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名以后》阳光下的贝壳

10、试镜

　　“有看过古镜先生的小说吗？”楚行止此时心情还算愉快，无论是下至十岁上至五十岁的男人都会喜欢被人崇拜的，尤其是被女人崇拜。钟意晗的表现无疑让他很受用。

　　钟意晗眼睛一亮，连连点头称看过。古镜大大那必须大手中的大手啊！他的小说被无数人前仆后继地搬上大荧屏。但曾经有人说过，古镜先生的小说，只有两人有资格拍，其一乃楚行止，其二则王松。

　　她心里却在想，莫非楚大大这次又要拍古镜大大的小说了？喜大普奔啊！凭楚大大的功力再加上古镜大大的好文，那简直是要所向披靡再无敌手了啊！

　　“看过春秋越女剑吗？”楚行止好整以暇地问。

　　与古镜大大其他的小说相比，春秋越女剑是先生比较早期的小说了，而且由于是短篇，所以并没有被人搬过上大荧幕，但是钟意晗也是看过的。

　　故事是说范蠡出身贫寒，但聪明睿智，胸怀大志。由于不满楚国政治的黑暗，他出走越国，辅助越王勾践兴越灭吴，他给越王出了个主意，让越王给吴王献上越国美女，以麻痹吴王的斗志。范蠡踏遍越国境内寻得十名佳人献上，但他却对其中一名美女西施一见倾心。但为了他的志向，他依然将西施献上。在麻痹了吴国以后，范蠡遍访国内剑士，最后找到了越女。越女从白猿身上习得精妙的剑术，她在范蠡的请求下教越国士兵剑术。而越女也在这过程中对范蠡暗生情愫，但范蠡一心只想着兴越灭吴，他心中更是记挂着远在吴国的西施，最后越国终于打败了吴国，西施回国，范蠡和西施二人终成眷属，善良的越女不忍伤害西施，唯有伤心远走，范蠡则化名陶朱公和西施隐退了。

　　“喏，演给我看看。”
　　楚行止将他刚刚奋笔疾书写出来的东西推过去给钟意晗。钟意晗低头一看才发现原来是剧本。

　　上面是一段台词，是越女与范蠡第一次相见的情景。

　　越女在树林中手执竹枝练剑，她练完剑才发现在旁边站了很久的范蠡，露出一个天真的笑容询问他：“你是谁？来这做什么？”

　　钟意晗知道重头戏就在这里了。幸好她看过原著，于是闭眼揣摩了一下感情。越女一直与世隔绝，生活在深山老林里，连剑法都是和白猿学的，所以她应该是天真烂漫，不懂人情世故，而因为她一直过着与世隔绝的孤独日子，难得见到生人，所以见到生人她应该会既好奇又高兴。

　　她没让楚行止等太久，睁开眼站了起来。

　　楚行止双手抱胸好整以暇地看着。

　　钟意晗也叫做拍过几部武侠片，虽然大多是那种脑残古装偶像剧，但是一些基本的花架子她还是会摆的，她随手抽起楚导演桌上的鸡毛掸子便耍了几下，神情严肃，仿佛她手中真的拿着竹枝一样。耍了几下剑以后，她背对着楚行止做了个收剑的动作将鸡毛掸子收到身侧，忽然她微微偏了偏头，似乎发现了什么一样看向后面，对着虚空露出了一个有些惊讶又有些好奇的表情，她特意拔高了些许自己的声线，模仿十五六岁小姑娘活泼轻快的声音说道：“你是谁？来这里做什么？”

　　楚导演没有喊停，她也不敢停，虽然没有下面的台词了，但她自行发挥，整个人转了过去，身体微微向前倾，仿佛想过去又不大好意思一样，大眼睛骨碌骨碌地转着，好奇地询问道：“你也是同他们一样想来跟我学剑的吗？但……我不大会教人，我怕教不好。”她脸上露出一个不好意思的表情。

　　楚行止没想到她还会自己发挥，一下来了兴趣，也不喊停，由她在那儿演着。钟意晗还没听到他喊停，没法只得硬着头皮继续发挥。她往前走了一步，偏头露出一个笑容：“他们都叫我越女，你叫什么？”

　　钟意晗又临场发挥了几句，楚行止才喊停。

　　她老老实实地双手将鸡毛掸子放回原位，坐回座位。

　　“嗯，你可以先回去了。”楚行止没有多说，下了逐客令。钟意晗虽然心里跟被爪子挠似的抓心挠肺地想知道结果，也不敢催对方，只祈祷她刚刚的表演可以打动楚导演吧！

　　从楚导的工作室出来以后钟意晗仍然觉得刚刚种种仿佛做梦一般。楚导真的找她试镜了？这个天上掉下来的大馅饼居然是因为喻今善？楚导的戏虽然是名副其实的男人戏，女人在里面多数只是点缀，哪怕从拍她们敷衍的镜头就可以看到楚导对拍女人真的一点也无爱，但即使是这样，在楚导的戏里演花瓶也不是钟意晗可以肖想的，换言之就是她的逼格还不够。

　　楚导在行内地位超然，除了他的才华外，很大一个原因是他很会调教演员，本来平平无常的演员在他手上也能发挥很大光彩，而本来就很优秀的演员更是演技爆发。好几个影帝就是楚导手下出来的。

　　钟意晗突然就有点想见一见金主大人。思绪一动，手中的方向盘便顺势一转，朝那别墅开去。

　　这个点喻今善在那里的可能微乎其微。先不说他另有住处，那房子不过是和她见面的地方，以他的忙碌来说，不到晚上他是不会闲下来的。钟意晗呆在空荡荡的别墅，心里有些茫然。这间房子虽然大，却空，一个月最多不过住个几次，钟点工定时会来搞清洁，所以哪怕没有人在也是一尘不染。

　　夜幕降临，喻今善揉了揉酸痛的脖子，将面前的文件合起，抬手看了看手表。不知不觉已经九点多了。本以为很快能搞定，晚饭也没吃，闲下来才发现肚子正抗议着。他拿起椅背的西装，准备关灯离开。

　　外面大办公室空空荡荡的，所有人都已经下班回家了，喻今善想到回去又是一室的寂寥，不由得皱了皱眉。忽然他心思一动，拿起手机拨了个电话。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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