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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爱新觉罗家真心话大冒险(上) ...
上承无患子的
天庭太一杂志特稿
「现在想起来,也许这世上最爱我的人,倒是那吕四娘了……」雍正悠悠地说,今天是未蓄须、未发福的少年模样,白白净净颇似老爸康熙当年,只见头稍稍一偏、手一侧,吸了口老爸寄回来的西洋卷纸烟,悠悠吐出一缕烟「后世给我编派的什么乔引娣,哪及得上吕四娘想我慕我二十余年……」
这……爱到杀人之后还把腌人头白天抱在怀里、晚上对着说话的爱确实浓烈得要人命……一众爱新觉罗家的男男女女寒毛直立,相看无言。
身为雍正之子,又在第一时间赶赴命案现场收拾残局的乾隆,今日破天荒变成个粉妆玉琢的娃娃样,原因无他,老爸装嫩,他只得返老还童,变成七八岁模样,但是却一脸非常不酥胡的表情。
当年他闻讯赶入圆明园,一掀帘子,眼见老爸依然盘膝坐在炕上,但是头颅没了只剩脖子上那碗大的刀口,筋骨血脉喉管全被切得干净,跟昨天晚上吃的羊头肉切片看起来异常相似……最可怕的是当他强忍着想吐的冲动,尽孝子义务放倒老爸时,手放在老爸腹上时,大概是不小心压得太大力,结果噗吱一声,大量血花从雍正的脖子喷射出来,喷了老臣张廷玉一头一脸,张廷玉尖叫一声当场昏倒,他自己也满手是老爸的血……乾隆摀住嘴,一阵久违的不酥胡感觉直涌上来。
旁边一个还穿着皮袍,腰圆膀粗的鬼,见他一脸不适,非常贴心地把他拎过来放在腿上,拍拍他又小声地说「奇怪,刚才八哥是问包子的爱情故事,为什么讲到他死掉的故事?有人问这个吗?弘历,你阿玛是不是真的没啥爱情故事?这才觉得杀他的那个女人爱他?」
「有才真是见鬼了,包子的个性这么讨厌,要不是他生在皇室,总有些倒楣的女人得义务跟他睡,谁会真的想跟他过一辈子?」一个没梳大拉翅两把头,却编着辫子戴着璎珞的女鬼撇撇嘴,非常直爽说。
「睿老叔、睿老婶,小点声啊……」乾隆怕怕地看了老爸一眼,奶声奶气地说,旁边这对男女鬼说话如此不客气,还自动给雍正派了个包子的绰号,自是辈份比雍正还高的鬼了。
雍正早听见了,碍于对方辈份较高,只嘀咕了一声「死獾子,吵个屁!」
答案揭晓,被称为睿老叔、死獾子的男鬼,自是曾一度为大清义宗成皇帝的睿亲王多尔衮,而那女鬼则是他的几辈子冤家博尔济吉特福晋。事实上,多尔衮夫妻整整比乾隆大上五辈,是乾隆的玄叔祖,但是大清当年本就没这么多讲究,横竖只要不是直系的爷爷奶奶,全是老叔老伯老婶老大妈,入了地府,也是这般称呼,而多尔衮一生无子,想儿子想疯了,此时见了乾隆这般娃娃模样,更是发挥了十足十的父爱,待他好极了。
而多尔衮的八哥,不是旁人,正是乾隆正宗玄祖父皇太极,他自带着那五宫博尔济吉特坐在上座,唏嘘不已「唉……想不到四包子也有这样一番心酸哪!太爷爷心疼哪!不过是说,上回玄子捎回来的信上说有个啥死得割耳膜病,四包子你是不是得了这症头啊?」
「四娘爱我,我爱四娘,这哪里是病!我们满汉相隔,又有国仇家恨分离,好不容易相见,却连句话都没说完就人鬼殊途,这比长恨歌还要长恨!哪里是病!」雍正倔起来,虽然理由非常没有说服力,不过就像他当年推新政、用田文镜年羹尧那般,即使别人不认同,他认定了就咬定到底。
「真的是病……」坐在雍正上首,一个跟他面目很是相似的青年转头对身后一个汉人面貌的女子说「不过,四包子比我们还悲哀。」
「哼,都说阿三最会生儿子养儿子,结果还不是养出个跟阿三他爹一样的傻情种。」坐在多尔衮夫妻下首,一个也是蒙古装束的靓妆少妇说。
