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9、震惊……被确定了的答案 ...
-
是Matthew。
在米契尔吃惊得还没有来得及问起Matthew任何时，却只被Matthew问出了一句‘现在是否方便见面’。
朝着流川的卧室看了一眼后，米契尔想了想，然后告诉Matthew在上次的那个地址等着她。
挂下电话后，走到卧室处的米契尔并没有走进去，只是在门口处对着卧室里的流川讲了一下自己需要一个人出去的理由，当中也提到了Matthew的名字。
对米契尔的话没有过多追问的流川，打开门后，只是口吻平淡的讲了一句‘有事情打电话给我’。
^^^^^^^^^^^^^^^
随便套了件流川的衬衫后，米契尔内衣也没有穿的就走到了跟Matthew约定的地点。
而不出一会，米契尔便看到开着车子也到达了的Matthew。
打开车门的Matthew从车子里走下来后，看了看米契尔，同时也注意到了米契尔身上穿着的衣服。
以及……
米契尔颈侧轻微的吻痕。
“希望没有打扰到你这个礼拜五的晚上，Lea_ven。”想开玩笑讲出这句话的Matthew，脸上却更多流露出着……让米契尔看得出的痛楚。
“发生什么事了么，Matthew。”没有对Matthew那句话回应的米契尔担心的问道。“你和Allison她……”
“分开了。”Matthew打断的说了句。在米契尔还没有来得及讲完那句‘有联系么’之前，一时间让米契尔吃惊的停住了问话。
“我和Ali分开了，Lea_ven。”Matthew补充道。“就发生在刚刚。”
对Matthew补充的话，更加惊讶的米契尔站在原地看着从口袋里拿出烟的Matthew。
“你和那个小鬼进展的怎样了。”把烟边放到嘴巴上的Matthew边对米契尔问了一句。“打算继续在日本多久。”
然后，Matthew把手中的整包烟递向米契尔。
“要抽么。”Matthew对米契尔问了一句。
一副吃惊模样的米契尔，犹豫了两秒后，还是伸手拿过了Matthew递给自己的整包香烟，并且从里面拿出了一根。
“究竟发生了什么……Matthew？”米契尔把整包香烟递还给Matthew时问了一句。
“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Lea_ven。”给自己点好了烟后，Matthew把打火机递给了米契尔。
“什么……？你的什么问题……？！”米契尔看了一眼Matthew递过来的打火机，却烦躁的一点也没想接过。“你他妈的是想告诉我这么晚打到那家伙家里把我叫出来是为了问我问题吗？”
“现在有一大堆问题想问你的人是我，Matthew。”米契尔因烦躁声音也大了很多。
看了一眼讲话很冲的米契尔，抽着烟的Matthew停顿的沉默了几秒。
“想问我些什么，Leaven。”嘴巴上叼着烟的Matthew抬了抬下巴的问道。
皱眉的米契尔，听到Matthew的话后，抬起眼看了看他。
“我不知道。”米契尔摇了摇头，还是看着Matthew。“我不知道从哪里开始问起你，Matthew。”
“也不知道，哪里应该由我来问起。”米契尔皱眉的想了想。“一切……应该是Allison那家伙。”
讲到这里时，米契尔朝Matthew看了一眼。
“你和Allison她。”米契尔回想着刚刚Matthew的那句‘分开了’，一时间……不知道应该怎样问下去。
Matthew抽着烟，看着提到Allison后便没有继续说下去的米契尔。
而看了自己手中拿着的那根香烟之后，米契尔烦躁的想问Matthew再要起刚刚自己没有接过的打火机，想靠尼古丁缓和些自己的情绪，也同时考虑着能够继续跟Matthew说些什么。
