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结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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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搞不懂你们小年轻脑袋里面装什么。”唐凯源吐槽了一句，问许逸：“你查资料查到哪儿了？”
许逸：“我查到秦威这个beta了，但是网络上关于他的资料根本找不到，他发起的‘等级提升’运动我是在一些研究课题比较偏的论文中拼凑出来的。至于其他的，我还没找到……”
许逸有点沮丧，他前脚向季清言几次三番打包票，说一定会治好他的病，会让他恢复成普通Alpha那样，可真开展行动时才知晓每前进一步都是阻碍。
唐凯源唔了声，短短几个小时内能找到这些东西已经算不错了，他刚想夸两句许逸，却听到他恹恹的语气问：“唐医生，这么久才查到这么点东西，是不是没资格加入你们一起追查真相的队伍中啊？”
唐凯源语塞，他很想从电话里钻到许逸房间里，把他吊起来打一顿，好让他清醒清醒。
最后，唐凯源还是压住怒火，问：“许逸，你今年多大？”
许逸不知道唐凯源问这个问题的原因，老老实实地回答：“十月八号满十八。”
“你一个没满十八岁的高中生去查二十多年前的事，还是被明令禁止不让提的错误，能搞清楚始作俑者就算厉害了，你还想怎样？”
“你是一个Beta！Beta你懂吗！你做的事要是随意丢掉一个Alpha身上，别人都会凑上去夸他一句天纵奇才。”
“你再自闭一个给我看看呢！当心我一头撞死在你面前。”
唐凯源仗着许逸脾气好输出了一大堆，把许逸那点莫名其妙冒出来的自卑骂跑了，安静地竖着耳朵听。
“说正事啊。”唐凯源骂够了一秒转回正题，“秦威被列入危险名单就失踪了，很多人都以为他被秘密处决了，其实不是，我父被救出来之前，在实验室看到秦威被一个蒙着头的人救走了。”
“那次清洗运动几乎毁掉了秦威多年来的积累，不论是实验数据还是样本资料，都被埋葬在一场大火里。”唐凯源叹了口气，接着说：“所以你想要找到纸面上的数据，可能性基本等于0。”
一听这个结果，许逸立马急了：“那该怎么办，如果没有这些资料我们该如何对症下药，找出季清言体内HBN型提升液的源头？”
唐凯源：“目前唯一的办法，只能找到当年从那场清洗运动中活下来的人，他们的身体就是最好的数据样本。”
许逸再次担忧起来：“可是、可是这么多年过去了，他们还在吗？”
唐凯源沉默，许逸心中刚升起的希望在一瞬间又碎了。
“听我父亲说，秦威好像有个妹妹，如果我们能找到她的话，或许还有希望。”话是这么说，可唐凯源也知道过了这么久，再去找一个刻意躲起来的人，难度无异于大海捞针。
许逸和电话那头的唐凯源一同沉默下来，过了好一会儿，许逸才开口：“所以，目前能得出的结论是，季清言身上的信息素过敏症不一定是由HBN型提升液导致的，对吧。”
“有一定关系，但不是主要原因。”
许逸深吸一口气，他不喜欢这种用尽了力气，最后只是竹篮打水一场空的感觉，更何况，调查结果和季清言的病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似是察觉到了许逸的退缩，唐凯源紧接着说：“但换个角度来看，哪怕找不到原因，但能找到缓解疼痛的办法也是好事啊。”
“你要知道，信息素过敏症之所以被称为疑难杂症，除了万中挑一的概率外，最大的原因在于没人知道这病形成的来源，更没有缓解或治愈的药。现在我们得知HBN型提升液可能是诱因，这不是个好机会吗？”
唐凯源说得认真，许逸不由得顺着他的思路想下去，“也就是说，如果从被注射过HBN型提升液的群体中找到某种共性，或许就能锁定某种基因链，然后再举一反三，从基因链身上探寻解决办法。”
“对，跟聪明人说话就是轻松哈。”唐凯源笑着夸了句，“听李学安说，高考你准备报首医，未来想进实验室吗？”
许逸有点诧异，他没有说过这件事啊，李学安怎么会知道？
“大概是吧，还没想清楚。”许逸给了个模糊的回答，隔了一会儿，手机那头传来一声轻响，紧接着是烟草在空气中燃烧的细微声音。
“如果你想走这条路，提前给你个忠告，或者你就随便听一听。”唐凯源的声音变得缥缈起来，虚浮在空气中，听不太真切。