「玄子是在位六十年的好皇帝,文治武功历朝第一,请姑母不要像叫狗叫猫似的阿三阿三地叫。」那少妇旁边,一位衣着鲜丽的老妇冷着嗓说。只见她身上一件明黄缎面下织寿山福海、对绣龙凤、散绣缠枝花翻箭袖袍子,外套镶紫貂领绛红双织金核桃花、挑不断头寿字云锦长坎肩,襟上别着翠雕子孙万代金别针;耳上两边各三个银丝东珠坠;头上梳着小两把头,别一支凤戏牡丹点翠长头面、簪一对银镀金嵌宝石蜻蜓簪,左手一串沉香白玉十八子手串,右手深色翠玉镯。老妇约是七十年纪,盘膝正坐,一派盛世国母威仪。
「生他的不心疼,又不是你生的,你心疼什么?」那靓妆少妇说。
「姑母别站着说话不腰疼,生儿容易养儿难,玄子是我与老姑奶提携褓抱拉拔长大,多少难关不是我们三代三人一起闯过?当年鳌拜拍桌子指着他鼻子骂,他才十一岁,说不得,只能在我们跟前流点眼泪,流完了泪,我们还给他一嘴巴,让他记打不记哭。打了他,我和老姑奶抱着他哭,指天为誓永不相负。」老妇苍老的声音铿锵有力,目光湛然,她手中龙头杖一跺,震得那少妇与雍正上首的那对男女一跳「在我跟前,除了老姑奶,谁都不准给玄子取绰号,谁敢乱叫,我跟他拼命!听见吗?」
场中气氛顿时尴尬起来,因为敢给康熙取绰号的,基本上只有那靓妆少妇与对面那一对男女,再上去一点的也被孝庄太后“柔性”劝说过,顶多让他们叫玄子,至于小辈们给他画像叩头都来不及,哪敢给圣祖爷取绰号?就这三人一向胡搅蛮缠,也就这老妇镇得住他们。
一向识相的乾隆连忙从多尔衮膝上滚下来,跑到老妇身边蹭了蹭「祖奶奶别生气……」
「蹭什么蹭!」那老妇正在气头上,拧住了乾隆的耳朵「滚一边去!你阿玛你爷爷辛辛苦苦七十三年攒下的银钱,都给你花了个河干海尽,还欠了一屁股两垒帐,搞得大清一片混沌,你个混帐东西!」
说着不解恨,那老妇把拐杖交给旁边与她面目也相似的老妇,就乾隆拎到膝上摊平,掐住他脖子后梗,扒下他裤子,露出半个屁股蛋儿,啪啪啪打了十几下,乾隆从来没吃过打,在老祖奶奶膝上又哭又嚎,雍正虽然听着解气,但是见儿子这么丢人,又恐祖母气坏身子,连忙过来跪下,连连叩头「皇祖母消消气,都是孙儿养儿不教,请皇祖母责打孙儿便是。」
这老妇不是旁人,正是康熙的嫡母、中国史上任期最长的皇太后孝惠章皇后,在大清京中的地位仅次于老姑奶奶孝庄太后。而那靓妆少妇是她的姑母废后静妃,对面那对男女自然是孝惠后最讨厌的顺治皇帝与董鄂贵妃了。
「妹子,快扶老四起来。」孝惠后对旁边那老妇说,雍正不待搀扶,连连称不敢,原来那老妇也不是外人,是她的亲妹子淑惠妃,淑惠妃也是中国史上任期最长的皇太妃,康熙五十二年才去世,雍正幼年养在康熙身边,与淑惠妃自然也不疏远。
「看在你阿玛求情份上,此番饶了你,要再弄出些什么狗屁倒灶事,把你吊起来打!」孝惠后威严十足,吓得乾隆泪眼汪汪直磕头,浑然忘记热辣辣的屁股蛋儿还露在外面。
「到底是博尔济吉特的姑娘,母仪天下。」与皇太极并列上首的旗装中年美妇说,孝惠后欠身表示不敢当。
「皇后也是母仪天下呀。」皇太极微笑着说,那美妇端庄地一笑,不愧孝端之谥,皇太极又摇摇面前的签筒「好啦,小四儿说完了,这回换谁说说爱情故事呢?」
「阿玛,我说可以吗?」顺治皇帝举手。
「说怎么偷人的吗?」静妃毫不客气地呛了一句,顺治闻言,怒视静妃,手中金杯就想往她那里丢去,静妃却转向孝惠后「侄女,你看……」
孝惠后斜睨静妃一眼,目光转向她名义上的夫君顺治皇帝,熟视良久,突然“嗤”了一声,撇过头去,明显鄙夷。
「咳咳,还是抽签最妥当最妥当。」皇太极说,哗啦哗啦地摇摇签筒,揪竟,下一个会是谁呢?
