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萌仆守护的日子》莫图哥哥

3、第三章 绝世好保镖

　　二十多平米的小屋虽然小了点，却是五脏俱全，但是阿华知道，那些东西大部分自己用不到，他只关系一件事，那就是距离，与主人的距离。

　　小屋左侧的墙壁明显比周围白了许多，他用手敲了敲，里面是空心的木质材料。他知道这面墙是后加上去的，很薄，贴进了应该能听见那边声音。

　　于是，他搬起了小床，横在了墙边，紧贴在那木质隔断墙上。

　　“哐当！”门被登开了，走进来一团被褥。

　　“你干什么？”被子后面探出小艾的脑袋，本想去定位下那床的位置，却发现床被那木头搬走了。

　　“这墙距离小艾最近，如果小艾有危险，阿华能听到小艾的喊声。”

　　“神经病啊？我能有什么危险？”小艾把被子扔到床上，又指着阿华的鼻子，一本正经地吓唬着：“我可告诉你哟，不要偷听本姑娘的任何谈话、电话，还有，角落里那个小门，另一面我已经锁死了，不要想着从那里过去哦！”

　　其实说这话时她自己心里都没底，因为自己刚来这个城市没多久，别说朋友来访了，就是连个朋友的电话都很少接到。

　　临出去前，她又一本正经地指着他，瞪着眼睛说：“不许偷听哦！”

　　夜已深，一个身穿短衫睡衣，披头散发的女孩趴在墙上已经有一会儿了，最后，似乎放弃了什么，挠挠脑袋，一脸疑惑：“不对啊？这人有病吧？一晚上连个动静儿都没有？”

　　天已亮，一个身穿睡衣，披头散发的女孩躺在床上保持着“万”字型的睡姿已经有一会儿了，最后，呼一下坐起，看看手机：“还没到点儿！”然后又摔了回去。

　　片刻，似乎想起了什么，又坐了起来，头没有转动，眼睛却斜向了窗户，“窗外有人？”

　　一根棒球棍算是她的终级武器了，其实她总是觉得那根棍子太重了，于是托在身后，蹑手蹑脚地来到门后，将门开了个小缝，向外张望。

　　“小艾，早！”

　　“啊——！”咣当一声，手里的棍子掉在了地上。

　　“你有病啊，这么早站外面干什么啊？”

　　“等着小艾去上班！”

　　“拜托啊！刚六点多，就算你起得早，也得刷牙洗脸、吃早饭啊！”

　　“我不饿。”

　　“得！我忘了早饭也得我管着！”

　　“滴、滴”公交卡再也没有失灵过，艾冬妹总觉得自己跟欠了谁似得，头也不回地钻到车箱中间。阿华想跟上去，却被两个壮汉左隔右挡的阻在了后面。

　　“你是小偷吗？”寂静的车箱里传来一句奇怪的问话。

　　艾冬妹回头，因为她觉得那声音格外的耳熟。果然，身后一个大汉正瞪着阿华，右手被阿华攥在空中，动弹不得。

　　“咦？那不是我的手机？”小艾一把抢回手机，见阿华仍然攥着小偷的右手，而且那小偷的眼神中已经露出了凶光。

　　“算了，阿华，手机没丢就算啦！”

　　“哎！赶紧给我松开噢！听见吗？你女朋友都说没丢了，赶紧给我松开！”

　　“不行，小偷是犯罪职业，必须交给警方。”阿华的态度没有丝毫变化。

　　“哎卧槽，长脸是吧？”小偷露出了一幅穷凶极恶的嘴脸，同时左手不知何时多了把刀子，边朝阿华的脸划去边怒吼着：“你给我松开！松开！”

　　阿华只是稍稍向后侧了下头，同时，所有人都没有看清他是怎么又抓到了那只拿刀子的手的，然后，那小偷便像小鸡子一样被轻松地托到了扶手旁，轻轻一磕，刀子便掉到了地上。小偷的嘴里仍然叫嚷着：“你给我松开，松开——！”只是这时已经带着哭腔。

　　小艾愣在了那里，整个过程时间太短，都没有给她叫出声的机会，可是，她突然叫了，“啊”的一声，因为她看见阿华身后又一把明晃晃的刀子朝他捅去。

　　阿华看似回了下头，似乎都没有正眼看上一眼那另一个小偷，而只是瞄了一眼他的脚下，然后，身子快速地闪了一下，又回到了原位，只听见被抓着手臂的那个小偷大叫一声“疼！”。

　　再看身后那个小偷，身子的惯性还在往前冲着，可膝盖以下已经悬起，硬生生地用膝盖着陆了，估计是碎了，虽然不像第一个小偷那样惨叫，但是咬着牙的腮帮子上已经流下了豆大的汗珠子。

　　阿华将地上的刀子踢到了一边，车上的乘客这才反应过来，一拥而上，将两个小偷摁在了地上。

　　有人报警，有人喊：“师傅，靠边停车！”

　　“不用了，我直接开到派出所去！”

　　公司门口，两人在众人的掌声中下了车。

　　“主任，对不起，我又迟到了！”

