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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5、No.75压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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脂根本没有睡着。
应该说她早就知道自己家有人来过,还是好几次,其中他进来她在也是有的。
可是她也都是装作睡着的样子,在那里,他看了她一会他就会离开,起码她是这么认为的,毕竟除了听到开门声和关门声也没有听到过脚步移动的声音。
至于她不在时他做什么她就不知道了。
是谁,她自然也是知道的。
可是她这种近似包庇的举动代表了什么…
她自然也是懂得,可是她愿意装作想不透搞不懂。
当然,如果要理由,她可以很简单的告诉你,她想要知道他的目的是什么。
可是却是个经不起推敲的。
毕竟她是个那么讨厌别人打乱她生活的人,要知道对方的目的有那么多的方法,她不可能傻到用以身冒险这个最愚蠢的。
终其一切,不过是…
不过是因为是他而已。
她觉得有些口渴,起身要去厨房倒杯水喝,也觉得越前应该已经离开了。
可是走过客厅的时候却看到越前坐在那里,他好像知道她会出来一般,也没有丝毫被抓住拘谨慌乱的样子。
看着她,在她说话之前说道:“我就知道你没睡着。”
越前看向脂,然后又收回目光,脂没有说话,也没有假惺惺的做出才发现他的到来,或者表现出被人看透的羞恼。
“脂,非要这样么,”他看着眼前比起八年前更显妖娆的脂,她的脸原本还青涩稚嫩,现在则是多了几分庄重以及越加的傲气凌人,他站起身,凝视着她,说:“你有动摇。”
脂看着越前,叹了一口气,她是在坚持什么呢?
她也说不清楚,可是她就是不想。
星对她说过,水对她说过,茹对她说过,甚至越前也是,他们都引导她让她想了。
如果说她是不想和父亲一样,那她做到了。
这八年她不曾将就任何一个她没有兴趣的男人,可是她也可以理解父亲一定要母亲生下一个和他性格极像的孩子的原因了。
这就好像想从那个孩子身上看到自己的另一种结局,就是一种感觉,可以说是一种寄托吧或者说期待,一个自己得不到后只能寄托别人丢脸的想法。
的确,从她找到那对双胞胎徒弟以后,就安定了很多。
就不会再出现她说不上来的感觉和她把事情排的很满的充实不同,可能是觉得他们有着与自己不同的结局,可是她也会承认,就算只有Albert她也会这么觉得,毕竟弟弟并不那么像她。
是呢。
自从她找了徒弟以后,她却是更多的让自己过得空闲,而不是不知所措的要到处找事做。
“你真的和龙崎学姐在一起过么。”她没有去理会越前的话,没有回答他她为什么动摇之后还是没有丝毫表示,反而开始问起在转学时听到的消息。
她想她的态度也是不适合如之前一样了,越前看的出她的动摇,可是她的切身体会让她更为心惊。
居然是…
那么想念他么。
越前看着脂服软,总算是松了一口气的,他实在是不想等了。
八年呐,这段时间决不能算短的,这八年中他又何尝没想过早点找脂。
可是那时他学业和网球都忙着,当然更大的原因是他觉得对方必定不会理他。
而且还在不断地想着脂的性格,他觉得真是难透了,并且当初越想越心惊,他几乎可以算是扯碎了对方的骄傲,也就是根本错不起。
他无法想象如果没有那么长的时间脂是否会同意见他,也不敢去考虑再错他是不是还有机会。
也不知道为什么,八年都等了,现在却急于一时。
说出来倒真是让人笑话,可是他就是不想等了,他感觉的到再这么只是刺激,只是让她想根本是没用的。
脂那种被动的性格,她根本不可能会迈出这一步,就好像当初他那不像告白的告白,必须要他点出来,放在她面前,她才会表现出来。
不,也可以说是靠此刺激她,让她慌乱中,在她发现自己的动摇,对他的感觉丝毫不减时让她条件反射的顺着他的意思走,或者就是她现在的服软。
“没有。”越前得到自己想要的效果之后,口气也变回了原本的清冷,“是竹内表姐。”
她点点头,了然了,对这个事情她并不意外,当初竹内她就是把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扩大到全校皆知,还有扭曲事实。
“看她的表情现在她过的很好。”她记得那时龙崎脸上明媚的笑容,她坐在了越前对面的座位上,心中有着自己的思量。
那种笑容竹内很像,却又不同。
前者是那个男人的宠爱还有守护所给予的自信,后者是因为像是得到天上掉的馅饼一样,觉得自己是被上天赋予使命的然后盲目的自信。
两者不同,非常不同,一种是让她都为之向往的,另一种却是可笑的。
越前感觉的到脂已经平静下来了,也就是说之后说什么都不会再有什么突破性的的发展了。
他俯视着脂,他有些挫败,对方太过的有底气,几乎没有可以找到能够有质的飞跃的那种破绽。
他需要好好想想,好好考虑,他一咬牙,现在却还是有一条路可以走的,一条趁胜追击,可是失败的几率极大,还有一点,穷寇莫追啊……
如果失败,他不去想这个,他至今对失败的定义都是成功就在眼前。
毕竟他还是那个果决果断的男生,特别是现在的试探,还有那之后从一个男生手里拿到的资料,这些却都是他的底气。
打定了了主意,自然越前也心无旁骜的坐了下来,他用打网球时,在还有着让他有着极大的阻碍,想要成功和热爱网球时才有的,充满斗志的眼神看着脂。
接着他说:“嗯,他们两人这个月底就要结婚了。”
其中的压迫感可想而知,而且那么的热烈,那么的充满征服欲,这是脂最为害怕的,其实她完全可以被称为纸老虎,她是吃硬不吃软,可是前提是必须得比她硬,明白她是怎么样的人,又和她是否到了那样的关系。
却是缺一不可的。
她呐呐的说:“替我祝贺她。”她只觉得比起当初,现在的安逸却是让她如同生锈一般,甚至有些惧怕,在这样的情况下就连做起伪装可能都像是许久不转动的齿轮一样,无一处不僵硬。
看着脂的反应,越前心中的把握就越大一分,“这八年你的事情我差不多都知道,没有丝毫的犹疑,没有丝毫想要放弃的心。”
的确,脂是只吃硬不吃软的,可是也不能逼急了,就是橡皮筋一直拉也是会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