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墓笔记]无名花（瓶邪）》苹果醋薯条

46、046 再见潘子

　　老九门，被称为长沙的九门提督，九个盗墓世家，存在久远，势力庞大，几乎所有文物走私，都必须进过其中一家，不知道听没听过清朝的九门提督，听说是有九个城门，最高掌权人就被任命为九门提督之职，而他们被称为九门提督或许暗指这个，没通过他们，你就出不去也进不来的意思。

　　老九门分上、平、下三门，上为官，平为民，下为商，更加久远的名字不知道，但是最近的民国却很出名。

　　作为代表的是上三门的张家，上任族长（单指这一脉）张启山是开国将军之一，二月红的夫人病逝后不久也参军了，半截李知道的不多，到他这一代就凋落了，传得最多的还是他和他嫂子的事情。

　　平三门为吴家、陈家以及……额，还有一个姓氏我好像没有听过，但是爷爷的称呼里似乎叫做黑背老六，难道姓黑？

　　下三门是霍家，齐家以及解家，老痒就是解家的分支，值得一提的是霍家居然全是女性掌权，就算是清朝也没有破坏这个规矩。

　　而老海说的陈皮阿四就是平三门的陈家，听说好像是个外地人，可能是陈家的旁支或者外室子女？

　　老海要说的就是一九七四年的时候，陈皮阿四在广西发现蛇眉铜鱼的事情。那是个震荡的年代，他约莫六十左右了，因为在民国的时候在国-民党做过排长，后来沦落成土匪，所以没有合法身份，就只能在广西少数民族地区活动。

　　他在和几个苗民的聊天中得知猫儿山塌了座庙，本没太在意，随口就问那些庙宇怎么会塌，这些山区一般都修得很牢固才对，而这么随口的一问，却得到一个意外的答案，塌的是一条叫做卧佛岭的山脉，那里海拔很低，植被茂盛，村落就在悬崖上面四周。

　　曾经也有人好奇的下去过，但都没再回来。直到前不久只能看到塔尖的佛塔塌了，还说听到什么凄厉的尖叫。陈皮阿四觉得不对劲，就决定去看看。

　　他骗了苗民说有学生失足落下去了，和几个苗族汉子用绳子绑了吊篮下去，之后和他们分开，就去了那佛庙，中间发生了什么不清楚，后来似乎听说被那些苗族汉子发现了，偷他们地方的东西啊，然后把人交给了附近的联防队，而陈皮阿四的眼睛也被那些看起来好客但一旦你们手脚不干净就民风彪悍的苗家汉子一刀给划瞎了。

　　后来听说好在陈皮阿四遇到了老乡，把他保住了，东西就送到了博物馆，后来就派了人去看，就在宝函里找到了这个蛇眉铜鱼。

　　老海似乎喝得多了，见他意味深长的看我，约莫在说以后有好处你别忘了我，我转移了话题，问起他明天的拍卖会是怎么回事。

　　他又起了点精神，“我在行里有点名气，他们给我送请帖的时候顺便发了手册，那手册上就有这个鱼，起步价一千万。”

　　我摇摇头，“估计就是个把玩的玩意儿，一千万？那不可能吧。”

　　老海看了我一眼，没再说话。

　　这顿午饭就这么结束了，我让服务员把人送了上去，自己出了酒店。

　　冷风一吹，我整个人似乎都清醒了不少。

　　上了车，我想了想，去了三叔的小别墅，熟门熟路的开门进去，在书房门口犹豫了一会，我还是打开了门，走了进去。

　　再次出来的时候已经快下午三点了，我开着车闲逛了几圈，最终开向了二叔的茶馆。

　　进去的时候茶馆人不多，服务员也认识我，给我上了一壶茶就忙自己的去了，我拿着几本杂志翻看，茶馆幽静，所以有点说话声就很明显。

　　我歪头看过去，看到几个头发发白的老头儿坐在一起谈笑，说的话估计是方言，一个字都听不懂，但随着我漫不经心似得棺观察，却发现其余几个对某个老头儿很恭敬的样子，行为间带着一些恐惧，或许被压制得不太明显。

　　那个老头儿约莫七十左右了，干瘦类型，穿着旧式棉袄，带着的老花眼镜估计能比啤酒瓶底还厚，还是那种超黑的，看不到他的眼睛。可随着他偶尔的侧身扭头，我却看到他眼角淡淡的刀疤。

　　想了想，我绕过他们走到服务台，让服务员拿了纸笔给我，我等她翻找了一会，之后坐了回去。

　　那道伤疤从左到右，果然，这个人十之八九就是我和老海中午提起的陈皮阿四。

　　太凑巧了吧！我叹了一声，看到他们聊了一会儿，天快黑了，就收拾收拾走了。

　　第二天我难得早起，拒绝了老海极力想要我一起参加的鉴定会，本要去店里坐坐，却没想到接到了三叔店里伙计打来电话，说之前的那颗鱼眼石钗卖出去了，让我过去一趟，顺便，有个人来找。

　　鱼眼石镶成钗用了一个多星期，到现在都年底了，我还以为今年都出不了呢，不过我好奇的是谁会到三叔店里来找我？

　　直到快中午的时候我才到那儿，走进去一看，没想到会看到一个有点熟悉的身影坐在沙发上，我有些惊讶，连忙走了过去，“潘子？！”

