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段子之羊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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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村有一位私塾先生，他的口碑很好虽然年龄没有多大。他为贫困的小孩免费教学，年青十分敦厚，所以村里的人都很尊敬他。但他没有娶妻，也有可能是村里的规矩太苛刻了，林里女子非村里男子不嫁所以这个从城里过来的私塾先生就一直没有娶妻。但这一点也不影响村里人对他的敬仰，只除了一个人。这个人叫羊仔，是个孤儿，全靠帮人代放羊砍柴做些粗活来求一日两餐饱。每次经过私塾先生的学堂听到那些孩子们朗朗读书声羊仔就忍不住放声唱起牧羊曲，羊仔是从小放羊长大的，从小嗓门就大。牧羊曲盖过了先生的声音，引得私塾里孩子们的兴奋。却引得那些孩子的爹娘们的对他更多的憎恶。
私塾先生长得十分俊美，手不能提桶力不及鸡，所以他屋里所有的活是村里人帮他做的。也有的时候许多女子妇人也过来只为和他说说话。他自称为言先生，脾气公认的好。所以村里谁家杀鸡鸭牲畜都会分他一份，甚至有人就是为了给他一份去杀牲畜。这件事不知怎么传出来，传到羊仔耳朵里，他更加瞧不起言先生了。
羊仔咬着草，自在地晒着太阳。
“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恩恩！羊哥，你听我有没念错呀？”双角髻女孩笑着跑过来，羊仔挑着眼看着她：“不好！不好！”
这个女孩是村长的孙女，名唤双丫。在言先生没来前双丫就特别黏着羊仔，可自从两年前言先生来了她就不再那么勤地找羊仔了。羊仔本来就是孤儿对人本来就很敏感。
双丫歪着头含着手指想想：“我念错了吗？……呀，我去问问爷爷好了……”说着往山下跑。
羊仔手伸出来，拦阻的话还没说出来双丫的人影已小得不见了。“哼！”羊仔恨声抽了一下地。
夕阳了，羊归圈了，接过羊伯的馒头他低着头走了。
“哎！羊仔！”
他回头看着羊伯，羊伯都没有看他看着羊翻着它们的毛、角、腿：“怎么羊瘦了？你到底有没有好好地放羊啊！”
羊仔没有说话。
羊伯头回也没回往屋里走：“你以后不要再来了。”
羊仔还是没有说话，他咬了一口馒头，慢慢转过身来回到自己的破草屋里来。吃完了馒头他倒头就睡，也不知睡了多久，感觉有人舔着他的眼。他睁开眼眉头紧皱囔囔着：“你又来做什么！”
羊仔之所以看不起言先生就是因为他每天晚上都会被言先生“偷袭”。言先生之所以不娶就是因为他喜欢男人而不是女人。
言先生摸摸羊仔的头，笑得很是温柔：“我占星算到今夜有大暴雨，怕你伤风了所以……”
“不要你管。”羊仔打落言先生的手，话音刚落听到雨水打在干洁草地上的声音。他瞠目地回头看着外面，梅村已经两三个月没见雨水了，他每天都要把羊赶到村外那座山才能让羊吃得饱饱的，还为怕羊在返程时会饿就背了比他还高的草垛一起随着羊回来。那么辛苦还不就是因为这边因为没有雨，草都长不出来啊！——这个破先生随便一说天就下雨了！——
“跟我回去吧……算我求你了……”言先生软声相劝，羊仔耳朵红了这样说话好象……他抬头看了看言先生发现他大半个身体在破屋外。“好啦！好啦！”他晓得自己若不答应，这个破先生一定会呆在外面动也不动。
言先生开心笑着拉起羊仔，羊仔不小心就撞到了顶着屋子的柱子上，哎哟一声还没喊完破草屋就砸下来了。
“哎……嘶……”羊仔摸着头直摇头，抬头看言先生不满地撇撇嘴：“没吃什么好的也长这么高。”他抬眼冷了言先生几句：“你天天吃好的也还这么缩水！”
言先生温柔一笑：“谢谢……”
“哼！谢什么，我可没夸你。”羊仔皱了皱眉，手滑到背后。
言先生抓住我的手，贴在自己脸上，雨水从他的湿发流下来滑到他脸上就顺着流到羊仔的手背上：“谢谢你刚才将我纳在怀里，保护我。”
羊仔忙收回手：“大男人怎么比娘们还娘们。”
言先生低头转过身去，雨打在他背上，传来他轻悠悠地声音：“快跟我回去，不然要受风寒了。”说着他就就往自己的屋子走去，他的步子一直很小，所以羊仔很快就赶上来，一下子抓着言先生的衣服，大步向前跑，言先生差点被他拉着摔倒。
羊仔瞥了他一眼，伸手勾着言先生的腰，大步走到言先生的屋檐下。
言先生揉揉湿发，笑着：“谢谢。”
“娘们！——”羊仔丢下两个字进了木屋。
言先生笑着跟过去。刚进去，就被床单罩住了，是羊仔扔过来的。在被单下的言先生笑了笑，还没笑出声就被人打横抱起扔到床上。
“笑！笑什么！”
言先生心里更甜了，他没再笑出声来，只在心里笑。
作者有话说
第9章 段子之羊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