“我感染了HIV。”讲出这句话时，Matthew的声音还是和刚刚一样，没有太多的感情起伏。
“什么……？”以为自己听错了什么的米契尔，停下想要伸手问Matthew要打火机的动作，吃惊的朝着Mathew看了过去。
“而且差不多很快就要挂了。”没有对米契尔的表情有太多反应的Matthew，继续说道。“一个月，两个月，反正不会超过三个月。”
“如果说情况乐观的话。”讲到这里，Matthew自我嘲讽的耸耸肩，笑了笑。“或许能够撑到我二十九岁的生日。”
听到这一切后，看着Matthew的米契尔觉得自己有些无法接受……甚至猜测着这是什么糟糕的玩笑……或者是自己没有醒来的恶梦……
“什么……”米契尔觉得自己只有无力的问出这几个字。“怎么会突然之间……”
“群_交了沾染性病的妓_女么。”继续抽起烟的Matthew笑了笑，讲出这几个字。“这样的解释倒也的确很符合我这样的人。”
“Matthew。”一直惊愕的看着Matthew的米契尔，声音有些低了下去。“你是准备告诉我发生了什么还是要我他妈的继续听着你讲废话。”
看了一眼米契尔手中夹着的烟后，Matthew把自己手中的打火机又扔给了米契尔。
险些没有接稳被Matthew扔过来的打火机的米契尔，看了看Matthew。没有再说些什么的把香烟放到了嘴巴上，然后用打火机点燃。
“那次Ali的伤。”看着米契尔点完烟后，Matthew开口说道。“是被几个混账强_暴所留下的，是么。”
讲到这里时，Matthew停顿下的又抽了口烟。
“而我找到了那几个混账。”Matthew看着因自己的话而抬起眼更加吃惊看向自己的米契尔，口吻平静的说道。“然后。”
“也给了那几个混账些‘回敬’。”还是用着平静口吻的Matthew补充了一句。
而这一刻，米契尔脑海里又回想到了之前Allison无意中讲出的那几句话。
‘或许Matt杀了什么人。’
‘或许是帮Austin或是什么我不认识的人的时候……’
‘又不是没有干过那种‘不可能’的事情。Matt又不是没有干过那种事情。’
“你的意思……”听到Matthew话里的‘回敬’一词后，米契尔紧张的说道。“是说……你杀了……”
“哦，那倒没有。”耸了耸肩的Matthew打断着米契尔的猜测。“我没有干掉他们当中的任何一个人。”
听到这里，米契尔猜测着……事情还没至于像自己想象的那样糟糕。
“我只是让他们应该再也无法对任何女孩儿干出那种事情而已。”Matthew补充道。“永远。”
“什么……？”被Matthew的话一瞬间又震惊得无法回应的米契尔，睁大着眼睛看着他。
“然后。”看着米契尔的Matthew继续说道。“其中一个混账的手下，感染了HIV。而且是晚期。”
“那个弱智当时都不知道自己已经没有几天能活这样的事。”讲到这里，Matthew又想到了自己，像自嘲般的笑了一下。“真是他妈的弱智。”
“所以很凑巧，在我出手揍了那几个家伙、以及那个感染了HIV的手下时。”Matthew停顿了下，然后抽了抽烟。“伤口也沾上了那家伙的血液。”
看着米契尔惊讶得没有再讲出任何话的模样，Matthew不再继续讲些什么的又抽起了烟。
差不多是被燃尽断开的烟灰稍稍烫到脚背时，米契尔才因疼痛而发出了些声音。
也同时让她有些空白的大脑，稍稍的恢复到了现实一些。
“烫伤到了么。”看了一眼米契尔被烟灰略微烫到的皮肤，Matthew问了一句。
没有对Matthew的问话，或是自己被烫伤的皮肤在意的米契尔，只是把香烟放到了嘴巴，沉默的抽了好几下。
“你……确定么。”抽了几口烟后，米契尔声音不大的问了一句。
“我确定么。”听到米契尔的问话后，Matthew笑了笑。“没错。我他妈的很确定。”
