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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第 5 章 ...

  •   来到挪威已经一个多星期了。选择这里是因为很想远远的看到阿尔比斯山。我总觉得人往往在看到大的东西时会感觉到自己的渺小,会很冷静,也更能清晰地认识自己。当我站到峡湾边畔的时候,我更肯定了自己的想法。
      很早就想到这个西欧的国度来看看,只是一直没有足够的理由。小小的,却又充斥了沉甸甸的满足感。在我看来,挪威有那么一点点童话的色彩,不同于丹麦的天真,更富有一丝理性。很难想象一个现实的人会有这种童话情节,但这个世界上无法解释的事情那么多,也不差我这一件。我总在想挪威的这种淡然是不是和我契合。
      我投宿在一家小旅馆,典型的木式结构的房间,很有异国风味。主人是一对中年夫妇,有一对儿女,都在国外。男的叫康姆森,女的叫瑞娜,两人都很和蔼风趣。他们告诉我很向往东方神秘的文化,那是完全不同于西方的另一种人类文明。还非常羡慕的看着我说能领略两种文明的人是幸福的,并慷慨的将小儿子的房间腾给我居住。
      当晚,康姆森夫妇热情地招待了我,请我尝尝自制的当地盛产的酸三文鱼。那是种用砂糖、酒、盐和醋腌制的鲑鱼,开始时觉得味道很怪,但现在,我已经爱上它们了!
      像所有维京人一样,夫妇俩喜欢登山、滑雪和远足。生活的快乐而闲适。受这种全新的生活氛围的影响,我有种再世为人的感觉,直到昨天才想起给宁宁发了封邮件,并把前些日子去滑雪时康姆森帮我拍的几张照片一并发了过去,告诉她我很好,并且有点儿“乐不思蜀”。

      我泡了杯咖啡给自己,靠窗看着远处的阿尔比斯山,康姆森夫妇正准备去登山,在楼下收拾着必备的物品。
      “燃!”楼下瑞娜的声音响起,“你有朋友打来电话!”
      我想可能是宁宁,我给她留了电话,让她有什么事可以找我。
      “喂!”我对瑞娜笑笑接过电话。
      “黎燃?是我!”
      这家伙还真自信!我准备挂电话。
      “哥!”
      是宁宁!
      “哥,是我!”
      我有点儿晕了,“怎么回事?”
      “黎燃,你给我回来!”
      “你闭嘴!”很不爽他的口气,什么叫给他回去?
      “宁宁,怎么了?”
      “哥,你快回来!沈烨他绑架我了!啊!”
      “什么?!”我真的怀疑绑架这档子事儿也能在我黎燃身边发生!
      “黎燃,限你两天内回来!”
      “你在干什么?!”这个混蛋!
      “哥,救命啊!啊!哥……”
      “宁宁!宁宁?”
      “啊!救命……”接着“啪”电话断了。
      我怔在那里,手直发抖。沈烨真是越发进益了,竟然敢要挟我!而且,这次他真地抓住我的七寸了!
      “燃,发生了什么事?需要帮忙吗?”睿娜在一旁看到我的样子不禁担心地问,“你的脸色很差。”
      “不,睿娜,没事。但我必须得回去一趟。”我回过神。
      “你确定没事吗,燃?我听到电话里有女孩子的哭喊声。”康姆森也一脸担忧。
      “是的。”我安抚道,“别担心,我会解决的。”
      “好的。你是个好孩子。”瑞娜宽怀的笑笑,“希望你还会来看我们。”
      “我会的,睿娜。”我亲亲她的额头,“我必须得去收拾东西了。”
      “记着,燃,我们是你的朋友!”康姆森拍拍我的肩膀。
      我感激的和他拥抱:“是的,我的朋友!”其实你更像我的父亲,一个坚强的、沉稳的、永远支持儿子的父亲。

      另一边。
      宁宁对着电话吼完最后一声,轻松的按下结束键:“大功告成!”得意地向旁边的沈烨扬了扬眉,一副“我很在行”的模样。
      “宁宁,你确定这样行吗?”
      “你在担心什么?”宁宁看着不安的沈烨,摆摆手:“放心,我了解他,他会回来的!”
      “我不是担心这个,”沈烨皱眉想了一下,一脸认真地说:“我是担心他回来会杀了我!”

