹自然是首先去橙华道馆看望了一下自己的老父亲。
父子二人站在道馆大厅，相顾无言。
虽然知道这位NPC并不能给出什么回应，但卷丹还是向千里先生亮了亮自己在这个游戏世界里拿到的第一枚勋章。
“重走一次自己曾经走过的路，还是挺有趣的。”卷丹垂下视线，看着自己手心里的勋章，笑了笑，“果然呐，和搭档们一起，为了‘成为冠军’这个目标而努力的那段时间，是成为训练师以来最幸福的一段时间了。”
她父亲低下头来看着她，脸上有些欣慰。
“等回去之后，也许我会再重新考虑一下自己的未来。”卷丹毫无所觉，继续自言自语，“打理一家饲育屋的确可以，但我能做的应该不只有这些。我可以去做一些更适合我的事情。”
堂堂联盟冠军，手握整个丰缘顶级的战斗力，完全不应该沦落到那种境地。
卷丹只当这位千里先生是个NPC，讲完了这段话，也没等他回复，便转身匆匆离开——因此她也没有看到，自己老父亲脸上欣慰的表情，和在她转身的瞬间僵住的模样。
千里先生：这孩子怎么这么风风火火哦……
他本来还想夸几句呢。
借了兹伏奇先生的引荐，卷丹几人搭上了哈奇老人的小船。
两个训练师和四只口袋妖怪挤挤挨挨地站在一艘小型快艇的甲板上，老人家的搭档、长翅鸥小皮站在仓头，神气十足地叫了一声。
卷丹攥着护栏，转过脸来，很严肃地叮嘱几人：“一定要抓稳。”
几个人愣了愣，询问的话还没问出口，就听后方掌舵的哈奇老人喊了一声：“坐稳了，小伙子们，我们出发！”
——话音才落，海风像是一堵墙，轰地砸在了几个人的脸上，眨眼便灌了一肚子。
十分钟后，一行人踏上了武斗镇的地界。
卷丹不是第一次坐哈奇老人的船，心理准备充分，状态还不错；但没有一丝丝防备的雄英几人看起来就比较凄惨了。
饭田天哉扶着栈道的护栏定了定神，很快缓过了劲儿来，心有余悸的样子。
“这种船速——难道是这位老先生的「个性」吗？”他一脸肃然起敬的样子，“这个级别的速度，哪怕是和拥有「引擎」的我比起来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卷丹：“……”
放过老人家吧，他只是个普通人而已。
欧鲁迈特和相泽消太毕竟是成熟的职业英雄，晃了晃差点被摇匀的脑袋、打了几个嗝就没什么不妥了。卷丹上上下下看了看他们，挺无奈地掏出毛刷，给两人简单地整理了毛发。
吹得像两个疯子啊。
爆豪纹熊和火冰鸡可能也做了心理建设，但这种速度对他们来说实在是有点超过了——火冰鸡体重比较轻，在快艇启动的时候差点被吹跑，好在卷丹眼疾手快把他捞了回来抱在怀里，待船到港才放下来。
爆豪纹熊……体重稍微重一些，倒是没被吹跑，但被吹成了大背头。和之前所有毛发都竖起来的样子相比，服帖得不像样。
卷丹拿着毛刷凑过去，却见爆豪胜己暴躁地一通甩毛，竟然甩回了原样。
“你想干什么？”他很警惕地盯着卷丹手里的毛刷，“不需要刷毛，拿远点。”
卷丹：“……”
这副有了心理阴影的模样是怎么回事。
她做过什么值得警惕的事情吗？
武斗镇地界不大，除去道馆、精灵中心和自然景观石之洞窟，就只剩下了一些普通民宅，其中稍微特殊一点的只有位于其中某座民宅中的流行语俱乐部活动室。
总得来说，没什么值得逛的地方。
卷丹看过地图，决定先去挑战武斗道馆。
“反正打个道馆也不难，不会耽误太多时间。”卷丹摸了摸下巴，“如果我猜得不错，藤树应该也像杜鹃一样，正在等待我去挑战——啊，藤树就是武斗道馆的馆主。”
“他们对于这个世界的了解似乎比我多一些。”卷丹说，“我不知道的事情，也许可以通过询问他们了解。”
她理所当然地认为每个人都只会在她挑战的那一小会儿时间出现。照这样推测，真正的大吾应该会在她挑战联盟的时候露面，这个时间点在石之洞窟遇到的很可能只是个NPC。
“行程的问题，我们接受你的安排。”相泽狼犬后腿蜷着，前腿并在身前，没什么干劲似地蹲着，“如果这次的馆主也是真人，我们希望了解的事情有这么几件。”
“第一，我的学生们的具体位置，他们现在知不知道。”
“第二，这个世界和我们的世界的时间流速是否一致。”
“第三，”他顿了片刻，才继续道，“我和欧鲁迈特，能不能尽快在这个世界恢复人形。”
千里先生睁开眼，扶了扶头顶的设备，嘴角压不住地往上扬，矜持又骄傲地向旁边几人递眼神。
——看到了吗？我亲闺女，第一个找的人还能是谁？
大吾拉平了嘴角，但也没什么好说的。
藤树拍了一下头顶。
“时间差很明显吗？”他说，“你刚睡下就醒了，刚才杜鹃也就睡了不到一分钟，醒来却说和卷丹打了两场单打——卷丹那个风格，一场对战时间应该短不了吧？”
“时间差大概是50到60倍。”大吾接过话来，“如果卷丹在那个世界待上两个月，大约就会在一天左右的时间内回来。”
“卷丹那孩子嘛，你也知道，实力还可以，战斗风格当然没有什么限制。”千里先生矜持地夸，“更何况，现在送到了她手上的口袋妖怪有——”
“……”
他沉默了。
——糟糕，光顾着看见闺女很开心，忘了把口袋妖怪给闺女送过去了。
于是千里先生立刻转向了藤树，却只见他已经闭上了眼睛，甚至发出了一声轻鼾。
再看大吾，脸色似乎已经黑下去了。
作者有话说
第25章 武斗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