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第一章 清风不识忍冬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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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清风不识忍冬柔
“小姐当真失忆了？”
“嗯”
……
几近空荡荡的山头，坐落着一座几近空荡荡的茅草屋，几近空荡荡的茅草屋里坐着两个奇葩的少女。
许晴已经不知道是第几回和连翘重复了以上这段对话，就在她暗自下决定不再对连翘的提问做回答的时候，连翘却突然改了口：“那，你想知道什么。”
许晴看着面无表情的连翘两秒，内心经历了讶然、狂喜、躁动、纠结等一系列情绪后，淡定的开了口：“我是谁？我们为什么会在这里？”
“唐悠然.”连翘回答的言简意赅，“来尝百草的。”
许晴不禁有些黑线，却又找不出她的答案的什么错处来，张了几次嘴，愣是只憋出一个“哦”字来。
连翘拎起桌上的壶，沏了杯茶，许晴感激的伸手去接，却见她放到了自己的唇边一口饮尽。许晴傻傻了看了连翘几秒，心中有千万只草泥马奔腾而过：纳尼！这货真的是丫鬟来的么！
许晴抚了抚额角，从齿缝间挤出了几个字：“能具体些吗？”
连翘把玩着手中的陶泥杯，丝毫没有受到许晴急不可耐的情绪影响，缓缓道：“你叫唐悠然，四川唐门二夫人温华的幺女。唐门，是如今江湖上亦正亦邪的一个家族。“一谷二门三世家”这六大家族是当今武林的主心骨。而四川唐门便是这“二门”之一。 ”
许晴咀嚼了一下连翘的话，点了点头，看样子自己还出生于一个超级大户人家：“你便把能说的都一并告诉我吧。”
“唐门主家一共六个小辈，你排在最末，上头有两个哥哥三个姐姐。 ”连翘顿了顿，起身在屉子里翻出一叠纸，放在许晴面前，“你再过不久便要下山了。你的哥哥姐姐们，下山再同你说。至于你上山来的目的……”
她指了指桌上的东西，示意许晴翻看，自己则又沏了杯茶悠哉的喝着。
许晴，哦不，该改口叫唐悠然了。
唐悠然摸摸鼻子，看着纸上形似简体的字，小声念道：“药王经？”她拿起纸翻了几张，得出了一个惊天地泣鬼神的结论：这里的字，居然是简体字！so happy！
轻咳两声，掩饰了一下内心的喜悦，唐悠然心中依旧不解：“这与我上山有什么关系？”
连翘挑了挑眉，这会儿子才真正信了唐悠然所谓的失忆的鬼话，谁叫她之前骗过自己好几回。“你是主家小辈里最不被看好的孩子，于是姥姥在你7岁的时候，趁你爹闭关，把你和《药王经》一起被扔到了这青丘山上。命你尝遍百草，并写下详细的记录。这期间若是不甚死在了山上，便让我把你随便找个坑葬了，然后带着手札下山。”
唐悠然闻言苦笑几声，暗暗想着，若是唐悠然真死了，这手里的内容无论多么对唐门有用，恐怕唐悠然也会背上无用的骂名。
连翘看着唐悠然眉宇间的伤神，便扯开话题：“已经过了八年。草药都找齐了，现在你又死而复生……本来我都预备把你的死讯报上去了，谁知你竟然又醒了过来。不知是不是我喂你的狐尿起了作用。”
原来如此。唐悠然听完连翘的话终于理清了思路。
嗯？等等……
狐尿？！
