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一直都在这里（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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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入初三，青春期的男孩子总是会在这个时候出现一些变化，比如出现春梦，腺体开始发育。
祁连渝带着他去医院检测腺体的分化趋向，医生告诉他们基本确定会是个非常高等的Alpha时，祁连渝脸上一点也不开心，回到家里甚至烦躁的在书房里砸东西发泄情绪。
站在书房外的祁卓礼冷漠地听着里面的动静，直到那些声音不再响起，他才敲门走了进去。
“下楼吃饭了。”
“呵，你还有心情吃饭啊，祁卓礼，你还有心情吃饭！”
祁连渝挥着拳头砸在桌面，眼睛充满血丝，他这情况像是信息素干涸症发作的样子，祁卓礼一点也不怕，冷静的走到旁边的书柜拉开抽屉把专用的抑制剂放在桌面。
“该打针了。”
“呵呵呵……你以为我犯病了？嗯？”祁连渝双手撑在桌面大笑着，“我告诉你，祁卓礼，你完蛋了，你和我一样是个该死的Alpha，知道吗！！！”
“你和父亲都是Alpha，我成为Alpha难道不是必然的吗？”
“对，你是个天才，脑子转的快，最快。”祁连渝瞪大双眼扯着他的衣服说道“但是有一个秘密你恐怕不知道，现在我就要告诉你。”
“如果你不想变成和我一样的疯子，那就好好记住我说的话。”
祁连渝语气轻了下来，整个人的身体也放松了下来，他的眼里像是在回忆什么。
他说“爱情有时候是一个枷锁，卓礼，我以前也没有这个病，但是遇见小白后，我才知道，原来我的基因里一直携带者这个因子，别爱上任何人，因为，你会伤害自己，也伤害了你爱的人。”
“我知道你喜欢土豆，是不？”
祁卓礼整个人都愣在原地，他以为自己这个秘密已经被很好的藏起来了，他甚至没有用任何文字描述过这个念头，仿佛写下来都是一种罪恶。
“卓礼，不要伤害柳家那位，他是在爱里长大的小孩，和你不一样，和我们都不同，他会有个完美成熟的Alpha，而那个人不会是你！”
祁连渝拿过桌子上的抑制剂离开了书房，混乱的书房犹如祁卓礼此刻的内心，祁连渝的话就像是一颗没有任何警告的炸弹，把他的秘密花园轰炸得一片狼藉。
……
“所以，那时候我会疏远你，和你保持距离，但是总是会被你举动打破选择，直到西旬的到来。”
房间里的两股信息素在交融，柳江衡转过身在他脖子上咬了一口，虽然他知道那时候的祁卓礼也没有办法，年纪太小，但没忍住发泄自己的脾气。
“凭什么啊？你难道不也是在爱里长大的孩子吗？有什么区别？没有区别，一点也没有！”
他堵着一口气在胸口闷得心脏都疼，祁连渝已经走了，他也知道信息素紊乱时，大脑是不清晰没有理智。
但不管是现在作为祁卓礼的爱人还是抛开这层身份作为他的竹马弟弟，他都接受不了那时候的祁卓礼就要因为这些事被迫接受没有半点道理可言的引导。
“是，没有区别，所以，在拿到你的笔记本后，那颗疯狂的爱意又迫使我不断向你靠近，制造一些偶遇的场景，只为了能和你重新认识。”
祁卓礼想了一会没忍住笑了笑说“更戏剧性的是我们的信息素匹配度还如此契合，在游泳馆内的一场意外，又让我们重新绑在一起。”