“我他妈的很确定，Lea_ven。”最后，Matthew声音很轻的重复了一遍。
这时，米契尔想起了那晚在此处过来送给自己钥匙时的Matthew对自己提到过的那番话。
‘的确发生了些事情。’
‘我过一个礼拜会再联系你，Leaven。’
‘或许到那时候，也能够告诉你。’
‘告诉你……一些目前我自己也不太确定的事情。’
原来……
却是指的这件事。
“等等……”这时，突然想到什么的米契尔，不解的问道。“那个感染了HIV的家伙……”
“怎么会连那家伙他自己都不知道的情况下……而让你知道了因此感染上HIV这样的事情……”米契尔正想把自己的不解问出时。
“大概忘记说了。”被米契尔的问话也想到了什么的Matthew打断道。“那晚揍完那几个混账之后，我跟着Austin一起去了间酒吧。”
“后来Ausitn看上了一个女孩儿，差不多等她结束工作之后。”Matthew回想着那晚当时的情景。“被我揍过的那个感染了HIV的混账手下很凑巧的也到了这间店里。”
由于想到Matthew的那句‘我只是让他们应该再也无法对任何女孩儿干出那种事情而已’。
“那家伙……没有去医院么……”米契尔皱眉而不解的插问了一句。
“我没有对其他的家伙下手太重。”听出米契尔话里不解的Mattew解释道。“只有那几个强_暴了Ali的混账。”
“我只不过弄残了那几个人渣而已了。”Matthew像是自言自语的又补充了一句。“不过，不知道那几个混账有没有也感染上。”
似乎感觉到米契尔也听到自己最后的自言自语后，Matthew耸耸肩。
“然后看到那个感染了HIV的家伙时，那个女孩儿好像很害怕的样子。”Matthew又抽了下手上几乎已经没有了的烟，继续回想着那晚上改变了他整个人生的一切。“她一直躲在Austin的身后。”
“用日语跟Austin讲了些我也没听清、或者他妈的也听不懂的话。”Matthew自嘲的耸耸肩。“然后我看到Austin脸上惊讶的表情。”
“他用那副惊讶的表情看着我。”Matthew看了看米契尔。“知道怎样了。”
Matthew看了一眼自己手中已经抽得只剩下烟蒂的香烟，然后随手扔在了地上。
“那女孩儿的一个朋友，也是从事这种红灯区行当的一个女孩儿。”Matthew看了一眼地上没有被自己踩灭的香烟蒂，然后抬起眼。“那女孩儿的朋友得知自己感染了HIV。”
“就是在与那个家伙发生性_交易之后。”讲到这里Matthew停顿的笑了下，然后皱眉的摇了摇头。“而且还是被那混账硬上好几次之后，钱都没有付。”
“什么……？”听到最后一句话的米契尔，觉得难以置信的摇了摇头。
“总之，那晚那家伙是想来找那女孩儿。”Matthew想到Austin当时猜测讲出的话。“大概是被人揍了之后，想过来折磨一下女孩儿发泄。”
“所以。”讲到这里，看出米契尔也大概听出自己所有发生的一切后，Matthew从口袋里又掏出了香烟。
看着Matthew又掏出烟来抽后，这一刻米契尔才想把自己手中夹着的差不多燃到一半的香烟，放到了嘴巴。
然后，用力的抽了好几口。
低下头重重抽了好几口的烟后，米契尔看着Matthew伸手拿过了自己手里的打火机，然后重新点好烟。
Matthew的表情和米契尔平时看到的表情似乎差别并不大，甚至这一刻，看起来会更让人觉得温和一些，除了打印在Matthew脸上那股不易觉察的痛苦。
米契尔不知道这份痛苦的不易觉察，是因为被隐藏得很深，或者仅仅只是绝望。
“知道我最感到幸运的是什么么，Lea_ven。”抽了口烟的Matthew看了看米契尔。“整件事情当中。”
表情复杂的米契尔，只是沉默的抽着烟，然后对着Matthew摇了摇头。
