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2、兄弟单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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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必须立刻将它引回到正路上，无论采用何种方法，”指挥官的态度非常强硬，“这个计划进行到现在，已经不容许我们发生任何的失误，但凡是有可能导致计划失败的隐患，都要及时排查出来，然后干净利落地抹消掉。”
“我们会按照您的意思，对AI的部分人格进行重塑。”在他的对面，站着的是刚从中心机房里出来的研究人员，他赶来的时候很是匆忙，连无菌服都未及换下。眼下他依旧穿着那身重达十二公斤的装备，像是披着铠甲。
“但您也知道，它在某种程度上已经是一个享有权利的生命体了，我们必须给它一点时间，让它...告别。”
“这是应该的，”指挥官点了点头，又问，“那个女孩已经找到了么？”
“找到了，但她的情况比较复杂，所以我们暂时还没有去接触。”研究员犹豫了一下，还是如实回答道，“她是体制内一位同事的家属，我认为，还是从那名同事身上入手比较好，正好他近期就会回到这边来开展工作。”
指挥官听出了研究员话语中的迟疑，他没有说话，只是眯着眼，等待下文。
“据目前的资料显示，这位同事和国安局西川分局的骨干研究员涂舒琯的关系比较亲密，所以我认为，我们也许可以通过与他联系，邀请他和那人一起，来这里进行参观访问——我听说他们那一伙人都是很了不得的能人异士，兴许能够对那个计划提出一些建设性的意见也说不定。”
“涂舒琯？之前不是向那边请求过借调，结果被拒绝了吗？而且，那家伙主攻的领域应该是武器制造吧。也行，这事你来办吧，能够借此机会跟隔壁部门的疯子们搞搞关系，也是不错的。”
“但别拖得太久，你该知道，我们的时间有限。”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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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歆到底是土生土长的临安人，他对这座城市的熟悉是刻进了骨子里的，所以，即便是半年未归，这儿带给他的那种与生俱来的亲切感，也未曾有半分的削减。
但这种亲切感的表现形式，绝不包括一下车就被兄弟部门请去喝茶。
兄弟部门指的是国家战略科研署，身为一个一直在超自然行业苦苦挣扎的学渣，黎歆是做梦也没料到自己有朝一日竟会遭到这个部门的邀请——他但凡对科研啥的有一丁点的兴趣或者天赋，高中时也不会选择文科，在他看来，他们这四个人里面，也只有每天研究炸药和大型机械的涂舒琯，才比较像会被人看中的样子。
可面对着前来接站的小伙的那张笑脸，黎歆又不好意思冲他喊说“老子都快饿死了你赶快让开我要杀去知味观吃五笼包子”，更何况人家想邀请的十有八九是涂舒琯，自己顶多不过是个附带品，哪能有那么多要求？
朱厌的想法跟他类似，但他跟他最大的不同，就是他既可以不买这小伙的帐，也不准备考虑涂舒琯的面子，这会儿一听说不能马上去大吃大喝，他立马重重地叹了口气，“饿死了。”
小伙子很是耐心，“我们所长已经在基地里安排了宴席，为远道而来的各位接风洗尘，不管诸位是喜欢杭帮菜还是西餐，我们都会尽可能的满足你们的需要。”
于是大家都没意见了。
前来接站的小伙子亲自驾车，载着他们几个往下沙方向走。虽然黎歆早就知道科研部的人十有八九都是学霸，但却怎么也没想到，连个被派来接站的小哥也是如此——聊着聊着，涂舒琯忽然发现人跟自己竟然是同一个学校出来的校友，立马就十分亲切的叫上学弟了。而小学弟一听，这个看起来十分惫懒的汉子，竟真的就是那位带有传奇色彩的师兄，顿时两个眼睛都亮了。
虽然如此，当被问及科研局让他们过来的目的时，小学弟还是摇了摇头，表示自己并不知情，但既然是所长亲自相邀，想来应该不会是什么坏事。
科研局驻之江分部跟国安局驻西川分部最大的相似处，就是它们都把基地建在地下。负责接站的小陈在把他们送到地下十五层之后，任务就正式结束了，接下来的参观活动，由另一位正式科研员负责。
