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画皮请女案（十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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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色小巧的绣花鞋带出白色的布花，赵谦缓慢的极有大家闺秀风范地走着。
龟奴和打手眼馋地盯着腰身柔美的赵谦，嘴里不住发出猥琐的笑声，手摩擦着下巴与他们露出猥琐目光的绿豆小眼交相呼应。
被视奸的感觉着实令人作呕，但幸好没人敢真的上前去调戏轻薄一番。巧儿，也就是赵谦，现在可是聚莺楼最受老鸨子看重的准花娘，老鸨子指着“她”出阁那天能竞标出个天价来让自己乐乐，严令手下那群不中用的饭桶：巧儿的一根头发都不许碰！并且对赵谦是百依百顺，只要不踏出聚莺楼，什么地方随便走，这让赵谦受到的拘束比其他拐进来的姑娘少了许多。
赵谦利用这个特殊待遇，不着痕迹地检查着聚莺楼上上下下里里外外。
聚莺楼的布局大概是这样的：最外头是大厅，是接待来吃酒看歌舞的客人的，正中间是个不小的舞台（当然不能跟现代的那些比了），舞台两侧是通往楼上的梯子，上面除了正对舞台的那面被置成了贵宾席，其余房间全是接待点了姑娘留夜的客人们的厢房。穿过大厅走过舞台，往里便是别有洞天，长廊亭台，水榭楼阁，端的是风雅别致，玩的是韵味高雅。当然了，这一等地方自然是要配一等人来耍的，没个百十两的入门小费是进不得来的，进得来的，自然也是那些有身份有地位有头有脸的人儿。而姑娘们住的地方是在那风雅之所再里面的院子，中间一栋三层小楼，住着红牌的姑娘，两旁的侧楼住着姿色次些的，再两旁的平瓦房是住着那些打杂的丫头使唤的丫鬟之类的。院子里还有厨房，当红的花娘还可以开小灶。和这院子有一墙之隔的是个早就荒了的园子，隔着上了锈锁的雕花木门，可以看见那园子有水：浑的，有花：残的，有山：塌的．．．．．．总之一副萧条景象，实在不能与前面那片供人潇洒的地方相比。
散了步回到自己房间，赵谦等着翠云来。每天巳时（上午９点～１１点）翠云会来教他“规矩”，而在这之前，他都会以饭后散步为借口在聚莺楼转上一圈。
巳时已过了一刻还不见翠云，赵谦踱到门边向外张望。
果然看见翠云踩着青楼女子特有的步子晃过来，不过，今日她脸上懒散的表情却不是很自然。
进了门，关上。翠云立刻卸了全部伪装，赶忙扒着赵谦的耳朵，又急又慌。
什么？！听了消息，赵谦愣在原地。
今晚居然就要给我竞标？！怎么这么突然？！难道因为昨天丢了个秀娘的缘故？
怎么办？龙威保护了秀娘，赵敛和龙武没收到新指令还在跟踪丽姑，唯一的希望昨晚上居然还被自己派去做别的任务．．．．．．当真要我出台，被当作物品一般被人争来抢去么？
一阵颤栗从后背扩散到全身，赵谦害怕了，害怕了这种事情自己不能控制和预计的感觉。一心只想着查清案子，却把自己给搭上了，果然还是年轻，缺乏经验么？多么凄惨的事实。没想到因为自己不周全的考虑竟然要付出这么大的代价。
紧紧箍着自己的双臂，赵谦努力让自己停止颤抖。
扯出一抹凄惨的笑魇，一个声音僵硬道：“没事的，我会解决．．．．．．就像上次一样。”
翠云看出不对劲，也不多说什么，扶了赵谦坐下，倒了杯水摆到赵谦面前。
“谢谢。”抬眼看了眼有些不安的翠云，赵谦暗骂自己怎么能表现得如此明显，立刻勉强自己调整到平时的状态，轻轻一笑带出一边酒窝：“别担心，你就看着我今晚艳惊四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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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家户户都点了小油灯。外面乌漆抹黑，街道上显有行人，只有隔段距离，店门口张的几盏不怎么亮的灯，夜风吹啊吹得烛苗直晃，好象下一秒就会熄灭。
而花街这时才正是刚刚热闹的时候。
今天晚上，花街似乎有些不同与往常，一直缠绕在花街各个角落的脂粉香似乎都躁动起来。
作者有话说
第15章 画皮请女案（十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