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代女侯重生红楼》凌波微步1981

39、第 39 章

　　葬礼完成，新罗国的使者灰溜溜的回去了，来悼念的边关将军们也纷纷回去了！水淳也开始开朝办事，水溶等皇子要给自己的老爹守二十七个月的重孝，皇孙们是九个月，这期间不许成亲、育子！这中间就水溶无所谓，他没老婆也没准备现在娶老婆，最有所谓的是水泗的夫人李氏，水泗远在北疆，知道他打了胜仗李氏还想着他什么时候接自己回去！结果她没等到水泗的人来接自己就等来了祺祥帝驾崩的消息，水泗接到自己四哥的通知快马加鞭回来奔丧！到了京城水泗为祺祥帝在前殿守灵而李氏在后面祭奠两人根本没见过面，等送了祺祥帝的灵柩去皇陵下葬水泗居然连个影都不见，问人才知道他并未跟着皇帝的銮驾回京而是直接回了北疆！
　　这下李氏慌了，他回北疆居然没带上自己，这一守孝虽然不能有夫妻之实但是可以耳鬓厮磨呀！他一走要是就不来接自己，等到孝满了自己也就二十五了，二十五的女人孩子都该七八岁了，可是自己？！李氏郁闷只好回家去找母亲，可是她母亲也没好办法，只好让她父亲给水泗写了封信，结果水泗回信道：让李氏在京城好好居丧！这下连李大人和李夫人也明白了，水泗对李氏不满！主要原因自然是李氏独自回京的事，这跟背夫私奔没有区别，你看什么时候平西王妃私自离开过安西，即便是平西王战死她也是策马返回安西而非怕死返回京城或者娘家！
　　若说李大人以前还到皇帝面前去哭诉，现在他委实不敢，因为这是国丧期间，水泗让李氏在家居丧也没问题，更何况水泗领兵在外他的妻子在京让皇帝放心也是惯例，当年的荣国公夫人不就是如此吗？！或者王子腾，他的妻子女儿因为分家现在只能算是寄居在王子胜家里，当然实际原因是王夫人嫌弃边关苦寒自己女儿身子娇弱受不得苦！其实很多在外征战的王爷、将军都是这样，只不过祺祥帝仁慈有时候甚得他心的就不强求人家夫妻分离，比如当年新婚的穆霭。但现在这位不是祺祥帝，他是以前的廉亲王现在的中正帝！
　　除了祺祥帝的儿子们要守二十七个月的孝，他的兄弟也要守九个月的孝，还有满朝文武也要守九个月的孝，且国丧期间不准作乐，四十九天内不准屠宰，三个月内禁止嫁娶，就连各类文书都禁止用红色，只准用黑墨。当然这并不妨碍大家入朝办事，国家的事该办还得继续办，中正帝开笔第一道圣旨自然是为祺祥帝歌功颂德，第二张圣旨是封诰太后，也就是以前的淑妃。第三张圣旨是封诰皇后，也就是以前的廉亲王妃。
　　第四道圣旨才是封诰几位兄弟，文亲王已经是亲王中正帝就给了个亲王双俸，说白了就是每年多给一倍的工资。孝郡王为亲王调往宗正寺任职，谁不知道宗正寺是管理皇族事物的本来也算尊贵，可宗正寺卿是季亲王水辰，他是祺祥帝的堂弟是他叔叔的幼子，今年才四十，比中正帝还小一岁，等他咽气估计水泽也离死不远了！忠郡王自然就成了忠亲王，他亲哥哥还给了他一个大将军王的别号，圣旨的意思是让他为皇族长脸！还有北静郡王，他是出继不能够直接封为亲王，可是中正帝依旧给了他郡王双俸更让他去大理寺任职，这个全国最高的刑法审判机构，中正帝自然要放一个在他心中足够信得过又精明的人。
