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之生命之债》j112233

8、番外1

　　Narcissa Malfoy深爱她的儿子Draco Malfoy。
　　她的金发小男孩在造访她的生命后，就成为了她生活中很大的重心。
　　她宠他、爱他，并希望他平安快乐。以她自己的方式。

　　所以战后，当Draco的生命安全与快乐放在被在天平上考量时，Narcissa宁愿她的男孩忍受一段不快乐的婚姻，也必须确保战后混乱不会带走他的生命。

　　尤其她帮助Potter的事迹被公开在审判程序中，一些复仇的食死徒们，极有可能为了报复自己而对Draco不利。Draco无法也拒绝时时刻刻躲在庄园，他将是他们最大的靶子。

　　因此Narcissa要求Draco该与Potter策略联姻。
　　凭藉Potter的声望与力量，傲罗无法再对Draco的安危袖手旁观。

　　当然，在安全的考量上，他们还有一些次要的选项；比如远远离开英国，又或者一直躲藏直到食死徒被大部分清除，而那不知需要多久。但她知道她的男孩，是以一个Malfoy继承人的身份被扶养长大，即便战前有些过于天真而骄矜，但责任与荣誉从小溶进他的血骨，如果因为远走他乡或躲藏，无法完成父亲留给他照顾家族的任务，即便安全，她的男孩接著就会陷于深深的自责中，永远不会自信与快乐。

　　所以跟Potter策略联姻，顺便利用他的声望，是Narcissa所想到最完美的方案。
　　她宠他、爱他，并希望他平安快乐。以她自己的方式。

　　不过Narcissa知道策略联姻是怎么回事。因为她自己的就是。

　　她与Lucius同为纯血家族的后代，很早的时点就被指定得绑在一起。进入婚姻前，她对Lucius没有爱情，即便Lucius生有一副好皮相，但那抵不过无法自由选择的遗憾。是的，她也曾在心底抱怨命运不公，但Black家给她的教育，让她不会想去反抗。既然她享受了先祖传承下来的名望与财富，她被要求忠诚也是应该的。

　　但最终她还是爱上了Lucius，因为Lucius就是那个正确的人。上面那些没有因此阻挡该发生的感情，反而，紧密的生活、忠诚、家族信仰与荣辱与共的体认，守护并滋长他们之间的爱情。

　　Narcissa原以为她为Draco安排的不会包含上面那些，毕竟那是个有期限的绑定，它为Draco带来的影响不该那么巨大。但从小精灵那儿无意间得知Draco竟允许Potter共享他的床之后，Narcissa知道她该重新考虑这件事。毕竟，她的男孩曾经被她宠得就像位王子，也只有真正得到Draco认同的人，才被容许那般亲密的接触。

　　于是她花了心思，利用每天的早餐时间观察他们的互动，而后发现她的男孩是如此在意Potter。如果Potter睡迟了，Draco会木著脸地看Potter抓些三明治就跑。如果Potter准时了，他会期待Potter开口又或者主动找些话题交谈。而如果他们共同出现在餐厅，她的男孩与Potter之间会出现一种别扭的不自在。但那不是不好的，只是会让Narcissa想起自己新婚那会儿。

　　似乎Potter也是Draco的那个人。Narcissa看得到两人之间的火花。
　　但Narcissa知道Draco永远不会主动承认，有期限的婚姻还成为他们之间巨大的障碍。

　　因此Narcissa决定用更紧密的方式，把那个有期限的绑定变成共享命运的家族，就像Draco更紧密地连结了她与Lucius之间。所以一个孩子是必要的，也将是牢不可破的，而她不介意被她的男孩误会，说她过于操纵他的生命。

　　毕竟她宠他、爱他，并希望他平安快乐。
　　以她自己的方式。

　　******

　　Harry与Draco的结婚周年派对，因为Draco的身体状况被迫取消。Draco前一天才从关押所出来，而染上的风寒让甫得知伴侣怀孕的Harry紧张万分。为此Harry承诺往后的每周年他们一定盛大庆祝，只除了今年。

　　取消派对虽然没让Draco太过遗憾，不过Harry提出的补偿方案还是让Draco暗自微笑，往后的每一年...这听起来还不坏，Draco窝进Harry的怀抱，让自己看起来无所谓地同意了这个。

