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彼刻》落。樱

7、三个人的stage

　　会议结束后，N教授单独留下了璃和修。
　　“你们两个都是我比较看好的新人。不过我觉得，如果你们合作的话，或许更有希望得奖。”N教授的话语犹在耳边。他给了璃和修对方的作品回去考虑，两人互相交换了号码。
　　修接了一个电话，转身对璃说：“我下次再接受你的好意吧。”璃点了点头。
　　对璃来说，当务之急是解决温饱问题——她早饭还没吃捏。不过实在不愿去食堂面对一顿饿虎。于是便一个人走到筠家附近的Familymart买饭团吃。她看到久违的棒棒糖，禁不住去拿，手指却与另一只手相撞。颔首，发现那只手的主人的眼睛有种说不清的熟悉感。在灯光下，那双眼睛泛着淡淡的蓝色。记忆中只有一个人的眼睛会在灯光下显现出蓝色…“默哥哥…”不自觉地脱开而出。对方先是一愣，转而莞然。记忆中只有一个人如此钟爱于棒棒糖，唯有璃。“是璃吗…”默的声音还是温柔的一如往昔，心率却往常有所不同。
　　璃和默小时候是邻居，默比璃大3岁。璃和默两家一直相交甚笃，于是年幼的璃经常被托付给空闲默母照顾。久而久之，璃就把默当作了自己的一个哥哥。害怕一个人过马路，默会牵着小璃的手一起走。题目不懂呢，也可以问默哥哥。反正，在那时的小璃心目中，默哥哥是很厉害的人物。另外…小璃很羡慕默，他有个温柔而且关心自己的母亲，而自己…幼小的脸上是一种与年龄不相符的苦笑…父亲因为长期驻外的缘故很少能见面，连唯一能够依靠的母亲也忙于奔波，很少顾及她。她从没让别人看出她的难过…一直都是一副坚强的样子。一次，小璃在默家里睡着了，默很体贴地帮她拿了毯子盖，突然这个璃的脸，仿佛有种被蛊惑的感觉，明明只是一个小孩子，却有种蓄势待发的光芒。一瞬间，不是摄人心魄，而是一种让人心安的美丽。这样的生活在璃三年级的时候戛然而止。随着父亲的归国，一家团圆，璃也要搬离原来的家，离开默了。虽然不舍，但终究还是要离开的。这一别，就是十年。
　　两人意外发现对方竟是自己的校友。默是F大生物专业的研究生一年级。
　　“女孩子学建筑会辛苦呢。”默说。
　　“还好…毕竟以前学过素描…那默哥哥现在好吗？”
　　“还不错…你饿了吧，一起吃饭吧”
　　璃才发现在安静的空间里自己的肚子正哀怨地叫着，主人…我已经空了很久了…于是，欣然答应了。
　　他们去了味千拉面。璃想换换口味，于是点了一份石锅拌饭。默点了一份招牌拉面和牛肉包金针菇。悠然的午后，两人坐在靠窗的座位聊天，竟然没有一丝生疏。璃当然不知道，那个让筠心痛的人就是眼前人。而此刻，筠正坐在回上海的飞机上，看着窗外的云朵发呆。谁是谁的谁，谁又说得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