唐悠然盯着连翘的脸看了半晌，见她一脸坦然，当即从椅子上蹦起，找了个旮旯狂吐起来。
身后，连翘继续淡定的说着故事：“现在，主管要你再过几日，带着《药王经》和手札下山。呵，我估摸着他们到时候定然是举家夹道欢迎……《药王经》和手札。”
连翘的语气中夹杂着些许鄙夷，让拎着茶壶猛灌水的唐悠然不禁挑了挑眉。看样子，这丫鬟对唐门一众很是不满嘛。
“抓紧时间背《药王经》和手札吧，你没几日可潇洒的了。”连翘起身走出房门，末了，还留下一句，“我可不曾喂过你狐尿这种骚气的东西。墙角那些秽物，自己打水处理了。”
“……”
唐悠然在山上背书背得有些蛋疼的一日，无云。她预备出门去溜达两圈，
前脚刚踏出门去，便看见连翘坐在屋外对着一地被曝晒的草药，看着书。唐悠然不由得有点心虚，连翘对草药已经那么熟悉了还在学习，而自己却三天两头想着快点下山疯玩，心里感到些许愧疚。
再向前走了几步，看到连翘拿的竟是一幅画的时候，唐悠然的愧疚一心顿了一顿。咦？莫非连翘不满足于对草药的研究，现在准备开始研究书画了？想着自己一事无成，连个书都背不好，唐悠然心中的愧疚又加了一分。
当他她站在连翘身后一步远的地方，看到画中的男子的时候，唐悠然的愧疚之心“咻—”的变成了八卦之心，心中顿时一阵翻江倒海，策马奔腾，千言万语只化作一句：“连翘，你思春啊～”
连翘抬头震惊的看着她，没错，不是慌张也不是羞涩，而是，一脸震惊。唐悠然不明所以的回看过去，却不知连翘内心的想法。
照理说以自己的功力，五十米开外就人畜可分，不可能像今日这般被人走到身后还未发觉，
除非……
连翘把画往怀里一收，拉着唐悠然就往屋里走：“我不知道这几年你是受了什么高人的指点，如今你记忆全无，不知控制，把这一身武力全部张扬的显露在外面，到时候回了门里，恐怕是要成为众矢之的的。”
“……诶？”
于是乎，唐悠然在被连翘狠狠一番蹂躏调教后，终于学会了怎么把武功这种虚晃的东西藏着掖着……
只是……像唐悠然在门内这种不吃香的人，又会是谁，教她武功呢？
同连翘相处了一阵子，唐悠然大致摸清了她的性子。
外冷内热。表面上漫不经心一片淡然，实际上处处留心，细致又周到，对她相当尽心。
只是连翘这人又是刀子嘴，斧子心。嘴皮上不留给你余地，内心……更是彪悍了些……
这样的性子，典型的。。。。
傲娇！
对，就是傲娇。唐悠然对着《药王经》两眼发直。空闲的时候便怨念的看着连翘，暗自在她头上安了个“傲娇”的帽子，心里暗爽一阵，然后又继续看着《药王经》两眼发直。
一想到再过几日就要下山回到唐门，唐悠然不禁抚了抚额，感情自己是撞了大运，省去了做“采草药滴小姑娘”的麻烦，可以直接下山宅斗去了……
转眼到了下山的日子，连翘大清早就把趴在床沿上死活不愿起床的唐悠然拎起来，替她换上了新衣裳，梳了个简单的双平髻，往她嘴里塞了几个馒头，就拉着她下山去。
这是唐悠然自穿过来后第一次出门，二月的阳光已经透露着些许的暖意，太阳明晃晃的挂在天那边，晃花了她的眼。
下山的一路上，唐悠然的鼻尖总是拂过似有似无的香气，让她很是惬意。惬意之余却又发现这种味道并不与《药王经》里任何一种草药的气味相似，不由得皱了皱眉头，看着连翘神色如常的样子，卡在喉咙口的话也只好作罢。
要是问了傻问题，可又要受连翘的“眼刀”了，无声的虐杀比有形的击打更让唐悠然后脊发凉。
