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第16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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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利坐在霍格沃茨特快的包厢，焦躁地来回踱步，担心地问：“我们不会真的被开除的吧？”
“凭什么啊，霍格沃茨又不是他家的。”特瑞西显然,根本不把马尔福的威胁放在心上。
事实上在他们开干没两分钟，级长帕西就来把他们分开了。
在哈利和特瑞西看来，双方根本没有任何损伤，但马尔福放话,一定要让他们退学。
这时,罗恩开门进来：“我问过帕西了，但是他也是今年才当级长的，他也不知道这样的事,会有什么处罚。”
“放心，哪有打场架就退学的，哪个男人不打架啊。顶多，顶多我们认错态度好点呗。”特瑞西满不在乎地耸耸肩。
“我满心指望魔法、冒险之类的，说不定要成泡影了。”哈利郁郁地说，“佩妮姨妈知道我还没入学就可能会被退学，肯定解气得很。”
三人一直在包厢里呆着，特瑞西开始摆谈，对霍格沃茨的探险计划。哈利很快放开郁闷，加入进来。
罗恩听得津津有味，不时用他对霍格沃茨道听途说的了解，来纠正他们的一些谬误，比如，寝室里不会有食尸鬼、狐媚子不会藏在下水道之类的。
他对哈利他们的“寻找霍格沃茨守护龙”的计划，非常感兴趣。
等到黄昏，列车到站，和马尔福打架的不愉快，早就消失了。
下车的时候三人都不敢相信，他们居然说了一天的话。
霍格沃茨对于没去过的人，特别是像哈利、特瑞西这样，一直生活在非魔法世界的人，实在是太具有诱惑力了。
像一块浇上了厚厚巧克力的蛋糕，吸引着嗷嗷待哺的小客人。
到了要下车的时候，他们匆匆换好校服，和着推推攘攘的人群，慢慢挪下到站台。
“一年级新生！一年新生来这边！”哈利循声望过去，一个人站在岸边举着灯，一个巨人。
是的，他足有普通人的两倍高，五倍宽，站在那里就像一座小山似的。
满脸乱糟糟的络腮胡子，和长长的黑发纠结在一起。因为毛发太丰密了，在昏暗的灯光下，哈利几乎看不见他的脸。
他们逆着人流向他走过去。
“哦，你是哈利。”当他们走到他面前时，巨人低头向他们打招呼。
“啊，是，是的。”哈利不安的弄了弄刘海，他本以为已经遮得很好了。
“哦，哈利，哈利，上次我见到你的时候你还是一个小毛毛呢。”
“你见过我？”哈利抬头，发现巨人小小的黑眼睛，在蓬松的头发后面熠熠发光。
“是啊，你的眼睛像妈妈，头发像爸爸。”他抹抹眼睛，发出一声抽噎，大颗的眼泪掉下来，落在哈利他们身边，像下暴雨一样。
“你认识我父母？”哈利想地张手绢给他，但是找了半天没找到。特瑞西忙把自己的给哈利，哈利把手绢高，举过头顶递给巨人。
“谢谢。”巨人弯下腰，他用大拇指和食指，捏起小小的手绢，勉强擦了擦后还给哈利。哈利十分小心地，用两个指头夹起那张，沾满黏液的可疑手绢，尽量让动作显得自然而不失礼。
“你开学后可以来找我，我是海格，霍格沃茨的钥匙保管员，就住在禁林边上。”海格没注意到哈利的小动作。
他把手绢还给哈利后，从自己的衣服包里掏出一块脏兮兮的、满是黑色油污的布，狠狠地醒了一下鼻涕，那声音像在吹小号。
他来回擦擦鼻子，把布塞回口袋：“一年级新生跟我来。”
他挥舞着风灯，忽然想起什么：“对了，差点忘了重要的事，这是你的……”
海格在每个口袋里都翻找了半天，他的衣服口袋容量让哈利他们咋舌，老鼠、腊肠、面饼、蛋糕，甚至还有一套茶具。
