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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第九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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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砚到家时恰好是晚上十点四十分,刚推开门就看到嫂子像个人形立牌似的站在自己面前。
身形很是高大,手里拿着罐可乐,栗色半长卷发在脸颊两侧自然翘成鱼尾弧度,有些慵懒随性的俊逸长相,目光压下来,落在清砚殷红的唇上。
在二楼阳台目睹了清砚被未婚夫按在墙上索要晚安吻的全程,他的心情算不上好。
外面下雨,他心里也下雨,下的还是酸雨。
清砚单手撑着墙换鞋:“沈哥,怎么还没睡?”
沈融雪是哥哥多年的同学好友,对清砚一向很好,毕业后他跟哥哥联姻了,清砚是很高兴的。但很奇怪结婚后两人关系反倒变差了,沈融雪不喜欢清砚叫他嫂子,所以清砚还是像以前一样叫沈哥。
“睡不着,等你回来陪我睡。”
这话说的多少有些暧昧,但清砚向来是不会往那方面想的,知道对方只是需要有人陪着罢了。
“和朋友喝酒去了,回来得有点晚。”
“嗯,多少度的,喝了多少。”
“13.5度,应该是1.25杯,一杯大概300毫升。”
“嗯。”沈融雪被清砚太过认真的精准计量可爱到笑了一下,目光温柔有缥缈朦胧的宠溺意味。
清砚想弯下腰放鞋,但一躬身就产生股剧烈晕眩感,身形一个不稳,闷头撞在了沈融雪身上。
“唔。”
沈融雪只感觉一片温软的云裹挟着淡奶油的香气跌进了自己怀中,他站得很稳,左手轻松将清砚扶住,只是右手中的可乐撒了一小半在自己身上。
香槟色不规则醋酸衬衫被弄湿了一块。
清砚头有些晕,停在沈融雪怀里缓了缓,他看着那块不小的水渍,懵了好一会儿才发现自己和嫂子之间太过逾矩了:“抱歉,沈哥,我酒还没醒。”
“没事。”
沈融雪的手扶在清砚细韧的后腰上,手感好得不行,根本不想挪开,清砚身上有很清甜好闻的淡奶油香气,他一垂眸就能看见清砚晕着粉意的面颊和被谢朝临亲得泛红的颈窝,怎么看都是种享受。
清砚想从沈融雪怀里离开,却被搂得很紧,大手禁锢般按在后腰上,激起些怪异的酥麻感。
嫂子应该是怕他又站不稳晕倒了。
纤长睫毛抬起,露出些水色湛蓝的瞳仁,他仰面看沈融雪:“沈哥我没事了,不用担心我。”
“你先去换下衣服吧,这里撒到可乐了。”
沈融雪这才不舍地松开手,将可乐放在了一旁的柜台上:“好,我刚好准备洗澡了。”
清砚嗯了声:“那我也去洗。”
沈融雪拉住他:“你的外卖已经到了,我刚放在餐桌上了,吃完了再洗吧,等会儿凉了。”
清砚想起来了,因为不是特别饿,所以只点了些甜品:“我也点了沈哥的份,一起吃吧。”
沈融雪嘴角止不住地上扬,抬手揉了揉清砚的头:“我不饿,你多吃点,你太瘦了。”
腰细成那样,脸也小小的,身体也不大好,病里病气的,偶尔还会休克,唉,小可怜。
清砚食量不大,很快就吃饱了,茶壶里有沈融雪泡的红茶,刚好可以用来解腻。
喝完茶后,清砚将皮筋摘了下来,也打算去洗澡了,却听见沈融雪的声音从浴室传来。
“阿砚,帮我拿一下浴袍好吗。”
“好的,马上。”
清砚洗净手,从衣柜里拿了浴袍,敲了敲浴室的门:“沈哥,开下门。”
门被拉开了快1/3,清砚伸手将浴袍递了过去。
沈融雪没有第一时间接过。
拿着浴巾的手洁白修长,透着色气的骨感,指节上蓝钻的订婚戒指被热气熏上了一层水雾。
想舔,想把碍事的戒指摘下来。
这时,灯光突然全部暗了。
四周陷入一片漆黑。
沈融雪的卑劣被黑暗助长,沾着水珠的结实手臂一把拉过清砚,按进了怀里,又踢上了门。
清砚跌进浴室,脸颊一下子贴上了沈融雪结实滚烫的胸膛,黑暗中手指不小心碰上了开关,温热的水哗啦啦兜头淋下来,披散的长发瞬间变得湿漉漉的,衣服也不断被浸湿,紧紧黏在了身体上。
