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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5、食死徒二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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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地魔的怒火涌向搞砸的贝拉,阿泰尔因为身上的伤得到一些宽容。
阿泰尔在钻心咒的作用下不自主的挣扎尖叫,匕首随着阿泰尔的动作在他体内滑动,透明的水晶被阿泰尔的血染成红色,当伏地魔把怒火转向贝拉,他才把手伸向背后拔出匕首。
银制的,上面有几个如尼文,阿泰尔没翻译错的话是让人血流不止的意思。
他的魔杖不在手里,只能勉强做到止血,稍微一动伤口还是会裂开,贝拉和格雷伯克的尖叫还在继续,因为阿泰尔的受伤,德拉科被迫接过阿泰尔的任务——替伏地魔使用钻心咒。
阿泰尔听着他们的尖叫,看着德拉科微微颤抖的手,仇恨又一次变得浓厚,盖勒特·格林德沃说的对,他已经做了选择,没什么能改变了,也什么需要改变了,伏地魔会死,他会加速这个结果的到来,会保证预言的真实性。
失血让阿泰尔开始犯迷糊,眼前的人出现好几个重影,纳西莎的的声音好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过来的,伤口好像被什么凉凉的东西扫过,身上黏糊糊的衣服也干净了,迷迷糊糊的,他被抱起来放在一张床上,柔软温暖的被子把他抱在怀里,有人在阿泰尔额头上留下一个晚安吻,有人给他掖好被角,也有人在轻声叮嘱什么。
阿泰尔不太记得了,安全和温暖包围着他,失血过多又让他没法思考,他在被子里动动脑袋,突然变成猞猁把自己缩成毛茸茸的一团。
这就能解释阿泰尔为什么第二天中午才醒,猞猁在被窝里挣扎一下后才想起来自己是个巫师,变回人型后他没能马上起来,阿泰尔伸手在床头柜上摸索着寻找魔杖,他先摸到了一瓶魔药,上面贴着补血剂的标签,看字迹是德拉科熬的。
犹豫一下,阿泰尔还是乖乖喝掉了,德拉科不愧是斯内普在魔药课上称赞过的学生,难喝的味道一模一样。
他把自己裹在一件宽大的白色披风里摇摇晃晃的下楼,大厅已经被处理好了,地上没有被血染红的水晶碎片,壁炉被打坏的那角完好无损,但阿泰尔还是很虚弱,亚力克斯和其他食死徒紧张的看着他。
伏地魔站在人群中央,眯着血红的眼睛,无声的催促阿泰尔。
阿泰尔加快脚步走到他面前跪下,恭敬的等待伏地魔的命令。
“阿泰尔,我的孩子,”他的声音蛇一样钻进阿泰尔的耳朵,“你看起来可不太好。”
“只是一点感冒,主人,我随时可以为您工作。”
“太好了,阿泰尔,”伏地魔亲昵的声音让阿泰尔恶心,“我要你接手贝拉的一切工作,直到她为我带来救世主。”
“主人——”/“我的荣幸,主人。”
阿泰尔低下头亲吻伏地魔的袍角,贝拉在他身后不远的地方祈求伏地魔的信任。
贝拉在食死徒里的位置很特殊,她是伏地魔最信任的人,是他手里最锋利的匕首,但是伏地魔却不让她负责什么,她总是突然发现什么对伏地魔有利或有害的东西后自己行动,只要结果不错,伏地魔都会原谅她。
但现在这份特殊是阿泰尔的了,为了能最好的利用这份特殊,阿泰尔当天就离开庄园回魔法部去计划怎么调动人手了。
阿泰尔从壁炉转移到另一个壁炉,辛克尼斯还在外面的沙发上睡觉,巴多克也在家里享受他的假期,阿泰尔决定让他们最后享受一晚上的休息时间,他会加快进度,他们都会有一个很长的假期。
他在椅子上坐下,慢慢处理堆积的文件,处理完文件阿泰尔又开始批量复印明天上班的信,忙忙碌碌,时间也走到魔法部开始上班的时间。
巴多克和以前一样准时到达办公室门口,他先是抱走阿泰尔处理好的文件,以前这个时候阿泰尔会开始处理前一天的文件,但今天注定不一样。
“巴多克,帮我通知法律执行司准备拟定新法案,”阿泰尔一口气喝掉半杯咖啡,“竟然主人希望的满是纯血的巫师界马上就开始了,那一部完全平等的法案就很重要,是不是。”
“当然!先生,当然,”巴多克咽口口水,小心的提问,“那您有什么要求吗?”
“要求啊——”阿泰尔手里没有待批的文件还有点不习惯,“——没有要求,我想要一部完全平等的法案。”
“是的,先生,您还需要点什么吗?”
