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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4、35 遇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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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了白金堂的话,耶律晏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最后还是忍不住笑出声来,他一边捂着肚子笑,一边指着白金堂,这个反应倒是把白金堂弄得一头雾水。
不过,白金堂也没有追问耶律晏到底是在笑什么,只是静静的跟在他的身边。
看到耶律晏彻底笑够了,白金堂这才问道,“怎么?你觉得我的话很好笑?”
“难道你不是这么认为的吗?”耶律晏反问道。
“一点也没这么认为过,我觉得我说的挺对的。”白金堂顺手捏了一下耶律晏的腮帮子,“我的小晏,你不认为我是个一顶一的大好人吗?”
“好人?还一顶一的大好人?白金堂,你的脸皮已经比城墙拐弯还要厚了!”耶律晏挑了挑眉,似笑非笑的瞅着白金堂,顺便将放在自己脸上的那只贼爪拍了下去,“你还好意思说自己是好人?如果堂堂魔影堂的幕后老大是好人,这个世上恐怕就没有坏人了。”
“诶,小晏啊,好人和坏人可不是这么简简单单就能区分开的。”
“为什么不能?”
“如果能这么简单区分,这个世上就没有冤假错案了,也没有蒙冤受屈的人了。那样的话,包大人就不会被百姓们所敬仰和推崇了。”白金堂轻笑了两声,拍了拍耶律晏的肩膀,“当然,如果能这么简单,自然也不会有衣冠禽兽、道貌岸然、伪君子这类的词语出现了。人活在这个世上,可不是件容易的事儿,即便是杀人,也是要分情况的,你明白吗?”
“杀人就是杀人,哪有那么多弯弯绕!”耶律晏不服气,“你们宋人的说法就是多,这就是强词夺理!”
“强词夺理?宝贝儿,难道你们的说法就不多?”白金堂继续笑,“难道你们就不分青红皂白的杀人?”
“那可不是,我杀的那些人都是该杀的人!”
“好像死在魔影堂的那些人就不该死似的。”白金堂看了一眼鼓着腮帮子的耶律晏,“我决定要杀的,都是该死一百遍的。”
“该死一百遍?”耶律晏挑挑眉,“你怎么就能确定他该死一百遍?你凭什么能判定一个人的生死?难道你是判官吗?”
“我不是判官,但我是白金堂!”
“真是有够狂妄的!”耶律晏狠狠地瞪了白金堂一眼,“你敢拍着胸脯说,你从来没有错杀过一个人?”
白金堂嗬嗬嗬的笑了起来,那样子就好像是听到了多好笑的笑话一样。
“你别光笑啊,倒是说啊,有没有错杀过一个人?”
“当然没有,不单单我没有,魔影堂上上下下都没有。”
“你敢确定?”
“当然了。”白金堂点点头,“小晏,你忘记了,我说过魔影堂接的生意,没有我的首肯是不会行动的。如果是我点头杀的人,那我一定会把他的身家背景都调查清楚,如果经过调查,目标是个符合要求的好人,而委托人只是因为私人恩怨来找魔影堂,那这样的生意我是不会接的。所以,魔影堂虽然是个杀手组织,但很受武林人士的敬重,他们从来没有打算讨伐我们,因为我们从来都不滥杀无辜。”
“这么说,每一单生意你都记得清楚?”
“非常清楚。”白金堂指指自己的脑袋,“所有的东西都记在这里面了。”
“我才不信呢!”耶律晏一撇嘴,“那你知道自从你接手魔影堂之后,一共接了多少单生意,一共杀了多少人吗?”
“嗯,三百九十七单生意,也就是三百九十七个人。”
“一单生意一个人?”
“嗯,这是魔影堂的规矩,如果你想要一单生意有两个目标,对不起,这样的生意我们不接,你另请高明。”
“还真是够严苛的,真难为你们还能接到生意!”耶律晏继续撇嘴,“死掉的那些人都是什么类型?”
