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只道是寻常》简四

21、有女同行

　　这次出差祁世琛不是单身一人，同行的除张志明外还有女友叶成姗。在喜宴上露过面后，他直接回了房间。叶成姗却不在房中，估计逛街去了。他看新闻时门口传来钥匙声，叶成珊提着袋面包回来了，一进门就说，“我遇到志明，他问我去不去唱歌，好像一起的还有几个女同事。个个挺漂亮的，这下他可掉进米缸了。”
　　叶成姗一走远，蓝瑛马上抓住张志明问此美女是谁，怎么认得的。
　　他随手在她额头敲个毛栗子，“老板娘你也敢问。”
　　她揉着头，“老板女朋友？-”过会又问，“怎么不下来一起吃饭呢？”
　　张志明似笑非笑，“问题是他不止一个女朋友，这位是专门用来谈情的，出席公开场合的另有其人。嗯，搞错用途会出事。好啦，知道得越多死得越快，明白吗？”
　　噢，蓝瑛讪讪地应了。
　　几人站在门口等何晶仪和仲捷。他们刚在宴会厅门口跟主人家打完招呼，蓝瑛就跑过去挽住她，“何姐，我们打算去K歌，你一起来吧。张经理说你的新不了情可好听了，我还没听过你唱歌呢。”
　　一场K完，蓝瑛才明白什么叫霸道，什么叫麦霸。
　　到了钱柜前台，仲捷点名要大水晶房，接待的帅哥斯文有礼，“对不起，水晶包得十位以上客人，先生您可以选普通豪华包，环境也相当好，非常适合你们八位。”
　　仲捷刚喝过52度的烧酒约两瓶，一听瞪起眼，“水晶包这会有没有客人？”
　　他又黑又胖，酒气熏人。蓝瑛看见那帅哥皱了皱眉，语气依然礼貌，“没有。”
　　仲捷咄咄逼人，“有没有人预订？”
　　“没有。”
　　“为什么不能让我们用？开门不是做生意的吗？你嫌人少，给我们每人叫个小姐。”
　　帅哥噎了下，“我们这没有小姐，纯唱歌。”
　　蓝瑛插嘴道，“仲经理，我们五个是女的，不要小姐，就叫走道里这些服务员帅哥进来好了，我看前台这位最英俊。”
　　帅哥噎得说不出话，低头给他们开单，“8：41水晶包，祝你们度过一个愉快的夜晚。”
　　赵铮笑得早就捂住了嘴，何晶仪摇头道，“仲胖子，你这是霸道。”
　　仲捷耸耸肩，“管他呢，反正我达到目的了。”
　　张志明抱着双手站在后面看热闹，一进去包间，他给自己点了一串歌。激起公愤后，他举着手指说，“再唱一首。”
　　等前奏出来，众人通通笑倒，“左麟右李演唱会”。
　　“强！” 仲捷抹着眼角笑出的眼泪，“张志明，我服了你。我老仲以为自己够霸道，遇上你这种强人也没辙。”
　　张志明风骚地鞠躬，对正在点歌的蓝瑛叫道，“掌声, music，献吻！”
　　蓝瑛愣了下，回味他说的话后笑得倒在贺燕身上，手还指着他的方向，“自恋狂！”
　　站在灯光中心的张志明，神采飞扬，看着还真像孔雀，贺燕忍不住也哈哈大笑。然而第二天工作中的张志明，在她俩看来，完全变成了另一个人。
　　祁世琛先开厂务例会，对人事稍作调整，公章由吴明生保管交张志明管理，其他照旧。
　　他既出席婚礼，又作了如上调整，一干人不明白他的用意。尽管不解，大家还是齐声应了。下面是销售会议，参会的只有何晶仪和赵铮，其他人先退。吴明生强作欢颜走在前方，张志明和仲捷在当中，边走边聊工地的进度。罗永其面容平静走在最后。
　　等赵铮出来，罗永其叫上贺燕开三人小会。
　　“按工程进度，财务这块人手完全不够，祁总意思再从本地招收一名现金出纳。招新人的事，由赵铮你负责。至于贺燕，以后专职做总账。”罗永其淡淡地说，“我一向对你严格，可能你对我也有意见。不过，希望你从好处想，毕竟有个要求高的上司对你以后在任何岗位上都有好处。”
　　这段时间来，贺燕名义上是出纳，但每次提现后钱全由罗永其收走了，内部人员报销由她做好单据，一周一次到他那领回款子再分发给每人。印鉴又各有专人保管，她主要工作是记手工账和电脑账。基建时期出去的款项哗啦啦一天几十笔，忙的时候甚至上百，加上天天都有设备到厂，固定资产登记工作量不小。吴明生还时不时有事派下来，她忙得手脚不停，偏偏做事细致，交功课比蓝瑛又快又好，活越来越多。
　　散会后罗永其出去抽烟，赵铮瞅着周围没人向贺燕笑道，“祁总说你账记得很好。”
　　贺燕不知道说什么好，对她的善意回了个无声的笑容。
　　祁世琛行踪匆匆，开过会立即走了。那边吴明生的公章交接在默默中进行了，蓝瑛原以为张志明会说点什么，结果他一言未发，只在最后安慰似地拍拍老吴的肩膀，当然老吴的头低得更低了。老吴刚走开，蓝瑛用询问的眼光看着张志明，无声地问，“你不是也不喜欢他？”他笑了下，“你不懂。”笑容里有种说不出的落索，本来神采飞扬的脸上竟然有点寂寞。不过，这个神情只保留了片刻，他眨眨眼，看向贺燕问道，“晚上一起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