沈融雪关掉了开关。
清砚被热水淋懵了,反应过来时,腰肢被人握住,衬衣被人推起,对方的手指贴上了后腰。
沈融雪是个画家,身价很高,随便一幅画作的成交价都是十亿星币起步,一双手经常写生,指节处覆盖着一层薄薄的茧子,蹭得清砚忍不住发抖。
“唔,沈哥……”
如果不是一片漆黑,沈融雪就能看到清砚因为过度敏感而发红的眼尾,以及可怜颤着的眼睫。
而那片被他抚弄的肌肤,已经留下了指印。
他们现在的距离太有违伦常了,幸好沈融雪下面还围了条浴巾,让清砚觉得还不至于太对不起哥哥,但他知道嫂子只是因为怕黑才会这样抱着他。
清砚曾有很长一段时间都被关在黑暗逼仄的空间里,所以并不怕黑,他伸手拍拍沈融雪的背:“沈哥别怕,你待在这等我会儿,我出去看看怎么了。”
热水没停,可能只是灯出了问题。
正干着下作之事的沈融雪没想到得到了清砚的一通温柔安抚,心情顿时有些复杂。
阿砚向来以最大的善意认真对待每一个人。
真的是很纯的乖宝宝。
沈融雪产生负罪感的同时,又加重了变‖态的侵占欲,他把清砚搂得更紧,可耻地利用着清砚的单纯和善良:“别出去,我不想一个人待着。”
内心唾弃着自己的卑劣:“我害怕,陪着我。”
清砚心中是同情沈融雪的,哥哥对这个嫂子很冷淡,平时两个人都没什么交流,都是各忙各的。
于是说:“嗯,我不走,别怕,我陪着你。”
得逞的沈融雪心满意得,呼吸有些粗重地嗅着清砚身上的香气:“阿砚真好,乖宝宝。”
淡奶油味的小蛋糕,好想一口吃掉。
当年家族陷入经济危机,好友裴清寂答应出手帮他,但向他提了要求,需要跟他结婚。好在是形婚,只走个形式,明面是伴侣,婚后各过各的。
并承诺他五年后离婚。
虽然不知道裴清寂有什么目的,但二人毕竟是多年好友,裴清寂不至于算计他,再者他身上也没什么值得裴清寂算计的,他自然爽快答应了。
只是他没想到,他会渐渐爱上清砚。
或者说,其实早就爱上了。
谁会不喜欢清砚呢。
只是结婚时清砚才16岁,还那么小,他不愿意承认自己已经丧心病狂到了这种地步。
现在清砚要结婚了,离他们离婚还差一年。
他提过离婚的事,裴清寂完全置之不理。
但就算离婚又能怎样,清砚只把他当嫂子。
妈的,谁乐意当这破嫂子。
清砚任由沈融雪抱着,衣服都卷到了腰上也没有发现,直到一团火热突兀地抵了上来。
沈融雪感慨情热期果然又被清砚诱发了,他一直有吃长期抑制药,很难会进入情热期,就算裴清寂那种顶级的alpha也不会让他产生任何兴趣。
唯独清砚是例外。
灼热的温度从后颈的腺体开始蔓延,引发难耐的疼痛感,清砚身上甜甜的淡奶油香气诱惑着他的鼻尖,他现在只想把清砚压在身下,吃干抹净。
阿砚的本体真的不是魅魔吗?那种很清纯的小魅魔,轻易诱发人的欲,还懵懵懂懂不知道。
清砚交往过很多omega,不是第一次碰到这种事了:“沈哥,我帮你去拿支抑制剂来。”
沈融雪抱着清砚没放,嗓子快冒烟:“不用。”
清砚知道,抑制剂的味道很苦涩,注入后身体后还会引发热痛,嫂子可能是怕疼。
于是问:“沈哥,你需要一点信息素吗?”
清砚是sss级alpha,对信息素释放的把控炉火纯青,他交往过的omega多,很清楚地知道释放多少量能让omega感到舒服,缓解情热期的痛楚。
这句话的对情热期的omega来说,杀伤力堪比核能武器,更何况说话的还是最喜欢的小alpha。
在情不自禁说出“要”之前,沈融雪陡然放开了清砚,把那个字彻底咽回肚子里:“不用。”
他闻到后一定会发疯,一定会做出一些无法挽回的错事,阿砚一定会被他弄哭。
就这样时不时的暧昧就很爽了,他们之间真要发生了什么,清砚一定会离得他远远的。
突然,外头响起了开门声,灯很快亮了起来。
清砚不适应地眯了眯眼,浓密纤长的睫毛轻颤着,殊不知浑身湿透后曲线尽显的样子快要把对面的沈融雪钓疯了,差点不争气地流下鼻血来。
雪白的肌肤沾着水汽,蓝眼也浸了水雾,眼尾鼻尖都是剔透漂亮的水红色,乌黑长发湿漉漉的散在脸颊两侧,衬得一张脸越发小,孱弱又秀气,衬衣承着水重紧贴着着身体,那腰身细得让人抓狂。
被沈融雪触碰过的那截雪白上全是粉色痕迹。
“阿砚?”
