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缓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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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出门时机不对，正好赶上上班高峰期。
秦羽握着方向盘看着前面堵死的车道有些无聊，他倒是不着急，只是耳边此起彼伏的鸣笛声让他想要赶紧逃离。
早晨面对自己的询问，楚洛只是无辜。
“我只是跟他说了哥哥是个好人，平时有多疼我而已。”楚洛有些委屈地捏着自己的衣角，“哥哥我是不是做错什么让何佑弟弟不开心了？”
秦羽面对这样的楚洛也只能说没有。
楚洛是个白莲花，秦羽已经发现了。但又如何呢？还是要和他保持友好的，甚至是亲密的关系。
汽车在研究院的停车场停稳时果然已经过了上班点，然而无妨，毕竟没有人会管秦羽这个编外人员。
秦羽将外套搭在肩上，手上提着个塑料袋缓步往自己的实验室走去。
“哟，我还以为你不来了呢。”池骋靠在实验室门口，似乎已经等烦了。
“不好意思，堵车啊。”秦羽没有看向池骋，他伸手唤醒了面部识别功能。
自从上次分开后，秦羽便刻意回避着池骋。池骋对自己的情感转变实在是让他措手不及，秦羽觉得池骋是个靠谱的哥们儿，而非心动的恋人。
“你得抓紧时间了，院长一直在等你的研究报告，最近已经很不耐烦了。”池骋跟着秦羽进了实验室。
“可是人鱼先生不配合啊。”秦羽将塑料袋放在桌子上，他指了指坐在水底一脸警惕的奥菲亚。
“不配合就采取强硬手段，把他绑在实验台上就老实了。”池骋看向柜子，“那里面的麻醉剂和电击用品不是摆设。”
“这……这不太好吧？”秦羽自然是不愿意，即使自己也只是游戏数据但也是有良知的。
“难不成在相处的这几天里，你还跟他培养出感情了？”池骋走向水边举枪指向奥菲亚，奥菲亚也立刻弹起身子准备防御。
“喂！”秦羽赶紧拦下，“我会尽快完成，放心。”
“再没有进展院长就要采取强硬手段了，你还想不想复职？”池骋将手枪在手指上转了一圈，“你不要怕在他身上留下伤口，就算他是世界上最后一条人鱼也没有院长期盼的荣誉重要。”
“我知道了。”
“而且你复职了，我们才能继续一起工作。”池骋抓住了秦羽的领口，秦羽披在肩上的外套差点滑落，“我很需要你，我需要你跟我一起。”
“放心吧……”秦羽点着头，可是眼睛却一直盯着自己的脚尖，那天两人点烟的画面在脑海里回放。
“我们……”池骋松开了手，他注视着秦羽缓缓开口。
“行了，放心吧哥们儿，我也很想跟朋友一起奋斗呢，等我几天，很快就好。”秦羽故作轻松，但却默默强调了两人朋友关系。
果然池骋听出了话里的含义，他的瞳孔轻轻一颤接着闭上眼睛嗯了一声。
池骋离开了实验室，秦羽以为两人会稍微减一些好感度，可是并没有。
已经是超越了友谊的关系，那要怎么退回友谊呢？
“你和他关系这么好？”奥菲亚冲出水面脸上的愤怒难以掩饰，“我以为你们只是同事关系！”
“他是我的发小。”
“发小，呵……”奥菲亚握拳用力砸向水面，“就是他！带着一群人把我的家园毁灭了，你的发小把我的发小杀了！”
秦羽只好默默听着，他对于奥菲亚的怒火始终找不到可以将其浇灭的理由。
“算了……”秦羽不和他吵，奥菲亚一个人也唱不下去这场独角戏。
就在奥菲亚准备游回水底的时候，一本书递到了他面前。
“这是什么？”奥菲亚接过，“《靠宠物狗成为末日救世主》？你给我这种垃圾小说干什么？”
“你上次不是说无聊吗？我就把我书柜上为数不多的书给你带来了。”秦羽将装有几本书的塑料袋放在池边，“能不能麻烦你看的时候上岸看？别给我弄湿了。”
秦羽的话还没说完，奥菲亚嘴角便扬起一丝邪气，果然他直接将书泡进了水里。
“就弄湿，你能拿我怎么样！”奥菲亚将浸湿的书丢了出去，书砸在墙面上，大概黏了两秒左右才软趴趴地落在了地上。
“你！”秦羽蹲下身一把掐住奥菲亚的下巴，随后还是无奈地摇头，“算了，随你开心。”
【奥菲亚高感度+5，共-1，路人甲】
哟？为什么啊？
“你不生气？要是其他的实验员早就开枪打我了。”奥菲亚把塑料袋里的书推离水边，小心翼翼地上了岸。
