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018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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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望德磕了下烟杆，盯着管家。
“小环去了五姨娘那儿？”
管家点头:“六姨娘听说五姨娘上过学堂，从下月份例里支了点大洋，请她教识字去了。”
刘望德抽了口烟，神色在缭绕烟雾间若隐若现。
“随她吧。”
顿了下，他补充道:“让她好好学，别让我失望。”
管家作揖:“明白了老爷。”
“识字……”
刘望德咂摸着，笑得意味不明。
“真真是贴心的可人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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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先生。”
桃川见到沈愿安，福礼。
沈愿安颇为稀奇地看着她规矩行礼，语气轻快地开口:“这般郑重，是想托我也当你的先生么？”
桃川笑着摇头:“不是，是想请先生来看我的戏。”
沈愿安盯着她姣好的眉眼:“可我马上要给妹妹上课了。”
桃川回望着她。
“多谢先生抬举，小环应当会很高兴。”
沈愿安摇摇头:“她很可爱。”
桃川笑得像春桃:“多谢先生。不过先生，是小环托我来喊你的。”
“她说你看得懂《梁红玉》，她想请你听完后几折。”
桃川看着沈愿安，褐色的瞳孔清凌凌。
“其实，也不止小环，我也想请先生多看看我的戏。”
沈愿安眨眨眼:“妹妹既然邀请了，我自是要去的。”
女人笑了起来。
拿出怀里的纸包，递给她:“槐花酥。”
“先生听戏的时候，替我尝尝吧。”
槐花香很淡，还带着淡淡的酥酪味儿。
带着余热，一个挨着一个摆在纸包内，底部是金黄的酥屑。
“谢谢。”
女人的声音隐在院外:“先生，这酥记得趁热吃，约莫两刻钟，它便该冷了，切莫错过时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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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
小环招手:“哥哥的戏要开场了，先生坐这来。”
沈愿安笑了笑，坐在那儿。
“哟，搭上六妹妹了，五妹妹好厉害的本事，读过书的那可就是不一样，比咱们弯子多些呢。”
沈愿安充耳不闻，捻起槐花酥。
还温热着，定是没到两刻钟。
甜而不腻，酥香炸了满嘴，桃川果真是有着顶顶好的厨艺。
沈愿安瞥了眼小环。
小环也吃着酥饼，一阵果香气，沈愿安想起自己院子里那颗樱桃树。
——往年此时，已挂上了早熟的零星樱桃。
小环发现沈愿安正盯着自己，拿了块酥饼:“先生要尝尝我的酥饼么，也是哥哥做的，枇杷酥。”
沈愿安接过。
恰逢台上开场，青衣登场，鼓点越来越高，诉说着国将不国，大厦将倾，民生多艰。
枇杷有些甜，沈愿安不太喜欢，就着清茶咽了。
“萧环环？”
男声响起，惊得满座抬头。
小环也抬起了头。
作者有话说
第18章 018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