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晋江去异界》巴三煮水

118、月亮也有山寨版

　　我们生活的地方就是世界，世界自古以来，都是由三部分组成的，大地，天空，海洋。
　　如果说，在天空时代，天空这个未知的世界，是所有生物向往的地方，而大地则是智慧生物生存和竞争的战场，在最终的斗争中，魔法使用者凭借绝对的实力，获得了大地上王者的宝座，那么海洋，从远古开始，穿越了整个创世纪，天空时代，众神时代以至于如今，都属于海族。
　　海族和陆地种族一样，都是由不同的种族集合起来的统称，然而和人类、精灵、兽人、甚至神魔这些相互之间相差不同连年战争的情势不同，因为大海实在广阔，所以始终没有发生像正邪大战这样波及全世界的战争，而另一方面，因为海族种族之间差距极大，弱小的海族即使成千上万，都甚至不能与哪怕一只巨大的海怪相比，所以海族向来是等级极其森严，即使是智慧种族，依然基本上遵从了“大鱼吃小鱼，小鱼吃虾米”的食物链法则——当然，任何智慧种族，在海族金字塔中的地位不会低。
　　不过有一点，倒是陆地和海洋的通用规则，那就是势力范围的划分，向来是最重要的课题。海洋虽然广阔无垠，但是疆界依然如同陆地一般严格，每一片区域都存在着自己的王者，几乎不相往来，任何越界的行为，都会引起腥风血雨。而所谓的王者，或许是一个种族群落，或许只是一只宛如“独角海怪”那样的海兽。事实上，在这个拥有大量食物和无尽空间的海洋世界，养出那些庞大凶猛的海怪才是常态，譬如海底的巨龙和亚龙族，每一只都是独霸一方的存在，而这些种族的骄傲不允许他们的地盘中有另一只同类存在——你说亲人或者配偶？事实上像龙族这么*乱的种族，可没想过配偶是同类，啥都行啊。
　　不过，也有一些种族打破了那些巨兽的垄断，以陆地智慧种族的结构在茫茫海洋中建造了自己的群落甚至王国，譬如早就成为传说的亚特兰蒂斯海族，据说他们在甚至比天空时代更早的时候就在海洋底下制造了惊人的文明，据说，他们拥有繁华的城市、灿烂的文化甚至强大的魔法力量。据说，直到他们在天空时代前期消失为止，海洋中没有任何敢于挑战他们的生命——即使巨龙也不行。
　　不过，传说就是传说，信史中并没有任何关于亚特兰蒂斯的记载，圣典中没有，博物馆里也没有，这个已经湮没在历史长河中的种族，只不过是偶尔会被吟游诗人们吟诵的一个传说罢了。
　　不过，相比较而言，另一个同样由人形智慧生物的种族——梦幻水族的存在真实可信的多了，尽管他们同样也消失在历史的尘烟中，但至少留下了为数不少的记载，甚至还有一点图像。据说，这些水族形似人类，不像人鱼一样只有一半的身体，他们有完整的双腿，全身上下没有一片鱼鳞，甚至也是用肺呼吸。他们似乎曾经与陆地上的魔法使用者们交流过，或者更准确的说，一些魔法使用者曾经想探索过海洋，踩倒了梦幻水族的地盘，双方发生了不愉快。这场冲突似乎还引起了一系列的后果，不过，从典籍上寥寥数语的记载来看，不是冲突没有大规模爆发，就是魔法使用者输的很难看，以至于不好意思记载。总之，能够与天空时代陆地上的顶尖存在魔法使用者们干一场，也已经说明了他们的厉害。
　　不过，那之后，这个种族便消失的干干净净，直到众神时代开启，依旧没有什么像样的记载，似乎他们也追随了亚特兰蒂斯的脚步，无声无息的灭绝了。在相隔数万年的后众神时代，并没有太过清晰地记载他们的习性，更不必说一些只有当初的人才会用到的外号了——譬如蓝月亮下的种族神马的。
　　“关于蓝月亮下的种族……”某个活了很大岁数的家伙解说，“并不是因为他们生活在蓝月亮下或者崇拜蓝色的月亮，只是因为……”