两人一路无语。
“唐门的后山门就在前面了，”一片寂静中，连翘先开了口。
唐悠然顺着她的目光遥遥的看过去，果然见到了一座红坊漆门。
以往门可罗雀的后山门，今日格外的热闹，几乎整个唐门里说得上话的人都聚在门前。唐悠然看这阵势有些怕怕的看了眼连翘，后者回她一个冷冽的眼刀，直接把唐悠然那根害怕的神经杀死在原地。
“最前面的那个白衣是你的二姐。”待到能粗略分辨那黑压压一片人的容貌，连翘小声地对唐悠然道，“唐溪，是个温婉女子，也是你一母同胞的亲姐姐。她在唐门可是个人见人厌的怪人”
她的胞姐？
“只是因为在这偌大唐门里，她是唯一一个苦研医术的人，被世人称作‘毒门医妖’。生于唐门却钻研医术……”连翘不再说下去，定定地看着前方，目光扫过人群，锁在一对丽人身上。她指了指那两个打扮光鲜的少男少女，转过头看着唐悠然，“那个男子排行第三，是你的三哥唐适。他是主家长子，也是掌门姥姥的嫡玄孙。在他身边的那个，是你的四姐唐恬，他们是双生子，三夫人齐梅的子嗣。两人均是嚣张跋扈的主儿，却深受姥姥的青睐，都被称为未来房主。 ”
唐悠然有些发愣，混乱的脑子里理着连翘刚刚“塞”给她的信息：“等等……什么唐门六房……房主是什么东西……能吃么……”
连翘对于唐悠然失忆的如此彻底有些无语，皱着眉头解释道：“唐门中分为六房，六房又划作外三房和内三房。外三房包括，夺魂，子业和凤稚。内三房则是，暗晃，毒济和机关。门里都说唐适是唯一能接手子业房的人，而唐恬又是用毒一等一的好手，毒济房必归她名下……”
距人群只有几丈远，两人停止了对话，连翘放慢了脚步退到唐悠然身后，做起了几分丫鬟的样子，唐悠然心里一阵泪目，连翘你怎么能让我孤军冲锋在前。
内心正忧桑着，却见那个白衣少女迎了上来，拉住唐悠然的手，巧笑道：“然儿真是好本事，果真不负众望的回来了。”
看着眉宇间隐约透着担忧的女子，唐悠然喉咙一哽，紧紧的回握少女的手，仰着脸叫了一声：“二姐。”
唐溪看着小妹还欲再说几句却被一声轻嗤打断。“哟。这姐妹情深的戏码这会儿子就演上啦，省省力气吧，还是回头留着到姥姥面前演吧。”唐恬挽着哥哥唐适的胳膊，不耐道，“还不快走，要让姥姥等多久啊。”说罢便朝门内走去。
唐悠然与连翘对视一眼，不语。随着唐溪一道进了唐门。
一行人拖拖拉拉挪到了唐门正殿，只见殿上高高坐了一鹤发童颜的女子，女子一手执着一根长丈，另一只手随意地放在一边的扶手上，在金色袍子的映衬下越发显得苍白，女子的神情威严，没有丝毫她这个年纪理应透漏出来的慈祥之感。女子的身侧立着一个人，紫褂玄袍，国字脸上的一双鹰眼直勾勾地盯着唐悠然，甚是骇人。看来，这便是连翘口中的掌门姥姥和主管了。
不过……这拜见掌门，该是什么个样子？唐悠然的脑子里忽然蹦出某部古装剧里的情节，急忙学着剧里的样子跪在地上，大叩首，嘴中高喊着：“掌门威武，荣我唐门。”然后便低头跪着，不再动作。
殿上的人都被她突如其来这一嗓子吼蒙了，诡异的安静了几秒，随后暗暗传来憋笑声。唐恬最是那个忍不住的，捂着肚子大笑起来。有她打了头阵，其他人也都憋不住的哄笑起来，弄得跪在地上的唐悠然一头雾水，好不尴尬。
奇怪，剧里头明明就是这么演的！有什么地方错了吗……导演大大，你也欺我！
