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在失乐时》皋衡女

4、第四章

　　“Hi，Peter，你迟到了，不是以路上有什么艳遇吧！”机场候机厅一个穿着黑色风衣的高个俊美男子调侃罗子扬，他就是费明宇。
　　“Mike，多年不见你嘴依旧这么不老实，”罗子扬笑着在费明宇肩上轻擂一拳，“Sorry，一个朋友心情不好送她回家耽搁了。”
　　“哈、哈、哈”费明宇大笑说：“果然有艳遇！走吧，我都困死了，现在找家旅馆大睡一觉。”
　　“走啊！”看见罗子扬还在向他身后张望，费明宇催促。
　　“你夫人呢？”罗子扬问。
　　“她？她没来。”费明宇脸上笑容微微一滞，但很快就恢复正常了，好像一直那么笑着。
　　“你老兄怎么舍得美娇妻一个人来上海过圣诞？平时你俩都是形影不离的！”
　　“她回英国她妈咪那儿了，有个重要的圣诞晚宴要参加，我不爱凑热闹就到你这里来了”费明宇故作恼怒的说，“怎么，欢迎我？”
　　“呵呵，哪敢呀！”罗子扬笑道，“不然你的吐沫星不把我淹死。”
　　***
　　王凡上班第三天公司放假了，外资企业很重视圣诞节，总共五天假，但因为每天有值勤人员，王凡还是要加班，不过没有正常上班时管的那么紧。
　　“王凡，今晚是圣诞前夜，公司有例行晚宴，你去参加吧！”罗子扬靠在男卫生间门上对正在擦台盆的王凡说。
　　埋头工作的王凡听到他的声音一惊，抬头问：“罗总监，不是放假了吗，你怎么还在这儿？”她猛烈觉悟，脸色微红说“你、你是不是要上卫生间，我这就出去。”
　　罗子扬看着害羞的王凡，不禁笑了起来：“我不上卫生间，今天有点小事到公司处理，才忙完看见这里灯亮着，就知道你在里面，其他员工可能已经去了，你和我一起去吧！”
　　“我，我也能去吗？我只是清洁工。”王凡小声说。
　　“当然可以，你是公司的正式员工！”
　　王凡苦笑一下，是啊，虽是清洁工也是公司正式员工，是签过用工合同的呢，可是那种场合是她能去的吗，不被人笑掉大牙才怪呢，还是不要去了。
　　于是她对罗子扬说：“谢谢你了，我的活没干完，还是不去了。”
　　罗子扬其实从王凡的表情中已经猜到她不想去的原因了，这个女孩总有点儿自卑。
　　“多少？”他问。
　　“嗯？”
　　“还有多少活，我们一起干完它！”罗子扬说。他觉得王凡应该多与人接触，增长自信心。
　　王凡听后忙摇头，怎能让罗总监干这样的活，他可是公司领导兼红人，公司在大陆地区销售的所有款汽车可都出自那双手，可要保护好的，再说那样的交际场合与自己格格不入，虽有一点好奇，但还是不去了，赶紧打扫完回家睡大觉算了。
　　罗子扬瞧着神游的王凡，轻笑着脱去西服外套，将衬衫卷起拿起毛刷直接走进厕格刷起马桶了。
　　“天呐，罗总监怎么能干这活儿，还是我来！”王凡回过神看到正在刷马桶的罗子扬吓的叫了起来。
　　“这有什么不能干的，你看我刷的干净吗？”罗子扬温和的说。
　　王凡伸头一瞧，果然很干净，甚至比自己刷的还干净，她笑说：“是很干净，看不出来罗总监还会做家务活呢！”
　　罗子扬回头看着王凡撇嘴似不服气的说：“别小看我哦！，我参加童子军家政比赛得过第一！”
　　“真看不出来，我以为你‘十指不沾阳春水’呢！”王凡想了想又说，“你参加童子军？那个好像外国才有，你小时候在外国上学？”
　　“是的，在英国。”
　　“真的在英国长大的？”王凡瞪大眼睛说，“我以为你是个传统的中国男人呢！而且如果你不说，根本看不出你在外国生活过的迹象。”
