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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37、相煎何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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沅罗……沅罗……”左擎苍摇晃着沅罗,直到她慢慢清醒过来。
“这里是哪里?难道又是阿鼻地狱?”沅罗只觉得口干舌燥,阳光照得她双眼几乎睁不开,如果是阿鼻地狱,为何会有这般灿烂的阳光?
“你忘记你掉下悬崖时,是我奋力将你拉住,否则,你可能跌到深谷里粉身碎骨。”左擎苍温和地说着,沅罗的殉情,让他大为感动。她是可以与他同生共死的,以前是现在也是,他们之间不再存在间隙。
“陛下真厉害。”沅罗欣喜地说,“我本以为咱们必定会跌入深谷。”
“在我跳下悬崖时,还好我把半生的武学都用上,五指狠狠凿住崖壁,才没有坠落深渊。”
“吉人自有天相!”沅罗欢喜不已,坐起来环顾四周,“咱们在崖顶吗?”
“嗯,我背着你攀上来,还好他们以为咱们摔下去不可能还会爬上崖顶,回到原来这个地方,所以最危险的地方往往最安全。”
“陛下……”沅罗收敛起笑脸,认真地问,“接下来咱们要怎么做?”
左擎苍捏紧拳头,目光深邃:“沅罗,你知不知道,什么叫做请君入瓮?”
“请君入瓮?”沅罗一头雾水,“我还是不明白陛下言下之意。”
左擎苍解释说:“从二哥入宫,变得判若二人开始,我便对他有了提防之心,我一直想让他野心暴露,亮出底牌,但昭雪山庄势力隐匿,我只有将计就计,被他烧了粮库、断了水源,甚至逼到跳崖的地步,来达成他的目的。如今,我倒不感到害怕,因为他在明处,咱们却在暗处,所以接下来的争斗,咱们更有胜算。”
“那我们的底牌是?”
“边关百万雄师,就是咱们最好的底牌。”左擎苍掰开茂密的草丛,从里面找到一个铜盒,打开铜盒笑着说,“以前总担忧会有这一日,所以事先将虎符带出宫藏起来。只有我这半个虎符跟边关元帅另半个虎符合并使用,才可以调兵遣将。如今咱们要做的是,赶往边关,统领三军,杀入王宫。”
“陛下英明。”沅罗凝视着眼前的男人,他的心机和手段,是一个真正的君王。而她,似乎还是那个娇俏无知的姑娘,在宫中被南宫琴陷害,失去后位,夺了宠爱,在宫外又遭左少穹欺压,害得自己身心重创。还好,命运眷顾,又一次让左擎苍和沅罗同舟共济,联手抗敌。沅罗下定决心,这次,她不会再柔弱,不会再被欺压。而这世界,除了相信自己、相信左擎苍,她谁都不会相信。
这个想法刚闪过,清虚的影子就萦绕在她脑海里,若说有谁由始至终对她一心一意,这个人应该是清虚。他为了救她,付出失去武功甚至丢了性命,而她,终是负了他的满腔深情。
“陛下,我们先去看二哥吧。”沅罗小心翼翼地提议,“我害怕他死了,也没有人知道。”
“好,咱们把他藏在山洞里,我也不放心。”左擎苍带着沅罗绕回藏着清虚的山洞。
他们进去之后,却发现山洞里空无一人,清虚不见了。
沅罗慌忙问:“这怎么回事?二哥身受重伤,应该无法爬出山洞,难道左少穹发现了这个山洞,抓走了二哥?”
“不知是不是左少穹的人抓走二哥,希望不是这样,那么,二哥还有一线生机,否则,以左少穹的手段,我怕二哥凶多吉少。”左擎苍拉起沅罗的手,“事不宜迟,咱们即刻前往边关,早一点剿灭左少穹,也好为二哥报仇。”
“也只有这样。”沅罗神伤地说着。
山间一座破庙,清虚慢慢睁开双眼,眼前映出一张桃花般明媚的脸蛋。她用荷叶做成漏斗状,盛了水一点一滴倒入他口中。
冰凉清甜的水,滋润了清虚的喉咙,也使他神智清醒过来。
“你是谁?为何要救我?”
“我叫宝晶,是陛下身边的丫鬟。”宝晶痴痴地看着眼前这个男子,“为何我要救你,也许是因为你和陛下长得一模一样。”
宝晶将清虚藏在山神庙里养伤,便回去王宫。入了太阿宫,仝鹤问她:“宝晶,找到清虚了吗?”
宝晶摇摇头:“奴婢没用,没有找到他。”
“宝晶,居安思危的道理,不用我教你吧。”仝鹤强调说,“凡事对陛下不利的人,一定不能放过。”
宝晶点头说:“奴婢明白。”
“好了,陛下在寝宫里安歇,好好进去服侍陛下,陛下是个念旧之人,不会枉费你对她的一番心意。”
宝晶羞红了脸:“奴婢不敢。”
她刚踏入左少穹的寝宫,便看到一个讨厌的人。左飞宇站在黄色帘子外,听着帘内女子娇脆的声音,他躬身问道:“陛下,她还合你心意吧?”