原本站在一旁的连翘，向殿中迈了一步，对姥姥盈盈拜道：“姥姥息怒。是奴婢八年来对六小姐疏于指导，还望姥姥开恩，别怪罪六小姐。”
姥姥还未张口，唐恬一记巴掌就狠狠的落在了连翘脸上：“不过是被爹爹捡回来的野狗，也敢在殿上乱吠，野孩子果真胆子大的很哪！”
不等唐悠然做什么反应，连翘已经一个反手扇了回去：“唐门家训第四条，唐门弟子不得手足相残。违者，轻，受伤者之伤；重，逐出家门，人人得而诛之。四小姐平时唤我连翘习惯了，是不是忘了姥姥曾赐我以唐姓，授我以唐门武功。 ”
殿内其他人像是看惯了般的没什么反应，而唐悠然心里却又是千万只草泥马奔腾而过：卧槽，居然还可以这样？这不符合以往宅斗剧的路线啊！
“我说，你们俩见面非要这么闹上一出么。”
循着声音找过去，唐悠然看见殿外站着一个人，只是由于背着光看不清他的样貌。
连翘冷哼一声，退到了唐悠然身后，不再说话。
殿上两个看戏的老人终于有一个前开了腔。“骞棋，你怎么赶回来了，任务完成了？”主管唐祈将双手被背在身后，浑厚的声音在殿上响起，“你莫不是又偷了懒，命你房里的人去做了吧。”
唐骞棋用折骨扇敲了敲头，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一双桃花眼露着狡黠的精光：“诶哟，这倒是我忘了，这次的暗杀好像指明了要我去的……可请姥姥恕罪，我可是为见妹妹才误了的。”
男子缓缓走近，唐悠然的瞳孔由于惊讶而放大了几倍，不由得脱口而出：“你不是画中……”话说到一半，便感到后脊发凉身中数刀，当即住了口。
“嗯？妹妹可是想同我说些什么？”唐骞棋将扇一打，冲她温和的地笑笑，眼神却掠过唐悠然落到她的身后。
连翘察觉到他视线，心里一阵烦躁，望唐悠然身后又躲了躲，伏在她耳边说着什么：“这是你五哥唐骞棋，四夫人齐燕的独子，只长你几个月，日日一副散漫吊儿郎当的样子，却是夺魂房房主。这夺魂房的名字瞧着粗鄙却是唐门六房中最狠厉的一房没有之一。”
唐悠然心下了然的点了点头，盯着她那唇红齿白的五哥瞧了一阵，便觉得这个与她同龄的妖孽五哥，不是什么善角儿。
夺魂房，顾名思义，是负责暗杀，并与各大门派家族周旋协调的一房。唐门上上下下左左右右，加上旁枝家族和外姓人，与唐骞棋同辈少说也有廿几，能在这堆人里鹤立鸡群让姥姥一眼相中，早早的当了房主的，哪里可能是什么普通的风流少年郎。
但是，连翘怎么会偷藏五哥的画呢？
唐悠然正想入非非，殿上女子轻咳了一声让正殿的空气忽得一凝，她只觉着自己呼吸都有些困难。姥姥摆了摆手，指着唐悠然道：“小六，来，走近些让姥姥瞧瞧。”
唐悠然脑子此时正在飞速的运转着：如果说唐适是姥姥的嫡玄孙，而我又与唐适同辈。那么……姥姥便是我的……
“高祖母！”唐悠然活见鬼似的看着正襟危坐的姥姥，一声高祖母脱口而出，惹得立在姥姥身旁的唐祈一阵皱眉：“六，你这八年过的越发没大没小了。该叫姥姥。罢了，你把《药王经》和手札交了，就退下吧。连翘，一会儿自己去凤稚房领罚。”
凤稚房？据连翘说，那是掌管所有外姓人的一房。唐祈这样说，根本就是在众人面前狠狠的给了连翘几掌。唐悠然撇撇嘴，替连翘有些不平，心中又暗想着上头这两位一直叫她的排名，估摸着是连她叫什么都忘了。
人心里万分憋屈着的时候，连胆子也变得大了起来。