　　第五道圣旨是封诰以前廉亲王府的侧妃和妾侍，廉亲王除了正妃就只有两个侧妃、两个侍妾，四个人都是跟着廉亲王的老人，没商量，有孩子的全是妃，没孩子的是嫔，于是除了皇后有两子一女，剩下有孩子的侧妃李氏，也就是水炀的母亲成了贵妃，另一侧妃文氏有两个女儿成了德妃，还有一个侍妾生有一子一女是为淑妃，贤妃位子空悬，另有一个高氏是最早伺候廉亲王的侍妾，因为她没有一子半女皇帝给了嫔位。
　　第六道圣旨就是处置以前祺祥帝的嫔妃，有儿子的自然可以被儿子接出宫去，比如甄贵妃，她有儿子文亲王，自然出宫去安享晚年。又比如良嫔，她虽然在宫里憋屈了半辈子但是至少她有儿子，水泽把她接出宫到了孝亲王府她可以踏踏实实的做个老封君。再比如静妃，她被水溶恭恭敬敬的接回了北静王府，北静王府富丽堂皇，水溶的后院只有仆妇，静妃成了这座王府的女主人，她现在唯一的念想就是等水溶孝满得给他寻摸个媳妇是正经的！可是像意妃，当年春风得意，但儿子圈禁，她只能在冷宫里度过余生。还有那些没孩子的嫔妃，无论祺祥帝在的时候多得圣恩，祺祥帝一死她们也只能进感业寺出家为尼，常伴青灯古佛。
　　民间也要为皇帝守三个月的国孝，这三个月不能歌舞、嫁娶、着红，就连茶肆、酒楼、妓院也全都歇业，很多人能不出门就不出门，非要出门办完事也匆匆回家。这些人里有一个人心里开心极了，这人不是旁人正是荣国府的老封君史氏，她不是高兴祺祥帝斌天，而是高兴继位的是廉亲王！自己儿子跟着廉亲王在户部干的有声有色，又通过廉亲王的关系给琏儿要了一个荫生的名额，想当初荣国府的荫生名额上一个给了贾政，下一个给了贾珠，本想着琏儿就是努力也就是他爹给他求个小官，当然他也能从童生试开始考，但是就贾琏的质素参加科举真的没什么希望！但是荫生不同，荫生可以直接参加会试，或者荫生可以从国子监得到推荐直接为官的机会，这可是求职不来的好事！现在自己儿子有了从龙之功，哈哈，以后儿子和孙子的前途可是不可限量！
　　史太君想到这里马上叫人召集贾赦、贾政等人，第一件事就是让贾赦搬回荣禧堂，美其名曰：以前是心疼小儿子不想他离自己太远，现在重孙子都几岁了，她老人家也就放心了！第二件事就是把管家权交给了孙媳妇王熙凤，对于这个决定史老太君的原话是：“我和太太们年纪都大了，凤哥儿年轻好好历练历练以后才好帮琏儿管好这个家！”这两件事结束气的王氏好几日都起不了床，当日她算计让贾琏娶自己的外甥女，到时候荣国府的一切都掌握在自己手里！所以自打王熙凤进府她就想方设法的挑拨王熙凤想让她为自己所用，可不知道怎么了进府后这个丫头似乎和自己生分不少，还未等她用管家权把这个侄女收归己用，老太太一句话就让王熙凤直接坐上了管家奶奶的位置，自此这个荣国府就成了他们大房的囊中物！
　　贾赦在如愿以偿的拿到荣国府的真正权利后去了一趟祠堂，对着祖母的牌位他狠狠的哭了一通，他终于扬眉吐气了，这要感谢北静王当时拉自己的那一把！也感谢他给自己指了一条明路！现在他算是新帝的心腹了，皇帝倒是真没亏待跟着他的人，找了各种理由把汪东城提拔成了户部尚书，贾赦也水涨船高成了户部的四品郎中。他拜祭完祖母才去找史太君报告他升职的好消息，史太君心里满意道：“行了，你也长进了，要是你父亲还活着看到你有今日可不知道得有多高兴呢！”
　　“让母亲担心了！”自从贾赦拿回了这座荣国府和亲生母亲的关系也改变了不少，此时他叹口气道：“今日来还是有件事要和母亲商量。”