“可是如果可以重新选择，我一定不会约在游泳馆，不会让你落水，这个代价有点大。”
祁卓礼低声说着，食指温和地摩挲着他后脖子的皮肤，眼里闪过一丝心疼。
在重新修复关系的回忆中，柳江衡每一次信息素暴走多多少少都和他有关系，腺体的信息素分化一直不稳定，才会出现信息素紊乱综合征……
“那你以后要多一点开心。”
柳江衡双手托着他的下颌，两人四目相对，他认真的说道“你开心了，我就会加倍开心，你难过，我也会加倍难过，从小到大一直都没有变过。你知道的。”
怎么会不知道？第一次被年幼的柳江衡撞见祁连渝信息素暴走家暴现场，幼小没有任何攻击力的他拿着重物砸伤了加害者，连续好几天都要抱着他睡觉，一睡醒就是眼泪汪汪的状态看着他。
他得了奖，最开心炫耀的也是小土豆，会连着炫耀好几天，所以丁富和林健才会给他取名超级粘人小狗弟弟。
在爱里长大的小孩总是毫不吝啬表达自己的爱和关心，那些他难以启齿的表达总是会被柳江衡轻而易举说出口，他的爱是阴暗胆小的，可他不同，他总是那么勇敢，阳光。
“江衡，我爱你，如果你在听完这些回忆之后，还能选择我，那你就亲我一口？”
祁卓礼笑了笑指着自己的嘴唇，柳江衡眉毛轻佻，托着他的头朝他的嘴唇狠狠咬上一口，然后再深情地舔吻，给予奖励。
隔壁就是柳家，他们俩也没敢做出什么“大事”，见好就收，祁卓礼和他都微喘着气平复心情。
“还有一件事你还没有和我坦白，你的那个笔记本是怎么回事？”
祁卓礼的手指拨弄着他的头发，低着头看向他，柳江衡一听就想起那本许久不曾记载的日记本，重新和祁卓礼有联系后，它待在书包里的日子就越来越长，后面更是不再打开。
“嗯……一定要说吗？”
毕竟有些丢脸，柳江衡明亮的双眸在求饶，可对方的眼神却摆明了必须要知道……
“就……”
他仰起头眼球转了一圈认真回想了一下当初写下那本笔记本的原因，那时候应该是大学刚开学……
大家都是omega，有信息素的omega总会天然地散发着独属于自己的魅力，这个无关性别，是信息素使然。
可是他没有，尽管同宿舍的有两个都是竹马，郭凯人也很好，但那时候不喜欢特立独行的他开始研究起合群的问题。
“什么时候开始会害怕不合群的？”
在祁卓礼印象中，柳江衡从来不会思考这种问题，小时候因为身材有受到过排挤，但是后面长开了，性格也开朗，朋友也没有说特别少。
因此听到不合群的几个字眼，祁卓礼就皱着眉头打断了他的回忆。
“因为……因为你……”
柳江衡一笑了之，他说“高一时，你说从来没有把我当兄弟，那时候我们打了一架，后面我总会反思为什么会这样，各种理由我都找了一遍，想不到，我只能想到是不是因为我没有分化，和别人都不同，所以，你才不想和怪物当兄弟。”
确实，他是高考结束后体检项目才检测到他体内的信息素大概率分化成omega，整个高中阶段都没有检测到分化成Alpha或者omega的趋势。
“大一开学，我就想着我是个omega，但是没有信息素，那你大概率也不会和我当朋友，堵着一口气，就写下那本笔记本，我要证明，即使没有信息素，我也会成为最受欢迎的omega，让你后悔和我绝交！”
这是最初的动机，后面旁敲侧击问别人如何成为优秀omega，别人问题原因，他给出的理由都是想脱单，一个借口说多了，最初的理由也会随着时间被模糊，但不会消失。
“对不起，土豆，我……”
“原谅你了，哥哥，在我接受那颗糖时，就原谅了。”柳江衡摸了摸他的鼻梁，泛红的双唇扬起，黑色的瞳孔里散发着无限的包容，祁卓礼摸了摸他的眼角亲吻着撩人的双眸。