「唷!老金家在吃团圆饭哪?」却听得帐外有人笑着说。
「谁呀?」皇太极问。
「弘历,去看看!」多尔衮非常任意地指使乾隆,因为他是席上最小的。
六下江南的十全老人落到如今彩衣娱亲还被任意指使,乾隆实在满腹心酸,无奈他的武功稀松平常,若跟多尔衮等人硬干起来,只有挨打的份,此时只好起身做个三尺应门之童,众人看着他走出去,不免交头接耳起来。
多尔衮起身,拎着铁壶坐到皇太极前面,斟了一碗马奶酒「八哥,喝酒。」
「獾子,干!」
「干!」
孝端皇后端坐一旁,与孝庄抿嘴微笑。话说这对兄弟死后本在大清京中打闹不休,到底是孝端皇后有智慧,托个梦与当时还在阳世的孝庄,让她做个法事多烧纸钱,得来的纸钱,孝端皇后摆酒宴请阎王判官,说请他们帮个忙解一解这兄弟两的仇,若是办成了,往后她每年都托梦多烧纸钱,以壮地府诸官出入赌场之行色。
地府知道大清还有个两三百年国祚,乐得多拿一笔外快,自是满口应承。就在孝端皇后的安排下,这兄弟俩在睡梦中被抓去轮转台一扔,转了一世,还做兄弟,不过是多尔衮做长兄、皇太极做幼弟,一样是父母早亡、长兄如父,只是此番总是长兄出去与人火拼、幼弟在家持守,兄弟二人相依为命,康熙年间黄河大发,幼弟被水冲去,长兄跳入水中相救,死也不放手,结果双双溺毙,还让皇帝颁了个义行匾(康熙自然不知道这两个死在黄河的老百姓是他的祖父与叔祖……)。
有了这一世互相扶持,兄弟二人回到联谊会中,自然什么恩仇都不计较了,孝庄下来时,本还担心又陷入这对兄弟的纠纷,却没料到是孝端皇后、大贵妃、淑妃、宸妃、睿王福晋与这兄弟俩一起到奈何桥上相迎。
「布木布泰,辛苦妳了。」皇太极说,还是四十岁左右的壮年之貌。
「布木布泰,对不起。」多尔衮却是二十出头的少年之貌,诚心地向她一躬「都是我猪油蒙心,没有道义,害你受苦了。」
「这……」孝庄错愕。
「獾子,别这么说,当年要不是我为了汗位,强抢布木布泰,她本就是你的福晋,是我抢了她又不爱惜,你不要自责。」
「不,八哥,都是我的错,是我怨天尤人,没惦记你对我的好,我不是人。」
结果这两兄弟竟然抱头痛哭、相拥而泣,开始自爆自己当年做的一切鸡毛蒜皮事,又指天为誓永不相负(爱新觉罗家特别爱来这套),孝端皇后一副见怪不怪的表情,依然温婉微笑「布木布泰,我给你解了一桩公案。」
「呃……多谢姑姑。」孝庄谢了,四下一看,低声问「怎地不见福临?」
「与博穆博果尔去大元草原上打猎了,说要猎野味回来孝敬额娘。」大贵妃微笑着说。
「娜木锺姊姊你……」孝庄听了更诧异地看着大贵妃。
「咍,还是你姑姑解的。」大贵妃笑看着孝端皇后,诚心地说「到底是正宫皇后,没得说的。」
孝端皇后笑而不答,她一直都保持着四十岁出头的样貌,依然是那样母仪天下的气派,她走向七十岁容貌的孝庄,温柔地抱住她「布木布泰,你受苦了。」
「姑姑……」孝庄哭倒在姑母肩上,十二岁嫁入后金,失去少年爱侣,来不及享受青春,就被迫从父母疼爱的小格格变成忍气吞声的小福晋,青年丧夫,中年丧子,独力抚养两代皇帝,在权臣宗亲间周旋来去六十年,她真的好累好累……
「乖乖……好孩子……不哭了不哭了……」孝端皇后温言宽慰,轻轻抚着她的背,看着她的身型从七十岁、六十岁、五十岁……变成十二岁来归时的小格格模样「都是姑姑不好……」
皇太极走上前来,摸着孝庄的头「布木布泰,都过去了……在地府里,你尽管过你想过的日子……」
「汗王……」孝庄泪眼汪汪地看着姑姑与皇太极。
在他们后面,是曾经猜忌她而死前又求她原谅的姊姊海兰珠,海兰珠此时也是十七八岁模样,她走上来,牵过孝庄的手「妹妹,走吧……」
「是啊是啊,就为了等你,我们都没敢走呢!」一身红劲装的睿王福晋拉着孝庄另一手「我都想开啦,没什么好计较的,到底我们都是黄金血胤的姑娘,走吧!忽必烈汗他们都在等着呢!别哭啦!到这儿哪里还有眼泪?」