“什么类型?”白金堂轻笑了一声,“都是些不知悔改的奸恶之徒,不值得一提的,杀了他们也不冤枉他们,毕竟他们作恶的时间也太久了一些。”
“那你记得一共救下多少人?”
“救下多少人?”白金堂顿了顿,好笑的看着耶律晏,“宝贝儿,我那个是杀手组织,干的是杀人的勾当,你问我救了多少人,这我怎么会知道啊?”
“你杀了那么多大奸大恶的人,难道就没想过会救多少人吗?”
白金堂轻笑了一下,摇了摇头,“我还真没算计过这个。”
“为什么不算计?这个可以帮你赢得名声啊!”
“名声?”白金堂无奈的看着耶律晏,“小晏,你觉得我需要那样的虚名吗?与其要那样的虚名,倒不如做点事情来得好吧?”
听了白金堂的话,耶律晏一下子没有回过神来,他呆呆的看着走在自己身边的这个男人,心中是百感交集。
原本他认为这个男人是个挺小心眼、报复心挺强的人——事实证明,这个男人也确实是这样,不过,开封府的人大多都跟白金堂一样护短,比如赵珏,比如公孙,再比如展昭和白玉堂,对于他们的报复,耶律晏都一一领教过了,要知道当年从襄阳到开封的那一路上,他和萧裕可是被这几个家伙折腾得不轻,但自己从来没有抱怨过,萧裕也是,因为他们知道,那些都是自找的。
但是那些人可着劲儿的折腾都远远比不上白金堂的报复来得猛烈,这个男人小心眼起来还真不是人,再加上他不按常理出牌的个性,这个男人简直是无法对付。耶律晏叹了口气,在过去的那段时间里,自己就好像是被野兽盯上的猎物一样,每时每刻都在对方的注视之下,一丝丝喘息的机会都没有。
不过,耶律晏轻轻叹了口气,最近这几天情况似乎是有了不错的发展,某些人不像之前那样紧迫盯人了,还知道给彼此留出那么一点点自己的空间。耶律晏撇撇嘴,如果视线可以杀人的话,过去的那些天自己早就被那个家伙灼热的视线戳死好几百回了。
耶律晏侧着头看了看这个和他并肩行走的男人,说句实在的,有的时候他真的是搞不明白这个男人是怎么想的,因为他从来都没有见过像白金堂这么小心眼的男人。不就是欺负了他的弟弟们一下,让他们变成了小孩子、要重新长大嘛,他至于对自己报复得这么厉害吗?
但是,这样的想法在与白金堂慢慢的接触中有了转变,尤其是那个他们在众人面前失踪的那个下午,两个人经过了感情上以及身体上的充分交流之后,耶律晏在了解了白金堂对他的两个弟弟的感情之后,终于认识到了真正的白金堂是个什么样的人。
耶律晏觉得自己有点佩服他了,毕竟没有一个男人从小开始又当爹又当娘,把弟弟抚养长大的,那其中的艰辛恐怕只有亲身经历过的人才最明白、最清楚。
他看着白金堂坚毅的侧脸,又撇了撇嘴,果敢、义气、很有男人的风度,这就是他认识的白金堂,如此优秀又完美的男人向自己表白,追求自己,耶律晏不能否认自己没有一丝丝的心动,也不能否认自己的心底没有一丝丝的感动。
再说了,如果站在白金堂的立场去想的话,如果有人用自己对待展昭、白玉堂的办法就对待自己从小看到大的萧裕,耶律晏觉得自己的反应可能会被白金堂还要强烈。这么一想,他对白金堂之前的所作所为倒是有所释然。
正想着呢,耶律晏就觉得一阵冷风迎面袭来,紧接着,自己被抓住了一个温暖的怀抱中。随后,一道寒光从自己的眼前闪过,马上就听到了从不远处传来了一个闷哼声。
“这是怎么了”耶律晏迷茫的看着这个怀抱的主人——白金堂,“发生了什么事情?”
“我们遇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