　　罗子扬耸耸肩膀，不以为然的说：“我是英籍华人，曾祖父辈就到英国了，我家一直保持华人传统，事实上在思想上我的确是中国传统男人，我一直崇尚中国文化，所以我在清华念了本科。”
　　王凡吐吐舌头，没想到罗子扬背景如此复杂，可是自己却让这么优秀的人才刷马桶，太不可思议了。
　　“喂，小丫头回神了。”
　　“啊”王凡清醒过来。
　　罗子扬笑眯眯地看着迷迷糊糊的她说：“四个马桶都刷干净了，还有什么活儿没干？”
　　王凡大窘，先前只顾着聊天想心思，什么也没干，罗子扬却一刻也没停，把剩余的活儿都给干了。
　　“没有了，就这么多都让你干了。”
　　“那走吧，我先带你吃点东西垫个底再去，那种晚宴是吃不饱的。”罗子扬边说边放下袖子穿上西服，王凡一点拒绝的余地都没有。
　　王凡只好跟着他，走到电梯她停下来说：“我还是不要去了，听说参加晚宴要穿晚礼服，我这样去别人会笑我的。”
　　望着皱眉一脸苦恼的王凡，罗子扬笑道：“不用担心，这只是公司内部晚宴，范围只到员工，不是商务性质，很随意的。”
　　王凡听罗子扬说马上高兴起来：“我喜欢随意的！”
　　罗子扬抿嘴而笑，这个女孩总把喜怒表现在脸上。
　　***
　　“很快就到了，在南京路。”罗子扬对正向车窗外观赏夜景的王凡说。
　　“没关系，我不急，上海的夜景也很漂亮，以前总是忙忙碌碌还没注意过呢！”
　　“这几天心情还不错嘛！”
　　“是啊，做人要积极向上，活在回忆里是痛苦的，不如想开些向前看，付出总有回报。”王凡转过头，清亮的眼睛看着罗子扬认真的说，“这些话说起来简单，做时却很难，就像我前几天怎么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一点小事都能让我哭。那晚如果不是你帮我，我都不知道怎么办，真的，谢谢你，罗总监，你是我在上海遇到的第二个关心我的人。”
　　罗子扬听完话心狠跳一下，怎么就成第二个了，还有什么男人关心她吗？应该不会是她前男友，那么还有谁？罗子扬胸中竟泛起一丝淡淡地的酸味。
　　“咛、咛、咛”王凡的手机响了，她看了看来电显示笑说：“你瞧，刚说第一个关心我的人现在就来电话了，肯定是圣诞问候！”
　　“喂，阿芬姐”王凡接着电话脸一下变了色，“阿芬姐，你怎么了，怎么了？别哭呀！”
　　“小凡，我不活了，俊杰今天和我摊牌了，我们分手了，他现在又和那个小妖精鬼混去了，我不活了！”阿芬不断的在电话里哭喊，一个劲的要寻死。
　　“阿芬姐，冷静点，我马上就来，你在家等我，听见没有！等我！”王凡不敢挂掉电话，转头对罗子扬说了阿芬家的地址。
　　“好的，马上就到。”罗子扬意识到事情很严重，立即掉转车头向目的地驶去。
　　一路上王凡不断在电话中安抚阿芬，分散她的注意力。到阿芬家罗子扬不放心也跟了进去。
　　“小凡，你来了，快、快带我去找俊杰，我要问他倒底我哪里做的不好。”一见王凡，阿芬的情绪又激动起来，不过还好，刚才在电话中安慰她，现在没有再寻死觅活的了。
　　“阿芬姐，冷静点，你知道李俊杰在哪里吗？”王凡按住阿芬。
　　她眼神呆滞的摇摇头
　　“阿芬姐，现在你要好好休息，睡一觉，有天大的事儿明天再说。”
　　阿芬一听“明天”又激动起来。“不、不能是明天，没有明天，俊杰今天收拾东西和那个狐狸精走了，明天他不会再来了。”她拼命摇着头哭喊。