再也不会有眼泪了……孝庄破涕为笑,多尔衮见她笑了,高声一哨,一群马纷纷跑到面前,众人翻身上马,疾驰而去。孝庄望着姑姑与皇太极在前面,身边是博尔济吉特氏的姊姊妹妹们,多尔衮殿后,她伸手擦干眼泪,忽略旁边那一座座汉式的建筑,远处是久违的草原风光,在尽头,那顶金帐下,早已为她摆下筵席。
而后康熙的后妃们一一来了又走,康熙的一兄一弟也是来了又走,近三十年后,最后一位科尔沁博尔济吉特皇后踽踽而来,又过了几年,孝庄握着孝惠后的手,站在奈何桥边,看着心爱的孙子、儿子从桥的那一头蹒跚前来……
「玄子!」孝庄与孝惠后同声大喊,博穆博果尔与多尔衮则在后面拉起『欢迎欢迎、热烈欢迎』的大旗,用力挥舞。
「妈妈!」苍老暗哑的嗓音传来,康熙甩开鬼卒的纠缠,奋力向祖母与嫡母跑去,越近越变得年轻,等到孝庄与孝惠将他抱在怀中,他已是七八岁登基时的模样,像个走失的孩子一般嚎啕大哭着「妈妈!母后!」
之后是一脸严肃的雍正、之后是嘻皮笑脸的乾隆……创立后金的努尔哈赤杀孽虽重,却因为儿孙们孝敬的香火钱十分丰厚,得以早日离开地府,他生性不喜羁绊,从来不知他投胎去了哪,他的那票妻妾也早已不知所踪,因此大清京全由皇太极作主,而事实上,真正调停纠纷的,还是他的正宫皇后。
在孝端皇后的操盘下,大清京安安稳稳地过了百年,堪称兄友弟恭、父慈子孝、妻妾相安,特别由地府皇家联谊会创始会长始皇帝在浑天殿颁赠『地府模范五好家庭』,而那块用小篆写的金匾,就这样悬在大清京的大清门外……
而五好家庭的礼物是一百张阖家团圆券,附赠两百张东岳殿庖厨司桌菜八折优惠券,这团圆券只要订出团圆日,地府就必须改变时间让其成员回家团聚,不过今年康熙在西洋回不来,所以有种遍插茱萸少一人的感觉。
看着乾隆跑出去半晌没回来,多尔衮问「四包子,你儿子听说在汉家皇帝们那里混得挺好?」
「他就喜欢汉人的调调。」
「我看是喜欢汉女人吧?」博穆博果尔低声说,偷偷瞄了董鄂妃一眼。
「襄老叔若是喜欢,也可以去秦楼那边晃一晃啊,听说什么样的都有。」一个平和的声音从雍正附近传来,只见那人生着团脸,眉目倒很是清秀,一派温文儒雅「我是没钱去不得,要不也想去见识见识那赵飞燕生得什么模样。」
「你去不妨,只是八弟妹会砸了人家场子吧?先警告你,我们现在不是从前了,砸了秦始皇他妈的场子容易,十万鬼兵可惹不起。」雍正冷冷地挑着眉说。
「四哥说什么呢?我早看淡了,谁爱去谁去,横竖我们现在都是鬼,就是做那事也没什么感觉,管他呢!」
「到底生是夫妻死为伴,我也离不开福晋哪!」那人说。
雍正翻了翻眼,妻奴牵到地府还是妻奴……他怀疑地看了那人一眼,当年干么那么努力跟他夺嫡?还是老爸眼力好,早就说了此人是妻奴用不得……
身后传来叽叽喳喳的声音,雍正连看都懒得看,想也知道是在讨论秦楼楚馆里的事,而他的兄弟们大多是个中好手,二三十个兄弟凑在一起合资去嫖的事也不是没有过,为求耳根子清净,他也曾让儿子吐了点钱让叔伯去秦楼混一混,省得每天在大清京嚼那些陈谷子烂芝麻。
都几十年过去了,还是那些谈不完的雍正即位之谜、说不清的康熙传位之谜,几十个兄弟们,闲着没事就去跟人闲磕牙,不只嚷得整个联谊会都知道,就连孟婆茶摊子那边都不知道说了几百万遍,老九老十一人占住八仙桌的一角,一个逗哏、一个捧哏,说起对口相声来,惹得人人见了雍正都问「四爷,到底当初遗诏上写谁?」
都已经是鬼了,还会鬼打墙吗?雍正的脸色总是忽青忽灰,一双三角眼狠狠地瞪着白目来问的鬼,可惜的是当年在人间无往不利、倾倒一众满洲贵女的冷峻眼神,到了地府一点用武之地都没有。有本书说得好,人死了就是个废物,唯一有用的是尸体,不管是拿来吃还是拿来做肥,都是营养得肥滋滋。总之除了尸体之外,死人就是个不折不扣的废物,地府聚集了这样大量的废物,鬼差们自然什么样凶狠的鬼都见过,无权无势空瞪着双鬼眼的雍正,对他们来说,比废物还不如。
因此,某些对宫廷秘辛特别有爱的鬼差,总是在例行巡视时来到大清京,大马金刀坐在雍正面前,不厌其烦地问他一大堆连他自己都不记得的问题。