唐悠然伸手从怀里掏出两本书，抬起头朝唐祈露出了一个乖巧的笑容，然后倏地变脸，将两本书轻轻的往他身上一扔。对着姥姥鞠了鞠躬，又福了福身，无视一干下巴落到地上的众人，拉着连翘大摇大摆的出了正殿。
唐骞棋看着自家六妹急躁护短的性子，似乎比八年前有增无减，不禁好笑的暗自摇头，朝众人做了个揖，也离了正殿回他的夺魂房去了。
唐悠然对唐门内一点也不熟悉，英雄一样的冲出门，狗熊般的跟在连翘后面重新认唐门的路。“让我背《药王经》……是你的主意吧。”
见连翘没有反应，唐悠然叹了口气，不禁对连翘又多了几分感激。
连翘是在增加她手里的筹码。
这《药王经》和手札，以后必定是要入了毒济房的书库里的，最后恐怕就成了唐恬的囊中之物。让她背这两样东西，自然不可能是唐祈的主意，那就必然是连翘自作主张了。
毕竟，藏秘籍最安全的地方，就只有脑子。
“今日你是不是觉得殿上少了个人有些奇怪，”连翘不答她的问句，把话题扯了开去，“二小姐，可是不被允许上正殿的……所以一早就在后山门那里候着了。她待你倒是姐妹情深，可惜你什么都不记得。”
唐悠然看着连翘一脸残念，拜托，她也不想的嘛。
“记不记得我说连翘这个名字不适合你。”
连翘给了她一计眼刀，平调的语气中难般有了丝警告的味道：“又换名字？这次可不许取什么唐不苦，唐甜甜，唐狗蛋儿这样的名字，不然……仔细着你的皮肉。”
“噗，”唐悠然抬头45度角望天，默默的为以前那个唐悠然的勇气可嘉哀悼了三秒，“忍冬一蒂二花，一支冷落是银，另一支火热为金……”唐悠然说到一半看着连翘停了几秒，纠结着是不是应该再加些肉麻兮兮的话。
“你真心待我好，我是知道的，如若不是你，我也不会去背那什么劳什子的经。你帮我不过是因为你当我是亲妹妹，不忍外人损我分毫。你要是愿意担这姐姐的名头……”唐悠然轻蹩着眉头，双手捂着胸口一脸“人之将死”的表情，让连翘的冰皮脸裂了一道口子。
这倒不是唐悠然有意要笼络人心，只是觉得在这人生地不熟的地儿，她希望在她腹背受敌的时候，能有一个人坚定的站在她身后。
说到底，在前一世，她孤独的有些怕了。
“真是不知道你在神神叨叨的说些什么，忍冬便忍冬呗，哪里来的那么多胡话。”
“你同意啦？！”唐悠然突然从静如处子，变成了动如疯子，“古言道：‘涝死庄稼旱死草，冻死石榴晒伤瓜，不会影响金银花。 ’你这株忍冬可不能半路死了啊。。”
“我怎么舍得离你而去呢～”忍冬握着唐悠然的手，森森的道，“你这样生性愚笨，离开我，恐怕是活不下去的。”
唐悠然看着忍冬，眼角抽搐了几下，不再言语。好吧好吧，这样一句欠扁的话，已经是忍冬给她一世的诺言。
她们是双生的忍冬花，一支冷落是银，一支火热为金。
“哟，在这儿呐！”一道尖细的嗓音划破了宁静，唐恬挽着唐适悠悠的走了过来，身后跟着一大群人，people mountain,people sea的，甚是壮观……
“主管让我们来传个话，从今日起，让你们两个去思过崖面壁。”唐适的声音很干净，却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敢对主管不敬，恐怕你们是要面上个一年半载了吧。”
预告：『清风不识忍冬柔，幽谷缘有远道酬』
作者有话说
第2章 第一章 清风不识忍冬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