“这是我最喜欢你的地方,巴多克,”阿泰尔抓住一点马上结束战争的实感,感觉整个人都轻快了,“真细心,一份早餐和盯紧古灵阁。”
“我的荣幸,先生。”
早餐很快出现在阿泰尔桌子上,但巴多克在放早餐时闻到一点血腥味,他下意识想是不是阿泰尔又执行任务了,他又很快否定这个想法,凤凰社没有发现任何关于麻瓜惨死或者巫师惨死的报道,食死徒内部的争斗波及到布莱克了?他受伤了?但是根据壁炉的使用情况和文件的批改速度布莱克至少工作了十个小时,什么伤是巫师十个小时还治不好的,更何况带伤工作不像是布莱克的作风。
巴多克还是决定把阿泰尔·布莱克可能受伤和盯紧古灵阁的消息一起传回去,情报在很多时候都只是猜测,只有很多细节连在一起才能让猜测变成情报,希望这个细节能让某个猜测成真,他一边想一边把陆续送过来的文件整理好。
等到晚上下班,巴多克通过魔法部的壁炉来到圣芒戈,出壁炉前他没忘喝一口复方汤剂把自己变成个普通麻瓜。
巴多克熟练的走上升降梯到达五楼魔咒伤害科,他推开一间长期病房的门,里面的女巫一看见他就热情的迎上来,“福尔斯,你已经很久没来过了。”
“好久不见,莉莲娜,”巴多克和莉莲娜·迪戈里一起给病房加上几层防窃听咒后继续说话,“毕竟他圣诞节就没有休息,复活节总要休息一下。”
莉莲娜因为那个他短暂沉默一下,她像是说给自己听一样,“那一定很累。”
“什么?”
“没什么,”莉莲娜抛开那个让人难受的想法,把话题引向正事,“是发生什么了吗?,你今天来的很急。”
“是的,布莱克要求盯紧古灵阁,我认为这个很重要,”巴多克在塞德里克病床的椅子旁边坐下,长叹一口气,“还有就是布莱克可能受伤了。”
“阿泰尔受伤了!他不是地位很高吗?”莉莲娜下意识的追问,短暂的震惊后她又掩饰性的去倒水。
“别担心,莉莲娜,”巴多克看着掩饰自己紧张的莉莲娜安慰道,“有人比你还担心这个呢。”
莉莲娜拿着杯子在塞德里克旁边坐下,轻轻的把他的头发理顺。
“是啊,小天狼星知道了一定会很难过,阿泰尔是多好的孩子……”
“你又在夸他……妈妈……”
“什么叫我又在夸他——”莉莲娜下意识反驳自己儿子的不满,“——塞德!梅林啊!”
她尖叫着抱住自己的儿子,眼泪晕湿了塞德里克的病号服,巴多克手忙脚乱的解开防窃听咒,“治疗师!塞德里克醒了!治疗师!”
赫尔伯特·斯普林急匆匆的跑过来,身后跟着一个巴多克不认识的年轻男人,应该是实习治疗师,他一进门就把各种检查咒语甩到塞德里克身上,嘴里不停的感叹,“这就像个奇迹,夫人,我以为他会睡个……五年?但是他现在完好无损,非常健康。”
“是啊,妈妈,我现在不能再健康了,”塞德里克在斯普林的帮助下坐起来,小心的擦掉莉莲娜的眼泪,“别哭了,妈妈,爸爸看见肯定会和你一起哭,好了妈妈,我真的没事了……”
巴多克后知后觉的想起阿莫斯还不知道,他拉住那个实习治疗师说自己离开一下,希望他能等莉莲娜好点了帮忙转告她。
“当然没问题先生,”金棕色头发的年轻人一口答应下来,“我的荣幸。”
他的笑容让巴多克想起布莱克,但他一时间顾不上那么多,就急匆匆的离开了。
等治疗师检查完离开,塞德里克才问起这段时间的事,“我睡了多久?妈妈,三强争霸赛怎么样了?”
“……”莉莲娜犹豫了一下,不确定现在告诉他这些是不是好事,但是,“快两年了,塞德,你可以看看这些报纸,但是向我保证不会做傻事好吗?”
阿泰尔是塞德最好的朋友。
《邓布利多宣称三强争霸赛的意外是因为神秘人复活》
《救世主于校外使用魔法攻击麻瓜》
《魔法部宣布由检察官多洛雷斯·乌姆里奇担任黑魔法防御课教授……》
《阿兹卡班世上最大越狱事件发生》
《神秘人闯入魔法部:他真的回来了!》
《阿泰尔·布莱克为救家人加入食死徒:少年天才被迫下跪,他的父亲在哪?》
《多起恐怖袭击:我们的魔法部在做无用功》
《阿泰尔·布莱克,少年天才?还是心狠手辣的食死徒》
《邓布利多之死》
《斯克林杰宣布不再担任部长,辛克尼斯成为下一任部长……》
塞德里克又把报纸翻回到阿泰尔那篇上,“阿泰尔·布莱克多次在恐怖袭击中露面,我们不得不怀疑当初的下跪到底是祈求神秘人放过他的家人,还是祈求神秘人让自己加入食死徒,也许少年温润如玉的外表下是一颗残暴不堪的内心,也许食死徒的教育和血缘早就在他身上生根发芽……”
“塞德……”
“阿泰尔在加入食死徒后做了这么多吗?”塞德里克不自觉的攥紧报纸,“悬赏五万金加隆,要杀多少人?妈妈,阿泰尔他不可能杀人,他不歧视麻种,不讨厌麻瓜……”
“我知道……塞德……我知道……”莉莲娜抱着塞德里克,眼泪止不住的流。