外头传来声音,冷且沉,是哥哥裴清寂。
清砚想应答,却被沈融雪捂住了嘴。
宽大的手几乎罩住了清砚整张脸,只露出了一双湛蓝的湿漉漉的眼睛,疑惑地眨了眨。
沈融雪微微俯身,对他摇了摇头。
眼中有些惊慌。
要是让裴清寂那家伙发现了,那他今天高低得死在这儿,不死也得掉层皮。
上学时,他只以为裴清寂是个重度弟控,结婚了他才知道,裴清寂对清砚根本就……
重度变态的悖伦畸恋。
清砚心想他们并没有发生什么,根本不需要遮遮掩掩,这样藏着反而是在欲盖弥彰,而且他的鞋子还在玄关处,哥哥一定知道他已经回来了。
可他推不开沈融雪的手,脸颊还被憋红了。
“看到阿砚了没。”
浴室门被叩了两下,磨砂玻璃门外映出道高大的人影,只是道虚影就莫名让人产生些压迫感。
沈融雪顿了下,答:“没有。”
“……”
事已至此,清砚只能配合嫂子一起撒谎,他很快拿出通讯器关闭了一切声音和震动,几乎在他关掉声音的下一秒,他就接到了哥哥打来的电话。
清砚没接,只是无措地看着沈融雪。
蓝瞳浸了水光,睫毛不安地颤抖。
好像和情夫在滚床单时突然听到丈夫敲门声的可怜小人‖妻,只能无助又紧张地看着情夫。
这谁受得了啊。
沈融雪没忍住,低头去吻清砚,清砚被吓了一跳,偏过头,那个吻便落在了清砚颈窝里。
手机掉在了地板上,清砚捂着嘴,还是没忍住溢出声细弱呜咽。
眨了眨眼,像是一只湿漉漉的小猫。
沈融雪再也忍耐不住,炙热的吻落在清砚的颈侧,将本就被谢朝临亲粉的地方描上层潮红。
alpha的五感很敏锐,刚走到门口的裴清寂立刻掉了头,脚步声越来越近。
“滚出来。”
浴室门被暴力地敲了下,被情热期控制的沈融雪根本无心理会,像条狗一样闻着清砚颈窝。
清砚心想,完蛋了。
哥哥不会对他怎样,但他很担心这会让哥哥嫂子本就冷淡的关系变得更加僵化。
他颤着声叫着:“哥……”
浴室门几乎在瞬间被砸了个口,血淋淋的修长大手伸进来,从里面打开了浴室门。
裴清寂目光暴戾,身上的气压低得渗人。
他名义上的妻子正抱着他的宝贝弟弟,痴迷地舔吻雪粉色的颈侧,而弟弟眼睛里蓄满眼泪,被妻子撩起的衬衣下,雪白细腰上全是粉红色指印。
沈融雪终于清醒了些,触及裴清寂的目光,便知道自己死定了,但索性是要死的,不如……
他不顾裴清寂在场,在清砚脖颈上轻咬了口。
雪白脖颈上留下了沈融雪的齿印,像是打下了什么标记似的,把清砚变成了他的东西。
清砚被他咬得浑身发颤,几乎站不稳,溢出声娇弱的呜咽,泪眼汪汪地看他:“沈哥……”
宝宝你……死了也是值了。
果然下一秒就被摁着头撞在了墙上,满头满脸都是血,血液顺着俊逸面容不断往下淌。
沈融雪已经感受不到痛了,他的心情很愉悦。
他有错在先,并不准备反抗,再者,情热期的他也不可能是裴清寂的对手。
反正已经爽了,裴清寂又不可能真的杀了他。
清砚大脑宕机了一秒,很快反应过来,连忙从后面抱住哥哥的腰:“哥,你别打沈哥,给我一分钟时间解释,我们没有干坏事,一切都是误会……”
但好像根本解释不清。
清砚的手扣在裴清寂腰间,弟弟的身体就算湿漉漉的也让裴清寂觉得温暖又柔软,还在可怜地颤抖着,裴清寂想起,自从那次用信息素诱导清砚之后,很久没有跟弟弟那么亲近地抱在一起了。
他松开了手,任由沈融雪撞在地上。
转身将清砚按进怀里,安抚可能是被他的粗鲁行为吓到的可怜弟弟:“阿砚说的我都信。”
清砚松了口气,不过,他还什么都没说呢,哥哥是信什么了?
