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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它们碍事,自然是都杀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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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去找舒向阳时遇见他们二人,带回来是因为他们的目标和我们的一致。”
“一致?”
“我们要通关诡本出去,他们作为玩家也是同个目的,可以合作。”
这个道理席青松自然懂,可旗袍女人一上来就直奔洛玉,还当着他的面说这种排他在外的离间话,明显还有其他目的,尽管不知这个目的是否有利他的部分,席青松都认为,该重新评估和这人的合作考量。
“你把阿玉的身份给他们说了?”
“说了。”安丽娜不觉得有什么问题,“没有筹码,哪里能拉来帮手,况且我也不是盲目拉的人,他们很强。”
旗袍女人抖了抖烟杆,轻轻一笑便是万种风情,“这位爷,你似乎担心过了头,我们只是友好交流,不然也不止是说句话的事。”
席青松被气笑,“所以,你挑拨离间还算是抬举我?”
粒子忽然在另一个陌生人身后拉出线,洛玉看的真切,折扇碰了碰席青松的袖子,后面线睁开了眼,将人包裹。
“谁挑拨离间?弱者独自霸占着重要资源,本就不太厚道,这只是在拨乱反正。”
洛玉看向女人,她居然觉得席青松弱。
就在这时,席青松突然提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往洛玉身后袭去,洛玉看不到后边,但能看到女人的表情,和身后一系列响动后痛苦压抑的声音。
他转过头,果然看见原先站在角落的男人正被席青松踩在脚下,还正好抵住了喉咙,难以发声,即便是腹部受了一刀,也只能勉强嗬嗬作响,任人宰割。
席青松用刀精准地卸了男人身上的道具,这个过程没人动作,所有人盯着他,像是怕他突然动手,洛玉看到女人的神情都僵了,防御的手镯已经在随时触发的状态,护罩被粒子若隐若现地勾勒。
“阿玉,来。”席青松旁若无人地叫洛玉过去,将从男人身上卸下的道具交给他。
【移幻胸章:能进行短距离瞬移,同时留有幻影在原地。】
【守护手表:戴上手表的人,有五次绝对防御,已用四次。】
洛玉明白席青松是希望自己把东西收下,便将东西戴在自己身上。
席青松看他戴上后,拿出一个球形的东西放在男人露在外边的皮肤上,那颗球碰到他的皮肤,立刻动了起来,用下颚的尖角在皮肤上划出一道口子,钻了进去。
“什么东西!爬进我身体里了!”
“控蛊,你现在只是个必须听命于我的物件。”
洛玉眨了眨眼,他听出来,席青松是在为之前说他是重要资源的事报仇。
他看向女人,却见她没有惧意,反而是扭着腰走来,“我喜欢强者。”
烟杆掌握分寸地停在他们一米开外,含笑间姝色尽显,她道:“成为强者的物件,是我的荣幸。”
被松开的男人捂着伤口,闻言暴怒:“臭婆娘……”
他只来得及唤上一声,其余的音便化作破碎的惨叫,竟是被烟杆抖下的烟灰烧伤了脖子。
女人依旧笑盈盈,“他太聒噪,我不过是让他闭上嘴,不惹爷烦心。”
席青松看了她片刻,从卡片里拿出一根金簪子,簪头是一只巧妙盘起的蛇,尾尖便是延长的蛇尾,整个构型十分巧妙。
女人惊讶,“爷你……”
“你的披帛,换不换?”
“……”
【布神方布:洋娃娃的守护布神有一点八米长,必要时会为洋娃娃保驾护航。】
棕红色的披帛变成围巾被仔细围在洛玉脖子上,席青松边时不时调整松紧,边道:“道具的解说越含糊,道具的级别就越高,如果不会主动使用,就别取下来。”
洛玉想到那个簪子,对方同意交换,是不是意味着簪子的级别也不低?
烟杆轻敲桌面发出脆响,女人神色不佳地盯着烛台,不看任何人地发声,“瞧这正事耽误的,天都要亮了。”
话里一股子不咸不淡的气,也不知道冲着谁。
结束友好的相识环节,终于进入正题。这两位女人叫牡丹,男人叫阿达卡尔,之前得知国师在这,本想抓住洛玉拿到主导权,没想到反被压制。
“这个诡本名为‘国师的愿望’,字面解读最可能的通关方法就是帮国师实现愿望,拿到国师身份的人总该知道点什么吧。”
不等洛玉开口,席青松直接替他说:“阿玉作为玩家,并没有获取国师的记忆,没准需要什么条件才能激发国师身份的作用。”
阿达卡尔吞服过治疗药剂,伤口已经消失,视线越过席青松看着被他保护极好的洛玉,发出一声嗤笑:“长着这么张脸,也不怪能把人迷昏了头。”
他话音刚落,席青松的眼神便如刀锋刺来,让他立刻想起自己体内的蛊虫。
“知人知面不知心,我也是好心。”阿达卡尔说完依旧感觉危机感不减,咬了咬牙,“我知道国师的愿望,你不能杀我!”
