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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2、06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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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回不是说这种话官方吗?”楼裕伸手抓住Omega的手,感受到他掌心残余的冷温,随后整只手覆盖住时有桉的手。
时有桉以为他是想抓着自己手玩,便任由他:“官方是官方,但好用啊!经典不过时。”
“特别期待以后更自由的日子,和你一起。”时有桉说这话时眼睛直冒亮,恍如掉落在雪地里的朔星,眼神炽热专注。
楼裕一时间被这明晃晃的眼神盯得有些不自在,感觉时有桉的眼睛像是会说话一样。
开心的时候就亮晶晶的,不开心了眼皮都能耷拉起来,垂着眼,瞧不见里面的润光。
新年的晚上也和平时差不多,楼绮罗到时间就去睡觉,留下时有桉和楼裕在客厅看春晚。
时有桉没看春晚的习惯,以往都是在网上挑些有趣的片段。他坐在沙发上直犯瞌睡,直到外面响起烟花声才回神了点。
“还有人放烟花啊?”时有桉走到窗边望了望,奈何视线不太好,只能看见一半。
楼裕瞧出他的无聊,说:“去你家吧。”
“啊?行。”时有桉看了眼时间,已经十一点多了,确实是该回去了。
比起楼家,时有桉这边可以称作清冷了,唯有外面的烟花声响提醒着现在是新年。
时有桉刚想转身去拿零食,就被楼裕抱住。Alpha的体型要比他大很多,现在的他需要垫脚才能把肩膀抵在楼裕肩上。
“来找我约会啊?”时有桉笑着说,在楼裕家多少是不方便做些小动作,因此两人老实得很。
“嗯。”楼裕轻声说。
时有桉没忍住把头埋在楼裕的衣服上笑,抬起头凑到Alpha的下巴处亲了一口说:“哝,送你的。”
“故意的?”楼裕顺手轻掐了下时有桉的腰,然后捏住Omega的下巴,亲了上去。
…
…
第二天是时有桉的发情期,整个人都恹恹起不来床,楼裕只好把饭菜端过去。
一进门就闻到那浓郁的茉莉味,楼裕把客厅窗户打开散味后才走进时有桉的卧室。Omega蒙着头在被子里,整个人缩成一团。
楼裕把被子扒开,看见他泛红的脸蛋,摸了摸后感觉到热,像是发烧了。
转身又去拿体温计,喊醒迷迷糊糊的时有桉,好测体温。
“有点发烧,要量下温度,夹稳了。”楼裕话刚说完,时有桉就又闭上了眼睛,额前的碎发也是凌乱的,似乎还带着闷热。他只好一手揽着Omega的胳膊,防止体温计松开。
三十七度八,又发烧了。
楼裕先是把卧室窗户打开,通通风。又把饭菜到一旁,给人装了水,喂下。
困是困的,但也缺水。时有桉唇一碰到水就迷离地抬起点眼皮,喝了两大杯水。
“你怎么来了?”时有桉声音懒散地问。
“给你送午饭,煮的面条,吃不吃?”楼裕见他有力气说话了,便把面条端来。
时有桉看了眼,又浑浑噩噩躺下,闭上眼睛:“不想吃,身体好累。”
“好,先把药吃了再睡。”
喂完药后,时有桉就又睡下了。楼裕给他整理下被子,这家伙睡觉也和小屁孩一样,喜欢翻滚,一张大被子能被他卷成条。
顺手摸了下时有桉的背,全是汗。
时有桉是下午五点钟才醒的,楼裕坐在客厅刷题。
“嗯……?你没走啊?”时有桉吃了药又睡饱,精气神好很多,烧也退了。一手抓了抓凌乱的头发,试图在楼裕面前造型好看点。
楼裕抬眼看向他:“把外套穿上。”
时有桉后知后觉反应过来,自己穿着睡衣就出来了,怪冷的:“哦好。”
披好外套,时有桉坐到楼裕的身边,脸上还带着迷糊,但眼睛清澈很多:“我饿了,楼哥。”
楼裕把饼干和水递给他,一边收拾桌上的试卷一边说:“先吃点饼干,等会就吃饭。”
“我又睡了一天啊,都怪发烧,还说今天一起包饺子呢。”年初三楼裕才去给学生补课,正巧这几天都没事,楼绮罗说包点饺子,当早餐宵夜吃。时有桉想起这茬问,他没包过饺子,还挺期待的。
楼裕把新装好的水递给他说:“没事,过几天再包也行。”
饼干是林理给他买的,是他喜欢吃的牌子。时有桉一连吃下好几块,还不忘喂一块给楼裕尝尝。
“那还是算了,别专门留着给我包,多不好意思啊!你们包吧,我负责吃。”饼干碎屑掉到领口处,时有桉低头清理,发现自己的睡衣变颜色了。
时有桉猛地抬头,脸上带着几分不好意思,问:“你…给我换衣服了啊?又被你看光了!”