“是我跟Austin那家伙去了那间酒吧。”Matthew开口说道。“从那个女孩儿的口中得知了……”
“当时让我自己像个蠢货一样害怕的事情。”Matthew笑着摇了摇头。“那时我真的他妈的很害怕。”
“而后来回想起这一切，更让我会害怕的是。”Matthew停顿的说道。“就是如果那晚我没有跟Ausitn去那间酒吧，或是去了其他的酒吧，甚至第二天回到公寓……”
“见到Ali的话。”想到Allison，Matthew的声音也有了明显的痛苦。“如果那晚对一切都不知情的我，回到公寓跟Ali那家伙在一起的话……”
“我知道。”抽着烟一直没有开口的米契尔，打断了Matthew，声音很轻的说了一句。“Matthew。”
讲出这句话后，低着视线的米契尔，脑袋空白的不知道能够继续说什么。
然后，米契尔看了一眼自己刚刚被烟灰烫伤的右脚脚侧，皱眉的又抽起了烟
而不再讲话的Matthew，看了米契尔一眼后，也沉默的抽着烟。
两个人就这样一言不发的抽着烟，过了好几秒。
“所以Allison那家伙，就同意了么。”突然才想到Allison的米契尔，皱眉的问道。“而且……”
“你的意思……是不打算跟Allison那家伙过完最后的那几个月？”米契尔看着Matthew。“就这样放她一个人生活了？”
“陪着我等死，然后再给那家伙一个弄死自己的理由么。”Matthew笑了笑，看着米契尔。“那不是我死之后所希望发生的事情。”
“绝对不会。”Matthew自言自语的又重复了下。
“可是……”觉得哪里讲不通的米契尔摇了摇头。“我不觉得Allison那家伙……在知道这一切后，会乖乖的……”
“她不知道。”Matthew打断着米契尔的疑惑。“我告诉你的这一切，Ali一点也不知道。”
“而且。”Matthew看着米契尔的眼睛。“我也不会让那家伙她知道。”
^^^^^^^^^^^^^^^
躺在床上的Allison甚至都没有留意到电视屏幕上的片子已经播放结束，在黑色背景屏上打出了工作人员的名单。
蜷缩着身体侧在床上的Allison，除了空白一片的脑袋，就是盯着地面的空洞双眼了。
‘我已经一身麻烦了，Ali。’Allison空白的脑海里，只有Matthew之前对自己讲过的话零星的重复着。‘有个能够帮我暂时躲过这一阵子的女人。’
‘我跟其他的女人上过床了。’表情暗淡，眼神空洞的Allison，再次回想着这句Matthew对自己承认的话时，Allison觉得自己已经连掉眼泪的力气也都没有了。‘这几天。我都是和那个女人在一起。’
‘我希望我能够说我还是很爱你，我希望我能够说些‘等着我回来’之类的废话。我希望我能够说和那女人上床的时候我想着的人是你，Ali。’
‘但那些都不会起作用。’
‘对于以后，我什么都保证不了，Ali。’
‘什么都无法给你。’
这几句是Allison在Matthew关上门离开后，所交替浮在耳边最多的话。
以及，最开始Matthew干脆直接的那句‘我不会再在你身边了’。
脑海中全是Matthew那张让Allison想念了那么久的脸孔。即使合上眼，Allison知道自己还是记得Matthew身体每一部分的轮廓，每一处带有纹身的皮肤。而那些直白残酷的承认，也无论Allison合不合上眼睛，捂不捂住耳朵……都清楚的在脑海里、耳根边回忆得出。
如果耳朵聋掉的话，可以假装听不到那些，可以假装挽回那些，可以让Matthew回到自己身边的话。
Allison真的希望自己以后的人生能够聋掉多好。
作者有话说
第109章 震惊……被确定了的答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