      一下飞机,我就拨通了沈烨的电话。
      “黎燃?!”沈烨显然有点吃惊。
      “宁宁在哪?”
      “呃……你在哪?我去接你。”
      “宁宁在哪?你对她怎么样了!”我加重口气。
      “你怎么那么关心她!一听到她有事立刻就赶回来。如果换作是我你会不会一样担心?”那边也不爽了。
      “你少跟我废话!别拿自己跟她比,你不配!”说完又怕激怒了沈烨会对宁宁不利,缓了缓语气:“我现在就直接去你那儿,大约一个半小时到。到时我希望看到宁宁平平安安的站在我面前!”说完也不等沈烨回到便挂了电话。

      “能跟我解释一下这是怎么回事吗?”我闲闲的坐在沙发上,盯着面前的沈烨,和一分钟前刚刚匆匆赶到的宁宁说。
      “嘿嘿……那个……只是我跟沈大哥和你开的玩笑……嘿……”小妮子陪着假笑,在被我一记眼刀飞过后立刻噤声。
      “谁出的主意?”我冷冷问。
      然后看见眼前两人“眉来眼去”。
      沈烨一瞪眼,‘都怪你!馊主意!’
      宁宁回瞪:‘我这是在帮你!没有我你也别想他会回来!’
      沈烨翻个白眼儿:‘那你自己跟他说。’
      宁宁眼神一阴:‘你要不帮我顶了,信不信我现在就搅黄你!’
      ……
      沈烨终于妥协,不甘地说道:“总策划是我,宁宁只是技术指导和友情客串。”又说,“我找不着你,只好出此下策,不然你会回来吗?”
      我不理他。
      “宁宁,到墙边儿倒立10分钟。你去给我放洗澡水,再准备些吃的,飞机上的东西没法入口。”后面是对一脸受死状的沈烨说的。后者立刻一溜烟儿钻进了浴室。
      “哥!为什么不罚他,你重老公轻小妹!”大小姐张牙舞爪。
      “……”忍住黎燃,别跟小孩子一般见识。
      我转过有点儿僵硬的脖子,看着义愤填膺的宁宁:“你想再加200个仰卧起坐吗?”
      “呃……你当我没说。”
      这时沈烨已经跑回来,笑的恶心:“燃燃,我就知道你明察秋毫、铁面无私……”
      我瞪他,一字一句:“你、的、账、太、多、了!一时算不清!”又眼睛一眯,笑道:“放心,不会亏待你!”
      我想了想,还是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儿,身上的一层鸡皮疙瘩哪来的?
      “还有,别那么恶心的叫我!”

      吃了晚饭已是累得不行,倒头就睡。沈烨屁颠儿屁颠儿的跟着我往卧室里进,被我一摔门慰问了他鼻子一下。
      半夜里感觉越来越热,想伸手掀了被子,却使不上力。后来模模糊糊好像看到沈烨慌慌张张的脸,我还嫌烦的伸手拍了他一巴掌,也不知道拍中没有。后来觉得头上凉凉的,身上也渐渐凉快起来,又沉沉睡去。

      再醒来发现被沈烨牢牢地抱在怀里,这家伙睡的忒香!
      我抬脚就招呼上去,没想到软绵绵的就好像暧腻的蹭了一下而已。
      “醒了?还有没有不舒服?”说着手已探上我的额头,“还好,没烧了。”然后自然而然的在我额上亲了一下,“好了,没事了,没事了!”重新紧紧地抱住我,不知是说给我听还是说给自己听。
      我一时愣住了。我不过以为睡了一觉而已,却被沈烨眼中深深的担忧和紧张搞的不知所以。
      “我……怎么了吗?”开口才发现喉咙沙哑的难以出声。
      “没什么,你不知道什么时候受凉了,又加上过度疲劳,发烧昏迷了两天,不过现在没事了,医生说你烧退了就没事了!”
      他拍拍我的背,又在鬓角处落下一吻。
      受凉了?看来是前两日滑雪的时候不小心造成的。
      “想吃点什么吗?两天没吃东西,饿了吧?喝点儿粥怎么样?阿毅说你最好先吃清淡些,我特意熬了粥。”
      我一听,黑了半边脸。我始终缺乏勇气去尝他做出来的东西。
      不过某人好像并未发觉我的不情愿:“你等等,我去给你热一热。”还安抚似的拍了拍我的手,搞得我迫不及待似的!

      我看着沈烨送到嘴边的瓷匙,还好,粥是白色的,至少还没闻到糊味儿。
      抬眼看了看沈烨那期待的眼神儿,犹犹豫豫的张了张嘴。瓷勺小心翼翼的送进嘴里,带来阵阵暖暖的甜香。
      “你在里面加了糖?”量把握得还不错,淡淡的甜,若有似无。
      “哪有粥放糖的!”他皱眉,想起什么似的又问:“你喜欢?”
      “不是……那怎么是甜的?”
      “甜的?”他凑到嘴边尝了尝,“没有啊,淡的,没味道!”
      “是吗?”我疑惑的又吞了口递上来的粥,还是有点甜丝丝的,入口即无。“可能……许久没吃东西的缘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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