这位姓赵的科员，远比涂舒琯要符合黎歆从小到大对于“科研人员”这一形象的想象。只见他身披一件整洁的白大褂，头发梳得一丝不苟，脸容看起来成熟且严谨，给人的感觉就很靠谱。
赵研究员在向他们表示了热烈的欢迎之后，亲自接引他们前往用餐。这样的待遇让黎歆一行都感觉非常的疑惑，要说这是科研局方面对国安局抛出的橄榄枝...开什么玩笑，他们几个小小的执行者，又怎么能代表他们整个局？而且他们负责的东西，跟他们完全就不是一个领域的，根本没什么合作可言。
几人各怀心思的吃完了饭，闲坐了没一会儿，赵研究员便提出来，要带他们在基地里参观一番。
“这些会移动的圆盘，就是我们局最近正在研究的扫地机器人的试验品，预计将在明年秋天正式投入批量生产，”赵研究员指着旁边的一个房间说，“那边正在研制的，是厨房机器人，我们希望能够达到的目的，是让这些机器人能够在输入菜谱与烹饪工序的前提下，制作出质量上乘的菜肴。”
“听起来很棒啊，”黎歆咽了咽口水，“我觉得朱厌比较需要这个。”
“可惜的是眼下它们只能做出口感一般的蛋糕、偶尔会焦的薯条和能够磕掉牙的饼干，”赵研究员笑了笑，“因此就不拿出来献丑了。”
接下来又相继参观了几个正在研究中的项目，除了黎歆因为吃了人家的缘故，比较配合，一直在捧场以外，其他人都没有对这些东西表现出太大的兴趣。
“赵研究员平日里的工作想必非常忙吧，”在逛完了洗衣机器人的展室以后，苏锦鲤终于开口道，“如今带我们几个门外汉参观这些，已经耽误了您很多时间了，如果您有什么能够用到我们的地方，不妨直说，大家都是同事，若是我们能够办到的话，必定会全力以赴的。”
“这个啊...难得苏执行员这么爽直，那我也就有话直说了，”赵研究员笑笑，“再耽误各位一点时间，请跟着我向下走，我将向你们展示我们局里到目前为止，最大的秘密。”
电梯很快下到了最下一层，门扉洞开的瞬间，所有人都被眼前所见的一切惊呆了。
——这是一片大小相当于一个微型城市的巨大场域，数之不尽的光纤和电线从各个方向延伸而出，构架成密密麻麻的网路，勾连向位于场域中央的那台巨型计算机。
黎歆曾经在课本上看到过那台名为“天河二型”的亿亿次级计算机的图片，当时他觉得这玩意的大小简直相当于一间教室了，而眼前的这一台，则足有一个足球场大小，要不是在门框上看见了它的名号，黎歆还真猜不到这究竟是个什么玩意儿。
“现在在你们眼前的，就是我们局正在研制的新型计算机：盘龙。”
是的，它看起来的确很像一条盘着的龙，那一个个不断明灭的指示灯，就像是生长在龙身上，随着龙的呼吸而翕动的鳞片。
赵研究员的语气变得自豪起来，“这台计算机是我们国家正在进行的‘龙腾计划’的一部分。等它建设完成以后，辐射出的信号将能够覆盖整个东南地区，我国也将由此进入全新的网络时代，那无疑将会是整个社会的一个重大飞跃——如今，为盘龙的运转供能的核电站已经正式开始运行，而机器运转所需要的一系列零件，也已经在由上千台3d打印机在加紧制造了，可现在，我们这个项目，却出现了一些问题。”
“仄个项目我倒也略有耳闻，西川辣边似乎也有一台‘卧龙’，憎在筹建，但如果它出了什么问题的话，你们难道不该去枣机械师来维修吗？我们能帮丧什么忙？”涂舒琯提出疑问。
赵研究员将事先准备好的几件服装取出来，请他们穿上，然后，在经过重重验证之后，带着他们进到了中心机房。
“小龙？你在吗？”赵研究员叫了两声，又看了看空空如也的机房，叹了口气。
“不在！”一个明显是在生气的电子音，从四面八方传来。
“让各位见笑了，小龙实际上是这台计算机的人工智能系统的一种表现形式，但这段时间，它一直在跟我们闹别扭。”
“这个要怎么解决？揍它一顿，让它乖乖听话？”黎歆突发奇想。
涂舒琯几乎要被他蠢哭，“你似不似洒，AI它是一种虚拟的东西，这种东西要怎么打？想要惩治它，最好的办法应该是切断电源，但仄样一来，计算机也就停止运行了。”
“嗯...其实，我之所以委托上级请你们来到这里，就跟它正在跟我们闹的矛盾有关，”赵研究员突然躬身，朝黎歆鞠了个标准的90度躬，“这里也没有别人，我就打开天窗说亮话了——黎同志，请您务必要帮我们这个忙！”
作者有话说
第212章 兄弟单位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