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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赛舞大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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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几天听闻黄河泛滥,使无数百姓流离失所,朝廷正为筹集赈灾粮款发愁,大伙还以为会因此取消今年的赛舞大会,没想到赛舞大会还是如往年一般如火如荼的召开。
看台搭建在京华城里的集会广场上,那里早以是人潮汹涌。
看台上,打扮的花枝招展的舞姬在乐师们的伴奏下翩翩起舞。台下,年轻力壮的小伙子们舞龙、舞狮,好不热闹。
在看台的两边有两家酒楼。梨月楼在左,探星楼在右。这两坐酒楼可是观赏赛舞大会的最家位置,就因为这样,赛舞大会期间,酒楼里无论是吃食,还是酒水都比平时的价钱翻了四、五倍。单说包二楼的雅间坐位就要上千两银子。虽然如此,两坐酒楼所有的位子还是都被约定出去了,而且是在在赛舞大会举行前几个月前就定光了。
梨月楼正对着看台的雅间里坐着一位年轻公子。他大约二十一、二岁,剑眉星目,长的英俊帅气,尤其是那双淡紫色眸子又给他凭添了几分邪魅,身着白色锦袍,腰间束白色锦缎腰带,不带佩饰,虽是素色但却不失贵气。:“听风回来了吗?”白衣公子漫不经心的问身边的侍从。:“回禀少主,听风还没有回来。”身穿天青色衣服的侍从恭敬的回答。白衣公子冷然的望着窗外喧哗扰攘的人群,薄唇勾起一抹冷笑。
林家紫居
桌上放着四个托盘。两个里面放着的是这几天锈娘们赶工做出来的两件大红色舞衣,另外两个里面放着许多昂贵的首饰。这些东西都是李氏今天早上命丫鬟们送来的,初晴的也送到这里来。初晴抓起放在托盘里的大红舞衣,恨不能将它撕个粉碎。:“二小姐,这两件舞衣是用最上等的绸缎缝制的,你的那件上绣的是鸳鸯戏水,大小姐的那件绣的是龙凤呈祥,全部都是用金线绣成的,上面的珍珠都是从南洋运来的……” 钱麽麽滔滔不绝的叙述着这两件价值不菲的衣裳。看着这两件大红的衣裳,初晴心说;这那是什么跳舞穿舞衣,简直就是给新娘穿的嫁衣,那个老头还真是够心急的,想当场就把我们嫁掉吗?这个钱麽麽是林祥安的奶娘,换言之,她是李氏的人。林孝政怕两个女儿临时变卦,要李氏看着她们换好衣服一起去赛舞大会。李氏不愿意理莫音她们姐妹,但又怕她们真的临时变卦溜走,就派了自己的心腹钱麽麽来盯着她们。:“钱麽麽,你出去吧,我和晴儿要换衣裳了。”莫音冷冷的说。:“大小姐,老奴奉夫人之命,来伺候二位小姐,不敢怠慢。”:“夫人,谁是夫人?死老婆子,你给我听清了。”初晴心里的那股火一下子被引了出来。:“夫人当然是指少爷的亲娘。”钱麽麽还不知死活的说道。:“林家上上下下,能称为夫人的就只有我娘,其她那些个二门里进来的都不配,听到没有。”初晴扔掉手里抓着的舞衣,疾步走到钱麽麽跟前,拽起她的衣领。:“老、老奴、老奴一时口误,还请二、二小姐恕、恕罪。” 钱麽麽双手拉着衣领,断断续续的向初晴求饶。:“哼!还不滚。”初晴把钱麽麽甩到一边,转身坐到姐姐身边。:“老、老奴还得伺候二位小姐。”钱麽麽还想坚持。