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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006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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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嗣宁心想这下完了,太爷爷本来就不信任他穿的这具身体,他解释只会加深误会。
太爷爷配木仓都拔出来了,他和白惊蝶大哥暂时不会动,四姨娘和太爷爷的司机阿良少不了一顿皮肉之苦。
“大哥,我……”唐嗣宁从供桌下钻出来,思量再三,这个锅还是他来背吧。
“你什么你。”他的话被白惊蝶打断。
白惊蝶爬出来后,几步跑到唐重景身边,要去抱他胳膊。
唐重景面无表情把她推出去一步。
白惊蝶跳起来,理直气壮控诉,“唐重景,就是你这幅对我爱答不理的态度,才导致今天晚上的结果,我告诉你吧,你司机阿良,是我约他来祠堂的。”
唐重景根本不信,“哦,你约他来做什么?”
“当然是为了气你,阿良是我师兄,我们俩个都师从白眉道长,本来我师兄老早可以走,但是他非说你对他有救命之恩,得报了恩情才能走,师傅叫我找到师兄后,替他把恩情报了,然后带师兄走,省的哪天命都搭在你这。”
“你和阿良是师兄妹?”唐重景冷眼瞧着司机阿良,语气冷漠的结冰,“她说的是真的吗?”
阿良很懵,“不知道,没听说过师傅后来又收了个小师妹,但脾气性格都随了师傅,我有好几年没见过师傅了,师傅收没收弟子,我不知道。”
白惊蝶肯定道:“当然是真的了,不然你好端端能在路边捡到我?我那是刚下山饿晕了,被你捡个漏。”
“那来府里这么久,为什么之前不相认?”
“我要考察一下师兄还是不是师傅嘴里的师兄,万一他变坏了,我就不认了。”
白惊蝶双手背到身后,给唐嗣宁比了个OK的手势。
随后道:“本来今晚要跟师兄相认,被你打断,但我跟师兄清清白白,明天我必须看到师兄,要是他突然消失不见,唐重景,我也会消失不见!”
白惊蝶跨出祠堂,唐重景叫住她,“我让你走了吗?”
白惊蝶生气,“你不看看现在几点了,我要回去睡觉,给你留门。”
唐嗣宁心想,他的这个道友,关键时刻智商还是在线的,阿良的师傅信息,搞不好是她系统提供的。
他很上道,和太爷爷分析说:
“今天在剧院里,小蝶先是弄湿衣服、借着要换的衣服被掉包,让你对她厌恶,接着是韩小姐的死、床上的青蛙,还有这祠堂,平时连个鬼影都没有,今天却有人引着我和四姨太太往祠堂这边来,大哥,今晚的一切你不觉得太刻意了吗?”
四姨太太反应极快,有人帮忙扛事,她更加上道。
“是呀,我胆子这么小,不是有人故意勾着,我怎么可能在闹鬼的点来祠堂,重景,你不如审问上官,她一个小丫头,管得未免太多,而且韩小姐遇害,她是第一个发现尸体的人。”
唐嗣宁爬水管的时候,听到上官和二哥说话,她虽然第一个叫喊,但人应该不是她杀的。
就算不是她杀的,她也脱不了干系。
唐重景示意司机,“阿良,先把她扣押回警局,一会我亲自审问。”
唐嗣宁回头看了眼,上官好像有恃无恐,并不怎么害怕,她还有后招,又或者说,她笃定同伙会救她。
…
唐嗣宁回到房间纠结的睡不着,韩心墨到底是谁杀的呢,还选择在她和白惊蝶闹口角之后动手。
他往楼下阳台丢了好几个纸团,里面都没动静。
白惊蝶武力值高,不可能听不到动静,她是不想搭理他,太爷爷今晚审讯上官,但明晚呢,他要找什么理由阻止太爷爷进白惊蝶的房间?
和太爷爷生他爷爷的人可不能错,错了就没有他了。
中午十二点,唐嗣宁才看到白惊蝶出现在阳台上。
“祖宗,你可算醒了。”
白惊蝶捡起地上的纸团,看了几个,问她是不是系统告诉她阿良师傅的信息?
白惊蝶说:“是的,你都猜对了。”
唐嗣宁自言自语,“我就说,你的智商没这么高的。”
白惊蝶翻了白眼回屋。
唐嗣宁下楼,白惊蝶正好换了装出来。
“二哥回来了,会一起吃午饭。”唐嗣宁说:“二哥就算不是凶手,也认识凶手。”
白惊蝶恶狠狠的表情,“他想弄死我,我先弄死他。”
唐嗣宁忙道:“弄死了也找不到凶手,看看二哥怎么出牌再说。”
…
上官还被关在警察局,唐重景已经出现在餐桌上,白惊蝶坐到二少爷唐千墨身边,边吃东西边看她。
唐嗣宁一个劲给白惊蝶使眼色,奈何白惊蝶死死盯着二少爷。
关于二太爷爷,唐嗣宁只听爷爷说过,二太爷爷是坠崖而亡,坠崖的原因到他这一代已经不可考据了。
唐千墨爱唱戏,说话也翘着兰花指,细声细气,“白小姐,你为什么一直看着我?”