　　“嗯？何事？”史太君没明白现在大家都忙着给老皇帝居丧能有什么事？！
　　“母亲您也知道，父亲一去多年，现在我虽然袭了爵也当了官，可是也只是个一等将军，咱们家国公府按理是要缩减的。”贾赦本来并没有注意这些，但是今日汪东城找他一个就是说他升官的事，一个就是提醒他：这座荣国府不和规矩！以前祺祥帝顾念老臣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是新皇登基有些事还是要注意！
　　史太君听到这个心里有点不是滋味，要是这个长子早点奋发当年袭爵的时候也不用降一等，这座荣国府也不用改头换面了！她叹口气道：“其实这件事我是知道的，可是你看看旁边的宁国府，珍哥儿顶着个三品还不是照样过，你现在得宠于帝前怕的什么？”她的私心里是不想动，只要不动好像她还是那个高高在上的国公夫人，而非国公遗孀。
　　“母亲，本来我也不想动，背靠大树好乘凉，那些人看父亲面子也会让儿子的路好走一些！”贾赦叹口气道：“可是母亲，新君上台保不齐就会拿谁开刀！我之前跟着皇上也得罪了不少人，那些人要是利用这条把咱们家捅上去，新君为整顿朝纲肯定不能姑息！母亲，儿子知道您舍不得，但是儿子宁愿辛辛苦苦去给您再挣回一块国公府的牌子，也总比现在踏实！”
　　“你说的也有些道理！”史太君想了想道：“这样吧！里面动不动先不说，把外面的狮子、牌匾先换了，至少姿态咱们先做出来！”
　　“母亲说的是，您的荣庆堂可以先不动，这毕竟您还是国公夫人！”贾赦说完史太君点点头，贾赦继续道：“至于缩减府邸的面积儿子想好了，我原来那个东院现在是二弟住着，本来也是可以从别处出入，等有人说起的时候就说已经缩减了，那东院是分出去的二弟，不过是为了母亲还在尽孝方便就和府里有个门可以出入，您看如何？”
　　“这个也算是个说辞！”史太君觉得长子去了户部会办事了，到时候自己去了，也不用再有分家的麻烦，老二和府里愿意走动门就留着，不愿意就封上单过。
　　“至于荣禧堂，儿子想了，等居丧期过了儿子找人修整一下，这事也就算过去了！”贾赦这些主意是找他的师爷张茂出的，这人脾气很臭但是主意是真有！果然自己这样一说母亲并未多想还很高兴！
　　“就听你的！”史太君上了岁数不愿意多事，既然儿子出息了就让他操持很好，自己做个老封君想想清福更好！完事她嘱咐了贾赦一句：“宁荣二府本是同宗，人家有好事的时候没忘了咱们，你现在得意了也要提拔一下他们。”
　　“母亲说的是，过两日儿子就去找珍哥儿！”贾赦早想好了，过两天就去找贾珍先催着他把户部的钱还了，算是自己上任的成绩，再让他和自己一起改换门楣，省的没事那天被人找麻烦捅到皇帝那里去，旁人不了解中正帝，贾赦跟着他这些年很是了解这位爷，绝对是个小心眼的主！
　　就在贾赦忙里忙外刚把家里这点事弄利落了，扬州的姑老爷林如海送了一封差点要了史太君老命的信，自己的女儿贾敏因伤痛幼子死亡重病垂危！史太君哭完了忙着叫来王熙凤商量给贾敏送些东西过去，再有看看能不能请贾赦再去帮忙请个太医，王熙凤本来想提议让贾琏跟着跑一趟，姑母看到娘家人心中会舒服许多。结果还没等贾琏从国子监告好假，那边林家的丧报就到了，史太君直接哭晕了过去！邢氏、王氏和王熙凤等人宽慰了半天，史太君才算缓过来，等到听到女儿弥留之际想把女儿托给外祖母，史氏强打了精神，女儿已经没了外孙女一定要照顾好！史太君对王熙凤道：“琏儿既然请了假，就让他往扬州一趟，务必平平安安的把我的外孙女带回来！”