:“在林府里什么时候起,主子的话奴才可以不听了?”莫音放下手中的白玉茶杯,冷眼看向钱麽麽。莫音投过来的冰冷眼神吓的钱麽麽出了一身冷汗。外人只知道林家的二小姐厉害,却不知真正厉害的是这位看上去柔弱的大小姐。那淡漠的神情、冷然的态度、犀利的眼神,都使对方对她退让三分。:“老、老奴,到外边、侯、侯着。” :“滚到院门外面去,看见你就觉得讨厌。”初晴瞪了钱麽麽一眼。钱麽麽嗖的一声逃到屋外去了。钱麽麽出去后,莫音把紫桔叫了过来。:“紫桔,把这衣裳与首饰交给奶娘,让她把这些东西交到官府,用来换些粮食赈济灾民。”:“是。”紫桔听完莫音的吩咐便把首饰和舞衣用粗布包起来,准备把这些东西交给李麽麽。:“晴儿,时间不早了,我们也快做准备。”:“那个死老婆子还在外头守着,咱们出去时会不会有麻烦?”:“放心吧,等咱们准备好了就从屋子后头的小门走,我已经让紫桔在哪预备了马车。”莫音站起身想把她赶制出来的那两件舞衣从柜子里取出来,不料刚起身就感到胸口发闷,呕出一口血。:“姐姐。”:“大小姐。”初晴赶忙扶住莫音,紫桔扔掉手里的包袱和抚柳也上前搀扶着她。:“我没事,你们不用大惊小怪的。”相较与三人的紧张,莫音反而平静许多。:“你的病最忌讳伤神忧虑、大动肝火。早就让你别在做那劳什子舞衣了,你就是不听。”初晴怪姐姐不爱惜身子。:“不妨事的。紫桔快去把东西交给奶娘。晴儿,你帮我把舞衣拿出来,咱们赶紧换上。”:“先别管这些,赶快把药吃了才是要紧的。”初晴把茶递给姐姐。莫音对妹妹笑笑,接过她递来的茶。紫桔从首饰盒里拿出来个小白玉瓶,从里面倒出来一粒晶莹剔透的药丸送到莫音跟前。莫音服下药丸后,果然好多了。:“姐姐,你还是把药带在身上比较稳当。”:“这两年我身子好多了,这药已经许久不曾吃了,今个实属意外。”:“都怪钱麽麽那个死老婆子说那些混帐话。姐姐,你别动气,等过了今儿个我非拆了她那副老骨头不可。”初请恨恨的说。:“没事了。时候不早了,咱们赶快准备。”说完,莫音又要起身,初晴拦住她,替她把放在柜子里的舞衣拿出来。姐妹俩就此开始准备工作。
林孝政此时正在探星楼的雅间里。:“许公子、姚公子,老夫来晚了。”刚踏进门槛,林孝政变马上与先于他到此的两为公子打招呼。:“伯父客气了。”起身见礼的是刑部尚书的小儿子—许冠扬。而那个仍懒洋洋趴在桌子上的是宰相大人的独子—姚天赐。许冠扬是去年的头名状元,现在是位翰林,前途无可限量,只是此人过于圆滑世故,见风使舵,使人觉得很不牢靠。而那位宰相家的贵公子,则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姚天赐是姚家九代单传,他父亲年过四十方得此子,对其宠爱非常。因从小娇纵,这位大少爷便仗着他爹的权势横行霸道,是京华城里出了名的小霸王。林孝政与许冠扬坐下,侍者端上新茶,放在三人面前。:“二位公子久侯了,老夫以茶代酒跟二为赔个不是。”:“伯父这么说就太见外了。”:“够了没用,正事都还没办,你们俩还有心情在这里你侬我侬。”要不是他家老爷子发话,叫他非来不可,他才不会跑到这里来和这两个人磨咕。许冠扬与林孝政尴尬的看了看对方。许冠扬端起茶杯装做品茗。林孝政则赔笑道:“是老夫的错,小女马上就到,姚公子请少安毋躁。”姚天赐才懒得理他,又趴在桌子上闭目养神去了。
赛舞大会早以开始。名门闺秀、小家碧玉,已有数人上场表演。莫音和初晴在家里准备停当后,便坐着事先安排好的马车迅速赶来。