　　我和他出去吃的中午饭，本来是想拿到钱大吃一顿的，没想到能遇上潘子，和他简单的说自己做活儿了，他也开始讲他最近的事情。

　　他醒来的时候大概是我正好在西沙海底墓的时候，在医院躺了一个多月，医生用怜悯的眼神看他，护士带着同情和可怜，他差点受不住，最终才知道原来在外人看来，我照顾他那么久的这个小媳妇卷了钱财跑了，好在有点良心没克扣了医药费。

　　潘子听得眼神发直，心想要是三爷知道了肯定得把他揍得半死，好在三爷目前是失踪模式。

　　后来他忙着工作，这次来找我，是因为有人传话说让他来找我，找到我之后才能说出三爷的下一步计划。

　　“哈？”我有些惊疑，来找我？头一个思绪就是该不会又是阿宁那伙公司骗人来的吧？又想把我往火坑里推？

　　潘子也不解的摇头，打了个电话出去，听了半响，似乎更加不解了，连连问三爷还有没有话，约莫得到了否定的答案，这才挂了电话。

　　然后他皱着眉，看向我，“三爷在长沙找了个人传话，不过……他好像只知道一点，让我带着你亲自去，看着你本人了才能说。”似乎看出我的怀疑，潘子点点头，“你放心，长沙传话的都是熟人，不会说假的。”

　　我这才不情不愿的点了头，看他定了晚上的机票，让我现在就回家收拾收拾，估计一两天回不来，说着，他自己就拧着包，跟这我走。

　　看潘子似乎很着急，但偏偏他买了普通的火车票，对我提议的机票和特快都摇头否定了，就算是我付钱都不行，我只能收拾了几件换洗衣服，想了想，带上一袋暖宝宝，其余的都放进了空间。

　　前几天已经过了腊八节，这都腊月十几了，我们只买到站票，我正要去买俩小板凳，没想到潘子就说用不着。什么叫用不着？三个小时候，火车在杭州的另一个车站停车，然后，潘子拍了拍我，在我看过去问他时，就看到他一把推开两人坐上的人，随后一矮身，就从车窗跳了下去。

　　这一幕太过惊人，我嘴角抽动着，余光里看到附近的人都站起来往这边看，然后看向我，我眨了眨眼，看到似乎有几个面色不对、不像是看戏的人在往我这边挤，只听外面潘子也在催我，“快点下来啊！”

　　我只好拧起背包，学着潘子一个矮身，从窗口跳了下去，打了个滚缓冲了下，好在大冬天穿的多，戴了帽子，才没让碎石头砸伤脑袋。

　　潘子接过我手上的背包，换了一只手，然后再伸手，一把扯住了我的胳膊，就拉着我往外面的田坎带，我掏出了一个验证假-钞的小手电照明，才没在被犁得坑坑洼洼的田里破怕滚打着过去。

　　很快上了田坎，爬过一个干沟，翻上公路，没想到居然看到一辆车正停在那里，潘子打开车门，让我先上，随后自己也坐了进来，车马上就继续开动了。

　　看了一眼司机，我才问潘子，“到底怎么回事？”

　　潘子用手扇了扇，笑道，“我也是第一次这么狼狈啊，不知道能不能甩了。”说着，他往后看了看，好在后面漆黑一片。

　　我想了想，“局子？”

　　他点了点头，说起了长沙话，说是我三叔不在，那边的生意有些乱，前几天他走的时候看起来还好，没想到这几天就这么乱了，估计有警察混到伙计里了。

　　说着，他对上我的视线，看了一眼司机，我秒懂，估计这个也是临时找来的，反正信不得，于是不再多问。

　　车开进了一个小县城，潘子递了几张钱给司机，然后让我和他下车，左右看看，去了旁边夜市买了几件地摊货，好在这个时候才九点多，又快过年了，所以还没有收摊。

　　新买的衣服穿上后风格大变，看起来就像是回农村过年的打工夫妇……潘子带着我又赶到火车站，看看时间，我们之前下来的那辆车似乎在之前那个站停了约莫一个小时，不知道是不是为了找我们，估计等几分钟就能到站了，潘子就又买了这趟车的站票。

　　没办法，这个时候算是春运前期了，潘子离开了几分钟，也不知道找了谁，回来后就拿着票了。

　　一路上换了几次车，直到第二天下午才到长沙附近的福寿山，换了大巴，我才问他到底怎么回事。

　　潘子摇头，“具体发生了什么，我也不知道，昨天那伙计跟我说来这里的地下钱庄找楚老板，还说必须把你也带过去，三爷留的话必须要见到你，路上小心看着人，我估计是这边有人出了问题，以前三爷半年不见人影也不是没有过，不管怎么样，三爷二月份就不见了，现在都年底了，我想了想就把你也带过来了。”

　　又继续说，“昨晚上车不久我就发现有便衣，杭州我也不熟悉，只让认识的人帮忙，叫了车一路都跟着铁轨走，后来临时停车，我和他联系好，就下了火车。你别太担心，那些便衣都是监视我们，估计是查到有些关系。”

　　我点了点头，刚以为自己就是擦了个边，没想到就听潘子接着道，“不过长沙那边出事总和三爷有点关系，不过最近几年我们动作都很小，不知道这次怎么闹成这样了。”

　　他都不知道，那我就更一清二白了。总有一种不太好的预感，就像潘子说的，三叔突然消失个半年一年的真的不是第一次了，但这还真是第一次出篓子，估计是有心人为之。

　　感觉，好像有什么事情被我忽略了，敛眉想了半响也没想起什么，只好暂时放开不去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