“说。”
阿达卡尔原本是想藏一手,如今性命受到威胁,只能老实交代。
他刚进本时在这片地域最落魄的角落,那里的屋子都无章法地补修多回,完全看不见一丝一毫的繁荣,可就是这么一个地方,聚集了很多的诡物。
“它们出乎意料的弱,一脚下去都是碎骨头,却盘踞在那里不愿离开,我猜想它们在守护着什么关键物品,于是找到了它们中会说话的那只诡物,从它口中得知国师想筹军饷的事。”
安丽娜若有所思,“所以只要我们筹到军饷就能实现国师的愿望。”
牡丹看着阿达卡尔抖抖烟杆,“那关键物品想必在你身上。”
她说的温和,像只是陈述事实,粒子却拢在烟斗斗体上端,逐渐大展。
她在不满,不满这人的隐瞒,令她错过了独吞这件物品的机会。
洛玉的视线从烟斗上端落向阿达卡尔。
阿达卡尔知道说到这份上,那东西必定藏不住,便将其从内层的口袋里拿了出来。
那是一张微黄的纸,上边用蓝色细笔写了不少字,外围还勾勒了细密规整的边框图案。
几人看到都安静下来,过了好一会儿,安丽娜问:“这是什么?”
席青松言简意赅:“钱。”
“你认识上边的字?”
“猜的,这上边多层的防伪图样能用到的地方很少,结合安丽娜说的话,钱最有可能。”
进诡本的从各个时空而来,认不出文字才是常态,往往遇到这个情况玩家会选择依葫芦画瓢把这类东西收集后再通过后续触发确认这东西的用处,谁知席青松能给出这样无懈可击的判断,直接将几人说服,省去了猜测的工夫。
牡丹笑了笑,眉眼染了乏味,“真让人意外,这么精细的本,居然只是个收集局。”
安丽娜反应与牡丹不同,知道方法后整个人都精神了,“我去找其他玩家确认要找多少,我们进来时还剩五十多人,进来这么久,肯定有人有线索。”
她说完问席青松要追踪物,方便汇合,随后一刻不耽搁地从窗离开,十分急切。
“这钱我就先收着,等收集齐再……你做什么。”
“这里有更适合保管的人。”牡丹一烟杆压着阿达卡尔的手,烫的他神色扭曲,却发现无法移开手。
牡丹偏头正对洛玉,余光却看向席青松,“你说是吧,国师。”
她要卖个好,席青松接下,将钱放到洛玉手里。
洛玉接过钱看了看,忽然问阿达卡尔,“那些守着钱的诡物呢?”
阿达卡尔目光沉沉地盯着钱,随口答道:“它们碍事,自然是都杀了。”
都杀了?
洛玉捏着钱的手指蜷了下,又将钱抚平,一丝褶皱都不放过,再然后仔细折叠好,将其叠成方块收进袖子里。
席青松看着他的动作,道:“根据进本的这段时间来看,这个本昼夜更替一轮和人类时相比,是人类时的四分之一,也就是六个小时为一轮回,现在快天亮了,等下我们兵分两路,去找会说话的诡物,顺着他们的话去找钱的线索。”
阿达卡尔不能反对,牡丹没有异议,这个安排自然而然成立。
如算的那般,天很快就亮了。
席青松带着洛玉先一步离开。
天光如潮水般漫开,洛玉落了地,先是被远处的光彩吸引,不过片刻便回了神,“我们从哪儿开始?”
“古代情报多流通于人多之地,例如酒楼、客栈,不过我想先去一趟皇宫。”席青松道:“虽然对这诡本已有猜测,可我总觉得没那么简单,按照逻辑,军饷本该是皇帝考虑的事,为何会落在国师头上。”
洛玉顺着他的话思考,却是一片空白,只能摇摇头,“我不懂人类这些弯绕,你尽管做,我跟着你。”
他心知席青松本就有帮他恢复记忆的意图,这时必不能扫兴,只有以绝对的肯定来表明自己的态度。
席青松神色有些复杂,低声轻笑,透着几分难言的温柔,“等回去了,你就待在常红,那里安全,不必来这危险的地方,我也能安心些。”
洛玉并不惧怕危险,但仔细想想,入本和不入本对他来说并没有什么差别,如今又有人盼他安全,他顺着意点了点头,应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