左少穹香了香那女子的额头,心满意足地说:“这小妮的樱桃小嘴和腰段,不落凡俗。”
“陛下,人家叫媛媛呢。”媛媛斟了一杯酒,递到左少穹面前,“喝一杯吧!”她柔若无骨地倚在他怀里,央求他喝下。
左少穹接过酒杯,陡然想起媛媛像极某个芳名,不由得苦笑说:“你的名字很好听,大哥可花费心思了,万里挑一找了这么个美人。”
“陛下喜欢就好!”左飞宇赔笑着,埋头不敢看帘子内旖旎的风情。
左少穹对媛媛说:“你还不给大王爷斟酒,谢他的提拔之恩,本王也要祝贺他能与我共享太平盛世。”
“媛媛知道。”她小心翼翼地倒了一杯醇香的烈酒。
刚要站起身去敬酒,左少穹便制止住她,喊着站在左飞宇身边的宝晶:“还站着干嘛?快过来替本王敬大王爷一杯。”
宝晶回过神来,沮丧地走入帘子内。他望着青丝交缠的左少穹和媛媛,心中苦涩,竟不忍直视他们。
“陛下,您都说我要感谢大王爷的知遇之恩,这杯酒理应由我去敬。”媛媛伸手去拿她倒的第二杯酒。
左少穹看向第一杯酒,向宝晶使个眼色,随后一把将媛媛按在榻上,劈头盖脸地吻她:“你是我的女人,这种事还需你去做吗?”
宝晶意会到他的言外之意,趁着左少穹吻着媛媛之际,急忙端起了媛媛斟的第一杯酒,又把第二杯酒放在第一杯的位置上。“媛媛都要成为陛下的妃子,这种事,本来就是我这丫环该做的。”她端着酒杯走向帘外。
左少穹故意放开媛媛,让她起身看到她所斟的第一杯酒还原封未动,教她以为宝晶给左飞宇递去的是第二杯酒。
左飞宇背上直冒冷汗,他瞧着宝晶渐渐接近的酒杯,推脱说:“效忠陛下乃是臣的职责,怎么担得起陛下的酒?”
媛媛自是知道左飞宇推脱的原因,便说:“大王爷,你这杯酒可是要喝的,而奴婢给陛下倒的酒,陛下也要喝。”
左少穹笑了笑,端起琥珀般的美酒,闻了闻:“好,好,本王和大哥干杯!”
媛媛向左飞宇微微一笑,意在告诉他放心喝下那杯没毒的酒。
左飞宇无奈,见左少穹一口喝下,他如果不喝,不仅会叫人起疑,还违背了圣命,他只好喝下去。
左少穹看着左飞宇喝下毒酒,厌恶地推开媛媛,将整壶美酒砸向地面,愤恨地问:“本王待你不薄,你为何还要下毒来杀我?”
左飞宇大吃一惊:“你……你知道酒里有毒?”
左少穹讥笑说:“好个美人计,不过你忘记了,本王蛰伏那么多年,要杀本王谈何容易?”
“但……你明明喝下那杯毒酒。”左飞宇忽然感到五脏六腑痛楚难忍,缓缓倒在地上,全身抽搐,绵延的血从他嘴里流出来。
“本王用了调虎离山之计,你喝下的是她倒的第一杯酒,而我喝下的是第二杯酒。”左少穹目光凌厉,狠辣地瞪着他,“如今你是自作孽不可活,也少得本王亲自动手。”
左飞宇抽搐的身子在难以忍受的痛楚中渐渐僵硬,他全身是血,睁大眼睛,死不瞑目。此生他为了王位苦苦算计,气死父王、残害手足,到头来,却落个如此下场。
“陛下饶命!”媛媛苦苦求饶,“大王爷以奴婢身家性命威胁,奴婢不得已,才听了他的话,陷害陛下。”
“他为什么要急着动手?”左少穹质问媛媛。
媛媛哆嗦着身子:“大王爷害怕陛下等不及,只好先下手为强。”
左少穹没有再看她一眼,只是对宝晶说:“叫人将左飞宇拖下去,还有她,这种口蜜腹剑的女人,断不能留在世上。”
宝晶脸色微微好转,福了一福,笑靥如花地说:“奴婢遵旨。”
左少穹负手走出去,到了门口,又说:“办好了这两件事,到后殿的寝宫来找本王。”
宝晶按照他的吩咐,处理了左飞宇和媛媛后,便到后殿的寝宫去找左少穹。
左少穹穿着明黄的中衣,枕着手臂睡在龙床上,他怅然若失地望着龙帐,尽管他拥有了天下,却总有永远也无法得到的人和心。看见宝晶踏进来,他便招手让她过去。
宝晶有些娇羞,被左少穹拉入怀里,任凭他迫不及待地为她除下衣裳,直到她#裸#露#的#胴#体,像白玉般展现在他面前。
他覆上她娇嫩的身子,无尽地摸索,大口地喘息:“宝晶,你知道吗?本王见过太多背叛,比如左擎苍的两个女人,都在有意无意中背叛他,连身体都背叛他,本王不希望你也是这样。”
宝晶迎合着他,让他将她带上云霄,与自己融为一体:“陛下,宝晶跟他们不同,因为从没有人在意过我,而我的身心,生生世世永远只属于陛下。”
“你要什么名分?本王都给你,好吗?”他直视她盈盈如水晶的双眸。
“宝晶还是当陛下身边的丫环就好,这样我永远都可以侍奉陛下左右。”她捧着他的脸,“只要陛下心里有我,我什么都不要。”
“你是我见过最傻的女人。”左少穹搂紧她,幽幽地叹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