最后在衣服内袋，海格掏出了一个小小的，金汪汪的东西。
“这是波特家的保险柜钥匙，邓布利多教授要我转交给你的。”
哈利从海格足有他脑袋那么大的巨掌里，接过小小的钥匙。
“等开学之后，你来找我，我可以跟你讲一些，你爸爸妈妈的事。”海格抽搭着鼻子看着哈利，哈利承诺一定会去看他。
“一年级新生！”
在海格的带领下，他们鱼贯走上一条长长的狭窄小径。
拐过弯在小径的尽头，是一片褐色的湖泊。
他们乘上4人小船，另一个和他们同船的是一个叫赫敏的女生。
她曾经在火车上，来他们的包厢找过宠物。现在一直叽叽喳喳地，向他们讲关于霍格沃茨创始人的故事。
哈利听出那是《霍格沃茨，一段校史》上的内容，但他没有出声。趁着其他人在听她讲话的时候，哈利偷偷把那张，满是某种黏液的手绢丢在湖里。
在手绢入水的一瞬间，有一个巨大有力的触手，猛地把那张手绢卷入深水，哈利被唬得一撤，撞到了罗恩。
“怎么了？”罗恩问。
“没，没。”哈利讪笑着，想起来那应该是守护霍格沃茨的巨大章鱼的触手。
“原来真的有大章鱼住在湖里。”哈利呐呐地对自己说。
随着海格一声令下，小船划过水平如镜的湖面，驶向霍格沃茨。
巍峨的霍格沃茨堡，渐渐显露出它的形状，即使在夜晚光线暗淡，但它瑰丽雄浑的轮廓，已经让哈利、特瑞西合不拢嘴了。
在一个类似码头的地方，他们下船集合，然后相互簇拥着爬上石阶，站在宏伟的霍格沃茨大门前。
“来了兄弟，货真价实的古堡啊，可供探险直到毕业。”特瑞西兴奋地对着城堡比划。
哈利对着参天耸立的古堡，咽了咽口水。
圆月阴云笼罩在古堡上方，再加两只黑夜里飞翔的蝙蝠，简直是鬼堡的典范。
“这可比西武小区破烂的鬼屋带劲多了。”
“你们居然把这里比成鬼屋，”一直在他们附近的赫敏•格兰杰，用一种带着轻视和高傲的语调说，“这是巫师界最古老的城堡之一，伟大的四巨头在一千年前为了保护小巫师，倾尽全力……”
赫敏一直背诵着《霍格沃茨，一段校史》上的描述，周围的人纷纷侧目。
哈利、特瑞西悄悄地移开一点脚步，不想被人认为，和赫敏有什么瓜葛。
海格敲了三下门，麦格教授为他们开门。她穿着翠绿色的礼服长袍，神情严肃地告诉他们，等经过分院仪式后，他们就正式成为霍格沃茨的一员了，让新生们排队跟在她后面。
“哈利，你知道怎么分院吗？”特瑞西悄悄和他咬耳朵。
“我一直以为是自己选的。”哈利脸色苍白。
“听说是一种测试。”想到火车上乔治和弗雷德的恶作剧，罗恩小声补充，“这是我妈妈说的。”
“我希望他们测试变形术。”哈利僵硬地跟着人群走，“除了这个，我什么都记不住了。”
“我希望是魔咒。”特瑞西吞咽了一下：“巫师怎么能不考魔咒呢？”
他们跟着麦格教授，进入了辉煌的大厅，这里完全解释了什么叫富丽堂皇。
张长桌上摆满了金光闪闪的餐具，漆黑的顶棚上闪烁着星光，成千上万的蜡烛漂浮在空中，还有真正的幽灵在中间穿来穿去。
虽然其他新生都发出惊吓地吸气声，但哈利觉得幽灵的样子，像极了特瑞西的“虚身”，没什么可怕的。
麦格教授走到教师台前，那里有一张老旧的椅子，靠背上挂着一只破破烂烂的帽子，当麦格教授站在椅子后面时，帽边裂开一条口，帽子抖动了两下，开口唱起歌来。
哈利觉得那歌声可真不怎么样，听了歌词之后哈利终于安心了——原来分院，只要带上那个帽子就好了。帽子唱完后，全场都起立鼓掌，帽子鞠躬致谢然后就静止不动了。
“我叫到谁的名字，谁就戴上帽子，坐到凳子上等候分院。”麦格教授说着，提起帽子，开始念名字。
特瑞西抓紧最后的时机咬耳朵：“哈利，你想去哪儿？”
“这个嘛，”哈利看了前面不远的马尔福一眼。