　　王凡不知所措的站在那儿，没有了主意，一边的罗子扬镇定地说：“小凡，这样不行，你朋友的情绪太激动了，会伤害自己的，她应该打镇静剂好好睡一觉，”
　　“可是现在阿芬姐这样怎么去医院呀？”
　　“没关系，我有个医生朋友，叫他来吧！”
　　不知所措的王凡感激的看了罗子扬一眼，点点头。
　　***
　　打了镇静剂的阿芬终于平静下来，也闹腾累了，很快便沉沉睡去。
　　王凡对罗子扬说：“今天多谢你，罗总监，说起来我真得给你添了很多麻烦，你认识我短短几天，却全是麻烦事！”
　　“别那么想，人生在世，能够帮助别人也是件幸福的事，小凡，我可以和你朋友一样叫你小凡吗？”
　　“当然可以，你也是我的朋友呀，罗总监。”
　　罗子扬笑了笑说：“当我是朋友还叫我罗总监？叫我子扬或者Peter都可以。”
　　“那怎么行，太不尊重你了，我以后就叫你罗大哥吧！”
　　罗子扬略带失落的点点头，这个女孩还是刻意保持与自己的距离。
　　“哎呀，都快到九点了，公司晚宴早开始了，罗大哥你赶紧去，今晚我要在这儿陪阿芬姐。”
　　“你一个人行吗？”
　　“可以的，你快去吧，不然公司同事要失望喽！”
　　***
　　送走了罗子扬，王凡看着床上沉睡泪痕犹在的阿芬，心痛起来。为什么男人都是这样薄情，前一秒对你海誓山盟，下一秒就可以搂着别的女人嘻笑玩乐。自己条件不好被人甩还能理解，可阿芬却是个才貌双全的白领丽人，而且温柔娴静，那个李俊杰是瞎了眼，不珍惜阿芬。不行，今晚一定要找到那个负心汉来陪阿芬。
　　王凡拿出阿芬的手机，从里面翻出李俊杰的号码，连打三次都是响了很长时间对方不接听。她想了想又用自己的手机打过去，果然马上通了。
　　“你是李俊杰！”
　　“是的，你是？”
　　“我是阿芬的朋友王凡，今晚她心情很不好，差点——”
　　“我和阿芬已经分手了，”李俊杰一听阿芬立即打断王凡的话，“所以她怎样与我无关。”
　　王凡正想指责他，却听电话里传来一个尖细的女声：“杰，是谁打的电话？我们快走吧，蓝月酒吧的圣诞狂欢要开始了。”
　　“哦，没有谁，打错了。”
　　“什么打错了，喂、喂，李俊杰，你把话说清楚——”王凡急得叫了起来，那边却传来“嘟嘟”的忙音声，李俊杰早挂了电话。
　　“可恶的男人！”王凡气得将手机向沙发一扔，她坐了会，看看手机正好九点，“好，蓝月酒吧是吗？我就不信找不到你！没人性的家伙。”王凡给阿芬留了个便条就打的去了蓝月酒吧。
　　***
　　“对不起，小姐，我们这里实行会员制，没有会员卡不能进去的。”蓝月酒吧的保安礼貌的挡住了王凡。
　　“大哥，求求你让我进去找个人。”王凡央求。
　　“不好意思，我们这里规定很严，放你进去我会被解雇的。”
　　“可是我真有急事才来的。”王凡情急之下撒了谎，“我们兄妹三人来上海打工，今晚姐姐豁然病得很重，哥哥在里面做服务生，我打他手机联系不上，只好来这里找他了，求求你让我进去吧，出门打工无依无靠，只有找哥哥了！”
　　保安看王凡可怜兮兮地样子，动了恻隐之心，他说：“没有会员卡我真的不能放你进去，不过有个方法兴许你可以试试。”
　　“什么方法？”王凡急切的问。
　　“如果有持VIP卡的客人进门，你可以让他带你进去，这是被允许的。”
　　王凡只得等，外面很冷，还飘起了雪花。一个小时过去了，还是没等到机会，因为大部分进去的都是持有普通会员卡的人，偶尔几个VIP卡的客人却都带着伴儿，王凡快要失去信心了，保安同情的看着她。