「四爷,你真的有个女儿叫乔引娣吗?」
「四爷,你爹真的被个蒙古公主□□过吗?」
「四爷四爷,你儿子真的跟你的妃子有一腿吗?」
「欸我说四爷,你真的有个谋士叫鸟先生吗?」……
诸如此类的话题,从雍正下地府开始,到现在也不知问了几千几百遍,偏偏那票兄弟们对投胎转世不大热衷,与鬼差大侃特侃当年九龙夺嫡的盛况倒是当仁不让,一个个都是铁拳无敌穿林北腿外加天生神力也似,唬得鬼差们对养出这票神人的康熙,无不抱持着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的敬意,又产生如二月河汛爆发一发不可收拾般的各种传说。
最令人气结的,却是不甘寂寞的弘历,竟然也凑上一脚,雍正某次经过花园时,听见他跟那票鬼差大言不惭地夸张了他小时候在圆明园牡丹台的那次三代三龙会,直说当时皇爷爷有多么欣赏他,说他是好圣孙,言下之意,就是他阿玛的皇位全是靠他拱起来的。
好你个混帐儿子!雍正额上青筋一跳一跳,要不是因为他注重形象,不好被鬼发现他听壁角,当场就要冲出去把弘历吊起来浸猪笼。那时他是要让老父见一见弘历没错、要让老父觉得后继有人也没错,但是入宫陪伴康熙的圣孙可不只一个,其他家也有人去,若说弘历帮了什么忙,不过就是对一句『万岁爷、爷万岁,爷爷万岁万万岁。』哄了康熙高兴而已,当真鬼不要脸天下无敌!
「阿玛……」
雍正正想得心头火起,盘算着散席后应该趁着儿子今日扮成娃娃样,把他抓起来教训一番,却听得弘历的声音,抬起头「做什么?」
弘历白白净净的脸上透出一阵怪异的神色,他压低声音说「呃……隔壁那位跟您排行一样的来了。」
雍正眉棱一跳,跟自己排行一样的……他冷笑一声「姓朱的?」
「是。」
弘历很尴尬地点了点头,却见父亲异常矫健地起身一甩袍角,阴恻恻地狞笑着「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什么时候不来,趁着我们家团圆日出现,好呀,新仇旧恨都一起算哪!」
「唷?这是怎么说的?四弟要跟人火拼哪?」雍正后面一个清瘦书生懒散地说。
「三哥你少在那边说风凉话,隔壁姓朱的来了!」雍正面罩寒霜,眼睛眯成一条缝,扫了后面的兄弟们一眼「上次阿玛给他们冷嘲热讽,差点背过气去,我们人手不足落了下风,这回嘛……哼哼,送上门来的猪肉怎可不削一顿,咱都一起……」
雍正还没说完,后面一个腰粗膀圆,长相很像皇太极的中年鬼一骨碌起身「喔?朱棣来了是吧?哼哼哼,打虎亲兄弟,咱什么不多兄弟最多,喂!十三十四你们俩打头阵,老十老十七支援,老二老三老八老九拱着老四坐纛儿,其他弟弟们,跟着哥哥我,给他唱一出挑滑车!咱真金不怕火炼,真真正正的金人,敢跟咱叫板,管教他这高宠有来无回!」
「好!」、「好!」、「给他个崩登仓!叫他知道喇叭是铜锅是铁!」、「大哥是大元帅,咱听你的!」、「快!抄家伙!」……雍正后面一下子站起来一大片,众口喧喧,一个个把辫子一甩、袍角一撩,竟不管坐在首位的皇太极,喧臂攘袖就冲出帐去。
本篇是跟无患子姊姊瞎聊时聊出来的,姊姊写吕四娘杀雍正,我写真心话大冒险,一定要配合服用才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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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爱新觉罗家真心话大冒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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