　　Harry大大松了口气。现在他无法停止像只老母鸡般地在Draco身边打转，Draco在关押所的虚弱与冰冷就像个烙印深深印在Harry脑袋里，即便过了一晚Draco的脸色随即恢复不少，Harry仍很难接受Draco离开大床的这个主意。特别是治疗师指出Draco的胃口比起一般孕夫要更差上一些，而这可能是由于压力或心情郁闷的关系，治疗师提醒，男巫怀孕在情绪上的调适有时比女巫更麻烦。

　　于是Harry更加忧虑，果断请了两周长假（没有更多是因为他得留一些在八个月后的预产期），打算帮Draco调养身体并放松心情；也就是带著他出门旅行。这是他们之前说好的。

　　不过Harry这么一请假，外界对于Ron Weasley最近爆发的傲罗失职案就有了更多揣测。即便George Weasley的妻子在『预言家日报』工作，但如此爆炸性的新闻还是逃不过上头版的命运。

　　就在Harry用了许多猫头鹰对他们的客人取消结婚周年派对的隔天，『预言家日报』的头版就报导了Ron Weasley因为丢失重要证物，让Harry Potter的伴侣Draco Malfoy-Potter误遭拘捕。经由Potter的介入，傲罗部以最快速度清查后放人，接续将对Ron Weasley进行责任追究。

　　同日下午，Larsen做为Malfoy的律师，为应付不停猫头鹰询问的记者们，公开发表一份声明，表示本次过失造成的声誉损失还在评估，不过最终结果Malfoy先生仍会考量Potter先生与Weasley先生之间的情谊，酌情处理。就像是怕公众遗忘Harry跟Ron之间的过往似的。而在此时强调这一点，即便不能说它不是好消息，但肯定也带著些讽刺与辛辣。

　　于是再隔天；也是Harry假期开始的第二天，Harry就在Malfoy庄园的某间小花厅，接待了前来拜访的Hermione。

　　******

　　Hermione从壁炉边被小精灵领进某间花厅后，就心神不定地在沙发里等著。

　　这是她七年以来首次在Malfoy庄园与Harry碰面，才醒悟这个事实的时候，Hermione也不禁苦笑，即便是她，似乎也从没把Malfoy当作Harry真正的伴侣。一次都没有。

　　现在的Malfoy庄园，比起她上次『拜访』的时候，早恢复它原有的面貌与光滑。
　　不再带有血迹的壁画、华美的家具灯饰与暖色调的帷幕挂毯，把庄园内部妆点的古典雅致又不减舒适。这是一个更重生活品质的空间而非仅是炫耀财力，单单坐在柔软的沙发里，品尝小精灵端上的热红茶就足以舒缓紧绷的神经。

　　当然Hermione谨慎地观察过接待的小精灵了，并说服自己今天会放过这个的理由是因为她此行的目的，以及小精灵完整无伤痕的四肢、舒适乾净的穿著以及它脸上骄傲满意的表情。

　　这时传来一个果断但克制的脚步声，Hermione知道这该是属于是Harry的。
　　就见Harry从左侧拱门转了进来，麻瓜衣著但看得出质料舒适昂贵，脚上踩著天鹅绒的室内脱鞋，相当自在地坐进窗边的单人沙发；就像那是他的老位置一样。

　　「别麻烦，坐，Mione，抱歉让你等了一会儿，Draco突然又吐了，我有些担心，」Harry立刻抱歉地笑。

　　有些人即便被更多的名声与金钱围绕，仍是始终如一。
　　有些人曾因为嫉妒与不信任而放弃友谊，多年后也是会再犯傻的。

　　「不要紧，」Hermione有些虚弱地笑，「Mal...不，Draco跟宝宝还好吗？」

　　Harry一听Hermione改口，笑意更深了些，「他们都很好，Draco之前有点小感冒，今天好多了，治疗师说他进入气味过敏的阶段，这是正常的。」

　　Hermione点头，捏了下自己的手指，像是鼓励自己，「我真不知道该说什么，我好抱歉Ron做的...」

　　「这不是你的错，Mione，」Harry抬手阻止了她继续，「即便我不懂Ron如此亏待Draco的理由，我也不想懂，我只希望他这次真的想通，要再有下次，我不确定我能否真正原谅他。」

　　「我只会庆幸他真有这个机会，」Hermione深吸口气，「...Harry，他对我承认，你那份讯问报告是他藏起来的，」见Harry脸色一变，Hermione在丧失勇气前一股脑儿地补充道，「但他说他是真没注意到Draco的状况，把Draco押进去后，他没认真看完Draco的检查资料，他...他忙著躲你，所以他不是故意要伤害你的宝宝，让Draco待在那儿一整晚的。」