　　正在这时，从街边刚泊的车上下来一个单身男子向酒吧走来，他穿着黑色长风衣，健硕高大的身材，坚毅的双唇配上笔挺的鼻梁，帅极了，但他的目光是阴冷的，给人一种神秘感，来人正是费明宇。
　　费明宇向保安出示VIP卡，保安急忙向王凡使了眼色，王凡上前拉住费明宇的衣袖，恳切的说：“先生，你带我进去好吗！”
　　费明宇有点吃惊，一直以来，有很多女人主动搭讪他，各种类型的都有，可像眼前这个女人这么直接的还是第一次。他仔细打量了王凡，穿着雍肿的羽绒服和发白的牛仔裤，梳着马尾辫，还戴着一副眼镜。不过，她的眼睛很清澈，整个气质就像刚上大学的学生。费明宇又马上告诫自己不要被表象迷惑，这世上那有什么纯洁的女人，他冷笑一声说：“怎么，现在上海流行学生妹装扮？”
　　王凡脸一下红了，原来这个男人把她当那种女人了，她语无伦次的说：“不、不是的，先生你误会了，我要进去找人，可是没有会员卡，就、就想让你帮、帮个忙。”
　　“哦，是吗？”费明宇浓眉一挑，这女人还真会编理由，他倒要看看她是怎样扮清纯勾引男人的，自己来上海没几天却玩了两次一夜情，今天又碰到个有趣的呢！
　　“是真的，你只要带我进去就好，不会麻烦你很久的。”王凡急切的辩解。
　　“那好吧。”沉默数秒，费明宇阴笑道，“我最喜欢帮助人了！”
　　王凡有点意外的抬头相望，原以为他不会答应，没想到他很爽快的应了下来，王凡看着他的墨瞳，幽暗清冷，可惜了那么漂亮的眼睛，如果多一点阳光就完美了，王凡心想。
　　费明宇见王凡盯着自己，不禁冷哼，果然又是一个花痴女。
　　进了门后，王凡礼貌的对费明宇道谢，准备离开却被拉住。
　　“难道现在还流行‘欲擒故纵’的把戏？” 费明宇戏谑的说。
　　王凡又惊又气，这个色男真把她当那种女人了，她正色道：“先生，请你放手，我想你弄错了，很感谢你带我进来，可我真的只是进来找人的，你要人陪你，这里多了去了。”
　　费明宇冷笑着说：“还在装，嗯？”
　　王凡气恼极了，眼前这个沙猪男人根本就是认定她是三陪女，也不想与他浪费口舌，还要找李俊杰回去呢！可是他牢牢地抓着自己的手腕动弹不得。
　　“放开我，你这个无赖！”王凡拼命挣扎，可费明宇的手却未动半分。
　　情争之下王凡趁其不备，狠狠地咬在他的手背上，费明宇一吃痛松了手，王凡趁机跑了。
　　费明宇眯着眼望着惊慌失措逃走的王凡，再低头看看手背上泛着血丝的牙印，他俊逸的脸上露出邪魅的笑容。
　　王凡跑到卫生间用冷水擦了把脸，好半天狂跳的心脏才平息下来，对着镜中依然脸红的自己感叹：“老天，这里果真鱼龙混杂，居然碰到那种无赖男人，下次再也不来了！”
　　王凡看了看表，十一点了，想到阿芬有可能醒要赶紧找到李俊杰才行，她便来到舞场前，好一派狂欢景象，震耳欲聋的的士高音乐，摇头晃脑疯狂跳舞的时尚男女，最引人注目的是舞场中央高台上几近半裸的热舞女郎，妖娆妩媚。
　　这下王凡犯了难，太多的人，李俊杰到底在哪里呢？她只好漫无边际找寻他。
　　费明宇斜倚在吧台边，轻啜一口酒，犀利的目光注视着在人群中穿梭的王凡，她的穿着与来这里的人是多么的不同，以至于一进舞场门就看见四处乱窜的她，似乎在找什么人，看她那双眼睛真的不像风尘女子，可为什么会对陌生男人那么主动，费明宇对她兴趣更浓，他举起酒杯轻道：“小兔子，让我来会会你！”
　　王凡找的满头大汗，却毫无结果。正在这时，人群中一阵轰叫，她抬头一瞧，高台上又多了一个男人与刚才那个女子大跳贴身辣舞，再仔细看，那个跳舞的男人不正是李俊杰吗！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
