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絮絮离愁，萦绕心头》higem

50、第五十章：利益

　　自从上官威说了那一番话后，璃絮在上官府上的地位真的变了，就算是大娘在她面前说话也多客气了几分。璃絮对这一点转变唯一的心慰就是她的娘的日子好过很多。

　　她对自己的未来仍然有几分怀疑，不过想到络叶的话，没由来的却让她很安心。

　　她依然得去参加那些她不喜欢参加的宴会，只有这一点她的爹是绝对不会让步。不过每次去参加宴会的时候，都会派一个人跟着，是不放心她？还是想监视她的行动，看看有没有更值得注意地交易对象？

　　参加这样的宴会，哪个人更适合当金龟婿真的是太容易看出来了。只要看姑娘们的目光往哪里集中，或者是哪里围的女子比较多就可以见分晓。

　　璃絮往远处看了一眼，那名男子极高，被一群形形色色的女人围住，仍然能看到他的长相。只是那些女人虽然满脸讨好，只是谁也不敢太过于靠近他。他是那个小王爷吗？这个朝代的国姓为邹，那么他叫邹什么呢？

　　“絮儿，你对他也感兴趣吗？都城里喜欢他的女子可不少。”上官明说道，这一次是由他被派来陪璃絮赴宴会。

　　“只见过一面之缘罢了，上次与爹爹一起赴宴时所见。”璃絮答道。

　　“他是邹胤泽，城王府家的小王爷。”

　　“那其他的王爷呢？”王室后代的长相一向都不错，为什么只有他最受欢迎？

　　“都城里适婚的王爷，早就有了原配夫人，只有他的正妻之位尚空。只是要当正室又谈何容易，首先要门当户对，不然皇上又怎么可能指婚。”上官明说道。

　　“二妹，如果可以，大哥还真不希望你嫁给皇族，以后的日子会比较辛苦点，不如平常人家这么自由。”上官明又小声补充道，和爹爹不同，对于这个妹妹，他是真的关心。只是不知道自己的爹爹要做何打算？以近日来他透出的口风，交待给自己的任务，目的还真是明显。他的爹爹想把絮儿嫁给谁呢？

　　“谢谢大哥提醒，絮儿知道了。”璃絮是真的感觉到她大哥的真诚，这是上官府上除了娘以外，另一个真心对她的人。不过以刚刚大哥的话来看，璃絮倒是安心了一些，她的身分是庶出，那就代表绝对不可能门当户对，皇上指婚的这种事情，根本不可能发生。

　　............................................................

　　璃絮原来的生活离勾心斗角很远，可是现在她开始慢慢感受到，什么叫做：身不由己。

　　璃絮觉得自己就是一个弹琴的机器，她的琴不是练习来怡情养性的吗？为什么要做这种类似于卖艺的事情？现在不管去哪里，都会有让她抚琴的时候。他们是真的爱听吗？还是只是不断验证她是否弹的真的出色呢？她抚琴的对象，官位越来越高，也越来越不容她拒绝了。像现在，她已经没有选择弹什么的权力，完全是听从别人的吩咐。别人说弹什么，她就得弹什么。

　　璃絮见过很多人，很多女人，她们一起聊天，表面上大家都是你褒我扬，可是背地里都在明争暗斗。没有人是她的朋友，在这样的地方，真的有朋友吗？璃絮虽然没有习惯这样的生活，可是不代表她不会观察颜色。她每一步都走得很小心，明哲保身，可是就算如此，也无法片叶不沾身。

　　璃絮弹琴本来弹豪气雄伟的曲子就稍差一些，这一点，她一弹，有见识地人都能听得出来。更何况是他们这一些，长期在风花雪月里的人们。可尽管如此，她弹琴的时候，仍然会有人点璃絮所不擅长的曲子。听完之后，会装模作样点头说出大家都知道的事实：“还是不如清雅一些的曲子弹得好啊。”

　　故意的吗？还是在装他们很有音乐修养呢？他们是真的爱听她弹的曲子吗？璃絮不喜欢，越来越不喜欢，她觉得自己就是小丑，只是供人娱乐消遣的人而已。可就算知道，那也没有办法，她不能说不。幸好璃絮对自己的名声这方面不怎么在乎，她弹琴只是为了自己喜好，别人说什么，她不会太在乎。

