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交换情报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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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讨论什么就开始吧。我也正好有些事情要问你们。”既然关系到神，我不相信蜘蛛会对它没有一点了解。既然关系到蜘蛛，我不相信库洛洛会对此没有一点了解。
“既然要长谈，换一个地方吧。”他的目光扫过一边躺着尸体的大床。谁知道那尸体做过什么加工，没有丝毫异味。
我抄着口袋站起来，都到这份上了，换不换地方好像也无所谓。心情有点郁结，于是又开始嘀嘀咕咕：“你们也会讨厌和尸体呆在一起？那还成天制造尸体。说你们是人吧，偏偏一直把别人当虫子踩在脚下，库洛洛你死了不也就是这个样子？”
他都回过头去打算走了，突然又转过头来看着我。
“我有说错什么？”无趣地打个哈欠，对上他漆黑的眼睛，“有一天你也会被揍得像猪头吧，死了以后也会变成粘着皮肉的白骨吧。旅团什么的，总会消失在人们的视野里，你当有什么东西能长盛不衰？”我不是心情不爽才这样说，事实上老早就这样觉得了，传闻里多么可怕的人，终究也只是“人类”而已。以另一个种族的眼光来看待，他们全部都是一样的。
他们的脚步都停下了，房间骤然安静下来，令空气也变得不安定。小矮子金澄色的眼映着屋内偏红的灯光，碧眼的娃娃脸可爱得无比虚伪，派克的长睫毛在眼下投了一排阴影，遮蔽去冷厉的眼神。
然而库洛洛弯起嘴角笑了，有没有人对他说过他还是不要笑比较好，美丽而虚假的东西，任何时候都是罪恶的存在。“帕菲小姐一直以来都很擅长找麻烦。如果飞坦忍不住动手，我就不得不去阻止他。”
“是啊，你看，激怒飞坦的话当然是我的错。我死了你们会得不到情报，要我活着你就不得不阻止团员。所以这就是我在找你的麻烦了。”好像很久、很久以前，发生过几乎一模一样的对话，只好说历史一直在重复。
“啐。”飞坦发出简单而充满鄙弃的一个字。
“上次我到底说了什么话惹你生气？”咧嘴笑笑，“是不是身高的问题？”
他身边的气息一瞬间变了。要比喻的话，就是被踩到尾巴的猫儿，全身的毛都竖起来。
啪地一声，画着卡通骷髅的伞张开又合拢，如同飞快的箭直刺面前。
我的左手将伞尖截停在半空中，随手抛回给飞坦，然后斜视库洛洛，“我当你会出手。”
库洛洛答得平静又理所当然：“飞坦没想要你的命。”
是啊他没想要我的命，所以伞尖扎的方向是手骨，所以会很痛恨残疾但不会影响我说话，所以团长大人不用阻止也是正确的选择。
“你倒是变强了一点。”飞坦一眨眼就把伞收得不见影踪，不打算再动手的样子。
“嗯嗯多谢你的夸奖多谢旅团让我成长。”
“虽然是第一次见面，但听他们的描述一直以来觉得你应该是很好脾气的人。”娃娃脸那人睁着无辜的清澈的圆溜溜的眼，好像罪恶的是我这一方。
我平时是否好脾气跟他无关。对旅团，我早已没有名叫“耐心”的东西可以消磨。所以嘴比平时稍利了点，也很正常吧，望天。
跟着他们走出去，沉重而华丽的大门在背后关上。我估摸着得跟着他们七弯八绕走上很多路最终到达某个金碧辉煌华丽奢侈的老窝。出了走廊坐个几层电梯，那些需要密码卡指纹锁的大门库洛洛都通行无阻，有个内应果然好办事。
又回到双塔酒楼的楼道，穿着制服的小姐端着盘子走过，看我们一眼，恭敬地微微鞠躬致意。
走廊里空空荡荡，时针走在钟面的右半侧，凌晨还在活动着的人，即使在天空竞技场附近的酒楼也不会太多。窗外是漆黑的夜色，离天亮还有好一会儿。擦肩而过的个别人会很小心地瞥他们一眼，但都非常明智地沉默着路过。
“我们的临时基地在郊外。”等电梯的时候，库洛洛这样问我，“坐车还是徒步？”
我扯动嘴角，“你以为我和你们的速度一样？”
“你暗示自己比我们更快？”
原来他还会说冷笑话的么？“别把我和蜘蛛相提并论。”虽然我和他是一类的。
飞坦又斜看我。
看什么看？我说的蜘蛛又不是指你。
走出大门，门僮走近我们，说：“先生要用车么？”
“出租。”娃娃脸的家伙这样回答，还比出个2。
五个人，怎么也坐不了一辆。
不一会儿黑色的出租车开了过来，相当光鲜的车型。
“派克坐前面那辆，我们坐后面的。”娃娃脸说起话来很果断聪明的样子。
我是无所谓库洛洛飞坦娃娃脸三个人盯着我，虽然那多少有点浪费人才的意思。我没打算逃跑来着，娃娃脸你这么不放心么？
有点出乎意料，库洛洛说：“不用了。”
他打开后面那辆车的车门，示意我进去。在我坐定后他也上了车，然后在他们面前关上。车门。那三个人坐上前头的车之后，库洛洛对司机说：“跟着前面的车走。”
车子开了几分钟，谁也没有说话。我靠在窗边打算打瞌睡，却听到库洛洛图然开了口， “其实怀表本来是可以打开的，而且效用也应该是真的。因为曾有人用它做出了苹果。”
我瞥了眼司机，显然库洛洛不在意会被听见，那么我更不需要在意。
“那只苹果是真的？”我只知道传闻有只苹果被未来永劫时计永恒化，从此不烂不腐不可摧，被称为“史前苹果”。但它十年前终究是被摧毁在了友克鑫博物馆——既然时计是真的，那么那只苹果八成就是福尔马林泡出来的。
“蜘蛛会为了假的东西去一次友克鑫？”
“你的意思难道是蜘蛛弄坏了苹果？”
“或许。”
我抬头看库洛洛，“好像你确实知道些我不知道的。”那时候蜘蛛传达给我的内容里怎么看也缺失了很多。我又问： “所以你才支开那三个人？”
“你不认为谈论关于蜘蛛的话题，还是人少些比较好么？”他支着下巴，“我们的原则是对团体有益，并不严令禁止欺瞒。”
他说话很谨慎，“怀表”，“苹果”，“蜘蛛”，“团体”，这些词即使让第三者的司机听到也无法联想到太多。而如果直接说“未来永劫时计”、“史前苹果”、“幻影旅团”，恐怕司机现在已经开始胃部和面部的抽筋。
作者有话说
第49章 交换情报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