　　“这个混蛋，阿芬姐那么伤心，竟然在这里逍遥快活。”王凡暗骂。
　　她挤了半天才挤到高台前，正准备上去，衣服被人拉住，费了很大劲也没挣脱。
　　“你干嘛？”王凡回头叫到，“怎么又是你？”
　　混暗的灯光看不清费明宇的表情，他凑近王凡耳边冷声说：“你想叫保安把你丢出去吗！”
　　说话时的热气喷在王凡脸上，她的脸有些发烧。
　　“不要你管，你凭什么管我！”王凡吼道。
　　费明宇没有说话，只是拉着她的胳膊挤回吧台边。
　　“我说你这人怎么这样啊，是请你带我进来不错，可是我，已经道谢了，你还要怎样？”王凡甩开费明宇的手。
　　“小兔子，你应该再次感谢我，如果刚才不是我阻止你，你会被保安暴打一顿然后像丢垃圾一样把你扔到路中间的！”
　　“你、你——”王凡听他叫自己“小兔子”气的话都说不出来了。忽然看见李俊杰和那辣妹从台上下来，她也顾不生气迅速向李俊杰的方向走去。
　　费明宇这次没有挡住她，他眯着眼心道：“小兔子，你就是为那个男人不顾一切吗？”
　　“小凡，你怎么找到这儿来了？”李俊杰看见王凡着实吃了一惊，身边的女人正和酒保调笑，他赶紧将王凡拉出酒吧到走廊上。
　　“李俊杰，你赶快和我回去，今晚阿芬姐差点自杀，现在给她打了镇静剂才睡下，你回去陪她！”王凡说完拉着李俊杰就走。
　　“啪”一个耳光甩在王凡脸上，把她眼镜都打掉了。
　　“哪里来的贱人，敢缠着我男朋友。”刚才热舞的女人叫嚣。
　　“丽娜，她是阿芬的朋友！”李俊杰拉住还欲洒泼的她。
　　那女人眉头一皱，轻蔑的说：“更该打了，肯定是阿芬叫她来骚扰你的。”
　　王凡马上明白这个女人就是阿芬口中的女模特。
　　“你这个坏女人，抢别人男朋友还振振有辞，恬不知耻！”
　　“你敢骂我，看我怎么收拾你！”丽娜推开李俊杰，又准备打王凡耳光，手在半空中被人捏住。
　　“你、你是谁？”丽娜气极败坏的问。
　　费明宇邪邪一笑，搂住身旁的王凡说：“她是我女人，轮不到你打她吧！”
　　王凡讶异地抬头看着费明宇俊美的脸庞说不出话来。
　　“怎么了，亲爱的，脸很痛吧，要不要还她一记耳光呀！”费明宇亲呢的用指腹轻抚王凡有些红肿的脸，望向丽娜的眼睛阴冷甚至带着肃杀之气。
　　丽娜被费明宇的气势震摄，她求助目光看向要李俊杰，李俊杰却摇头。
　　“我、我今天心情好，不和你们计较，下次再让我看见你缠着杰，别怪我不客气，哼！”失去李俊杰的支持，丽娜嘴硬的给自己下了个台阶。
　　望着李俊杰转身离开，原本为费明宇举动吓到的发愣的王凡清醒过来，她急切地喊到：“李俊杰，你真的不和我回去吗？你忍心吗/”
　　李俊杰停了一下，没有回头，终究还是和丽娜走了。”
　　“混蛋！”王凡哭骂，她为阿芬伤心。
　　“为这种男人伤心哭泣，值得吗？”费明宇皱眉问。
　　“不要你管，你们男人都不是好东西！”王凡情绪激动起来。
　　“小兔子，这样可不对，刚刚是我救了你哟！”费明宇发觉自己很喜欢逗她。
　　“谁要理你，假冒好人，刚才干嘛摸我的脸！”王凡推开费明宇跑出大门。
　　费明宇笑着耸耸肩，目送王凡离去，然后从地上捡起王凡的眼镜和一张胸卡，那是刚刚她挣脱自己时从她外衣口袋里掉落的。他仔细瞅着胸卡，诡异一笑自言自语道：“小兔子，我们还会再见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