衣服被裴清寂不动声色地拉好,他看向清砚时眼底的戾气已经没了,是一如既往的冷静自持,温柔地对清砚说道:“先上去洗澡吧,别着凉了。”
清砚捧起他的手看了看:“你们都受伤了,我先帮你们包扎伤口,不急着洗澡的。”
“我来就行,你先去洗澡。”
沈融雪也担心清砚会着凉,连忙催促他:“快去吧,我们没事,等会儿我俩互相包扎就行。”
清砚脑子里浮现出哥哥嫂子互相包扎伤口的有爱画面,这才安心地点了点头,乖乖上楼了。
裴清寂关上了浴室门。
清砚洗完澡下来时,裴清寂正好整以暇地坐在客厅沙发上看光脑,身上穿着睡袍,肩宽背阔,领口处露出的胸膛肌肉紧实线条流畅,漆黑短碎发被吹得半干,有些凌乱,柔和了平日里的冷冽,高挺鼻梁上架着副金丝边眼镜,看起来清贵又斯文。
见清砚下来了,薄冷的唇勾起温柔的弧度:“我煮了醒酒汤,阿砚,过来喝点。”
清砚乖乖走过去:“沈哥呢?”
“他不舒服,先睡了。”
“哦哦。”
清砚捧着杯子喝着醒酒汤,压在杯沿的唇殷红柔软,垂着蓝眸,耷拉着眼睫,很乖的样子。
光是看他这样,就让人产生种温馨的幸福感。
汤温热微甜有茶香,喝完胃里变得暖暖的,舒服了许多,但也让清砚产生些困意。
喝完后窝在沙发上休息,看到哥哥正在用光脑看股市,也忍不住凑过去看。
猫猫探头。
清砚数学学得很好,对数据很敏感,他看得入神,甚至细白手指伸出去,挨个点开自己感兴趣的部分看,被哥哥一整个搂进怀里了也没注意。
刚洗完澡的清砚皮肤还泛着潮粉,浑身都是沐浴露的好闻香气,裴清寂还是精准地从这些味道里捕捉到了来自清砚自身的,清新好闻的茉莉花香。
馥郁柔软,抱在怀里很是舒服。
裴清寂释放了极微量的信息素。
他测验过了,这是最合适的量,能让清砚轻微动情,又不至于勾起性‖欲。
雪松味的信息素裹挟着清砚,让他产生种怪异的酥麻感,身体开始发软,头也有些晕乎乎。
当哥哥关闭光脑,对他说“宝宝,坐我腿上来”时,清砚有些迷蒙地眨了眨眼,很乖地照做了。
面对面跨坐在了哥哥大腿上,双腿被哥哥捞了一把,脑袋也被哥哥温柔按进怀里,他凭着本能找了个舒‖服的位置趴着,发顶就抵着哥哥的下巴。
“哥哥……”
信息素作用下的清砚变得更加柔软,叠词叫着哥哥,声音软软的有些娇气,整个人没有骨头似的依恋地抱着哥哥,让人心里不由软得一塌糊涂。
怎么能那么可爱。
裴清寂抱着清砚,一手扶着清砚的后腰,一手轻抚着清砚的背,像小时候哄清砚睡觉一样。
“乖。”
温柔地给猫猫顺毛,声音很轻地哄。
“哥哥……”
“嗯。”
“哥哥……”
“嗯。”
“哥哥……”
“嗯。”
……
清砚反反复复叫着哥哥,裴清寂不厌其烦地回应着,甚至嘴角扬起了愉悦的弧度。
“阿砚,你是哥哥的。”
“嗯,我是哥哥的。”
“结了婚也是哥哥的。”
“嗯,结了婚也是哥哥的。”
“是哥哥的什么?”
清砚昏昏欲睡,大脑转得很慢,想了好一会儿才有了头绪,脸颊蹭蹭哥哥的胸膛,清透的蓝瞳没有一丝杂质,语速稍慢地答:“是哥哥的玩具。”
裴清寂笑了下:“怎么会那么想。”
“是哥哥对你不好吗?”
清砚摇了摇头,抱着裴清寂的脖子,在他耳边小声说:“因为玩具可以让哥哥开心。”
裴清寂一顿。
哥哥被作为继承人培养,自幼就被禁断了一切娱乐,玩具这种东西,是不被允许存在的。
哥哥冷静自持,也不太喜欢笑,就算笑了,笑意也不达眼底,总感觉不太开心的样子。
“我想让哥哥开心。”
清砚的香气和声音在耳边放大了无数倍,裴清寂觉得心里被什么东西填满了,很踏实。
“玩具是会让人开心,但阿砚不是玩具。”
裴清寂将清砚抱紧:“阿砚只需要享受被爱。”
……
睡着的清砚被放到了床上,盖好了被子。
怀里被塞进一个小鲨鱼抱枕。
睡梦中的清砚乖乖抱住抱枕,脸颊被压软了一些,缠在颈窝的发丝被拨开,蹭了蹭哥哥的手。
差点没把裴清寂萌晕。
看着弟弟可爱的睡颜,裴清寂才大发慈悲地想起给浴室里重伤昏迷的沈融雪叫个救护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