　　深海，向来是阴暗的。
　　浅海和大陆架，因为阳光的滋养，有丰富的水生植物，但在阳光无法照射到的数百米之下，则是一片阴冷和荒芜，海水是黑色的，海底的岩石上，几乎没有海草生长，偶尔零星有几条鱼类游过，大多数古怪而缓慢，仿佛在深夜里游荡的幽灵。
　　这时，从上方，缓缓降下一团光芒。
　　这团光芒并不是最灿烂的白色或者金色，只有一种蓝莹莹的沉郁色调，看起来像是骨头里的磷火，但是在伸手不见五指的海底，却是极为耀眼，配合着光源那球体的外观，在黑暗中，即使不像灿烂的骄阳，至少也像是一轮明月。
　　蓝色的月亮。
　　路过的生物被光亮吓了一跳，纷纷躲避着这不知来路的光芒，以至于谁也没发现，在蓝色的光芒中间，一个修长的人影，在其中若隐若现。
　　在月亮上的人，莫非是嫦娥？
　　大概是吧，听说嫦娥是个女人，这人也是个女人，听说嫦娥有一头黑发，这女人也有一头黑发，听说嫦娥是绝世无双的美女，这女人……
　　嗯，蓝色的月亮这种东东，一看就是打了折的月亮，所以月亮里面的嫦娥，也是打了折的嫦娥。
　　“搞乜呀，所谓蓝色的月亮就是指着他们自己啊。”某打折嫦娥在蓝色的月亮里面撇嘴——蓝色的光芒正好比她身体长上一点，她站在光芒里面，就像在玩滚泡泡的游戏，“这鬼泡沫，原本有一个岛这么大，现在缩缩缩，缩成这么小个，差点就要憋死我，缩水不是这么缩的吧。”
　　“事实上……”打折嫦娥当然不配有玉兔，她身边只有一只掉价的蝙蝠，因为月亮里的空间太小，蝙蝠被挤得像一只压了毛的鸡，“蓝月亮的种族本来就是人类取得外号，他们没有腮，根本不能在水里呼吸，也没有鱼鳞和硬壳来保护他们免受水压，在深海里面，保护他们的只有这一层蓝色的薄膜，也就是你现在拥有的这个泡泡。这个是他们每个人出生就有的，不过也有人认为这是一种加持的法术，他们来到陆地上的时候，蓝色的光芒依旧没有散去，看来就像一个个蓝色的月亮，所以才有蓝月亮下的种族这个称呼。”
　　“咦——”艾特惊叫起来，“我不会再也变不会原来的样子，成为了一只行走的电灯泡了吧？”
　　“哈哈，说不准……我，我是说，那怎么可能！”大金牙明智的及时改口，“这种魔法不过是智慧之路耍的把戏，不可能长久。”
　　“是吗，那你猜猜，下面是什么把戏？”
　　“这个么……”大金牙道：“后面不是有什么最终的归宿吗？或许这就结束了。”
　　“这话你自己信吗？”艾特挖了挖鼻子，“特么的把我弄过来饶了这么大一圈，又是猜谜又是冒险，就是给我套个蓝圈圈啊？”
　　“那么你说呢？”
　　“我说？”艾特挑了挑眉头，换上了英明神武的样子，“我说——前戏已经完了，正戏才刚刚开始。”
　　“这么说的根据是什么？”大金牙企图学艾特做出挖鼻剔牙这类鄙视的动作，但是因为空间不够只好作罢，“总不能是你的直觉吧。”
　　艾特嗤的一笑，道：“所谓的蝙蝠就是飞行的老鼠吧？”
　　大金牙“啊？”了一声，艾特接着道：“所以你看的也就一寸来长那么远了，麻烦你稍微往后面看一句，最终的归宿后面那句话是什么？”
　　大金牙喃喃道：“嗯，是……”
　　不等他反应，艾特已经用吟唱的声音道：“起程吧，魔法使用者……”
　　她的声音仿佛是开启了大幕的铃声，突然，远方的海底亮了起来，一朵蓝色的光芒出现在视野之中。
　　“那是……”艾特寒毛一乍，那道光芒很明显与她身上的相似，远远看去，就像天空升起了第二轮蓝色的月亮——难道是另一个梦幻水族？梦幻水族还有活着的人吗，还是像她一样，是山寨打折的呢？
　　蓝色的光芒越来越近，这一回艾特看清楚了，光芒中有一个身影，看着就像一个人高马大的青年，不知是不是光芒反射的原因，他的皮肤呈现出一种诡异的青白色，赤裸的上身绘满了奇怪的纹身，一只手里，提着一把黑色的大剑。
　　大剑？
　　艾特陡然一个激灵，伸手握住自己背后的那把沉甸甸的黑色剑身。
　　“嘿，你怎么在这里？”那个身影还没有靠近她，居然说话了，是用一种熟稔的口气，声音低沉而嘶哑，“难道你是在这里闲逛吗？真不像话，这个时候即使是你们这些贪玩的女孩子，也应该紧张起来吧？何况是个已经背上了剑的成年战士！”
　　艾特一怔，张了张嘴，还是打算先沉默以对。
　　光影中的人靠的更近了，声音越发洪亮起来，“愣在那里干什么？跟我走，去你该去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