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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偷药 ...

  •   白叶开车来到了一处研究所。

      这是宫野明美在不久前给他的地址。

      提着纸袋,白叶下车走到大门口。

      不多时,身穿白大褂的宫野志保匆匆赶来。

      “这是谷物威士忌,我的监护人。午休期间来看望我,你们行个方便吧。”宫野志保对着门口的检查人员道。

      “按照规矩我们需要对您进行搜身,一切枪支等危险物品都不许入内。等您出来的时候,还要再进行一次以确保研究所内的任何物品都不会被带出。”

      检查人员公事公办的讲述着规矩。

      “当然,一切按这里的规矩来。”白叶理解的点头。

      在金属探测仪扫到白叶的风衣口袋时,此时口袋里似乎有什么东西蠕动了两下。

      “这是…”检查人员惊疑的看着白叶的口袋。

      “啊!抱歉,吓到你了吗?这是我养的小仓鼠Lucky。”说着,白叶将口袋里的金丝熊掏出来展示给他看。

      “我出门的时候总是习惯带只动物,没有它们的话我一天的心情都会很烦躁。不过你放心,Lucky是一只很乖的仓鼠,我不会让它到处乱跑的。”白叶笑眯眯的向他解释,话语中似乎还带着淡淡的威胁。

      检查人员也是组织的成员,或多或少听说过谷物威士忌那些小癖好,也知道这位大人看起来温温柔柔,下起手来可毫不留情,所以也不敢多说什么。

      于是看着眼前被握在手里满脸懵的小仓鼠,只好点了点头,“请您确保您的宠物不要干扰实验就行。”

      最后经过一系列的检查后,只从谷物威士忌的口袋里发现一只小仓鼠,几颗花生,几粒糖果。

      由于没有发现任何违禁品,检查人员开门放行。

      “送个东西有必要带只仓鼠过来吗?”宫野志保半月眼吐槽道。

      和白叶相处那么多年,她觉得白叶就像对他那些宠物有肌肤饥渴症似的。感到安全时就头上顶只鸟,怀疑有危险时就身上缠着蛇,在家也是猫不离手。

      本来在来之前雪莉就提醒过他不许带着那条蛇过来,属于危险物品,研究所是不会允许它进入的。

      刚刚宫野志保远远看到白叶望月头上空无一物,还以为他今天终于改性了,没想到口袋里还揣了一只。

      “这是我最近刚养的,捏起来超级解压。如果志保想试试的话,我可以借你捏捏,但动作一定要轻一点,不然Lucky会疼的。”白叶热情推销道。

      “不用,你留着自己玩去吧。”宫野志保对于这些啮齿类动物不感兴趣。

      “那要吃糖吗?最近很忙吧,吃颗糖补充点能量。”

      白叶拨开糖纸,将里面圆滚滚的牛奶糖递到她面前。

      宫野志保撇了撇嘴,将牛奶糖拿过来放入嘴里,感受着奶味在嘴中蔓延。

      白叶顺手将糖纸放入口袋,接着自己也剥开糖纸尝了一颗,然后笑着问道:“怎么样,好吃吧。这是我超喜欢的一家英国牌子。”

      宫野志保矜持的点了点头,然后淡淡道:“我可以带你去我的研究场所转一圈,但是你最好什么都不要碰,什么都不要拿。要是有任何违规行为被发现,即使你是代号成员,你的命也保不住。”

      雪莉不是傻子,谷物威士忌突然跑上门来怎么可能仅仅是为了给她送点心,恐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但是既然姐姐同意了,宫野志保倒也不介意打着送点心的名义透露一二。

      “你放心,我肯定不会。”被发现的,白叶的眼里充满了真诚。

      推门走进一间实验室,里面的空无一人。听志保解释,大家现在基本都去午休了。

      虽然已经没人了,但各种实验仪器还在进行着运作,密密麻麻的数据看得白叶头昏脑胀,内心不禁暗暗佩服起宫野志保。

      “既然看不懂那就赶紧走吧。”宫野志保毫不客气的说道。

      白叶还没来得及回复,忽然被实验台的一处吸引了注意。

      几只小白鼠正呆在玻璃箱内不安的躁动着,玻璃箱旁还散落着一些白色药物。

      宫野志保皱眉,应该是有人急着吃饭,仗着玻璃箱内有监控记录,喂完药直接把药品放在一旁就离开了。

      白叶走进,面无表情的看着在玻璃箱内的正痛苦抽搐的小白鼠。

      雪莉的声音在一旁响起:“看这个反应,实验应该是失败了。”

      银色的眼眸凝视着实验的进行,过了一段时间,倒是白叶自己提议道:“你这有休息室吗,你忙了一上午也该休息会儿了。”

