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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被烫伤的丑陋嫡妻(2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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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媚药给人的燥意直冲云霄,让楼雁的神智都不甚清明,她只是凭本能缓解自己无法控制的渴望,却不料那番抱住肃亲王的动作,令男子全身骤然一僵。
恍惚之中,楼雁只觉眼前是一团黑雾,她似乎被热度烧坏了脑子,在那团臆想的黑雾中横冲直撞,甚至有时不得趣了,她还动用了一口银牙,狠狠地咬在了什么东西上面,这才稍稍缓解了全身的燥意。
……
良久后,楼雁在一张精致典雅的床榻上醒来,她眨了眨眼眸,正要坐起身,却只觉浑身一阵酸软无力,根本动弹不得,唯有皱眉躺在了原处。
这一举动发出的细微声响,很快惊醒了守在楼雁身旁的男子。
楼雁抬起一双美眸,与肃亲王的视线撞在了一处,顿时惹得楼雁心内微微惊异,她一时间没反应过来,肃亲王怎会在自己身边,直到不少记忆涌入了楼雁的脑海,引得她脑中一阵尖锐的刺痛。
她想起之前中了媚药难忍之时,是肃亲王及时破窗而入,一路带走了自己和荷音,来到了外人鲜少踏足的肃亲王府。
那时候楼雁难忍周身欲望,肃亲王见她情况实在不对劲,灵机一动之下,便将楼雁带入了那处浴池之中,随后他亲自与荷音一同,为楼雁打了一桶桶冷水,注满了整个浴池,这才让她全身都泡在了水池中,缓解身上折磨人的药性。
而后发生的事,就如之前所说那般,楼雁一个没忍住,就解开了自己衣襟上的盘扣,顿时急坏了肃亲王,惹得他纵身跃入水中,阻止了楼雁,却不料被她一把抱紧。
女子柔软有致的身躯贴在了肃亲王的胸膛上,令从未有过这般体验的夜聿僵在了原处。楼雁趁势将他抱得愈发之紧,小脑袋还神志不清地在夜聿的脖颈处磨蹭,让回过神来的夜聿心里一阵无奈:“安王妃,你清醒些……”
楼雁拿下巴蹭着夜聿的颈窝,她含糊不清地说道,语中已然被折磨得带了一层哭腔:“我清醒着呢,只是痒……全身都好痒。”
说话之时,楼雁浑身上下越发的燥热难耐,她脑袋晕晕乎乎的,竟是情不自禁地在夜聿胸膛前蹭了一下,登时惹得男人倒吸了一口冷气。
肃亲王下意识地抱紧了楼雁,双手抓着她的,并且固定住她的后背,好不让这个折磨人的小妖精在他怀中乱动。
只是这般一来,夜聿也渐渐被撩拨出了一层燥意。只不过凭借多年优秀的自制力,他即使从未有过女人,那时候依然忍住了自己的冲动。夜聿额上汗珠滚落,却是牢牢抓紧了楼雁。
二人一同在冰凉的池水中忍受着煎熬,夜聿感受到怀中女子不依地抵抗,叹了口气,俯下头低语道:“忍一忍,很快便过去了。”
药效此刻已然全都发作,楼雁几乎听不见夜聿的声音,她原本被毁了容貌的脸早已扭曲起来,显得十分骇人恐怖。可肃亲王见着,面色却是丝毫不改,与此同时,他在心中把安王以及陆行等人给骂了个透彻。
待此事过去,他必定会好好收拾这三人。这帮小兔崽子(虽说也没比夜聿小几岁),简直是皮痒得不能再痒了。
不料就在此时,楼雁张开红唇,一口咬在了夜聿的脖颈上。些微的痛意袭来,在曾久经沙场的男人眼里倒是不算什么。夜聿未曾低头看去,大有随便楼雁撕咬之势。
就这般不知过了许久,夜聿的人终于自一位隐世医者那边寻来了解药,他赶紧喂楼雁吞了下去,随后便见心心念念的女子登时昏迷了过去。显然在方才的那番剧烈挣扎中,已耗尽了楼雁这副身子的体力。
夜聿瞧着心疼不已,这会子终于忍不住,低头在毫无知觉的楼雁额上,落下轻柔一吻。
他这个细致温柔的举动,楼雁自是不可能知晓。
此刻望着床榻边,肃亲王那张近在咫尺的俊颜,楼雁第一反应是自己脸上没有面纱,随后她又很快想起,先前二人搂抱在一起的那一幕,一时间楼雁不知该作何反应,竟是怔愣在了原处。
夜聿见此,以为楼雁之前遭到了安王的虐待,要不怎会反应迟缓至此。他起先什么话都未说,只是亲自给楼雁倒了杯白水,随后夜聿又记起在安王府看到的那番景象,便皱起了锋利的长眉,出口语气却仍是舒缓道:“你还好吧?”
楼雁躺在床榻上,抿了抿唇,她最终还是选择先忽略那羞恼的一幕,嗓音有些沙哑地开口道:“……尚可,这儿可有面纱?”