楼裕低声笑了笑,伸手捏了下兴师问罪Omega的脸蛋,说:“难道看着你穿着全是汗水的睡衣睡觉吗?是不是想烧到四十度。”
“好吧。”但他还是觉得很害臊,时有桉忍不住嘀咕:“发情期真讨厌,发烧更讨厌。”
楼裕牵着他的手,把人往自己怀里带:“下次注意点,尽量不弄发烧。”
时有桉望向窗外,看见一片白雪:“嗯。”
“不过上次的流星真的一点都不靠谱,冬天的两个发情期都发烧,好歹实现一个吧。”
晚上傍晚吃完饭后,孟越址提着补品来给姥姥拜年。时有桉看见他都愣了一下,“你不是在你舅家烧烤吗?”
放假这些天,五人小群里也没闲着,时不时就能刷新99+。方辞去奶奶家过年了,吴凯优在隔壁市的姑姑一家。
“玩完回来了啊!年前一直待我舅那呢,这不大年初一回来了顺道给姥姥拜个年。”孟越址把买的老年补钙牛奶,还有他家自己种的花生等放一旁。
楼绮罗见了,问:“吃饭没啊?也不早说,早说就一起吃晚饭啊!”
孟越址坐沙发上剥了个砂糖橘:“没事,就来看看您老人家,不用吃晚饭。”
他没久坐,待了半个小时和楼绮罗闲聊会就起身准备离开了。
走的时候楼裕去送了下,到楼道口时,孟越址瞥了眼被关好的门。抬手拍了拍楼裕的肩膀:“在一起了啊,放心,我会保密的。”
楼裕:“……”
隔着老远就闻到时有桉身上那充满警告意味的Alpha信息素,完全是在宣誓主权般。
“不过你也注意点,别欺负人家Omega,整天往人身上放信息素干嘛呢?等着昭告天下吗。”
楼裕抬眼瞥了他下,语气冷淡:“忍不住。”
孟越址差点踩空:“……”
回头望向他,眼睛里带着不可思议。孟越址沉默一会,实在没想到什么词,只好伸手又拍拍楼裕的肩膀:“Alpha果然都没好东西。”
走的时候,嘴里还在说:竟然真谈上了?真谈上了?……
孟越址走后,时有桉也没再多待,回到自己家里准备休息。
“楼哥,两步路你怎么还跟过来?有那么不放心我吗?被姥姥发现怎么办?”这是在姥姥眼皮子底下,不比在青莲镇潇洒的时候。时有桉把家里的灯打开,琢磨着先洗个澡。
楼裕语气淡定:“我在照顾病患。”
时有桉:“好吧好吧,你有理,那你坐会,正好我去洗个澡。要是摔倒了,你还能来救我。”
每次发情期的时候,时有桉都很喜欢泡在浴缸里,身体的疲惫和不适能缓解很多。但这里没有浴缸,只能说是把身上洗干净,多淋淋水,给皮肤补充些水分。
半个小时后,时有桉顶着一头湿发出来。任由楼裕给他吹头发,听着吹风机的呼呼声,他又开始犯瞌睡。
随着吹风机的关闭,楼裕伸手扶住Omega的脑袋,微弯下腰把人轻松抱起。
时有桉感受到床的柔软,懒洋洋掀起点眼皮:“等会,我还得打支抑制剂。”
楼裕拿了两支,一支放床头,一支给他打上,把床头的杯子添好水,给时有桉的手机设置好闹钟,别一觉睡得昏天昏地,该喝水的喝水,该打抑制剂的要打。
闹钟是早上六点钟的,十一点睡到六点,身体该补充些能量了