“认定目标后，哪怕所有人都反对，你也要坚持下去。”唐凯源意有所指的说了这么句话，随后哂笑：“算了，你们小年轻有自己的路要走，我就不说教了。”
说完唐凯源就挂了电话，许逸看着莫名其妙息屏的手机露出苦笑，这又是怎么回事，怎么感觉唐医生今天癫癫的。
不过许逸没想那么多，话到了耳边他就听一听，反正也没多大影响。
许逸漫不经心地收回视线，黑屏的手机突然亮了起来，他随意瞥了一眼，发现屏幕上躺着季清言回消息的提醒。
他连忙打开，四个小时后，他发出的消息终于得到了回复。
季清言回得很简洁，只发了个“嗯”字，许逸觉得奇怪，觉得按照Alpha粘人的性格来看，肯定不会只有这么一句的。
可他等了许久，快凝成实质的视线都能把手机屏幕盯穿了，季清言还是没有再发任何消息过来。
许逸想了想，趁着季清言还拿着手机的空当儿，又发了几条消息过去，想问问他的现状。
【许逸：你回家了吗？多久回S市有打算吗，需不需要到时候我去接你？】
【许逸：你身体有没有不舒服啊，体内还会抑制不住地犯疼吗？】
【许逸：如果你回来了，能不能告诉我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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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清言坐在客厅沙发上，看着手机里一条接一条弹出来的消息，浑身不爽的戾气降低了几分，身旁经过的仆人悄悄松了口气。
白悠料到季清言会回来，早早的等在客厅里，看到他进门时摆出一副女主人的姿态迎上来：“清言回来了，你爸爸这会儿正加班呢，晚饭得再等等，一路赶回来饿不饿，要是饿的话让厨房先做点吃的出来。”
季清言进了季家的大门后站定，看着白悠装腔作势地过来，心中不免觉得好笑，她这幅架势还是一如既往。
“不用了，白女士。”季清言在她上前的时候后退了两步，脸上没什么表情，语气也说不上恭敬，称谓上更是把距离拉得很远，当着客厅众人仆人的面狠狠下了白悠的面子。
虚伪而又冗长的碰面告一段落，季清言径直越过白悠坐在她先前坐过的地方，无声地向众人宣示自己在季家的地位。
“既然父亲还没回来，那我就在这里等好了。”季清言假笑道：“白女士，你要是没事的话就随意吧。”
一句话，两人的主次地位瞬间颠倒过来，白悠脸色难看极了，但为了不能让气势熟得太难看，硬着头皮坐在侧边的沙发上。
两人就这么坐在大厅里，一句交流都没有，路过的仆人都得屏住呼吸小心翼翼的。在这样的环境下，季清言拿起手机给许逸回了消息。
【季清言：归期不定，你不要等了。】
季清言按照往日的习惯回复，可手往上一滑发现平时他和许逸说话的语气更为和缓，这突兀的一句看上去十分违和。
他沉默了两分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悬在键盘上的手指动了动，模仿之前的语气和用词给许逸回了条消息过去。
【季清言：托你的福，前几天接触时间够长，现在浑身舒适，没有疼了。】
回这条消息前，季清言以为打出这么恶心的一句话心理上会很难受，可真当开始敲击键盘时，那些话仿佛不用经过脑子自然而然就发出去了。
有点奇怪，季清言皱着眉思索，他什么时候用过这么乖的语气和别人说话了！
看来在他失忆的这段时间里，发生了许多他不知道的事。
守在手机另一边的许逸看到季清言的回复算是松了口气，不光是等到回复了，还终于见着了他熟悉的季清言。
【许逸：好，我等你回来。】
许逸回复完消息后，往床上一倒，整个人仰躺在床上，望着楼顶的天花板陷入沉思，怎么感觉季清言回了趟家整个人都性情都变了呢，话变少了不说，连脾气也变得怪异了很多，像是回到了他们刚认识的时候。
这么想着，许逸闭上了眼，不知不觉产生了些困意，忙碌了一天确实有些累了，许逸准备休息一会儿。
可他刚酝酿出些许睡意，电话忽然响起，叮铃铃的，铃声听起来很急，许逸被惊醒，闭着眼接通。
“许逸，你现在有空吗，没什么事的话来一趟实验室，季清言更为详细的血液检查结果出来了，他的血液里含有浓度1.2%的HBN型提升液，这很不正常。”
“简单推测，他是十九年前清洗运动的遗留实验体。”
作者有话说
第44章 结果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