　　Harry一顿，僵硬地抹抹脸，「老实说，现在我不确定他的哪句话可以信任。」

　　「我理解的，连我都...」Hermione红了眼睛，压抑地吞咽了一下，「所以我跟他大吵一架，问他到底是什么毛病？我威胁他会摄魂取念的，如果他再不老实，而你知道，他永远学不会傲罗训练里的大脑封闭术。」

　　Harry罕见地从口袋里拿出条乾净并折叠整齐的手帕，递给好友。

　　Hermione接过，压了压眼睛，「你果然像个绅士了。」

　　「Draco的坚持，七年来我接受了严格的训练，」Harry配合地转移话题，以平复好友情绪。

　　Hermione扯了下嘴角，好强地控制住情绪，又接著说，「或许就是这样，Ron觉得你越来越远。他说他太习惯有你的生活，你让他...你让他得到重视，不只是对外，甚至在Weasley家，他也是因为你的缘故才有更多关注，否则他就只是个最小最普通的儿子，甚至比不过Ginny。」

　　Harry没有接话。他确实偶尔会遗憾Ron没能真正的抛开那些；在他们的友情里。

　　「所以他想绑住你，你却『投靠』了Malfoy，另一个跟他誓不两立的人，也是某些方面让他自卑的人，而你的认同，对Ron来说就像是某种...指标，」Hermione扭曲地笑了下，「他忍不住想破坏你们，他原以为把Draco关上两天，可以破坏派对，甚至之后让他再喝次吐真剂，好问出对你有什么的阴谋...他倒没想过把罪名真的安在Draco头上，他知道这办不到，而怀孕这件事出乎意料，他不是故意要伤害你的宝宝。」

　　Harry摇头，「但我一直试图让他知道，Draco跟宝宝一样对我都无比重要。伤害Draco就等于伤害我，但他就是固执地听不进去。」

　　「他会认清这个的，他也必须认清，他该处在什么样的位置，」Hermione捏著手帕，叹口气，「这是我最后一次当他的猫头鹰，在他接受完傲罗处分后，他会亲自过来道歉，他说在这之前他没有勇气见你，你能不能...再多给他一些时间？」

　　Harry看著Hermione眼底的恳求，点头，「不过我跟Draco说了这次我不会帮Ron求情，如果Draco的律师想对Ron做些什么，我不会阻止。」

　　但Hermione已经放松了些，「不，这就足够好了。倘若Draco因此要求你们断绝往来那都是合理的...」

　　「我会很高兴这么做，如果这会让Harry开心。」

　　一听到这个，Harry跳起来迎向花厅门口，「Draco？你怎么起来了，好些没有？」

　　Draco没拒绝Harry的搀扶，「躺著让我更晕。午安，Weasley夫人。」

　　Hermione也站起来点了头，「午安，...Draco。」

　　Draco微微抬高眉毛，但没有更多评论，「请坐，别让我打扰到你们。」

　　「不了，请让我正式转达我丈夫的歉意，为他所造成的伤害，在他本人鼓起勇气过来以前，」Hermione快速又坚定地说，似乎还是怕Draco的评论，「而即便我完全没有这个立场，但仍请求你能够考虑原谅他的过失，只有一点点也好。」

　　Draco看著一脸壮士断腕的Hermione，耸肩，「慷慨的人值得慷慨的回报，你是那个认为每个人都该有第二次机会的人，包括我，自然你也值得。我会为此考虑，不过，这最终取决于Weasley的态度。」

　　Harry也很惊喜，他从没问过Draco对此事的态度，但他知道Draco是为了他。如果他真的跟Ron闹翻，夹在中间的Hermione会是最痛苦的一个。他忍不住缩紧扶著Draco的那只手臂，转头对著他微笑。

　　而Hermione的脸色甚至比得到Harry的承诺更为明亮。她知道Harry能不能原谅Ron的关键就在于Draco的态度。她绞了绞手帕，「噢，Draco，我能抱抱你吗？」

　　Draco随即显得困扰，但Hermione已经快速上前给了他一个拥抱；就像她在激动时总会给Harry的一样。Draco无法推开，只好僵硬地像块木头。

　　Hermione随后退开一步，发现Harry取笑似地看著Draco，以及那眼底的温柔。
　　Draco则对Harry翻了个白眼，表情控制在忍耐与包容之间。

　　她立刻知道Harry会幸福的，在那个人旁边。

作者有话说

　　感谢丢地雷的大大，3Q！>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