“跟你生气我怕哪天气出来胆结石、直肠癌。”秦羽坐在实验桌旁的椅子上，他插上耳机不想再跟这条混蛋鱼说话了。
“你生气了？”奥菲亚坐在岸边，鱼尾轻轻拍打着地面，随后他又掏出一本书翻了起来。
秦羽也懒得阻止了，这几本书就当烧给把他送进这个游戏里的程序员了。
然而奥菲亚却没有将书毁坏，而是认真翻了几页：“这本就好看多了，看在你有诚意的份上我原谅你了。”
你原谅我？我用你啊！秦羽将音乐的声音调大。
“喂！我在跟你说话啊！”奥菲亚用力拍了一下地面，可依旧没有换来对方的注意，于是只好放低了自己的态度，“我说……你在听什么呢？”
“听音乐啊，还能听什么？”秦羽将椅子转向奥菲亚。
“我也想听。”奥菲亚将书放回塑料袋，“我想听音乐。”
秦羽啧啧嘴只好重新回到池边，他蹲下身将两只耳机递给奥菲亚，奥菲亚则是一脸神奇地接过。
“这是什么？”
“耳机，塞进耳朵里。”
奥菲亚照做，他的表情也由好奇变为惊讶，随后则跟着耳机里的音乐摆起尾巴。
“耳机里面是有一个异兽在唱歌吗？”奥菲亚将耳机摘下后仔细观察，他似乎有些不明白耳机的构造。
“不是，你可以理解为将这段音乐放进了耳机里。”秦羽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所以是声音被困住了？你们人类总是喜欢限制其他事物的自由。”奥菲亚将一只耳机递给秦羽，“一起听吧。”
“你一看就不懂音乐，歌曲都是双声道的，这样一人一只根本欣赏不了音乐的美。”秦羽揉了揉鼻子开始施展自己无用的才华，可看着奥菲亚越来越懵的表情自豪感荡然无存。
【你能不能别这么不解风情，当初你被淘汰肯定是撩妹技术太差。】
不是好吗！我哄人一绝的！
秦羽还是接过了耳机，他也开始纳闷自己怎么变成了现在这个直男样。
两人带上耳机后音乐再次响起。
奥菲亚闭着眼睛，脸上难得出现了幸福的感情。人鱼好像很喜欢音乐的，可是自从奥菲亚被关进来便完全没有唱过歌。
“淅沥的雨丝～”这是耳机里音乐的歌词。
“我被抓的那天也是雨天，只不过雨很大，雨滴砸的我眼睛都睁不开了。”奥菲亚依旧闭着眼睛，只是那抹幸福已经变成了怀念与悲伤。
“对不起……我知道道歉已经没有用了。”秦羽用手轻抚上奥菲亚的脸，那漂亮的脸蛋瞬间变得委屈，眉毛拧在一起眼泪即将落下。
【奥菲亚好感度+10，共9，熟人】
奥菲亚侧头躲开了秦羽的手，眼泪也被他忍了回去：“又骗我哭？”
“不是……”秦羽也觉得自己草率了，可是结果还是不错的。
“只有你这个人类愿意真心跟我道歉……”奥菲亚轻笑一声，“虽然道歉已经一点用处也没有了。”
耳机里的歌还在响，歌声轻柔平缓，倒把此刻唱得极其暧昧。
奥菲亚的头发搭在肩上，发丝越过锁骨穿过胸口，皮肤很薄，甚至可以看到血管的走向。此时的人鱼眼睛里满是不屈倔强，但又没有当初那么有攻击性了，他的耳朵也变得绯红，不知道是因为什么原因。
“奥菲亚……”秦羽咽了咽口水，而耳机里的音乐也变了调。
来电铃声响起，比起刚才的歌曲刺耳了许多。
打电话来的人是夏宁。
“喂……”秦羽按下通话键，还将奥菲亚的耳机取了出来。
“有空吗？我有东西给你。”夏宁的声音温柔，“花不了太多时间，一会儿就好。”
“我今天下班会晚一些。”
“没关系，我在你家楼下等你。”
夏宁的话已经不允许拒绝下去了，秦羽应了一声算是答应赴约。
天空慢慢变暗，秦羽安顿好奥菲亚后准备离开。
“你还会来吗？”奥菲亚扒在池边轻声询问。
“当然。”
“那希望之后都是你来，我不想看见其他人。好吗，秦羽？”奥菲亚在等一个答案，可是秦羽给不了保证。
“我尽力。”
实验室的门再次关上。
回家的路倒是畅通无阻了，秦羽祈求慢一些到家，可无论他再怎么放缓车速汽车还是将他带回了家。
车停好，秦羽向单元门走去，而月光下一个人的影子被拉得很长。那人身材高挑，手里拿着个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正斜靠在单元防盗门上等人。
“夏宁。”秦羽喊了一声，那人立刻转头看向自己。
“今天加班这么久？辛苦了。”夏宁没有抱怨秦羽让自己等这么久，他将手里的盒子塞给了秦羽，“迟来的生日礼物。”
“这是？”秦羽在夏宁的示意下慢慢打开了盒子，里面是一条耳链，和夏宁带的一模一样。
作者有话说
第11章 缓和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