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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楔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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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傻,难道她到死都不知道这不是她的梦,只是所有人都在骗她。”
“……”
“倒是可惜了她这一副好容颜和这一身武功。”
“……”
“阿婆你怎么不说话,不是你冒着被那狗官发现的风险也要救她回来么……”
“攸儿,这么多年了,你这随便乱说话的性子还是没改掉。”
“阿婆,我…我知道错了,可是你救她回来干嘛呀,照这情形怎么也要在这儿躺个两三年,冰棺寒洞的,不死也给冻死了。哪怕她真的醒过来了……两年,物是人非,该变的早就已经变了。”
“放心,不会太久,她很快就能醒了……”
“怎么可能,她……”
“好了,我们回去吧。”
“为什么,她…诶,阿婆你等等我!”
快点醒来吧,这乱世还得靠你……
是谁,声音来自天际?流溯缓缓睁眼,入眼的银白世界让她迷惘。
四周都是冰面,透过冰墙的外面是一片冰天雪地。可是为什么,她感觉不到冷?蓦地,流溯似是意识到什么,右手抬起,轻轻伸向左胸口……
良久,她勾唇,露出一个了然的笑,眸中竟是没有一点情绪,漆黑如同深渊,平静无波,亦如胸口上用右手触摸的地方,沉静、孤寂……
她死了,可是她还能动,甚至还能像常人一样的思考。
为什么?她不解,用力推开眼前的冰墙,穿着一身不合时宜的衣服走出山洞。山洞外,落雪纷飞,没有帝都的喧闹,没有市郊的清幽,只有漫天飞雪和望不到的尽头。她该去哪,她能去哪……
回帝都吗?那里有她的家,她的亲人,那是她的故乡,可是为什么她没有一丝一毫的留念?因为心口本来正常跳跃的东西沉寂了吗?
流溯轻声叹息,唇边并没有想象中的水雾,原来已死之人就连吐出的气息都是冷的。那么那人救了她后把她带到这儿来,就是为了不断提醒她自己已经是个死人的事实么。还是说,只有在这天寒地冻的地方她才能醒来……
半晌,流溯理了理尚且还是夏装的衣衫,向着前方不见尽头的路走去。
迷雾茫茫,大雪纷飞,抬眼望星辰,有什么正在悄然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