他铂金色的头发在光照下非常打眼，他仰着下巴，神情倨傲的和旁边的人说着话。
“去哪都成，就是别和那家伙一个学院。要是天天见他的话。我可不敢保证不再揍他。到时候有他又要哭着鼻子，要我们退学了。”
哈利厌恶地皱着眉，决定在自己讨厌的人的黑名单上，把马尔福列在前位。
“来格兰芬多吧。”罗恩趁机鼓动，“马尔福铁定是斯莱特林，他们一家都是那种卑鄙阴险的小人。格兰芬多多棒啊，我爸爸妈妈哥哥都是格兰芬多，邓布利多就是格兰芬多的，格兰芬多是最好的。”
“去拉文克劳吧，你不能在这么笨下去了，哈利。”特瑞西有些担忧地看着哈利，“哪怕你魔力再高呢，配上你这浆糊（中文）脑袋也是白搭。”
“你脑袋才是浆糊（中文）呢。”虽然不明白特瑞西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哈利依旧冲他翻了个白眼。他思考了一下说，“其实格兰芬确实蛮不错的。”
他看着特瑞西，特瑞西也看着他，两人互不相让。
“那就格兰芬多吧。”特瑞西叹口气：“就你这木鱼脑袋（中文），不看着点儿，还不知道出什么岔子呢。”
哈利咧开嘴轻轻擂他一拳。
“什么叫‘木鱼脑袋’？”罗恩不解的问。
“别管他，反正不是好话。”哈利哼哼。
“特瑞西•布鲁克！”
“好运，哥们儿！”哈利给他打气。
特瑞西竖起大拇指，利落地走上去。
他坐在椅子上深吸一口气，麦格教授提了起帽子，但帽子还没挨到他的头，就立刻大喊：“拉文克劳！”
特瑞西目瞪口呆的看着哈利，哈利也吃惊的看着他。
“布鲁克先生，现在请坐到你学院的坐席上去。”看特瑞西一直在发呆，麦格教授不得不出声催促他。
特瑞西只好起身。
他拉文克劳的桌子走过去，一边指着拉文克劳的方向，冲哈利打手势，意思让他也去拉文克劳。
他在拉文克劳的空位子里，选了一个可以看见哈利的位置。拉文克劳学院的人，都向他投以热烈的掌声。
特瑞西微笑着给他们道谢，然后拼命给哈利做手势。
哈利冲他皱皱眉，一手握拳砸在另一手的掌心：“你怎么这么不争气！”
特瑞西冲他耸肩：“我有什么办法。”
然后招招手，指指身边的空位子：“现在只有你来拉文克劳了。”
哈利冲他瘪瘪嘴：“没用的家伙。”
然后用食指在脖子上划一下：“等我去拉文克劳收拾你。”
特瑞咧嘴笑着冲他招着双手：“来吧，宝贝儿！”
哈利无奈地点点头。
“你们在干什么？”旁边的罗恩问道。
“唉，只好我去拉文克劳了。”哈利失落的说：“以后你就要见着一个书呆子哈利了。”
罗恩想说点什么，但是看哈利失落的样子，最终什么都没说。
哈利想起上一个暑假，特瑞西知道他数学差到没底、面临留级之后，拼命给他补课的样子，喃喃自语：“要是他再那样逼我看书，我就和他拼了……”
随着仪式进行，所有人都被念到了，罗恩如愿地去了格兰芬多，马尔福果然去了斯莱特林，最后，终于轮到了——
“哈利•波特！”
当哈利朝前走的时候，大厅里发出一整嗡嗡声，大家都在议论他，魔法界的救世主，列车大战马尔福什么的，哈利只当没听见。
他坐到椅子上，当麦格教授把帽子扣下来，他最后看到的是特瑞西冲他挥拳加油——帽口太大了。
哈利感觉像是被套进一个袋子里，视线完全被挡住，帽沿都到他鼻子上了。
他隐约闻到一股霉味儿，他猜想这帽子有些时候没洗过了。
“嗯，让我来看看这个波特该分到哪儿呢，嗯，难，非常难。”
哈利听到耳边响起一个声音，吓他一跳。
“你很有勇气，心地善良，还有强烈的想要证明自己的愿望，但是我该把你分到哪儿呢？”
“拉文克劳、拉文克劳、拉文克劳、拉文克劳……”
哈利使劲默念。
“拉文克劳？不不，去斯莱特林吧，它能帮你走向辉煌！”
哈利猛地抓住椅子边：“不要斯莱特林、不要斯莱特林……”