　　“是，老祖宗，您放心！”王熙凤嘴上应承，心里嘀咕：这老祖宗的外孙女不就是霓裳姐姐舅舅家的女儿吗？虽说她死了母亲，无母教养的女儿有碍以后出嫁，但是林姑父二品大员完全可以再娶，即便不娶送去平西王府给王妃，也就是林姑娘的亲姑姑教养不是更好！长于王妃之手，这身份地位可都不一般呀！只看大嫂子再后来再如何挑拨她娘家母亲和穆雲裳的关系，李夫人都不为所动！她即便是想为难穆雲裳，只因为穆雲裳虽是庶女但是却由平西王妃亲自教养的，这就抬高了她的身份，李夫人若是说她不好那是直接说平西王妃不好！你一个四品诰命敢说王妃，在这个嫡庶尊卑如此被重视的华朝那是找死！就连李大人对于自己四品官的庶子能娶县主进门那都是无上的荣光，天天跟吃了蜜蜂屎一样兴奋！
　　贾琏回来知道消息赶紧收拾行装准备下扬州，贾赦知道消息后怕儿子年轻第一次出门，就让张茂跟着一起去，万一有事张茂的心眼绝对可以解决！当然如果可以贾赦多希望自己可以去北静王府借席真出来，只是家里这点小事贾赦就是再大的脸也不可能开这个口。
　　远在安西的林氏收到贾氏的死讯心中一阵难过，自己不应该那么莽撞送去那样一封信，事后想起自己也是鬼迷了心窍了！现在想想弟弟年纪轻轻的夫人没了，这个家可怎么过？！现在又正逢国丧他一个二品大员续弦肯定是不行的，就是纳妾都不允许！林氏无奈叫来了包大海两口子，这二年随着包出和鸾凤的出息，他们两口子已经慢慢的退到幕后了，林氏叫他们来是委实不放心林如海，林氏对包大海两口子道：“本来你们偌大的年纪我不应该让你们折腾这一趟，但是如海自幼身体不好，现在他媳妇没了，女儿又小，我想着你们两口子再带上几个可靠的人过去帮衬他们一阵子！”
　　“看王妃说的！”包大海家的道：“但凡是王妃吩咐的没有我们两口子办不好的！”包大海也赶紧在旁边点头。 “好！”林氏是极放心他们两口子的，但是想想自己未曾谋面的侄女，她又道：“你们两口子办事我自然放心，到了林家好好的帮如海把家管好！但是我那侄女黛玉，她还年幼，九岁的年纪没了母亲以后叫人说嘴，我想着霓裳早已用不到嬷嬷，杨嬷嬷原来又是宫里出来的，到时候请她跟着你们一起去，教养黛玉，至少不能碍了以后的婚事。” “王妃想的周到！”包大海家的道：“只是杨嬷嬷年纪不小了，我怕她一路上身体受不来，再说手下也得有个能帮忙的，您看？！” “让鹿鸣跟着她去吧！”林氏叹息一声道：“当年我给鹿鸣安排的婚事，本想着怎么也算是个归宿，可谁想到那孩子就战死了！可怜鹿鸣年纪轻轻的成了望门寡，让她跟着杨嬷嬷去，即能帮着杨嬷嬷打个下手也能帮着黛玉管管小丫头！” “王妃圣明！那我这就下去准备！”包大海两口子赶紧下去安排，林氏也着人叫来了杨嬷嬷，按照规矩她是穆霓裳的奶妈妈，穆霓裳应该为她养老送终，但是现在林氏也顾不了这么多了，只是答应杨嬷嬷过两年黛玉大了不需要杨嬷嬷了或者黛玉出嫁，这平西王府依旧会养着杨嬷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