　　“没事儿！派出所打电话过来了，你们今天可是英雄啊！谁能给你们记迟到啊！”袁主任的话听起始终还是怪怪的，不过无所谓了，不被她骂已经很意外了。

　　天是那么蓝、草是那么绿，显示器里的桌面为什么看起来那么清新。

　　打开邮箱，里面早已经堆满了邮件，而最上面的三封，居然是刘阿华的名字。

　　“这是什么啊？”小艾站起来，隔着桌子问对面的阿华。

　　“你昨天让我整理的可行性报告，我看还有两个项目，就一块整理了，你看一下，没问题的话可以打印吗？这是什么啊？”阿华已经绕过桌子，发现小艾邮箱里满满的邮件。

　　“都是合同。”

　　“那，小艾去打印吧，我来处理合同。”

　　“你，你会吗？”

　　“看一下过去的记录就行了，交给我吧。”

　　打印机的纸唰唰的出着，阿华的身影嗖嗖地闪着，审阅、打印、盖章、签字，几乎没坐到椅子上。小艾的手搭在已经摞得很高的打印纸上，视线却一直在自己的坐位处。

　　“小刘，去看一下路由器，内网断啦！”袁主任时不时的打断一下。

　　“小刘，找一个中小企业环保案例！”
　　“小刘，我的USB-KEY到期了，你跑一趟吧！”
　　“小刘，过来筛选一下供应商报表。”

　　袁主任似乎发现了什么，也似乎想阻止什么，可是每次仅仅能将小刘叫走十几分钟的样子。

　　“哎！下班啦！回家矁吧！”田萌撞了下怀里抱着文件盒，愣在那里的艾姐。

　　“哦，你先走吧，我把这份装订上就行了。”

　　“我来吧！”不知何时，阿华已经站在她们身后，吓得田萌“哇”的一声，“你家男仆还会凌波微步啊？”

　　“胡说什么啊！”小艾撞开田萌，假装去整理自己的办公桌，可是那里明明很整齐啊，而且，邮箱里已经没有待处理的邮件，就连垃圾邮件都清理掉了，一切看着都是那么整洁。

　　“小刘啊！”那是袁主任的声音，吓得小艾一个激灵，“这老妖婆怎么还没走？”

　　“明天搬到我的办公室来，负责项目审批、现场考核，还有公司的网络维护工作！”这算是明确了，所有人都知道这一天发生了什么，也不知道明天会发生什么。

　　次日，天还是那么蓝，草还是那么绿，桌面还是那么整洁。袁主任自认为这一天的工作已经给小刘安排得满满的了，却不曾想只是出去复印个环保证书的空儿，小刘已经帮她的小艾处理了今天的邮件。

　　“站住！”袁主任喊住准备去装订的小刘，“今天，小艾的效率怎么这么高？”

　　“我帮她处理的，袁主任。”

　　“你倒是丝毫不隐瞒啊？”

　　“我完成了您交给我的所有工作……”

　　“那也不行！”

　　“为什么？我们不是一个集体吗？”

　　“公司有制度，专人专职，保证项目的可追溯性。”

　　“您担心我离职？”阿华顿了一下，“您的这种顾虑大可不必，我不会离职的，除非小艾离职了。”

　　“你……？”

　　天还是那么蓝，草还是那么绿，桌面还是那么整洁。袁主任头一次来到小艾的桌前布置任务。

　　“查看一下邮箱，如果没有紧急邮件去一下总经理室。”

　　“啊——？”

　　总经理办公室，那一扇橘黄色的门，却总是给人一种黑色的感觉。艾冬妹只在职工大会上见过总经理，印象很深刻，那是一张罩着黑气的脸。

　　“进来！”艾终妹不知道里面是否真的听到了自己的敲门声，因为她自己觉得自己都没有听到。

　　“石总，你好，找我，找我有事吗？”

　　“哦，坐吧！”那张黑脸在这么近的距离下更显得阴云笼罩。

　　“也没什么事儿，公司最近业绩不错，这跟吸纳了不少人才有直接关系，尤其是你介绍来的那个，我都听说了，以一顶十啊，相当不错。我也听说，你们的关系不仅是同事，所以呢，互相照顾一下无可厚非，但是，这毕竟是公司，公司制订制度一定是为了防止一些不必要的损失的。当然，你在公司的表现一直还是不错的，我不相信你会违反制度的，所以呢，希望你保持状态，以工作为重，继续努力。”

　　“哦。”

　　“没别的事了，回去工作吧！”

　　“好的。”艾冬妹没有多问一个字，静静地退了出去，脑子里全是袁主任那张车圈似的嘴唇子。

　　“小艾，有什么工作要我帮你做吗？”阿华一见到小艾便迎了上来。

　　“没有啦！以后，别再帮我了。”

　　“为什么？我做的不好吗？”

　　“不是……”小艾偷瞄了眼主任办公室，小声说：“那个老妖婆打小报告了，你再帮我，恐怕我连工作都保不住了！”

　　“袁主任？跟谁？打什么报告？”

　　“哎呀，你小点声儿！总之，她不愿意你帮我，以后注意点吧。”

　　“她为什么能干涉小艾的工作方式？”

　　“因为她是主任啊！”

　　“那我要做主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