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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第二十一章食不下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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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默笙有了上次的经验,更何况这次是大病初愈,身体的体力也好不到哪里去。到家的时候,她是把人直接甩到沙发上。这次最庆幸的是宫疏影没有在她的宝贝车子里来个大吐特吐,这大概已经是最大的恩惠了。
关上门,南默笙气喘吁吁的蹲坐在地板上,身子斜倚着沙发,好似把这辈子的力气全部用完了一样。拖着人从车上下来,再一路把人运到楼上,这活与她一个身材娇小的女人而言,着实困难许多。
少休息片刻,等到呼吸顺畅,侧身去看躺在沙发上的人,看她睡得安详,南默笙心里却愈发的委屈。想想和宫疏影的关系,能做到这种地步早已超出想象。很多事情想不通,南默笙也懒得去想,最后只给自己归结了一条,就是她南默笙宽宏大量,不与小女子计较而已。
沙发的人睡得正熟,明黄色的灯光打在她的脸上,煞是好看,就像是镀了一层金黄的牛奶,鲜奶欲滴,让人不禁啧舌。
“真是个祸害人的女人。”南默笙很不好气的看了宫疏影一眼,顺便伸出脚在她的肚子上“揉”了两下。宫疏影因为这种异样,蹙眉两下,自己翻了身。
见到人着实难伺候,南默笙恢复些气力,就去卧室拿了两件睡衣。比起上次的事情,南默笙觉得还是给人家穿点衣服遮遮还是比较好的。谁知道明天醒来人家一/丝/不挂的,还以为自己对她怎么样了?
想到今晚的那些奇葩事,南默笙现在是一个头两个大。这辈子就没遇见过这种女人,说她花心,其实挺痴情的。但是在酒吧对自己做的那些事情,绝对是酒红乱性,搞错了对象。
好一番安慰,南默笙把衣服放在沙发的一脚,弯下身子,准备去脱宫疏影满身酒味的衣服。这个味道实在难闻,像是腐败了臭水坑,搞得整个客厅都是那种味道了。
“你个性冷淡,呸,还性冷淡呢。就你今晚表现,哪里是性冷淡,应该是性火热。”南默笙握紧拳头,在宫疏影面前挥了挥。“记得你已经欠我两次人情了,再有第三次这样的事,我绝对让你赔偿精神损失费。”
这样的破例去改变自己一直伪装好的性格,南默笙自己也很惊讶。但是她的自我安慰能力显然比宫疏影高多了,遇到事情,经过一番折磨,很容易把自己糊弄过去。
也许是太吵,宫疏影一次次的皱眉,偶尔也会嘟嘴,似在抗议什么。
南默笙看到她如此可爱的模样,“噗”的一声笑了出来。这副委屈的样子,真的像极了三岁的孩子,为了保留证据,南默笙还特意拿出自己的相机,拍了几张照片。
大概是心情好了,南默笙这次没有把人拖进浴室,而是扶着进去的。两次差别待遇,宫疏影如果知道,一定过来大声质问一番,然后冷言冷语把人轰走。
心情好就是不一样,南默笙帮人脱了衣服,还帮她洗了个澡。但是她是坚持该碰地方理所当然的去碰,不该碰的,她是避过,不去多看一眼。
收拾完的时候早已经入了深夜,帮着宫疏影穿上宽大的睡衣,南默笙也拿起自己的去了浴室。为什么要多买那件大号睡衣,至今她自己都无法理解。
去浴室洗澡,出来的时候,还顺便帮着沙发上的女人盖上了一件厚点的毯子,看她有想要掉下来的势头,还刻意把沙发靠垫取了下来,把她的身子往里面移了点进去,然后把靠垫放在沙发的外沿,以免她真的掉下去。
收拾一番妥当,南默笙才关了客厅的灯,去卧室休息。
八月清晨的日光,总是比不得七月盛夏的炎热,但同样也不同于仲秋那个舒朗的清晨。
这个还算是舒适的早晨,南默笙心情很好的起了早。最为难能可贵的是,她居然下厨了,这大概让柯臻知道,吓得眼珠子要掉出来。
在柯臻眼里,南默笙这种生物,完全区别于正常的人类。做饭十次有九次是吃不得的,不是不能吃,而是吃了不闹肚子进医院,大概已得了上天的恩赐。至于难得一次,厨艺好的可以与祝一寒相比,多少让人嫉妒的要死。但是十次有九次要人命,这一次的侥幸,大概没有几个人敢去尝试吧。
宫疏影早晨醒来的时候,映入眼帘的不是自己的卧室,而是那个曾经熟悉的画面。只是这次对面平白无故多出一个人来,揉揉太阳穴,试图让自己更清醒些,过了十几秒后,才慢慢的从沙发上坐起来。
