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ectateur》浮生浅息

5、5

　　Chapter Ⅳ

　　【我在人世的日子会留下印记，人万代光阴飞逝页无法抹去。
　　我在这种预感中欣喜无比，这是我人生中最崇高的瞬即。
　　——浮士德。】

　　“你不应该问我。”她走上前，“应该问这里。”她的芊芊素手指着他的胸膛。

　　无视掉那充满愤怒惊讶心死的目光，向门外走去。

　　“喂。”他拉着她的手给她一个斥力，拒绝她无视他并继续前进。

　　“工藤——”她转过头冲他一笑，“你真以为那个暗号就那么简单么？”

　　手指的痉挛再也拦不住她的挣扎，呆呆的看着前面前的人向外走去。非要搞得这么复杂么，“kesao！”他向着她奔去。

　　她安静的关上监*狱的门，将跑的脸通红的工藤搁在外面。

　　奇怪的是他竟然没有朝她看一眼，而直接是走到了那个狱*管的面前，什么也不说，阴着脸就是一拳，然后再转向他身边的人，又是一拳。

　　“做好本分的事。”他皱着眉离去，不明白自己为什么突然变得这么失控，那个曾把关爱所有人的诺言付之脑后，做出了自己都吃惊的时。

　　他站在她门前，阴沉着脸，“要开门吗？”

　　“哦？你明白了。”她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到底要不要都开门？”他终是怒不可抑的发生，嗓子因为刚才的以后而带着沙哑。

　　“决定权在我吗？”她扭过头。

　　他也不说话，拿出手中的钥匙，开了门进来然后反锁。

　　他在她进了这件监狱的时候就让别人备了钥匙，刚才的询问只是间接的想问她愿不愿意进行谈话，她的不以为然，让他也不怜香惜玉，直接进去。

　　“告诉我原因。”他从口袋中拿出手帕，轻轻覆在她的头上，可迅速地又被血沾满。

　　她打掉他的手，“你先告诉我你怎么猜的。”

　　他拉住她的手，有强把手帕放在她的头上，“因为服部的话，他说你只是当即随口说出，并且对象不是他。那本来的三种可能性就只剩一种了，那就是这句话一语双关，既给那两个人说，也带给我。但是如果同时注意到这两个因素，你之前打稿的可能性不大，所以只是随性。”他调整了一下他按住她头的位置，轻轻揉着，“所以这根本就不是暗号，而是很简单的晦涩的句子。”

　　“是你在讲故事。”他对她一笑，“那么就应该发生到第一句，过来了我才知道我疏忽了，应该已经到第三局了对吧？破碎的丝绸经玉手整踏。不过我不懂的是最后三句，现在还没想明白。”

　　“等发生了你就明白了。”她打断他的话。

　　强忍住震惊的心，她说的东西只是一时性急，却让他真的看懂，大侦探，你若知道那句话，那么……

　　太阳神沦陷。

　　她停止混乱思绪的双眸，感受着初升阳光的浸润。

　　望着阳光在她身边镶的金边，不由的有些呆滞，随即又不只可闻的叹了口气，他有想过的，关于那句太阳神沦陷。

　　“我……是故意开枪没射他们的心脏的，因为……想消耗掉Gin的子弹。”她张开眼。吐露出一句真实的谎言。

　　她当时确实不敢不愿不能开枪对着他们的死穴，但是也明明知道如果偷偷作弊的话，Gin会惩罚她，但没想到他会残忍地补上一枪。

　　这个时候，通常都是先抢伤自己的。

　　接着连续五枪，枪枪没中，他就真的枪枪都补上。

　　他的枪是M57，只有八发子弹，先前用了两发，她在赌。

　　“你……”他的手从她头上拿开，暗淡的双眸，“那他明明剩下一发的。”

　　“嗯，我在赌。Gin一向不把枪装满，他对自己的枪法有绝对自信。”

　　“宫野志保，你真是个疯子。”没有愤怒的语调，上升的怒气，激昂的咆哮，只是简单的像下一个结论一样的,却深深隐者愤怒。

　　他说她是个疯子。

　　——你真是个疯子。

　　她全身僵直，伤痛重又泛上来，本来早已冷酷的伪装又崩塌。

　　宫野志保你是个疯子，竟然为了消耗他的子弹而残忍的让这些人又挨一枪。

　　那天夜里他们痛苦的呻吟冲进她的耳膜，肆无忌惮的破坏早已残缺不全的灵魂。

　　“你要知道，我……是恶魔。你不该奢求太多的。”

　　他真正被她惹火了，“你该死的就不能放掉那套天使恶魔论啊。你现在还活着，你要为自己申辩明白吗。”

　　“为什么？“她抬头对上他的眼，他好高，在这个角度，她只能看见瘦削的下巴和那隐忍的轮廓。

　　“我真是对你忍无可忍！“他懊恼地叹了一声，低下头去。

　　她正等着反唇相击，就发现自己的话早已被他吞噬到肚里，他的嘴封住她的唇。

　　她站着，不回应也不挣扎，任凭大脑在此刻停止运转，氤氲着他的气息，她突然想沉沉睡去。

　　直到他离开她的唇。“那么，为什么是兰？为什么先向兰开枪？“语气有一种飘渺的控诉，他吸入饱满的空气，看着她垂下去的脑袋。

　　她身体僵硬住，果然还是会来对吗。“因为我不舍的杀你。”她说的自然。

　　“虽然，也绝不想杀毛利。”

　　“这是理由吗，你明知道以她的身手可以和你弄掉琴酒的！你怎么可以，你知不知道她是我的青梅竹马！你知不知道就因为你那可恶的药让她等了多久。”他声音极大的宣告自己的情绪。

　　“对，你还说过你比地球上任何一个人都喜欢她。”语气没有什么情感，却彻底让他冷静下来。

　　“……”他是怎么了，可以放下那么美得承诺随意的吻她，可那天面对兰什么也干不出来。现在又是想起来发了疯般的对着他咆哮。

　　＿＿灰原。
　　他那天是这样叫的，他那时心疼得不住出声，看着她彷徨失措，他居然一直担心。

　　手指深深地陷入头发里，他蹲下来不再作声。

　　“工藤，”她轻声呢喃，“如果想替毛利报仇的话，答应我，在法庭上当做什么都不知道。”

　　“你怎样让我装作不知道！”他恢复了镇静，可语调早已气的发歪。迟早会死在这个女人手里，正在懊恼自己是怎么了，现在她又插上一句想替她报仇。

　　该死的他怎么愿意以她的死为牺牲报仇！

　　“太阳神沦陷 。”他出监狱门时黯淡的喃喃。

　　志保听到这句话时就想冲上去拉住她的衣角说愿意重新申诉，反应过来后自己骂自己卑鄙。

　　太阳神沦陷。他是太阳神，如果沦陷于恶魔，就是他爱她。

　　可终究理智摧毁了侥幸心理，默默的看他远去。

　　＿＿这是我人生中最崇高的舜即。

　　很难想象浮士德会在自己死前对自己如此充满自信，告诉他人他在人世的日子会留下印记，切无法抹去。
　　其实在这个故事中，她更爱浮士德，因为他即使被恶魔拖拉坠落也不会放失追求一些的心。他有爱，有政治抱负，有理想，有自信。
　　可成为了上帝和恶魔的赌注。

　　她不会感慨着浮士德有多不幸，她就是喜欢这种性子。

　　这种在死亡中挣扎，享受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