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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第 5 章 ...

  •   戚少商是春潮小区13号楼13层B座新搬来两兄弟中的哥哥。

      如果有人问戚少商,“哥哥”这个词代表什么?他会回答:如果兄弟情义重千斤,哥哥要扛八百。这一点颇有武侠侠义情节,通常江湖上被称为“大侠”的人,就会把“弱小派”当成自己的责任,随之产生的照顾、看护等一系列行为,通常被称为“行侠仗义”。戚少商不止李坏一个弟弟,但凡叫他声“戚哥”的,他都当自己弟弟一般照顾了。

      父母因交通事故双双亡故,戚少商和李坏分别被李家和戚家收养,李家虽不承认李坏是“李家”人,还是让他去最好的学校学习。而戚家很穷,养父母对戚少商都不错,可一个再贫困线上挣扎的家庭,并不能给他提供什么物质享受。原本是警察的养父因为执勤时出了意外变成了植物人,更让这个家庭雪上加霜。戚少商16那年毅然辍学,开始打工养活家人。

      拿到第一月工资,戚少商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去李家接出了李坏。之后,养父的“治疗”费、养母的生活费,李坏的学费,全都靠戚少商的工钱。戚少商每天要做四份工:早晨五点起床送牛奶。七点到晚六点送快递,提前完成就可以回家陪陪养母。晚七点到十二点在酒吧做侍应生,午夜十二点到早晨五点在某个高级小区做门卫。睡觉就是在当门卫的时候抽空的,每天大概能睡个两小时,运气好、晚上没什么人出入,还能睡到三小时。

      戚少商只告诉家人:自己找了两份工,辛苦是辛苦点,但好在工资都不错,自己也年轻,等过些年李坏大学毕业就好了。就这样,从16岁到27岁,整整11年。

      其实李坏上医学院的时候也想出去打工帮补家里,戚少商没答应,只是和李坏说了一个条件:你专心上完医学院,当了医生以后供我念大学,那会儿我什么也不干,就专心上学。

      戚少商不单对家里人好,对兄弟朋友更是没话说,就连对街坊邻居也是照顾有加。停水的时候帮人家拎水,赶上谁家添置个家具,就帮忙扛扛抬抬,要是哪家出去玩宠物没人照顾,找戚少商是肯定没错。街边上发生了什么不平事,只要让戚少商撞见,他也会第一个出来主持公道。

      用日后崔略商的话来形容:他全身笼罩异常莫名与异常强大的正义气场,衬着那张娃娃脸无比正气,简直就像是从动漫世界里跳出来的正气小超人。

      这样的人,真是只能用七个字来形容——最后一只公恐龙,他死后,这品种就绝种了。这同时也是李坏没敢把自己从事特种行业告诉戚少商的原因。

      当然,老天爷在造人地时候是公平的:不能优点全让一人占了去。戚少商当然有缺点,只是暴露的比较晚,当戚少商27岁开始复读,在李坏的指点下以优异成绩考入汴京大学建筑系时,所有认识他的人都以为他没有缺点。只有辅导他高考的李坏认识到了一点:丫根本学不来政治。

      政治课是戚少商的唯一困扰,用他自己的话说,上政治课就是装13。老师装作对XX主义、XX思想有无限了解、无限崇敬,学生装着接过“革命”的火种,立志为XX精神、XX事业奉献自己的全部力量。这些全是虚无缥缈的废话,如果不是为了考试那点分,谁愿意学?结果导致了学生对甚么政治权利中心的厌恶加深,还不如用这时间进行点爱国主义教育。

      16岁前上学,戚少商带着深恶痛绝的感情,一到政治课就去找周公,辍学后再不受荼毒,没想到上了大学又要继续。不过身为一个新时代的大学生,对于不喜欢的课有着简单而粗暴的方法——翘课。

      毛概也成为戚少商大学生涯第一门“必翘”的课程。反正考试的前找李坏补习一下,能低空飞过就算完成任务了。

      戚少商想象的很美好,实行起来也的确很美好,如果春潮小区13号楼13层只有一套公寓或者A座没有出租、某人没有应租就更美好了。

      刚搬入新家第二天习惯邻里之间有良好关系的戚少商带着李坏来到A座敲门、入内、互相介绍后,顿时有了想夺门而出奔去千里之外的念头,因为那个冲自己淡然微笑的人说出了让他汗如瀑布的自我介绍:

      “我是化学系和建筑系政治公共课的老师顾惜朝,今年教毛概。没想到,你就是传说中的戚少商啊......”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第 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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