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可怜[快穿]》顾咕咕咕

8、凤凰男小可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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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面有弯道，我有点怕……我是不是抱得太紧了？”

　　一直到江岐笑意盎然地坐在自行车后座，老老实实开始蹬自行车的杜一川才发觉这个发展速度，好像有点快。

　　等……等下！从发出要约，到江岐乖巧坐在后座，到对方软乎乎的手环住自己的背脊，这之间只差了一分钟不到，杜一川眨了下眼睛，心里清楚江岐是怕自己掉下来才牢牢抓住他的，也不知道是失落还是故作正经，他咳嗽了声。

　　“……好像不是很紧。”

　　还能呼吸，没问题。

　　江岐“啊~”了一声，像是恍然大悟。甩脱脑海中对系统高压线和惩罚的恐怖设想后，他整个人轻快了许多，对杜一川也不再以背景板角色的眼光来看待，他也不嫌弃杜一川是世界的数据串，毕竟他也是快穿执行者，归根结底也是数据串，串在一起还是串串香呢。

　　一路上，两人被林荫道里洒下的阳光晒得暖洋洋，放松的江岐竟然还用脸蹭了蹭杜一川的背，杜一川觉得自己每一块肌肉都灼烫的不可思议，他忍不住挺直背脊，想要展现更好的仪态，却感觉到江岐悄咪咪戳了戳他的腹肌。

　　杜一川：“……”

　　江岐：“很神奇，我很少钻研过别的男性的体征。你这腹肌看上去很健康，形状很美。啊……你如果很害羞的话，我可以不碰了……也可以不抱了……”

　　杜一川严肃的脸也忍不住泛了红，内心很复杂。此时的江岐不知道是不是打通了任督二脉，自从答应上车，他就像“撒娇”一样比以往更亲近自己，当然，杜一川虽然觉得这个速度太快了，可并不影响他觉得心里甜滋滋，又有点难言的放松与喜悦。

　　“没关系，你不是怕吗。”

　　这个虚假的谎言让两人都笑起来，见杜一川神经紧绷，江岐正经了点，没再调侃杜一川，怕两人真的在拐角处翻车。

　　杜一川没有带江岐去太远的地方，他选择了附近一家钢笔专卖店，品种比较全，笔的价格上下浮动，完美照顾到了各个消费阶级的顾客。不过显然，这并不是杜父可能喜欢的钢笔店铺，两人心照不宣的没多说什么，江岐打起精神在店里挑了几只样笔，在白纸上写了几句话，测试了下钢笔的顺滑程度。

　　——但凡不能杀死你的，最终都会使你更强大。

　　他的字很有棱角，和面貌温软的本人差距蛮大，看上去迎面扑来一阵气势磅礴之感。

　　“这支看上去还不错，颜色挺低调沉稳，适合商务签名。”既然都来了，江岐还是以完成任务为主，他权衡了一下手里的钢笔，最终挑中了一支笔身为午夜蓝的百利金。

　　杜一川拿着笔，感觉到质感不错，颜色也很稳重，点点头。“那就它吧。”

　　江岐笑着等他去结账，他继续在原处来回地看，环顾着笔店四周，放在陈列柜里的钢笔众多，江岐心念一动，有点想为杜一川也挑选一根钢笔。趁着杜一川背过身付账，江岐考虑到原身的财力，有些遗憾的揣了一根糖果色的笑脸钢笔，悄悄找另一名店员结了账。

　　两人出店铺门的时候还显得有些恋恋不舍，他们选择顺从心意在附近的小巷压马路，江岐有些遗憾的是杜一川实在是太害羞了，或者说是太过正人君子，无论对方用那深沉的目光偷瞄自己多少次，也不敢伸手直接牵小手，这让江岐只能自己来打直球，他很酷地一把包握住杜一川的手掌，软乎乎的手勉强的握着杜一川的大拳头，还好杜一川没有那么冥顽不灵，很快将江岐的手攥进掌心。

　　“你有想过高考志愿报哪里吗？”杜一川看着远处的树荫，被光刺得眯了眯眼，这两年来江岐在诸多科目领域都展现了天赋，高考一鸣惊人的结局似乎已经不令众人好奇，反而是江岐选择哪所高校继续深造惹人注目。

　　杜一川不八卦，也不想干涉江岐的选择，他只想根据对方的选择做出最适合的调整，从而迎上他的步调。

　　“京大。”江岐揉了揉鼻梁。“原本是想着京大和清大去哪里都行，可好像听说外国语学校的杜一川想考京大的经济系，就好像对京大的好感一下子提高了啊……”

　　杜一川眸光一闪，沉着的脸不自觉地傻笑了起来。

　　见此，江岐露出狡黠的笑颜。

　　压马路的乐趣在于两个傻子一圈一圈踱步，相视一笑，笑容愈大，感觉到双腿越发疲惫，两人终于停下来，憋了很久心里话的杜一川突然鼓起勇气微微倾身抱住了江岐，他整个身体紧绷，显得很紧张。

　　“……江岐，谢谢你，我在京大等你，你要来，好不好？”

　　江岐的脑袋埋在对方的颈窝，须臾，他点点头，从口袋中艰难掏出一支马卡龙糖果色的笑脸钢笔。

　　“这是，送给你的礼物。”