“刚巧准备了几块。”夜聿知道她在意自身容貌,他早就有所准备,便自怀中取出一块精致的绣花面纱,亲自给楼雁戴好。
那习武之人略微粗糙的拇指挂过脸颊,惹得楼雁又开始不自在起来,好在并未过多久,肃亲王的大手便移开了她的脸,并未有何越矩之处。
楼雁心中暗自松了口气,戴上面纱之后,她整个人神色都自然了些许,便恢复了往日正常的模样,轻轻笑了声道:“多谢九皇叔了。之前也是九皇叔将我自安王府带出来的吧,当真是感激不尽。”
夜聿听见楼雁这一声生疏客气的话语,他面不改色,却心疼于楼雁此刻的隐瞒,其实她大可不必跟他如此客气。夜聿的一颗心,早就给了楼雁,此刻见她强颜欢笑的模样,他自是暗下恼恨自己的无能。
肃亲王早就知道,安王那小子不是什么好东西,怎料到他竟会幽禁楼雁,还在自己面前装出一副恩爱的模样,使得夜聿白白错失了营救楼雁的时机,让她在安王府吃了这么多的苦。
思及此,夜聿再也忍不住,将自己一腔关心诉于口中:“是本王疏忽了,未曾及时救你出来。若不是无意间在松月楼知晓了何予那几人的计划,本王还以为你在安王府过得好好的。”
不管楼雁听了他这一番话后,心里会如何想,夜聿都想让她知道自己的心意。既然安王待她不好,那他又何必忍耐?
事实上楼雁之前跟夜聿相处得还算不错,对于他这番关心,楼雁其实并未感到有多少惊讶,只不过她刚想开口,便听夜聿又继续道:“如今既然出了安王府,你且在本王这边好好养身子,无人会伤害你,亦或是看轻你。有本王在,自然是能给你更好的。”
楼雁自然听出了肃亲王口中的一番情意,一时间她微微哑然,想起自己快穿者的身份,是断不能与任务不相干的肃亲王有何瓜葛的。于是她微蹙了眉,沉默一会儿后转移了话题:“留宿九皇叔的府上,到底于礼法不合,我还是去云府休养较妥,免得对九皇叔的声誉有所影响。”
夜聿未料到楼雁会拒绝自己的好意,立于原处,神色莫名。他想到,难道在她的眼中,自己竟然还比不上安王那个混小子?一时间肃亲王微微动了怒,出口的语气也沉了下来,明显带有令人心醉的磁性:“安王妃急着与本王撇清干系,这就是你对待恩人的态度?”
楼雁也没想到肃亲王竟会以这番恩情胡搅蛮缠,这令她头痛不已,不禁皱了皱眉。
这一番景象落于夜聿眼中,登时令他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一时间夜聿对楼雁怜惜更甚,这时候却听楼雁语调柔柔地开口道:“九皇叔却是想岔了,我并无与你撇清关系的想法,只是出于礼法等方面的考虑,这才会如此开口,还望九皇叔体谅。”
夜聿听闻这一番诚恳的话,顿时什么气都消了,他坐在了楼雁的床榻边,望着她因为体虚而苍白的面色,虽然有心希望楼雁留在他的肃亲王府,却很快想了一个迂回的法子。
只听肃亲王温言软语道:“方才本王说得冲了,你莫要往心里去。不过本王也是为你的身子考虑,那药效霸道,府内的大夫又说你身子骨弱,故而本王才说让你留在府上休养,不知你意下如何?”
楼雁听闻夜聿这一番合情合理的话,便放下了些许心防。她仔细想了想,此刻自己莫说是走路,就连起身都是个困难,还是遵照肃亲王的意思,不要乱跑出去得好。
故而她终于点了点头,轻声应道:“就依九皇叔的意思罢。”
夜聿俊美的面容上泛起一抹优雅的浅笑,他回了声:“好。”
“这回多亏了九皇叔,我……” 楼雁再次感激道,不料话还未说完,便被男人霸道地打断了。
夜聿自然是出于对楼雁目前这副虚弱身子的考虑,他并不希望她空耗宝贵的力气,来同自己无谓地客套。因此夜聿脑中思索了瞬后,决定离开这间屋子。
不过临走前,他上前给楼雁掖了掖被角,将她白皙的脖颈之下裹得严严实实之后,夜聿这才出言道:“顺手之劳罢了,你实在不必记在心上,即使真要报答本王,也得养好身子再说。否则本王可是不会接受的,知道么?”
楼雁被肃亲王这一番体贴细致的话语和举动,弄得竟有些不好意思起来。犹记得当初遇到肃亲王之时,他的心思还并未有这般细腻,如今竟是将她所想通通考虑了个透彻,倒是闹得楼雁有些无措。
她一时间并未再冒然开口,只垂着卷翘的眼睫,低眸不语。
肃亲王见眼前女子难得乖巧的模样,心内软了几分,他垂于袖口的手掌握了握,又很快被他松开:“你且再好好睡一觉罢,待会本王再来看你。若是有何话想说,到那时也不迟。”
而后夜聿便忍住对楼雁的一腔热情,不料他刚转过了身,就听身后女子因为体虚而柔弱娇媚的语音响起:“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