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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鬼月鬼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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息了灯对于花满楼和司空摘星没有什么差别。花满楼看不到,司空摘星的夜视力极好。
花满楼睡在里侧,司空摘星睡在外侧。对于他们这两个体型偏瘦的人,这么一张床实在算不上小。花满楼感觉到司空摘星的呼吸,轻轻的气流喷到他的脸上。他知道司空摘星在看他。
“怎么了。”侧过头和司空摘星面对面。
“没什么。我觉得花满楼你长的很好看。比花都好看,晚安。”转个身子睡觉。
“看花,听雨。”花满楼勾起淡淡地笑。
有花开便会有花落,有月圆就一定会有月缺。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
他们之间的那份感觉能有多久,谁也说不准包括他们自己。
待花期过了,月残了,宴散了。那时又要如何面对。
这个问题花满楼没有想过,当他开始想的时候,却发现自己根本找不到答案。
所以他在去年的时候没有答对佟玉人的最后一题。
少儿看花,林间戏,朱落雪,离时衣襟携朱。
青年看花,楼栏望,香雪海,风过几缕含香。
暮年看花,厅堂上,花期过……
三更天夜阑人静,人们皆以入睡。
一个人翻过窗户,进到房间里。蹑手蹑脚的来到床边。揭开床帐,然后楞在那里。床上空无一人。
“喂!”听到身后有人在叫他,本能的回头。还没等他看清来人。就被一拳打中右眼,瘫坐在床上。他正是刚刚坐在大堂里吃酒的人。
“混小子算你今天倒霉,偷东西偷到你祖宗头上。”司空摘星一边点燃火折子,一边骂道。
“你?你们?”看清他打的人,那人捂着眼睛一时不知要说什么。
“花满楼这小子要怎么处置。”看向坐在一边的花满楼。如果不点灯,还真看不出来他坐着哪里。
“你们什么时候发现我的。”那人总算说出了一句话。
“从你今天,不对昨天早上在镇上就开始,一直盯着我们看的时候。”司空摘星说道。
“司空这个人不是厨子?”花满楼也来到床边问道。
“不是,厨子他被我砍掉过一只手。而且没他这么白痴。”司空摘星说。
“喂!你说谁啊!”那人激动地站起来就要理论,结果又被司空摘星一拳打肿左眼,再一次跌坐回到床上。
“我这辈子没见过你这笨的贼。”司空摘星生气的甩甩手,上前一把揪住他的衣领。“说,你是谁,为什么跟踪我们。”
“我姓汪,叫汪子规。我就是个采花贼。今天是我第一次干活。”汪子规看着眼前的人,如实招来。“至于跟踪你们,那个爱美之心人皆有之。”
汪子规说的一幅理所当然,可有人听的却要气炸掉。
“司空,算了。”花满楼站起身拉住把手握的咯咯作响的人。
“放心,我就多打一拳,绝对打不死他。”说着举起拳头。
汪子规一听他这话连忙把自己眼睛捂起来。可司空摘星一把揪下他蒙面的黑布,跟着一拳打中的他的鼻子。
随着汪子规痛的圈起身子的哀嚎,从窗户外面飞进来一只鸽子。鸽子的腿上绑的却不是信筒,而是一小段燃着的香。花满楼什么味道也没闻到,可他的头突然很晕。不消片刻便马上就要站不住了。
“花满楼。”司空摘星发现了花满楼的异状,想去抓那只鸽子。可他的头也开始变得很昏,别说是轻功了连站都站不稳。
“陆……”司空摘星想大叫陆小凤过来。可他的声音也发不出来。
“你们这是怎么了?”汪子规看着两个都已经站不稳倒地的人。他因为被司空摘星打伤了鼻子反倒躲过了一劫。
司空摘星很难地说出一句话。声音很小,但汪子规听明白了他说的是。
“不想死,就躲到床底下,不要出声。”
“猴精!”陆小凤一下子从床上惊坐起来。
“怎么了,陆小凤。”卓仲龙也被陆小凤吵醒。
“我好像听到司空在叫我。”陆小凤道,心中突然有种不祥的感觉。也不管那么多直接跳下床。陆小凤快步跑到有一些距离的花满楼和司空摘星的房间。
“死猴子,死猴子。是我陆小凤,你和花满楼还睡着呢?”陆小凤拍着门板。
可半天没有答复。
“他们可能睡熟。”跟来的的卓仲龙道。
“不,有问题。”陆小凤一脚踢开门,房间之中空无一人。来到窗前推开窗,窗户是虚掩的。看向窗外夜色阑珊。
“我去叫西门。”卓仲龙道。
“不用,西门有清晨练剑的习惯。他现在可能也不在房里。”陆小凤道。
“我怎么不在房里。”西门吹雪也来到房门口。
“西门你刚睡醒。”陆小凤问。
“被你吵得想不睡醒也不行。”西门吹雪道。
“奇怪。”陆小凤说着往床上一坐。
突然‘嘣’的一声,一个人从床底下落下,滚了出来。
“啊!我的腰。”那人慢慢的从地上撑起身子,是个二十出头的年轻男子。
“你是谁,怎么在这。”卓仲龙问道。
“我?我叫汪子规。”他摸一摸自己的鼻子。“刚出道的采花贼。”
听了这自我介绍,再看到汪子规的那两个熊猫眼,加上他红肿的鼻子。陆小凤就可以猜出个昨晚的大概了。
“下回看准了对象再下手。”陆小凤也蹲下来,拍拍他的肩。“他们人呢?”