　　希望你我的未来，都满是灿烂。

　　————
　　也许是冤家路窄，准备回学校的江岐只不过是拐个弯，老远就听到巷子里一道熟悉的声音正在歇斯底里争吵，他挑了挑眉，因为杜一川来带的好心情有些消散。

　　而准备把江岐送回学校的杜一川也停下自行车，有些惊讶。

　　“这是……”

　　江岐摇了摇头，比了个嘘的姿势。

　　巷子里的两人吵得很忘我，根本没空关注路过的江岐和杜一川，事实上，在巷子里再次和这个人生污点——混混霍越相遇的齐遇眼睛都红了，他什么都不想说，只想生生扑过去咬下对方一块肉。

　　而霍越原本是一高附近的十一高的一个混混，他能打架，个子高，长得有点小帅，彼时崇拜什么古惑仔，霍越灵机一动，伙同一群小混混在周边收保护费，玩起了江湖道义，从不少胆子小的有钱人那里拿到许多零花钱，久而久之也成了十一高里的一个人物。

　　要是真因为收保护费而被不配合的富二代打就算了，眼前这个明明是被其他混混威胁，自己英雄救美，对方不仅不感激，拿钞票打自己脸，反而惹了一身骚。

　　他霍越不过是路过一高，在巷子里恰好看到几个准备堵人的“熟面孔”，他们这批小混混也有自己的圈子，哪些是软柿子能捏的，哪些又是惹不起井水不犯河水的，心里都有数！原本这种敲诈、收保护费的小事，霍越管都不会管，可刚好这次堵人的是他在十一高的老对头，据说那老对头加入了市里一个无名帮派，最近嚣张得很，霍越瞧不起他那副尾巴翘上天的气焰，不打压一下还说不清这十一高到底谁是老大。

　　和老对头打了一架，赢了的霍越正准备迎接被围住的富二代的感谢，没想到瞬间被对方震天动地一巴掌打到耳鸣。

　　“踏马的……老子……”霍越脸上火辣辣。“老子帮了你，你这个富二代是没心眼还是没屁.眼？！——疯子，本来还以为今天做做好人好事，好了，看来老子就得走恶人人设，小子我告诉你，你现在最好把保护费交给我，小爷我今天心情好，就当是医药费赔罪了，否则再嚯嚯两句，我霍越绝对不让你走出这个巷子，打死你丫的！……”

　　齐遇也说不出为什么这么倒霉，甚至有种被命运狠狠压垮的无力感，他明明为了避开霍越，特意避免出现在十一高，其他同学反复约他才会出门，平时也甚少单独行动。这次好不容易趁着周末出来买点草稿纸，就被几个混混堵住，但没遇到上辈子最冷心冷肺的那个混混，齐遇也只准备破财消灾，还没来得及掏钱，这个噩梦就像是跗骨之蛆一样，突然出现。

　　“我都已经离你那么远了，你为什么还来搞我……”

　　齐遇看到眼前尚且年轻的霍越，当初他也是意气风发的出现在自己眼前，齐遇以为他是个有野心有能力的人，不顾家里人反对，使着性子非得和霍越在一起，管着霍越，乐淘淘地当着所谓的大佬伴侣。事实上从在一起之后，霍越就只会花言巧语，没钱就找齐遇，对齐遇也不体贴，态度敷衍，也没什么共同语言，还总是埋怨齐遇脾气不好，一开始齐遇还觉得这是小情侣之间的情趣，甚至仗着齐氏给霍越脸色看，压着他不敢再闹，后来他只觉得，霍越自私、无能、没有前途、令人羞耻，无论他做出什么努力，这个结局总是不会变的。

　　“钱我不会给，医药费我也不会给，你不配拿我的钱，滚——我也不需要你救！——”

　　霍越啐了口。“妈的，晦气。你这人怎么跟疯狗一样，我认识你吗？明明帮了你，你怎么就和那野狗一样，不识好人心……”

　　齐遇只顾着打霍越，眼前的人抱着头躲避着齐遇的拳头，嘴里骂骂咧咧。

　　看到霍越，齐遇就想起佟安然那个女孩儿，又想起佟父破釜沉舟的撞击与车祸……齐遇只觉得浑身的骨头像打碎了一样，揉烂了又重新组装，充满了疼痛的意味。

　　“你知道车子撵过身上有多疼吗，你这个害了我一辈子的烂泥……”

　　他的声音很轻，霍越甚至都没听清楚，只觉得今天真是倒霉，哪家窝里横的富二代给一高抹黑，不是说一高的人都斯斯文文的吗？！这斯文个鬼啊！

　　“滚啊——我恨你……”

　　可江岐听清楚了，他目光定定地望着远处陷入痛苦回忆中的齐遇，眼神一凝。

　　两人还在单方面撕打着，霍越虽然是个小混混，但脑子却不笨，他知道恰如其分的威胁可以获得金钱利益，但若是碰上硬茬子，还是得避其锋芒，不然死的是谁那可说不准，可身体的疼痛还是让这个才做不久小混混的人心中升起愤恚。

　　“那就是齐家的那位。”一旁的杜一川小声道。“不知道怎么和人吵起来了，要帮忙吗？”

　　他没说帮谁，也没主动将齐遇划分在无辜的人那方。

　　江岐看着眼神隐忍的霍越，摇摇头。

　　“新仇旧怨，报应不爽。”

　　也没说到底说两人中的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