:“呼!可算到了。姐姐,你没事吧。”因为怕赶不上,她们坐的马车赶的很快。:“我没事。”莫音无力的靠在一旁。从家里到看台的路虽然不远,但为了赶时间车夫一路快马加鞭,莫音显然被颠的够戗。初晴从抚柳那里拿过扇子,为姐姐扇风。
“赛舞大会”众多评判对所有的参加者有一系列的要求。首先是参赛者必须是行过笄里仍待字闺中的妙龄少女,要相貌端正、体态婀娜、擅长舞技者方可。预想参赛者,必在大会召开三个月前把其画像送来,由裁判甄选。像莫音和初晴这样早已名动京华的美人儿就不必如此了。参赛者要自备舞衣及首饰,在上台之前都要在所乘坐的马车里静静等候。
林祥安和李氏等人被安排在林孝政所在的雅间的隔壁。这位平时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林家大少爷,今天至所以破例来这里凑热闹也是被逼无奈。
今天林孝政初了要宣布两个女儿的婚事外,还要为儿子挑选一个妻子及两个小妾。林孝政很怕儿子会因多病而早逝,不能为林家延续香火,所以这回一口气给儿子定下三门亲事。
现在正在台上跳舞的是一名穿着鹅黄色舞衣的姑娘。林祥安专注的看着她,想在她身上找到一两处自己喜欢的地方,借此来说服自己。这位姑娘是行部侍郎的妹妹,比他大一岁,今年18岁。她的样貌并不出众,舞动的四肢还显的有些不协调。这就是父亲为我选定的妻子吗?林祥安不禁要问。这个姑娘表情刻板、相貌平平,最让他不能接受的是她不输男子的魁梧身躯。看到儿子皱拢的双眉,李氏明白儿子是对这桩婚事并不中意。说实话,她也没看上这个媳妇。那黝黑的皮肤那点像官宦人家的小姐,到像是个使唤丫头。要不是因为她有个当侍郎的哥哥,才轮不到她进林家的门。:“安儿。”她轻唤儿子。:“母亲,有什么事吗?”林祥安听到母亲的声音,收回视线转头看向母亲。自从知道那个秘密后,儿子就在也不像以前那样和自己亲近了。儿子的疏离使李氏很难过,她也知道是自己亏欠了儿子,所以她不惜一切代价也要将林家的财产弄到手交给儿子。:“安儿,你觉得这位香柔姑娘怎么样?”:“孩儿全凭父母做主。”既然早就决定了,何必在来问我。“香柔”这名字与她本人太不相称。起初听到她名字的时候,还想此女应该不会差到那里去,却未曾想是这般样子。林祥安苦笑。:“她是刑部侍郎的妹妹,娶了她对你以后有好处。”:“孩儿明白。”“对我以后有好处”?我还有以后吗?这吃药比吃饭还多的身子还能撑多久呢?:“你不中意她没关系,你爹答应那两个小妾由你自己挑,你竟可以挑你喜欢的。”挑我喜欢的?要真能如此,就算现在就要了我的命,我也愿意。只可惜,我心中所恋之人,我穷其一生都不可能与她相伴。:“那个西街王银匠家的闺女不错,人生的白净,看着也乖巧。还有麻油店的三女儿荷花也不错,比你年长两岁,肯定懂得疼人……”李氏滔滔不绝的讲着看中的那些小户人家闺女的种种好处与优点,却没注意到儿子跟本就没在听。林祥安对母亲所提到的那些人根本一点印象也没有。望着窗外那排开一字长龙的马车,他找到了自家的马车。她们已经到了,莫音就在那里面吧。他今天最大的目的就是来看莫音跳舞。想到莫音将要被父亲许配给那个有名的纨绔子弟姚天赐,林祥安觉得自己的五脏六腑像是缠在一块儿了。:“安儿,你怎么了?松砚快去把张大夫叫来。”注意到儿子脸色不好,李氏忙吩咐松砚把随同前来的大夫叫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