“不要斯莱特林？决定了吗？那好吧，格兰芬多！”
哈利听到一阵欢呼，麦格教授把帽子拉起来，他第一眼看向特瑞西，特瑞西做了个削他的手势，哈利摊摊手，向格兰芬多走过去。
格兰芬多的长桌闹成一团，很多人敲着桌子大喊：
“我们得到了波特！我们得到了波特！”
哈利坐到了罗恩旁边，周围的人争着和他握手，罗恩也高兴地向他祝贺。
这时，邓布利多校长站了起来：“欢迎大家来到霍格沃茨。在宴会开始前，我有几句话要说。”
他等大家安静下来后，接着说：“我听说，有些同学在霍格沃茨特快上，用非常特别的方式相互打招呼。有活力是好的，希望大家在霍格沃茨收获珍贵的友谊！”
哈利意识到这段话是对着他说的，因为邓布利多校长说完后，冲他眨了一下眼睛。
“最后，我要说，笨蛋！哭鼻子！残渣！拧！①
“谢谢大家！”
他重新坐下，掌声雷动。
哈利琢磨了半天，感觉校长的话，是指他们在火车上打架的事，就这么结了的意思。
他稍稍放下点心。
等哈利回过神，长桌上已经摆满了食物，他傻傻地左右看看，大家都在大块朵硕。
他也把心事抛在一边，拉过一块羊排开动。
当每个人都填饱肚子以后，餐盘里换上了甜点。哈利拿过一个布丁，感觉没有艾玛太太的香甜顺滑。
他百无聊赖的挖着布丁，左边的赫敏和对面的帕西，讨论着一年级的课程。右边的罗恩和他旁边的纳威，谈论着各自的家庭。
哈利看向拉文克劳的长桌，特瑞西正在和他对面的人聊天。
他们谈得好像很投机。
哈利忽然觉得，坐在特瑞西旁边的男孩很眼熟。他正想好好打量一下，结果那个男孩突然像是受了惊吓一样，脸色一下苍白。
他低头掏出眼镜戴上，低头看了什么东西，然后取下眼镜紧张地抬头左右看看，站起来飞快地离席了。
哈利疑惑地看着那个离开的男孩，特瑞西似乎对此一无所觉，他正和对面的一个女生，眉飞色舞地比划着什么，也不往哈利这边看一眼，哈利暗自腹诽特瑞西重色轻友。
他又看向教师席，海格正和麦格教授举杯欢庆，旁边一个头上包着块大围巾的教授，和另一个头发油腻腻、长着大大的阴沟鼻的教授说话。
突然，那个鹰钩鼻老师侧过头，直视哈利的眼睛，哈利头上的伤疤猛地一阵灼痛。
他一手捂住前额，把头抵在桌面上。
“出了什么事？”坐在他旁边的帕西（级长，也是罗恩的哥哥）轻轻推推哈利的肩。
“没，没事。”灼痛只持续了短短几秒，哈利放开手，摸摸伤疤感觉没有什么异常。
但那位教授阴沉的目光，却在哈利脑海中挥之不去。
哈利怀疑那个鹰钩鼻子，刚刚给自己施了一个威慑咒。
哈利努力摆脱这种厌恶的感觉，加入了罗恩和纳威关于宠物的。
所有人都酒足饭饱以后，甜点也消失了，邓布利多校长站了起来，为大家补充了几个注意事项，哈利也没去听。
最后校长号召大家一起，用自己喜欢的调子来唱校歌。
哈利选了生日歌的调子，不过他觉得他一直没唱在调上。
直到所有人唱完，韦斯莱双胞胎还在用《葬礼进行曲》慢慢地唱，邓布利多校长感动地为他们打着节拍。
哈利从一些书上，已经知道了邓布利多的大名，但真实的看到，他还是觉得这个校长，有些疯疯癫癫的。
最后，每个学院的学生，跟随级长回到了寝室。
哈利本想趁机，跟特瑞西碰个头，但是人群一涌而出，他失去了特瑞西的位置，只好作罢。
级长又说了些什么注意事项，他都没太在意，他早就想睡了，现在吃饱了睡意更浓，他唯一记住了通关口令是龙渣。
他进入寝室，找到写着自己名字的床。精疲力竭的哈利，一个字都不想说，换上睡衣倒头就睡了。
作者有话说
第16章 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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