等一切弄好后,楼裕关上灯离开了。
清晨。
闹钟声骤然划开卧室内的宁静,时有桉艰难地睁开眼,惺忪地乱摸手机,脑子在回想自己明明没有设闹钟啊……
关掉后,看见了楼裕昨晚发的消息。
【L:闹钟响了后,喝点水,抑制剂也放在旁边了,还有饼干。】
【时宝:兔兔翻滚.gif】
时有桉抓了抓头发,楼裕也太贴心了吧,就是时间好早,他又困又渴。
喝了杯水后,时有桉打个哈欠,随意翻了翻手机,看见有两通未接电话,ip显示首都。
分别是昨晚十二点和一点打的。
骚扰电话?大晚上还不睡觉啊,也是够闲的。
时有桉睡到九点多的时候彻底醒了,连着十几个小时的休息时间,足够他提起精神。
“不多睡会?”打开门时,楼裕和姥姥正巧在包饺子。
“睡饱了,我好饿啊!楼哥赏我点早餐吃呗,我要吃热的。”时有桉屁颠颠坐到餐桌旁,甜甜地和姥姥打招呼:“姥姥早上好。”
楼绮罗点点头,知道他这两天在发情期。自己的女儿也是Omega,以前总得抽出空来照顾她。
“饿了吧,想吃饺子还是馄饨?”
“馄饨吧,还没尝过呢。”
时有桉才发现包了两种。
楼裕站起身去给他煮,时有桉跑去洗手,忍不住拿起馄饨皮,要过过手瘾。
最后包出个四不像,不然就是一会儿捏好的皮就散了。
时有桉连忙把四不像丢进锅里,免得献丑。
但丢进去的时候,引起了小水花,溅到了时有桉手上,惹得他嘶了一声。
楼裕抓起他的手,无奈说:“好马虎。”
“意外意外,怕你看见笑话我呗。”时有桉满脸无所谓地嬉皮笑脸,“快盛吧,都熟了。”
“不笑话你,顶多说你笨。”
“那不就是笑话。”
“不要强词夺理,笨手笨脚的。”
“哦……”
不管了,他要先吃早餐了。时有桉接过碗后,就开吃。
年初三楼裕去给学生补课,直到学校开学,总归也就十天左右的时间,便开始收拾东西准备迎接新学期。
开学前给学生测验了次,成绩有明显提升。于是商量着开学后每周六去给她上课,直到学期末。
楼裕答应了。
时有桉听到时,撇撇嘴说:“要不让老蔡给我也介绍个学生?反正我闲着也是闲着,周六你还不在,我岂不是更无聊了。”
“你待得住吗?教小孩要耐心。”楼裕说。
“那算了,我怕碰见太笨的,还是睡懒觉吧。反正一睡一个上午就没了,接着下午你又回来了。”楼裕性子冷,但确实有耐心,特别是收了人钱后,更有耐心。时有桉不行,虽然在夏城住了一段时间,没人伺候。但骨子里还是那个娇生惯养的小少爷,让他拿着题,去跟着守着一题题喂别人吃,是不愿意的。
不过楼裕这个也不会维持太久,最多教完这一学期,上高三了得专心备考。
刚开学的教室很是热闹,叽叽喳喳个没了没了,四面八方都是闲谈的声音。方辞正和吴凯优聊着堂哥结婚又离婚又结婚的八卦,孟越址在看手机。
时有桉忽然想到什么,悄悄把楼裕拉过来,凑到他耳边说:
“我们可以退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