      宫野志保察觉到白叶的情绪不对,便也没说什么,带他前往自己的私人休息室。

      白叶双手插兜紧跟着宫野志保。

      两人并排坐在沙发上,宫野志保倒是先开了口:“组织之前要求我们的实验组用活人做实验,我拒绝了。”
      看白叶还是没有反应,她接着道:“可能对你而言,活人的命甚至比不上小白鼠。但是对我来说,即使实验的进程多么难以推进,我都不会去考虑人体实验。不论是从道义上,还是个人私心,我从来都不希望有人因为我的实验成果而丧命。身为人类,我当然更应该优先考虑自己同类啊…”

      宫野志保话还没说完,忽然感觉头上一重。

      只见白叶正笑着伸手揉着她茶色的头发,用温柔的声音道:“我真的很高兴志保能安慰我,我的心情也好了不少哦。”在宫野志保推开他的手之前,白叶率先放下了手,“尝尝我做的饼干吧,这是我第一次做姜饼人哦。”

      志保没好气的瞥了他一眼,打开白叶给她的纸袋。

      白叶眼含笑意的看着她动作。

      其实都是一样的,没有谁比谁更有价值,不管是谁的生命都是等价的。

      因为能听见啊,因为能听懂啊。

      不论是人类临死前的哀嚎,还是小白鼠的痛苦吱叫在白叶的耳里都是一样的,痛苦的程度是一样的,让白叶产生的无力感也是一样的。

      “Little dove只要尽力就好。因为哪怕是超人,也不能保证自己能救下所有人。所以人类也好,动物也罢,拼尽全力挽救每一条生命的小诺兰在我心中永远是最棒的孩子。
      上帝赐予你这样的能力,从来都不是为了让你感到痛苦。正相反,听见常人听不到的声音,救下每一条需要挽救的生命,那一瞬间产生的幸福,才是上帝想要送给你的礼物。”

      母亲蹲下身轻柔地抚摸着诺兰的头,安慰着正在埋葬自己好朋友的伤心小孩。

      那只名叫安妮的鸽子,总喜欢抢他饼干的坏鸽子,在某一天却因病离开了他。

      白叶望月和宫野志保安静的坐在一起,直到最后一块饼干吃完,宫野志保才道:“我送你出去吧。”

      一路上,白叶复述着宫野明美让他帮忙对妹妹嘱托的话,宫野志保走在旁边认真的听着。

      忽然,宫野志保止住了步伐,白叶疑惑转头,却发现走道前面站着一个意想不到的人。

      “嗨,Gin,好巧啊。”白叶率先打起招呼,雪莉则已经略带恐惧的躲在他身后。

      “你怎么出现在这?这里可不是你应该来的地方。”琴酒走进,冷声质问道。也许是因为刚进研究所不久,周身还散发着属于外界的凉意。

      “明美最近在忙着写论文,托我来看一眼志保。我刚好有空,就带着饼干来见志保。毕竟作为她们的监护人,这些义务是我应该承担的。”

      白叶直视着琴酒,面上毫不心虚。

      琴酒微眯着眼看他,宛若一条伺机而动的毒蛇,他嗓音沙哑,“谷物威士忌,我不管你在玩什么家家酒小游戏,但我劝你最好别把自己的小聪明打在那位先生最看重的项目上。现在,把你的外套脱下来给我。”

      白叶全身上下,一眼望去只有风衣外套有着两个口袋。

      “你怀疑我?”白叶的声音低沉下来,紧紧盯着琴酒的眼睛。

      琴酒冷笑一声,“例行检查罢了。”

      眼神对峙半晌,最后白叶选择了让步。

      当着琴酒的面,白叶将口袋里的Lucky拿出塞到宫野志保手里,然后脱下外套,把外套扔给琴酒。

      白叶的外套里面只穿了一件黑色高领毛线衣。

      宫野志保看着这两人的暗潮涌动,内心还是忍不住感叹了一声捏着仓鼠的手感确实不错,后就紧盯着琴酒的动作。

      好在最后只是从白叶的口袋里搜出几颗糖还有几粒花生,最后琴酒冷着脸将外套还给了谷物威士忌。

      宫野志保莫名觉得哪里不对,但又说不上来是为什么。

      白叶也没再维持着平日里的温柔笑容,抽走琴酒手中的外套,带着宫野志保向外走。

      擦肩而过时,白叶听到了琴酒阴沉的声音,“谷物威士忌,千万别让我发现你是老鼠。”

      白叶没睬他只是大步往前走。

      最后与宫野志保道别后,白叶脚踩油门驶向远方。

      嘴里哼着《欢乐颂》,白叶的脸上早就没有了刚刚被冒犯的怒气。

      驱车来到一处无人监控的区域,白叶将小仓鼠放到副驾驶座上。

      “之前商量好的哦,一颗药换一粒花生米。”白叶提醒着Lucky之前他们俩做的交易。

      Lucky迅速的将塞在颊囊里的两颗药吐了出来,那两颗药正被糖纸好好包裹着。

      拿走那两颗药,再将两粒花生米推向对方,轻声道:“合作愉快。”

      “吱!”Lucky抓起花生飞速的塞入嘴里。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20章 偷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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