周末是柳江衡的生日，他没有提前和祁卓礼说，但是在早晨醒来的第一瞬间，祁卓礼就给他来个大礼，让他飘飘欲仙完全没有力气起床。
“哥……”
“喜欢吗？寿星公？”
祁卓礼漱完口从洗手间出来，穿着围裙像个人夫样，让在床上的柳江衡特别兴奋。
“你还记得我生日？”
“怎么可能忘记，怕你不收礼物，怕扰了你的过生日的好心情，每年的生日礼物都在祁家的储物间放着，今年的生日礼物是这个，打开看看。”
面前的小盒子四四方方还有一张卡片在上面，柳江衡皱了皱眉看着他说“不会是戒指吧？”
“打开看看。”
祁卓礼笑了笑把卡片放在一边催促着他打开盒子，盒子被打开，一瓶橙黄色的香水印入眼前，这是……
“信息素香水？”
柳江衡皱着眉表情既是兴奋又是不悦，看得祁卓礼都在大笑，他拍了一下他的手背说“现在的我不需要这个东西，你不要伤害自己的身体弄这个，我……”
“最后一次了，江衡，上次那瓶被打碎了，这次这个要好好保管，我喜欢你身上带着我的信息素，好闻。”
祁卓礼靠近他的脖子咬了一口，柳江衡搂着他的脖子仰起头完全暴露自己的皮肤让野兽占有。
“我也……喜欢。”
“生日快乐，我的宝贝。”
“谢谢，卓礼哥哥……”
信息素香水瓶掉落在被单上，祁卓礼伸手将它和卡片放好后就肆无忌惮掀开被子把寿星公带去浴室
……
约好丁富他们吃饭，结果两人双双迟到，顺俞和丁富在一旁起哄，祁卓礼自罚三杯，全程不让柳江衡碰酒。
“见好就收，别死命灌，我哥怎么就让你们欺负了？凭啥？我还是寿星公呢！”
柳江衡把顺俞推过来的酒移开，一副不容拒绝的面孔，林健拍了拍手笑着说“你看，我就说嘛，在祁哥面前，我们柳哥从来不伪装自己哥控的身份。”
“啧……”
柳江衡面上挂不住，皱着眉瞪了眼林健，对方双手合十，脸上却半点求饶的意思都没有，这场饭既是庆祝生日，也是向好友公开恋情。
大家都表情都是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也没有人灌他们喝酒，调侃的倒是不少，其中顺俞就是把节奏带的最大的那位，祁卓礼都受不了他，让他吃饭闭嘴。
晚上，他们两个回了一趟柳家，谢治延也在，尽管他全程黑着脸，但也算是吃完一顿饭，默认了他们的关系。
“今晚就在这里睡，你，回到自己房间去。”
谢治延指了指祁卓礼，柳洲序双手抱臂一副无语的表情，倒也没有阻止。
半夜，柳江衡的房门打开了，他悄摸走去对面的门，门没有锁甚至没有关上，轻轻一推门就开了，他反锁了门就朝床上扑了过去。
祁卓礼稳稳接住了他，柳江衡笑着被他捂住嘴唇。
“睡不着？”
“想你啦~”
柳江衡在他耳边小声说着，祁卓礼也朝他耳边说“我也是！”
两个人对视着小声地笑着，在柳家，谢治延还在生闷气，他们俩更加不能做半点燎火的动作，只能盖着被子互相依偎着。
“盖着被子纯聊天？”
“不然呢？”
祁卓礼挑了挑眉，柳江衡撑起手臂吻着他的鼻尖说“我小声点？”
“色胆包天了！”
“谁不是啊？”
……
“哥……哥……幸福的天平会一直向你倾斜……我保证……”
……
【江衡，原生家庭的悲惨让我不信命运能给我带来什么好运，直到那天，你给我了一颗糖叫我一声哥哥，从那以后，掌管幸福的天平往我这里倾斜，生日快乐，我的宝贝！】
柳江衡在出门聚餐时就把那张被祁卓礼拿开放在桌子上的贺卡给看完了……
全剧终……
作者有话说
第52章 一直都在这里（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