　　软弱的人好欺负，可是欺负了以后没有反应的人那就没有什么乐趣了，更何况璃絮也没有太多可以舆论的地方。璃絮弹不擅长的曲子只是稍差而已，不代表她的技术不好，本来就没有太多可以评论的，想借机损她的女子本来自己的琴技又能好过璃絮几分呢？

　　曾经有过一名女子也是借机讽刺一下璃絮，说她表现稍差；可结果马上就被另一名女子抓到了机会说道：“姑娘这样说，想必是弹得更好，请上台为大家表演一段吧。”这一说可好，那女子再不情愿也在大家的“劝说”下上了台，她的表现又怎么可能比璃絮好呢？于是就是丢脸，更加的丢脸。光说不会做，下场也是很惨。不过自从这一次以后，璃絮的日子反而好过了。大家像是有了前车之鉴，没有人再说璃絮不好了，就怕像上次那样也被哄上台。要知道，这种事情最怕就是比较，说了别人不好，自己更不怎么样，那不是更是笑柄吗？

　　此外璃絮还有什么可说的？论长相，璃絮的外表也没得挑，强行说不好看，那一定是嫉妒。论其它才情，璃絮也比上不足比下有余，以一个女儿家，璃絮的才情已经可以称为是才女了。唯一可以说的就是璃絮的身分：庶出。璃絮总是若有若无地听到有人在背后小声的说她，看似不小心，实际上音量的大小却是故意让她听见的。

　　“真可惜啊，可怜她是庶出。”这是璃絮听到最多的一句话。

　　只可惜就是这一句话，璃絮根本不在乎，她也不会因此自卑。跟古人不一样，古人对这一点极为看中，就算是络叶如此潇洒之人，也不会完全不在乎。可璃絮会在意自己的庶出的身分吗？她还巴不得自己生在普通点的人家，这样现在这些麻烦根本就不会有。

　　每当遇到这些事，璃絮心里都会想到络叶对她说的话，每天开开心心地生活，还要好好想他。她确实很想他，时时刻刻，她的这一份思念让她比较轻松地渡过这些无聊的场面。

　　她已经在考虑是不是要绣点什么送给络叶呢？璃絮人坐在宴会上，思绪早已经飞走了。于是她也没有注意，在宴会上有一双如鹰的眼神，正有兴味地打量着她。

　　.......................................................

　　这一天，上官威收到了一张让他欣喜若狂的请柬。这份请柬来自于城王府，请柬是以城王王妃的名义发的，意思是知道上官家有一女儿贤德聪慧，弹得一手好琴，故特邀上门陪伴，一展琴艺。可是上官威是什么人？他马上就能看得出这请柬的另一份含义，这可是绝好的机会与城王爷家搭上进一步的关系。

　　璃絮当初忽略掉来自王府的危险是因为想到王爷家的正室夫人不是可以轻易做主的，就算是王爷自己也不行。可是她忘记想到一点就是：古代的男人可以娶不只一位老婆，更何况是小王爷呢？正室不行，不是还有二房三房吗？

　　上官威飞快地盘算着两边的利益，一边是财大气粗的富商，一边是位高权重的王爷，哪边能给他更大的利益呢？

　　老谋深算的他，在此时也很难衡量出结果。毕竟女人带来的利益，有可能只是一时，有可能却是一世。这不是都要取决这个女人对于一个男人有多重要吗？

　　王爷那边，上官威也想到了，璃絮肯定不会是正室，以璃絮的身分来说，这几乎是不可能的事。可是小妾也不至于，怎么样也是位二房夫人。那么，一个男人，能宠自己的二房夫人多久呢？

　　司徒家那边呢？那位二少爷给的条件相当好，看得出应该很重视璃絮，这边似乎更保险一些。

　　对了，他怎么忘记了，似乎司徒家的大公子也有几分意思呢？

　　到底哪边比较好呢…？

　　虽然算不出来，可是他仍然很开心，要仆人拿了一壶上等的好酒，边喝边盘算着。不管怎么说，走哪一边对他来讲，不都是得益的吗？就看谁多谁少了。

　　路还长着呢，这不，才刚刚开始呢。

　　“来人，传话给二小姐，要她好生准备。另外，要账房多支些银子，多做些好衣服，首饰。另外，叫人准备厚礼，到时拜见王爷时用，可别备轻了。”这一点投资一定是必要的，上官威在这时不会小气这点钱。

　　是谁说的，女儿是爹爹的小棉袄。上官威眼中带笑地喝完最后一杯酒，不停地想：这棉袄可是镶金包银的…。

　　璃絮，他的好女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