白惊蝶直来直去,“韩心墨死的那晚你也在戏院,你也有嫌疑,为什么你没被调查?”
唐千墨变了脸,冷哼一声,“白惊蝶,你这玩笑开大了吧?”
白惊蝶道:“怀疑你怎么叫开玩笑,那天晚上戏院的人都有嫌疑,都被带去警局问话,你凭什么没有嫌疑?”
唐千墨拂袖而去。
白惊蝶可没打算放过他,“你心虚了对吧,我床上的青蛙是你丫头放的,等我查出证据,才不管你是不是唐重景弟弟,一样大义灭亲。”
唐千墨回头轻蔑的笑,“我不可能是杀韩心墨的凶手,你找不到证据的。”
唐重景叫白惊蝶不要闹了。
“千墨不可能是凶手。”
“为什么,你不是在包庇你弟弟吧?”
唐重景道:“韩心墨的伤口在咽喉,干净利落一刀致命,而且凶手是左撇子,作案手法和黑风寨那几十个山贼的伤口一模一样,是同一个人所为,老二左手无力,使不出那么利落的一刀,何况黑风寨案发当晚,他一整晚都有充分的不在场证据,所以能排除嫌疑。”
…
唐千墨左手无力的事,唐嗣宁突然就涌出小太爷爷关于这段的记忆。
白天他还是可以和白惊蝶在家里逛逛走走的。
“太爷爷和二太爷爷是亲兄弟,二太爷爷的左手,根据小太爷爷的记忆,是被我曾曾祖父打的,大太太因此辟府另居,二太爷爷也不常回家了。”
白惊蝶就不懂了,问道:“总不能无缘无故打他吧?”
“二太爷爷喜欢上一个花旦,偏那花旦是曾曾祖父捧出来的,被曾曾祖父当场捉到,花旦不知所踪,二太爷爷挨了一顿,左手废了。”
白惊蝶无语死了,“你曾曾祖父都有这么多个老婆了,儿子喜欢上一个,教训一顿好了,不至于给他打残废吧,好可恶。”
唐嗣宁奉劝道:“知道我曾曾祖父的厉害了吧,还好他现在不在唐府,如果回来,你可千万别用对我太爷爷的态度,挑战他一家之主的权威。”
白惊蝶嘀咕,“你看过我的实力,他敢打我,我不会反击吗?”
唐嗣宁一头汗,“黄金,想想黄金,我们都靠黄金才能回家呢。”
…
晚饭之后,唐嗣宁正发愁怎么叫太爷爷别进白惊蝶的房间,太爷爷被叫去警察局了。
韩家去人要把上官带走,说怕唐重景被感情冲昏头脑,对上官屈打成招,要她做伪证,上官这个证人,必须韩家来看。
韩家是苦主,又有些能量,唐重景不得不放人。
唐嗣宁急得不行,和白惊蝶分析商议,制定计划。
“韩家搞不好有上官的同伙,原来这就是上官有恃无恐的底牌,不能让她离开。”
“你的计划是什么?”白惊蝶不会阴谋阳谋,但执行力和战斗力都是一流的。
唐嗣宁给她说自己的计划,怕白惊蝶不理解,他剖析的很仔细。
“外人以为你是凶手,要迫害上官,但我们知道,想灭口上官的,只能是真正的凶手,所以,你假装凶手半路伏击,造成想灭口的假象,我再鼓动太爷爷重新审讯,上官说不定会反水。“
“好主意。”白惊蝶说:“事不宜迟,我现在就出发,但夜行衣怎么办?”
…
夜行衣还能怎么办,唐嗣宁找了一套自己的黑色衣服,叫她换上,把头发抱起来,脸蒙上,宽大的衣服看不出是男是女,只是眼睛太亮太漂亮,干脆给她再带一副墨镜。
伪装好反锁了房门,白惊蝶直接从阳台翻出去离开唐府,连身手最厉害的阿良都没有察觉。
唐嗣宁一直在房间焦急等待,希望自己的办法奏效,也希望白惊蝶遵守约定,不要给上官真的弄死,那就完了。
白惊蝶出去两个小时不到,陪着曾曾祖父去上海的三姨太太,突然出现在庄园门口。
她怎么突然回来了?
张妈及时赶来唐嗣宁房间通风报信,“嗣宁同志,刚刚收到消息,上官穆兰被韩家带走的途中遇刺身亡,三姨太太今早就已经抵达广州,她这档口回来应该不简单。”
小太爷爷的记忆里,三姨太太和二哥同样喜欢京剧,经常交流对戏。
早不回家、晚不回家,偏偏这时候回来,当然不会简单。
唐嗣宁脑壳疼,只觉得八十年前的唐府,人人都不简单,每个人都有秘密。
他请咱妈帮忙,“张妈,我让小蝶同志去办重要的事情,此刻她不在房间,如果三姨太太硬闯,你先挡一挡,挡不住我再出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