“不知道,昨天大概三更左右我来的。本来,我们聊的还挺好的。”汪子规,揉揉自己的眼眶道。“突然飞进来一只奇怪的鸽子。不知道怎么搞的他们就像中了迷香一样倒在地上。”
“那你怎么没有中迷香。”卓仲龙奇怪。
“我的鼻子都成这样了,还怎么闻。”指着自己红肿的鼻子。
“后来呢?”陆小凤让他继续说下去。
“后来,打伤我的让我躲到床底下。过了一阵子后我看没动静刚想出来,就听到有人从窗户进来。把他们两个带走了。我也没敢出来。”
“会是谁。”卓仲龙皱起眉思考。
“应该是偷身的药,厨子。关鸠跟我说过,他是用药高手。”陆小凤道。
“对了,就是厨子。”汪子规也叫道。
“你怎么知道?”
“昨天晚上,那个,对了姓花的公子问那个打我的那人,我是不是什么厨子,他说不是,还说那个厨子被他砍下过一只手。我昨天也看到带他们离开的那个人也是少了一只手的。”汪子规道,这点分析能力他还是有的。
“那司空和花公子他们。”卓仲龙担心。
“暂时没有危险。”
“那么确定。”
“他们的目的就是抓他们两个,又怎么会那么轻易的伤害它们。”陆小凤分析道。“司空打这个,汪子规的时候声音应该不小,但是咱们竟谁也没被吵醒,可见咱们几个人一定是在司空他们离开后,在没有察觉的情况下,被下了微量的迷药。”
“言之有理。”卓仲龙说。“那咱们要怎么办。”
“等。”陆小凤笑道。
“等什么?”
“等人来送请柬。”
“你们没事的话,那我就先走了。”汪子规说着站起来拍拍自己的夜行衣。
“别急着走,我们还要你帮忙呢。”陆小凤却道。
“要是我不帮?”
“你想尝尝西门吹雪的剑吗?”陆小凤挑挑眉看向西门吹雪。
汪子规也看向一直站在门口的西门吹雪,以及他手里的乌鞘剑。摸着自己的脖子,咽咽口水。“要我做什么。”
“先去换身衣服,晚一点再告诉你。”陆小凤笑道,用手比划一下他和这汪子规之间的身高。
看不到任何门窗的地牢,房间四周挂着画。两个人背靠背绑着。
“该死,他的怎么就是能不开。”司空摘星不停的扭动着身子,视图想将被黑色的线绳绑住的手腕松开。可是最后只有他的手腕被磨破。
“好了司空,别白费力了,这是玄武丝。”花满楼道,他已经闻到血腥味。
“我知道,这玄武丝是蛛丝、蚕丝还有金丝混合成的。一根只有头发那么细。绑咱们的至少是四五十根编成的。”司空摘星道,他被在身后的手腕也确实疼的很。“嘻嘻。”
“怎么了?”花满楼奇怪,司空为何突然笑出了声音。
“你说咱们两个,是不是跟灯会还有地牢很有缘。”司空摘星笑道,整个人向后一倒往花满楼身上一靠。“借我靠一下。”
“真不好意思,又连累到你了。”花满楼道。
“这次是我连累了你才是,再说要道歉也该是那只陆小鸡给我道歉。每次只要一帮那小子查案子,我就一定会倒霉。”司空摘星抱怨道,又自嘲的笑一笑。“也许真的是命中注定我这一辈子都不能做好人。”
“司空。你是个好人。”花满楼道。
“好人不会偷鸡摸狗。”
“可好人总是为别人着想。”花满楼道。“其实,你不让陆小凤喝酒可不止是为了看他戒酒时的丑样那么简单。”
“真是瞒谁都瞒不过你花满楼。”司空摘星道。“所以我才说我一做好人就倒霉吧。”
‘喂,你一个大男人还玩这种东西。’赵雪鹂从陆小凤手里抢过他刚刚才挑好买下的香囊。‘不如给我好了,还可以当钱袋用。’
‘你要是想要这些你看上那个随便挑我给钱,这个不行。’说罢从赵雪鹂手里拿过来。
‘可是我就是看上这个了。’赵雪鹂道。
‘这个是我要往送出去的。’陆小凤道。
‘送我不也是送。’
‘你属猴的?’
‘不属。’
‘那你要什么要,挑一个你自己属相的。’
‘那你送东西的人属猴的。’赵雪鹂不服输。
‘不属可是这个跟他比较配。因为他不是人,是个贼。’
‘那你说我比较配什么。’
‘你么?你比较配‘寅’还是个‘母寅’。’
‘‘寅’?子鼠,丑牛,寅?好你个陆小凤,你敢说我是母老虎。’
‘你自己说的我可没说。’
这是在洛阳取官银时的事了。
赵雪鹂看着眼前的这个美艳的女子和她手里把玩的香囊。让她想起了这早就告诉自己该忘记的事情。
“为什么这个会在你哪里。”赵雪鹂问道,那正是陆小凤说要送给一个贼的香囊。
“陆小凤送我的。”酒婆接着玩着。
“不可能,那天陆小凤从你店里出来时还在他身上。我知道了是你偷的。”
“偷的又怎样它现在属于我。你也很想要不是吗。”酒婆毫不在意的道。
赵雪鹂没有说话,酒婆的话说到了她的心坎上。
“只要你听我的,我可以教你得到你想要的一切。”
“我为什么要信你。”赵雪鹂道。但她的心思已经动摇了。
“你想要得到陆小凤的心,我也想要。可是他的心已经让别人先偷走了。所以咱们要合手把它偷回来。酒婆看着赵雪鹂说着。“觉得我这个提议如何,大小姐。”
“我要怎么做?”
“你现在去把陆小凤他们带来这里,而我去给咱们拿点筹码回来。”酒婆道,笑的风情万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