瞬间滑落的毛毯,让她条件反射的伸手快速拉扯盖了上半身的身子。
“不用盖了,该看的都看了。”南默笙见到她那副像是防色狼的动作,冷冷的说了一句。
“你……”宫疏影哑口无言,对面坐在茶几上的女人,大早晨就惹人不快,心里愈发的讨厌。
“我什么?我帮你洗澡,你难道还想带着一身臭味在我家住?”南默笙双手环住双臂,左腿搭在右腿上,像是讨债的地主婆。南默笙的洁癖,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养成的,等到她知道的时候已经成了这样了。
宫疏影抿着嘴,无言。她知道和南默笙讲道理,纯粹是找刺激。人生第一次这样的认输。这是第二次出现在这里,宫疏影心里怪异,为何一次次的发生这种违背自然规律的事。
她和南默笙的关系已经差到快要拔刀相见的地步,为何在自己最难堪,最狼狈的时候,都会出现在这个女人家里?心里的疑问太多,昨晚的时候想起来的也只是零星几点,完全拼接不起来。
“谢谢。”大概这是这辈子唯一低头的时候吧,不想对着自己的敌人低头,但如果换做是别人,宫疏影已经无法想象是什么场景。有时候更庆幸是她,因为她对自己没有兴趣,所以两个人绝对不会发生任何关系。更不会去逾越什么界限,最后弄得更难堪。
南默笙的身子一僵,她不知道对面坐着的女人,这么快就低头了。她还有一大堆的话等着伺候她,就这样戛然而止,心里莫名的焦躁起来。皱眉起身冷冷的说道:“吃饭,我送你上班,你的车下班自己去酒吧提。”
起身丢下一句话,仓皇的离开。
宫疏影瞧着南默笙那闪烁的眼神,还有慌乱,更不明白为什么她会这样。
伸手想把毛毯合在胸部的位置,去找自己的衣服。哪知刚把毛毯滑到胸部,就看到了自己上身穿着的衣服。愣神几秒,久久感到莫名。今天的南默笙很不一样。
掀开毛毯,站起身低头看着自己身上宽大的足以装下两个南默笙的睡衣,很不适应。衣服长短合适,除了肥了一点。睡衣吗,到没什么过分讲究的。大点反而睡觉更舒服了。
每次都是沙发,宫疏影倒也没有抱怨。她知道南默笙很不喜欢她,能给她一个沙发睡觉,这已经算是特别人善了。
巡视一眼客厅,看到厕所的位置,光着脚走了过去,走进洗漱室的时候,上面明显摆着一副新的牙刷和牙缸,不去想,早已猜出这是谁的。宫疏影也不客气,撕开那个新的牙刷盒,取出牙刷,顺便左手拿了一旁的牙膏,挤了一些出来,接了水,开始刷起牙来。
洗漱好,宫疏影才注意到这个洗漱室里面的东西不是特别多。就像是这个主人给人一种旅客的感觉。
客厅见过两次,很是简单,除了装修还算精致,有几分时尚元素,其他的真的没有什么显眼的了。
想到这些,脑海中瞬间冒出南默笙一个人站天桥的情景,着实吓人的很,就像是个随时离开的人,你猜不到她离开的时间,却知道她早晚都要走的。
一种孤寂肃然冲出了大脑,让人心慌的厉害。摆好牙杯,快速的离开了洗漱室,只身去了客厅。
南默笙端着粥走出来,过后又去端了两盘菜来。在一旁顺到倒了两杯牛奶。
宫疏影看着自己眼前的饭菜,这和自己平日里吃的不一样。很简单,至于食欲如何大概只有吃了才知道。
低头用勺子舀了一勺尝尝,刚放进嘴里,有一种干呕的感觉冒了上来。为了不失形象,伸手快速捂住,大步跑进了洗漱室。
南默笙听到浴室传来干呕的声音,蹙眉瞧瞧早已紧闭的门,又低头看看摆在眼前的粥,舀了一小勺,轻轻的放进自己嘴里,等到那个难闻的味道来回窜梭于口腔和两个鼻孔,想摔桌子的心都有了。真是出了一大丑。
知道粥不咋地,至于两道菜,大概是何模样也早已猜出。起身收拾一番,把那些饭菜全部端了进去。
等到宫疏影出来的时候,餐桌上只剩下两杯牛奶。
这时南默笙忙完从厨房出来,看到宫疏影惊讶的表情,清冷的说道:“全都倒了,想吃,我去楼下买。”
本想露一手,结果呢,可想而知,这是多么糟糕的逞能惩戒。丢人丢大了。
“不用,早晨喝杯牛奶就好。”这时候不知道该如何说话,宫疏影觉得现在还是不要提吃饭的好。上前端起牛奶一饮而尽,看起来爽快多了。
南默笙看着不说话,过了片刻也把自己的喝完,让宫疏影去穿衣服,说一起去上班。对于南默笙的冷,大概是她刻意为之。这些宫疏影偶尔也曾幻想过的。
两个人收拾完,七点半出门,一起去上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