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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生活里总有一两个贱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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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夜色相同,故事也未必相似。在沈涟漪开门和隋瑭开始激吻的时候,对面的司徒也很配合的落下了窗帘,开始抽烟——大卫杜夫,一种介于男人和女人之间的烟。
“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偷/窥狂。”她的助手杨雪,一个岁数在二十一岁左右的秀气女孩子,边帮她收拾完东西,边打趣。
“我虽然名声不怎么好,不过还没人说我到了拍别人裸/体照的程度,用这种手段做出来的不叫新闻,最多叫娱乐短讯而已。”司徒文慧瞥了一眼这个跟了她四年的助理,很显然,她的口气里并没有责怪,反而是一些打趣。
“Boss,你是打算再做一起隋瑭的绯闻?”杨雪问她。
司徒文慧吐了一个大大的烟圈,那朦胧雾色绕在她的指尖,有一种绳索一样让人窒息的感觉。掐灭了烟头之后,司徒对杨雪又瞥了一眼,反问:“跟了我那么久,你自己说。”
“我觉得不是,隋瑭这些年的花边新闻也够多了,也没见大华东区有所动荡。就算你这次再大作特作,也未必有用。但是……我确实不明白你想做什么。”
“明白了赵妍他们找你不就好了,”司徒文慧对她笑笑,紫色的指甲不轻不重的划过杨雪的额头,那是一个带了点欢喜的,戳人的动作。“如果,隋瑭和那个女人的感情真的很好的话,你说她会不会有心顾忌一起不大不小的公关危机?”
杨雪本来迷惑的眼一下子清明起来,几乎是带了些兴奋的轻喊:“你是说,那起商场伤人案还可以做?”
“聪明!”司徒又戳了一下对方的额头,笑的有点冷。
“如果我哪天能和你这样就好了……”杨雪的话语里有些羡慕。
“放心,会的,你比她聪明多了。”司徒又看了一眼对面已经紧紧拉起的窗帘,说。
“她?”
“我以前的助理。”
她说的“助理”,自然是沈涟漪。时间倒退五年,那年夏天,二十岁的沈涟漪还是一个实习生,因为暑期实习而被分在了她那个组。那时候,她在一家很小的地方电视台工作,做新闻。
小地方自然没什么大事情,所谓的新闻也不过是转述一下中央台的稿子。照理说这是典型的流年静好的例子,可偏偏她的成功欲太强,这种别人看来天堂一样的地方简直就是她的地狱。
当然,如果还有什么让她觉得更不顺心的话,那就是沈涟漪的感情。这个才二十岁的小女孩几乎在看她的第一眼,眼神就发生了变化。她对于人的情绪总有敏锐的感知,那一抹微妙的变化,没有逃过她的眼睛。
本以为两个月而已,冷处理也就完了,可谁想到,半个多月的时候她居然听到一个做公安的朋友说,有一个也算小成气候的毒枭会来这个小地方。
“可能是个中转站什么吧!”酒局上,喝醉的那个朋友不小心就漏了出来。而她在那个时候,敏锐的觉得——这个,可能是个机会,她从此飞黄腾达的机会。
“记者卧底,擒获毒枭”——这标题够不够劲爆?当然,也不需要那么拼命,毕竟有人会寻仇不是?她只需要在那个家伙被捕的时候写上几篇没有人知道细节的报告,足够为自己赚到爆棚的名气。
其实,从大方向来看,似乎还略显正义。但,司徒文慧自己知道,让沈涟漪对她咬牙切齿那么多年的,是为了这个目的,她假意迎合了沈涟漪的感情,还让她去做了探子,还再后来被暴露,鬼门关门口走了那么一遭。
“妈的,死女人你不要命了?这种照片也敢拍?”那天夜里她回办公室,清楚的看到一门之隔里,沈涟漪被那些男人拳打脚踢,然后她拍的那些照片,被全部烧毁的画面。
那些男人,把门反锁着,然后放火。直到看到火焰失控,才像没事一样,扬长而去。
她在这个时候才敢冲进去,拼了命把沈涟漪从火海里救了出来。对方那个时候的指甲狠狠地掐在了她的手臂上,只问她一句话:“你早就来了是不是?”
原来,沈涟漪早就看到了她过来。其实火焰开始燃烧的时候,她已经看到沈涟漪死死地顶着她藏身的地方看着,很显然,是想自己去救她。
可显然,她没有,更不会这样做。司徒文慧心里清清楚楚,如果那些男人真不走就这样看着火烧下去,她……或许会真的袖手旁观吧!那一刻她真正痛心的,是忘了把那些照片给做拷贝了。
“感情是感情,钱是钱,以后别相信别人了。”后来在病床上,她这样对沈涟漪说。
这些年,也不是没有后悔过。可惜直到现在,功成名就带来的满足感强,还是这样不伦的感情更重要点?她似乎依然选择前者。她甚至觉得,如果沈涟漪今时今日能有所成就的话,那么她面对对方的感觉还会好点。
她甚至觉得,就算是沈涟漪后来报复,让她前途尽毁,也没什么太遗憾。这世界本来就是争夺不休你死我活的,她也认了。
可惜那个笨蛋……那么多年还没学会啊!依然混的那么差,甚至找的人都未必比她要号多少。隋瑭的品性到底怎么样,不如让她来给这家伙揭露出来吧!她难道真的以为,对方只是那个会在她吻里陶醉的人吗?
这大小姐骨子里的一些东西,或者说她另一面的一点东西,沈涟漪……怕是还没见过吧!别的不说,比如,她的那些前女友?
“明天,找到这个女孩。告诉她,隋瑭找到了新欢。”司徒从漫无目的的思绪里回过了神,点着桌上的一张照片,对杨雪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